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昨天 今天 明天 （4）

之所以现在想起这件“事”的原因是，目前的情况似乎正和“当初”相反。 因为他最近在那“文化小镇”里搞“产权维权”但又不想全交回公司里的缘故，他便想去找一个熟悉的、但又没有什么能力和野心的律师把一些业务“隔离”出来。 而他刚想到“这出儿”，就有个久未联系的、在一起备战司法考试时结识的“考友”“老顾”联系上了他，说有个“驰名商标”的事情想问问他的意见。 而他所问的，正巧他不久前就做过，所以“就手的”便给了他一份还算详实的答案。 于是，这位“考友”“老顾”便在咨询结束时顺嘴的要请他吃饭。 他知道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客套”，这个人这几年里除了找他“帮忙和问事”基本也不和他联系，在过节问候的微信也基本都是那种群发、转发的GIF图片。 不过那两天他正好锻炼的过头了，正想找人一起吃一顿足质足量的“欺骗餐”。 因此，就着这“话茬”变为了他反过来要邀请“老顾”，并以他现在毫不拖延的脾性，当下便和他约定了去一个吃自助烤肉的地方见面。 应该是他的这种“爽快”和选择的吃食也“对路”的原因，“老顾”很快的便消除了久未见面的“隔阂感”。 所以“他们”两人自然的在饭桌上回顾起了当时年年一起准备“司法考试”的日子，从开始一起是怎样在“人大的辅导班”上相识的，再到后来各自分别去到其他的学校上课再“互串教材”。 他们当时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在第一次应考失败后，还联系过同一个培训班的“落榜者”拉过一个名字是“法考学习小组”的QQ群，当然功用基本一直是用于“聚会”和“扯淡”。 然后再到了群中的人员开始凋零，确实有考上岸的人——但是不多，大多数人是几年下来“扛不住了”，于是便“放弃”了再“另图发展”。 他自己能坚持到最后是觉得“考试可能算是他唯一的特长了吧”，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干。 总共他考了四次才通过，也就是花了三年多的光景，其实挺丢人的，以至于通过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快感”。 而且“考过了”对他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帮助，虽然起初就是公司为了增加品牌的“含金量”，才号召大家都去考这个《法律资格证》的，但是后来证明了自己“升职与否”，甚至是否能够更取信于“意向的客户”，其实跟这根本无关。 其实，“老顾”也是他当时一直继续考的原因之一，他比自己通过的还要早，而他声称的最大原因是他那位在“白云观”门口开店的叔叔给了他玄学法门的加持，所以乱选都是正确答案。 因为聊的很不错，他也就问了“老顾”一句自己现在的买卖他“想不想一起来干”。 “基本不用他动手”，“也不希望他动手”，只需要“他”能说通现在供职的“律所”允许“他”可以届时“按件收钱”。 没想到“老顾”说自己正好就刚刚起了个“小所”，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现在就想接这种“省心省事”的买卖。 甚至他还提议了：反正自己当年考下“司法证”后一直没用也挺浪费的，不妨就以兼职的名义挂在“他那儿””，并说如果未来他想“转行”的话，他会随时的欢迎自己的到来。 他暂时倒并没有离开“展图”的打算。 不过，这种有了“备选下家”的底气确实让他感觉不错，又让他在公司里的“胆子”再大了一点。 “大齐”走后，那个“乔总”便从外地的分公司调来了一个叫“冯磊”的嫡系接管了他们部门，而“这个人”不仅没有什么业务能力，还条条框框的用“考勤”把大家约束的很厉害。 于是，那些在部门里的“新老同事们”便以““大齐”以前和自己关系最好、而且自己现在的资格也最老”为理由推举由他去“反应问题”——其实就是觉得他“傻”呗，而且关系也“淡薄”到了“即使被牺牲了也不值得可怜”。 但因为自己总算也有了可以“攥在手里”的业务，现在又有了“后路”，所以他对于这种带头“顶雷”的活儿并没有拒绝。 更因为他也变“机敏”了，其实很多事情的区别就是“愿不愿意去想”，他立即的就想到了在这些人中间也一定存在着打算靠“出卖”他们而获取新领导的“赏识”的“主动或被动”的眼线。 于是他也想到了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把它也变成自己可以利用的舞台。 因此，他便在那场“大家”都宣称“绝没有外人”的秘密聚餐中，开始了他力求向“乔总”和“冯磊”去消除之间“误会”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