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摊即爆火

酱辣子受到家里大小孩子的一致认同，但陈佳觉得还可以更好。 下午又加了肉沫、花生碎，孩子们被香的跳脚！ “昂唔昂唔，就这个！长姐！就这个！太好吃了！” “秀儿，你坐下！” 这孩子来回就这一句话，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陈佳将目光转向陈裴山。 陈裴山很注重仪态，吃东西慢条斯理。 同样是啃馒头，他吃起来就比小四养眼多了！ “早上的吃起来有绵有脆，咸鲜可口。但中午这个加了肉沫和花生碎后口感更丰富、更有层次。我也认为下午的更胜一筹。” “好，那就卖这版！” 陈佳决定之后就安排陈裴山和小四打下手，小四清洗，陈裴山削皮。 三人正式投入酱辣子的制作中！ 考虑到有人吃不了辣，陈佳放的辣椒少，出了红油就行。 三人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盆，小七竟带着小的们采了很多荷叶。 说卖得时候可以包裹。 陈佳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个孩子头脑这么灵活。 逐个夸奖了一番，又每人奖励了一块麦芽糖，才让他们出去玩。 第二天一早，陈佳和陈裴山就出发了。 今天还是去县城，依旧是坐李大牛的牛车，不过这次说好了是雇他。 东西比较多，李大牛来门口接的两人。 一路上还是静默，陈佳心安理得地趴在准备摆摊的桌上补眠。 三个人一头牛，交了十八文。 到地方后李大牛将东西全部卸下来，牵着牛车去墙根底下等。 桌子专门带的长桌，一边放着装酱辣子的盆，一边留给陈裴山抄书。 掀开盖子，浓郁的香味渐渐散开，很快就有人闻到香味过来问卖什么。 陈佳拿出一个馍一个小木勺，掰了块馍，用小木勺舀了点酱辣子倒上，递给客人。 “陈氏秘制酱辣子，你尝尝！用料讲究，香辣可口，拌饭或夹馍都好吃！而且耐保存，放家里慢慢吃，七天都不会坏！来点儿？” 盆里汪着一层红油，很是鲜亮，光看着就食欲大振。 尝了之后眼睛都亮了，他不爱吃辣，但没想到辣椒这样一做竟这么好吃！ 里面还有肉沫！ “怎么卖？” “三十五文一斤。” 那人觉得不贵，毕竟不管是辣椒还是肉，都三四十文一斤，里面最便宜的土豆都要十文一斤！ 这里面料多油也多，一点也不贵！ “来一斤！” 虽然有人觉得贵，但尝过之后买的人越来越多。 后面馍没了，大家也不试吃了，直接跟着买。 一盆很快就卖完了，还有几个没买上。 陈佳表示明天还来，那些人才散了。 陈裴山有点恍惚，还没抄几页书，就结束了！ 一时竟不知道该再抄几页还是收拾回家。 “你可以在这再抄会儿，我去买点配料。” 陈佳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陈裴山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抄书。 正抄着，就觉眼前一暗，有人挡住了自己的光线。 他皱起眉。 正要抬头赶人，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后生崽，写家书吗？” 抬头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腰看着他，瘦骨嶙峋，脸颊凹陷，整个人似乎只剩一副骨架。 心生不忍，问他要写什么。 老人叹了口气，“唉！你就写，平娃，家里一切都好，我也健康平安，勿念。再叮嘱他，既然选择了入伍，就不要当缩头乌龟！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江山一寸不能丢！” 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裴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保住自己的命不是最重要吗？ 如果只为了守那一寸江山，让千千万万的将士黄沙埋骨，值得吗？ 看着老人坚定决绝的眼神，他没敢问，认真写好后交给老人。 老人抖着手从胸口摸出一个小布包，“多谢后生崽，多少钱？” 看着老人破旧的衣裳和手里那裹了一层又一层，沾着油污的布包，陈裴山摇头。 “不要钱，您保重。” 老人千恩万谢地拿着家书走了。 陈裴山静静地坐了会儿，才重新提笔抄书。 到家午时刚过，陈佳让小四洗土豆莲藕，自己做饭。 陈裴山坐在灶前烧火，突然问：“长姐，你说那些人入伍是为了什么？” 远离家人，驻守边疆，给家人的除了牵肠挂肚、担惊受怕，还有什么？ 人活着难道不是应该是为了让家人富足安康吗？ 挣不到银子，还随时可能丢掉性命，被迫充军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主动去做这么蠢的事？ 陈佳愣了愣，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想当兵？ “为了保家卫国。” “要是上了战场打不过敌人，能退吗？” “将士令行禁止，只要没鸣金收军，任何人都不能回头。” “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打不过为什么不能跑？” “将士是挡在普通百姓与敌人刀剑之间的最后一道护盾，他们要是逃跑，手无寸铁的百姓，将直面敌人的刀剑！” “但他们也会死啊！” “战争发生时，总要有人牺牲。” “那为什么是他们？” “因为他们是战士。在其位，谋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况且，国之将覆，安有完卵？” 陈裴山愕然。 陈佳没再说话，手脚利落地切菜炒菜。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陈佳发现他现在还是心地善良的，有些想法虽自私，大面上还过得去。 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能摁头让他听你的，更多的是引导，也不能唠唠叨叨，容易逆反。 吃完饭没有休息，趁着天还没黑把明天卖的酱辣子做了出来。 这次稍微做的多了点。 做好之后大家才聚在灶前，就着剩余的火光盘点今天的收入。 三十斤酱辣子，用了一斤辣椒30文，两斤油50文，一斤花生15文，二两瘦肉5文，莲藕三斤45文，盐、调料共一斤25文。 剩下的都是土豆，用了22斤，220文。 算下来也就赚660文。 “呀呀呀！赚钱啦！赚钱啦！”小四乐得手舞足蹈。 “有这么高兴？”陈佳揉着酸痛的手腕有些无语。 “嗯嗯嗯！六百六十文呢！能买好多大米和肉呀！” 小四只上过半年学，字都没认多少，算学更是没接触。 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六百文是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