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识人善用

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饭，王妙妙觉得身心舒畅，既然来到了这八朝古都，就得在周边逛一逛，有机会可以用相机记录一下，以后都是回忆。 每到一个城市，她已经养成了去废品收购站捡漏的习惯，虽然有时候一无所获，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 封市城墙，历经清代，保存还比较完整，城墙全长十几公里，是现存的仅次于南市城墙的第二大古代城垣建筑。王妙妙也是城墙跟走，感受着这种历史的厚重感。在偶尔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拿出相机来拍一张。 沿街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封市最大的废品收购站。 就院子的规模而言，比宁县，临时，塘沽在废品收购站都要大很多。院子也做了初步的分类，一边是废纸一类的可以再利用的，另外一边是金属，搪瓷，废弃的家具。 一进院子就有一个三四十岁皮肤发黄，看起来胖胖的大姐抬头瞄了她一眼。王妙妙心想，在这个年代能吃出这一身肉，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大姐，你是想来这边买点儿啥吗？我们这边的废品，都是按斤算的。你要是想买啥好东西，这地儿可是找不到的。” 王妙妙赶紧冲她点点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是这样的，同志。我刚到这边，手里也没啥票，很多东西都买不了。就想着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凑合着用的。” 那大姐看她穿的很一般，人看着又黑又瘦，一看就是日子过得不咋地，能省一点算一点的那种人。 “行，那你去挑吧！我已经整理好了，你别给我弄乱了啊！” “哎，好，你放心，我一定按照原样给你拾掇的整齐。” 在里面翻翻捡捡，把她看起来比较旧的画和繁体书籍都收集了一下，看样子估计有五六斤重。她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真正的好东西，回到宁县请管家爷爷帮忙掌掌眼，定能有所分辨。 那一堆家具，都是普通的木头，没有什么出挑的，至于水壶，盆子一类的基本上都是搪瓷和铁，只有一个浑身斑驳的铜壶看起来有一些年代感。 王妙妙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这么大一个收购站，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些东西呢！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古都的劳动人民都很识货，没有让财物外流。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收购站有高人，事先已经把有价值的好货都留下了。 想要找出其中端倪，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蹲几天，找出物品每天被送到废品收购站的时间，再看一看谁是第一批分捡的人，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现在不能长时间在这里逗留，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把选出来的东西送给胖胖的工作人员去称重，纸类的一共是七斤三两，按七斤来算。那把铜壶还是有一定的重量的，是四斤五两。纸类的八分钱一斤，铜两毛钱一斤，一共是一块四毛五。 结了账以后，王妙妙就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蹲点儿。果然到了下午两点钟，送废品的车到了，里面的工作人员一共四个人，全部都出来卸车。 两个女的，两个男的，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人个头不高，但是全身透露着精明。这人明显是他们的主心骨，一直由由他来安排其他几个人把什么样的东西放到哪个地方。 又看了一会儿，直到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卸货完成，王妙妙才离开这个地方，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她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 赶紧从空间里渡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上一大口，鲜香可口。 看了看时间，现在赶回去招待所差不多是四点半，跟自己和张铁栓约定的时间相差无几。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把她要求的事情办妥，这也是王妙妙对他的一个考验。 如果能让王妙妙满意，那么未来的几天，他将会成为王妙妙在封市重要的搭档。 离五点还有15分钟的时候，铁栓如约来到了封市第三招待所。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跟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王妙妙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东西找到了？”一进门王妙妙就直奔主题。 “找是找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要的东西，我打开给您瞅瞅。”铁栓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大姐要让自己去找这种烂大街的货。 从布袋里掏出他寻到了几样物品，分别是一个别人家放鸡毛掸子的瓷瓶，一个青瓷大盆，盆边上磕的豁豁牙牙，还有一个乌漆抹黑的铁器，看起来像是水壶。 “大姐，您看，我今天除了帮饭店跑了一趟腿以外，一直到处跑着去别人家里面找这种不常用的老物件，一天都没停。才寻摸来这么两三件，看着都是旧不拉几的，您确定要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王妙妙拿着他给的三样东西仔细的查看了一遍，之前管家爷爷也教过她一些皮毛。那个青瓷大盆就是普通的盆子没有任何用处。水壶应该也就是一般的生铁，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那个装鸡毛掸子的瓶子看起来颇有些来历。 王妙妙看完颇有些失望，怎么说呢？她本来以为让铁栓四处去搜集这些旧物件，总能找到不是凡品的物件。但是这样看下来收效甚微，因为铁拴人虽然机灵，但是他没有这方面的专业认知。但是今天这个事情也说明了一点，至少这个人是个认真做事不投机取巧的人。 所以具备什么样的才能，就应该把他放到什么样的岗位上，才能发挥他最大的效用。还有，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必须要给他指引好方向，如果放任让他自由发挥，很有可能造成的结果就是南辕北辙，想通了这一点她也就不再去纠结了。 “你找到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太大用处，这些东西你一共花了多少钱？” 铁栓一听就急了，一张脸涨的通红。 “我说大姐，您逗我玩呢！没什么用处，您让我跑了一天。这些东西一共花了两毛钱，都是别人家里不要的破烂货。” “你这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让你找这些东西，自然有我的用途。如果你遇事这么急躁，那我觉得以后不敢再用你了。”王妙妙虽然要用他，但是该敲打的地方还是得敲打，否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看王妙妙的脸色不佳，铁栓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对，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 “大姐，刚刚我有些急了，说话不好听，别放在心上。我也是觉得今天跑了一天，没有啥收获，心里着急。” 王妙妙也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随即也点了点头。 “你放心，今天你说这几件东西的成本价还有你今天一天的跑腿费我都会借给你的。” “我来封市总共呆七八天，我需要一个临时的住处，你能帮我找到吗？要那种独门独户，清净安全一点的。” “这个可以，只要给钱，一准能租到。”这点是对铁栓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那好，你明天就去帮我先找一个院子。对外你就说我是你远房的表姑，要临时在这边住一段时间。还有，这八天也不能再去做别的事，全部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每一天给你两块钱辛苦费。而且，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我让你做的事，这个可以做到吗？” “我家里还有奶奶，如果是违法的事儿，我不能干。”张铁栓就害怕王妙妙让他去做违法乱纪的事。 “这个你放心，你只负责跑腿办事儿，绝对牵扯不上什么违法乱纪。” “行，从明天开始，你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一天两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赶上厂里高级技工的工资了，不答应那是傻子。 “行，从明天开始，你白天去废品收购站门口盯着，看看那里面的几个工作人员，有没有拿着东西出去的。如果有，你就跟上去看他去了哪里，然后来告诉我，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不难，你就放心吧！在这封市，没有我找不着的地儿。”铁栓对这一点非常自信。 “好，那如果我想买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应该去哪里？你知道吗？”既然决定要用他了，那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铁栓很疑惑的看了王妙妙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太多的废话，对着她点点头。 “你说的是黑市，我知道在哪里，但那个地方一般都是夜里才有交易。而且要口令才能进去，每天的口令都不一样，要提前去买的。” 王妙妙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明白了，他果然是知道门路的。 “如果我今天要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可以，是晚上八点半才开始！” “好，那你回去跟你奶奶交代一声，七点钟我们在招待所前面的路口碰面。” 约定好时间，王妙妙给了他一块钱，当做他今天收东西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