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咔嚓

卡梅拉感觉自己逃离的速度飞快，然而他心里十分清楚，托尼·斯塔克可能追不上他，但是钢铁侠可以。 这次他没敢像上次那样回头，而是直接走进了最近的了地铁站。 就在卡梅拉坐在位子上松了口气时，大脑中再次出现了冰冷的机器音。 “钢铁侠战甲已启动——” 卡梅拉：…… ——救救孩子吧…… 他认命地低头，总觉得自己下一秒会再次出现在托尼·斯塔克跟前，不知道这个系统的bug什么时候会被修复。 但是下一句话，系统讲话内容却和之前不一样了。 “正在取下战甲，宿主，haveaniceday.” 说完重新归为安静。 卡梅拉头一回听到了不一样的答复，他悄悄地将手指打开，从缝隙中看了一眼。 很好，还是在地铁上…… ——钢铁侠脱下战甲的时候，是不会被系统瞬间移动到对方跟前的是吗？ 他悄悄问系统，得到了同样的答复。 “……” 也就是什么答复都没有。 * 托尼·斯塔克看到青年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很好地飞回了别墅。在海边阳台上，尼克·弗瑞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对方身后站着黑寡妇，以及一个穿着美国国旗样式的战服，背着印着国旗的原型盾牌，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能将国旗穿在身上的人以及这面盾牌的拥有者，美国队长。 他降落在室内，朝着对方走过去，身上的战甲一部分一部分的拆除，等到他走到最近的吧台那里，身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衣着。 深灰色短袖，明显能看出来中间有一个蓝色的三角形亮光。 托尼·斯塔克在吧台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它走到了宽阔的阳台上。 海风吹过，已经算是有点凉意的天气，与穿着黑色皮质风衣的尼克·弗瑞比起来，他身上的短袖更加的显眼。 “你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娜塔莎·罗曼诺夫一头红发站在一旁没有任何感情地提醒。说完转身将身后的箱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史蒂夫·罗杰斯闻声转过身来，一双蓝色眼睛紧紧地盯着托尼·斯塔克，似乎对他这样的不守时行为十分不赞成。 “ell——准确的来说，是九分钟四十二秒。” 托尼·斯塔克摊了摊手。他的确是纠纷五十二秒，中间几秒钟在卸战甲，还有几秒钟在倒威士忌，还有几秒钟在加冰块…… 但是他看了看现场情形，没有继续讲出来。 “看来找到替换元素半个月之后，你的钯中毒情况好多了。” 尼克·弗瑞背着手，看着走过来的托尼·斯塔克的胸口说道。 “当然。” 托尼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前的亮光，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但是这丝骄傲一闪而逝。 “斯塔克工业总部的反应堆原型机现在应该是完整形态了。如果不是像他所说的，受制于那个年代科技的限制，也许发现新元素并将其改良的人就是他了。” 不仅发现新元素，发现新元素后的一系列事情比如，将放置在斯塔克工业总部的那个巨大的反应堆彻底完成。 说完托尼·斯塔克将杯子里的酒直接喝了一半，沉默了许久。 虽然新元素是他弄出来的，但是所有的想法几乎都来自他父亲。 局限在时代科技内，对一个研究者来说无疑是比失败还要更让人灰心且悲哀的事情。而受制于时代科技的，并不止单单这一件事。 尼克·弗瑞当然知道托尼·斯塔克话中的“他”是谁，斯塔克工业创始人，托尼·斯塔克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打算。 托尼·斯塔克将手里的酒杯朝着对方点了一下， “对了，你来找我说紧急事件，该不会就是来看看我的中毒情况有没有减轻了吧？” 他歪着脑袋，挑眉看了眼弗瑞，然后直接将剩下的一点喝完。 “说吧，有什么事。” 尼克·弗瑞示意娜塔莎将手中拿着的资料递给托尼·斯塔克。 “aha，ait——” 他制止了娜塔莎递给他资料的动作。 “放在桌子上就好。” 说完将手里的酒杯也放在了一旁，拿起了文件夹开始翻看。 “不要被吓到。” 娜塔莎“友善”地提醒他。 托尼·斯塔克闻声抬眼看了她一下，又看了看弗瑞，最后脸上颇不以为然地打开了文件夹。 可事实是在他刚打开第一页时，本来就是一双大眼睛此时由于惊讶的原因睁得更大。 他显然是被这上面的内容给震惊到，一时间没有组织好语言。 “It"s...ell...I...hat"sthis？” 好在有来自阿斯加德的人能够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快速恢复正常后指着第一页上的图片问道。 尼克·弗瑞看着他一副受到冲击的样子，毫不在意地哼笑了一声，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我同样认识一个绿皮肤的，呃，我想你们早已经知道了，不过和这个家伙长得不一样。当然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浩克。” 一旁的黑寡妇补充说明。 托尼·斯塔克打了个响指，拿着文件夹朝她的方向点了一下， “没错。所以这个穿着纽约好邻居的紧身服的家伙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翻了两页，将第一页两张照片上被拉走的那个绿色生物方向朝外，指着它问尼克·弗瑞。 照片上显然是那天晚上蜘蛛侠失手从大厦上跌落的场景，只不过除了原地一个被砸出来的坑之外，现场没有任何血迹。 没多久，它就变回了原来的形状。 “所以到底是什么……呃，生物？外星人？” 托尼·斯塔克没等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 “斯克鲁人。” “斯克鲁人？还真的是——外星人？等等，他不是当场死亡吗？你怎么知道他是斯克鲁人？” 他摊了摊手，继续疑问， “你之前见过？呃，我是说，至少给我个能相信的理由？” 说完他继续往后翻了几页，只有第一页是有关于那天晚上的照片记录。 “因为我见过活着的他们，并且曾经在一个人的帮助下得知了他们的种类。” “什么？” 托尼·斯塔克继续翻着资料，有点不太能接受的样子。略过一大片的基因分析各种分子图谱，他停留在了一张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照片上。 上面是一张躺在操作台上已经被解剖过的斯克鲁人遗体。全身是深绿色，血液呈现出蓝色…… 等等，蓝色？ 托尼·斯塔克立刻就想起来今天布鲁克林发生的突发事件，那个在大街上失控的男子流出来的血液似乎也是蓝色…… ——不一定，查尔斯说了变种人中也有同样是蓝色血液的人存在，但是他们的确是人类。而且这次男子并没有在死亡之后就地变化成这种绿色外星人。 他绝不会相信闪电小子不拿点什么回去，到时候等那边的基因对比结果出来再说。 这么想着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惊讶的情绪。 神盾局已经将人从纽约警方手中接走，没有FBI，没有CIA，中间没有任何组织插手，在事情刚发生没过多久甚至军方都没有反应，神盾局就赶了过来。 这中间除非有什么联系，不然托尼·斯塔克绝对不会认为这次他们会这么顺利。 “但是为什么外星人会来到这里？而且穿着蜘蛛侠的衣服？难道它不觉得衣服很紧吗？每次看到我都会担心小伙子的发育问题……好的，当我没说。” 他感受到了周围三个人的目光，自觉闭上了嘴。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们正在调查，但是当时斯克鲁人伪装成蜘蛛侠时，美国队长在场。” 托尼·斯塔克抬眼看了看一只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史蒂夫·罗杰斯，“他干的？” 说着指了指那张蜘蛛侠坠地的照片。 “后面是在这件事之前我所收集到的资料，他们在地球上似乎只是短暂地出现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尼克·弗瑞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解释道。 “消失不见？你是说——” “是的，他们会改变形状。” 托尼·斯塔克指着照片上蜘蛛侠正常的样子，和他猜想的一样，尼克·弗瑞接着他的话讲了下去。 “据我们所收集到的消息，斯克鲁人可以通过触碰来达到变形的效果，甚至会拥有你的部分记忆，以及，保留你原本所有的性格，只要他想。” 嘶——似乎有些不对劲。 托尼·斯塔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听着听着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如果尼克·弗瑞说的是真的，那面前的弗瑞以及黑寡妇岂不是也有斯克鲁人伪装成他的嫌疑…… 他带着很明显的警惕向后退了一步。 “按照你说的，真有可能是斯克鲁人的话，那么我如何确认你们不是他们的一份子呢？” 托尼·斯塔克打起十二分警惕看着尼克·弗瑞，整个人做好了启动战甲的准备。他必须确认如果有必要的话战甲能够在第一时间将自己包裹起来。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将他的这个举动放在眼里，而是笑着评价他的反应。 “很好斯塔克，你终于做出了今天第一个正确的一个决定。” “这种话留着以后再说也不迟，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男子身上的衣服上印着的ATCU，什么是ATCU？” 他脸上最开始开玩笑的表情此刻消失不见，严肃且警惕地看着他们， “ATCU，高级威胁遏制小组，属于神盾局下一处分支。” 一旁的娜塔莎·罗曼诺夫解释。 托尼·斯塔克确认过了，是之前闻所未闻的组织。他十分不解皱眉问道， “高级威胁？什么才算得上是高级威胁？这种，斯克鲁人？可是你们拉走的那位明显没有在死后变回去，可你们却对他进行了研究。” 他停顿一秒，为自己后半句十分肯定的语气解释了一下， “我是说，很明显，男子身上的伤口以及手臂上印着的编号。” 神盾局这种做法，难怪卡梅拉会对自己拥有能力这件事情这么害怕。 也难怪自己只是随口一个玩笑会被他深信不疑，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 ——所以青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托尼·斯塔克越发好奇。如果可以，在确定卡梅拉不会被神盾局抓走之前，他甚至想将青年亲自看管保护起来。 但是心里这么想，他却不愿意承认，反而与他所想的恰恰相反， ——以能够第一时间阻止青年伤害普通人的名义，将卡梅拉监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