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魁李瑞兰

大厅的这群好色之徒（资深piao客）早就看呆了，就像魂被勾走了似的。 有些没见过世面的，甚至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却浑然不觉。 李瑞兰的模样甚是标格出尘。 有诗为证：万种风流不可当，梨花带雨玉生香。翠禽啼醒罗浮梦，疑是梅花靓晓妆。 难怪原著中能让喜欢舞枪弄棒、打熬筋骨的梁山好汉九纹龙史进一直念念不忘。 这李瑞兰确实是有万里挑一的姿色。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今夜是瑞兰出闺的第一次，她的花红费起步价要个五百两，应该没意见吧？” 这位叫做李干娘的妈妈桑，此时倒是干脆利落，说话也很直接。 “价高者得。诸位恩客，请拿出你们的本领和本钱吧。” 李干娘话音甫落。 那个黄员外就迫不及待地率先出价了，高声道：“五百两！” “两千两！” 那胖财主更是一下就将价格抬高了四倍，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气样儿。 旁边的那个青衫文士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收拢了折扇，却是放弃了要与之竞争的打算。 黄员外听到那浑身铜臭的老对头财主竟居然如此财大气粗，不禁愣了愣，而后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道：“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胖老财主随口而出，甚至毫不思索。 “一万两！” 这声喊价一出，全场无不哗然震惊，随即俱皆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 “天啊，他是不是疯了，妥妥的冤大头。” “不知道是哪门哪户的败家子，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 “也可能是他年少轻狂，不太清楚一万两白银的数目有多大。” “这么多钱，恐怕都能给瑞兰姑娘赎身了，又何必用来买一夜的快活？” “诗曰：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道理你都不懂？没钱不要紧，但不要没情趣啊！” 周围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万两白银，相当于一万贯铜钱（一贯等于一千文钱）。 宋朝时期的米价大约是一百文钱能买十斤左右。 可见一万两白银的花销得有多大。 《水浒传》中最著名的生辰纲，就是价值十万贯的金银珠宝。 换言之，赵天胤这一下就相当于是花出去了十分之一的生辰纲。 赵天胤对周围这些人的闲言碎语置若罔闻，道：“我出这一万两，可并不是仅仅只买她的初夜，我要买下她这个人。” 他说话十分霸道，像是在通知或宣布一个既定的事实，且不容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家里有那么多钱吗？毛都没长齐，就想来装英雄。”.. 那胖老财主本来已经在想象着今夜抱得美人后的各种姿势了，却被赵天胤横插一脚，自然是非常的恼火，可谓怒火中烧。 赵天胤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因为他戴着面具而看不出他的神情。 只见他平淡地走到胖老财主面前，活动了一下筋骨，提醒对方他要动手打人了。 楼上的妈妈桑见势头不妙，立刻叫来了七八个身强体壮的悍勇护院，以准备维持现场秩序。 但护院还没到，赵天胤就已经动手了，不，严格来说是动脚。 “怎么？还想要跟洒家动手不成？不是洒家瞧不起你，就你这娘们唧唧的犹若兔爷的小身板，洒家一个小拇指就能、、、、、、” 胖老财主毕竟吨位摆在这，且还是个相扑好手，认真起来随随便便就能摔倒三五个年轻小伙，所以丝毫未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面具少年放在眼里。 但胖老财主话还没说完。 赵天胤抬腿一脚就踹在了对方那满是肥肉的大肚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随之轰隆震动，整栋阁楼都晃了晃。 那胖老财主瞬间就被踹飞了出去，其身体直接砸塌了数丈外的砖墙，尘土飞扬，生死不知。 周围其他宾客早就唯恐避之不及地躲得远远的了，却仍被赵天胤这一脚的恐怖威力吓得魂飞魄散，无不后怕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且惊恐万状的，更是对如此反差极大的结果感到瞠目结舌。 许久，大厅里依旧鸦雀无声。 看赵天胤的眼神也变了，变的只有悚惧、畏缩、胆怯，如同看见猛兽恶鬼。 赵天胤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洁癖使然地拍了拍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尽管他方才是用脚踹的。 赵天胤淡淡然转过身，虽然从低点看向高处，却傲慢地斜睨着楼上，道：“李干娘，你派个人去城东的赵府，就说赵天胤在这。” “另外，李瑞兰我要带走。加上房子的修缮费，最多给你一万二千两银子，若不答应，这青楼你就甭想再开了。” “话放在这，信不信由你。” 说罢，赵天胤便旁若无人地坐回到了原位。 这会儿，七八个拿着棍棒的护院打手，才慌忙赶到现场，但他们看着坍塌的墙壁，以及那碎石断木掩埋下奄奄一息的肥硕身体，一个个却是面面相觑着愣住了，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收到消息的忠伯便带着十多个身手矫健的部曲精锐，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鸾凤阁，俱皆身着制式皮甲，且都执刀佩剑，十分威武雄壮，令人望而生畏。 “少爷你果真在此，为何又偷偷溜出来？可把老奴急死了。” 忠伯远远看到赵天胤戴着面具，深深忧虑的心神才稍微放松下来。 毕竟是朝夕相处般看着长大的孩子，可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并不会因为自家少爷戴着一张面具就会认不出来。 直到此时，鸾凤阁的人和一众看客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位体态唯美殊绝、姑射神人的面具少年，居然就是那从来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的，就连县令老太爷都不敢得罪的赵家公子。 更传言这位赵家公子有颠倒众生之貌，见过其容貌的人，无不以为是九天仙子下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