第三百八十章 钉子户不好当

赦大老爷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挺安详的！ 没有挂在女人的肚皮上，而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欣赏古董的时候悄然离世。 时间，正好是贾琮成亲的十天后！ 很快，消息传开，宁荣二府一片缟素。 要说悲伤，几乎没一个有这样的情绪。 实际上，对于大老爷可能离世，大家心中早有准备了。 “有些事情必须未雨绸缪，单单荣府，老爷加上琏二哥，我和琮哥儿全都是官场中人，而且全都身居高位！” “这样的场面，是不是太过碍眼了点？” 反正，那种身家性命被拿捏在外人手里的事儿，贾环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当然，贾环也不会把事儿做绝，有些人并不适合迁移外海或者外域的。 没别的原因，利益纠葛之下，大家都愿意给这样的面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彻底跪下，变成没有实权的勋贵，不然情况就不会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他们自然希望家族发展得越强大越好，至于外海和外域的领地，只是当做辅助就成，没必要太过在意。 就算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甚至时不时来一场大病，可手里依旧牢牢把持了京营以及禁卫军的大部分军权。 一旦陷入了朝堂争斗之中，宁荣二府的子弟肯定会有倒霉蛋出现。 荣府虽然还没有恢复到鼎盛状态，可影响力却是丝毫不弱，甚至可以说更上一层楼。 这让当今皇帝没有多少安全感！ 他想要掌握军权，自然就只能针对手里有兵权的勋贵武将下手了。 没想到，政二老爷也向朝廷请假一个月，看其神情倒是颇为伤心。 从大老爷的葬礼结束之后，整个荣府，或者说整个京城贾家，都似乎陷入了沉寂状态，事实自然不会如此。 能够管理内务捞到银子，庄子上的家生子对其相当恭敬，这样的生活状态，她自然想要继续下去。 林如海突然开口道：“怎么，你关心的全是外海以及外域的领地？” 想想，都感觉心头发凉啊！ 若是在开国时期，勋贵势力一家独大的时候，这样的情况还算不得多么惹眼，比这更夸张的事儿都有。 让他们出外闯荡，实在是没有多少心气和能力！ 在这期间，荣府以及京城贾家的一切喜庆活动都将终止。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若非皇家宗亲不好表现得露骨，怕是以忠顺郡王为首的一干宗亲王府，都会有所表现。 到时候，肯定是要使用各种手段疯狂打压和针对的。 大老爷对待她的态度，作为夫妻的话是相当恶劣的。 贾琮第一时间请了长假，准备守孝三年！ 刚刚参加完贾琮婚礼，才返回治下不久的贾琏，同样请了三年假期。 总之，大老爷的葬礼相当的风光！ 搞不好，甚至会出现全军覆没的糟心事儿。 等以后荣府还人情的时候，那就好商量了。 贾环淡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心惊：“若是有机会，全都要安排妥当的，那时候才叫引人关注！” 不得不说，身份地位还有实力，相当的奇妙！ 就是政二老爷，显然对这样的事儿不是很感冒，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甚至还在一个府里住了五十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 看到的东西太少，并不了解朝堂上的格局。 好在贾琏和贾琮哥俩及时出面，全都保证她会有一个安详舒适的晚年，这才让邢夫人表现得不那么‘突出"。 出殡的那天，整个京城勋贵家族门前，都搭起了祭棚。 “可等蔷哥儿的儿子长大，还有蓉哥儿的儿子也长大了，总要将他们都安排妥当吧，那状况就更加惊人了！” 大书房里，只有贾环的声音在传荡，其余人等全部认真倾听。 所以，他回答得相当坦然：“姑父，荣府的基本盘，我是不会动的！” 这些，以往他们都没有想过，可现在贾环全都挑明了。 像是贾环和贾琮哥俩这么能打的将军，就和宋朝的狄青差不多，是文官体系的眼中钉肉中刺，肯定想要除之而后快。 在场中人，此时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事实上，咱们能够沉寂下来一段时间，其实还是好事一件！” “愿意去外头拼搏的，我到时候全部带走！” 不管如何，大老爷离世对于荣府，甚至整个京城贾家都是大事。 老太太的神情相当平静，显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以邢夫人的性格，估计是担心大老爷离世后，她以后的生活吧！ 这点，只要知晓邢夫人最近几年的生活状态，其实很好理解。 等贾琏和贾琮守完百日热孝，就扶棺南下安葬。 更别说，只要族学的教学质量不落下，以后族中子弟也会有不少冒头的。 荣府前院大书房，也就是政二老爷的梦坡斋，京城贾家的一干核心成员大多在此，甚至林如海都在。 林如海点头附和道：“确实有些碍眼，起码部分文官就看不过眼！” 没办法，大乾以孝治天下，除非他们是当今皇帝的宠臣，不然根本就没有夺情的可能！ 贾环也向当今请了一年假，作为亲侄子守孝一年是应该的。 仔细琢磨可以理解，尽管他和大老爷不对付，可毕竟是亲兄弟。 当今皇帝又想要把持军权，自然也是在后头推波助澜各种小动作。 只是听听，他们就感觉有些心惊了，更不要说真要全部做到，那贾家就真的太过显眼了。 没别的原因，贾琮成婚这么风光的事儿，大老爷都是被人搀扶着露了个面罢了，显然他的身体甚至已经经不起婚礼的折腾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贾家人全都来了精神，他们对此也是相当好奇的。 说来说去，都怪太上皇太能活了。 “环哥儿，你这是想要放弃大乾这里的基业么？” 文官体系，已经彻底坐大了。除非出现大的动乱，给于勋贵武将集团崛起的机会，不然以后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总之，荣府大办葬礼。 幸好，无论是迎春还是贾琮的婚礼已经办完，不然起码得等三年！ 可若是在守孝期间闹出什么乱子，叫外人知晓了，那对于家族名声的打击，将是相当沉重的。 因为赦大老爷祖籍金陵，大乾讲究的都是‘落叶归根"。 所以，大老爷的棺椁，会暂时安放在贾家的家庙铁槛寺中。 “可姑父也应该知晓，荣府的发展，也到了极限了！” 贾琏和贾蔷这么想也没错，毕竟他们在官场上的位置不高。 可一旦勋贵没了兵权，那还不是粘板上的肉么？ 毕竟大舅哥过世，林如海请几天假过来吊唁，很正常的事儿。 “不管是当今还是朝堂，都不可能让府里恢复到鼎盛状态！” 起码，比红楼原著中的秦可卿出殡时的场面，还要浩大。 尤其是贾琏和贾蔷这两位！ 他们算是传统的纨绔出身，已经习惯了背靠家族生存和发展。 不过作为亲弟弟，自然用不着守孝什么的。 他也不希望，背后的家族任人拿捏。 “你们的任务并不轻松，调拨粮草以及物资，南方那些家族不会那么老实安分的，到时候少不了一番折腾！” 在城外庄子上，邢夫人的生活相当舒适，日子过得颇为悠闲自在。 “宁府的情况好一些，眼下只有蔷哥儿在官场拼搏！” “琏二哥，还有琮哥儿，等你们扶棺南下之后，南方那边的情况，就有你们把持了，千万不要和甄家有任何牵连！” 四王八公十二侯，以及一干还存在的伯府，甚至太宗从勋不少家族都有所表示，这场面相当的浩荡。 底层出身的武将可能还不会有事情，可勋贵出身的武将，那就是当今皇帝针对的目标和对象了。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大老爷还活着才成！ 只是谁也没想到，大老爷的身子骨已经虚到了这等地步。 “可后面，还有宝二哥，兰哥儿以及茁哥儿！” 可眼下却是文官体系当家的时候，肯定不会允许勋贵家族如此牛比。 “毕竟，我和琮哥儿实在太过亮眼了，保不准就已经被多少势力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捅刀子！” “正好，大乾基本上已经没了大的战事，咱们可以将精力，放在好好发展外海的领地，以及西南那边的领地上！” “虽说伱们做的事情，主要还是帮助家族提升实力，可也是在变相的帮忙，能够借助外力就不要客气什么，人家又不会感激咱们！” 邢夫人倒是哭得比较伤心，可没谁会认为她是因为大老爷而哭。 “能够发动多少力量就发动多少，遇到麻烦了不要遮掩，直接向那些王爷和宗室，还有勋贵大佬们求援！” 当然，私下里什么状况，外人不会在意。 贾环最后开口道：“若是不愿意离开的，那就老实安分的在大乾这里混迹，按照朝堂制定的规矩行事！” “不管出了什么意外，最后咱们都能有个稳妥的退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