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考验

江小凡没有听到楚狂人嘟囔着什么，将大鲤鱼还有七彩雉放到一起。 “老爷爷，是吃鱼呢！还是吃鸡。” “都吃。” 楚狂人应了一声，就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了，可嘴里却不断的轻声嘟囔。 “可惜，这么好的苗子竟然不能修道。” “要不然教他几手刀法，将来也能名动天下。” “去找那个老巫婆试试” “算了...还不值得惹这个麻烦。” “再说了，还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智怎么样...” 说着说着，老人打着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 ...... 一阵鱼香与鸡肉的香味扑鼻而来，老人还在睡梦中就被这股香味唤醒了。 迷瞪着眼睛，看见江小凡在地上支着一个架子烤鱼。 铁锅上冒着热气，显然是炖着七彩雉的肉。 楚狂人也没有催促，站起来伸了伸胳膊，又拍了拍肚子，坐到石桌前准备吃饭。 老人来到石桌前坐下，看到石桌上放着一坛子酒，还有放着一盆煮好的粥。 可能是粥煮的时间太长了，都快成浆糊了，让人看着就没了食欲。 楚狂人随手一推，可能是力道大了些，粥盆子掉到地上，洒了一地。 也不理会，就当没有看到。 过了一会儿，江小凡端着烤好的鱼，还有盆炖好的七彩雉，放到石桌上。 老人闻闻了，觉得香气扑鼻，瞬间就打开了味蕾，也不管刚端上来的烫不烫。 从盆里捞起一块鸡大腿，上去就啃了一大口。 “你小子，年纪不大，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江小凡笑着说：“做着做着就会了。” “做饭也是需要天赋的，有些人你就是给他天下最好的食材，到他手里都能做出一坨屎出来。”老人喝了大口酒道。 江小凡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看到桌子上的粥不见了，低头一看，发现已经掉地上了。 江小凡赶忙将打翻在地的粥盆拿起来，那些撒在地上的粥，也是尽量捞回盆里。 楚狂人看到江小凡这般行为，怒声道：“你干嘛！弄得像我不给你吃的似的。过来，跟我一起吃。” 江小凡将洒在地上的粥都捡干净，道：“小时候经常吃不饱？晚上饿的都想把被子吃了。” “有一次，邻居的王大娘给我一碗粥。那个时候觉得粥，就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说完，少年走到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坐下，看着湛蓝的天空。 拿着勺子，舀着如同浆糊一样的粥，津津有味的吃着。 楚狂人听到江小凡的话，才想起江小凡是个苦命的孩子，手里的鸡腿有些咽不下去。 突然，老人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也不管江小凡如何了，继续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 ...... 一晃过去了十多天。 每天江小凡都像有很多事要做，依旧早早的起床，有时候去后山打猎。 有时候在院子里除草，给蔬菜浇水。 那些被江小凡照顾的青菜，早早的冒出了嫩芽，长势很好。 总之，事情就像做不完一样。 三餐时间到了，少年就准时的给老人准备饭菜，有时候老人会点菜。 江小凡能做的自己都做了，没有食材的，只好去找胖二海帮着做。 江小凡也不白让胖二海给做，每次都会带一两只七菜雉，雪花兔，等小动物去。 弄的胖二海都不敢要了，生怕时间久了，山上这些个灵兽都被江小凡打光了。 期间，柳白偷偷的看过江小凡一次，他担心给江小凡送来的跌打药酒没有了。 可他没有想到，江小凡来了十多天，竟然一次都没有挨打。 反而把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条。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柳白还没跟江小凡说上几句话。 就看到老人从茅草屋里出来，吓得柳白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苏荷同样来过一次，是给江小凡送裤子鞋子和一些零食糕点。 江小凡则送给苏荷自己雕的木人，是苏荷的样子，算是少年的回礼。 江小凡很感激苏荷对自己的好，但他不会只在嘴上说一些感谢的话，他会付出行动回报。 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自己好的人好。 之后，江小凡从苏荷口中得知。有一些被绿雾侵蚀的村民，变得特别的厉害。 修为低一些的弟子，都不是对手，要好几个人联手才能将其斩杀。 好几个弟子，因此都受伤了。 根据附近村民死亡的人数，苏荷说还有一些没有找到。 师尊说有些村民妖化之后，很可能躲进附近的山林中，让凌云弟子务必全部找到。 以免这些被妖化的村民进入城镇，酿成更大的灾祸。 江小凡让苏荷小心一些。 苏荷却笑着说：“师尊说过，修道者，当盛世归隐，乱世下山。有济世救民之心，方能修成无上大道。” 江小凡觉得很有道理。 之后，苏荷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 一日中午。 江小凡在水潭里洗澡。 “小子，给我砍50根竹子。要手腕粗细的，太阳落山前拿到院里。”楚狂人站在岸上，全然一副命令的口吻。 说完，楚狂人原地飞走了。 江小凡愣住了，虽然不知道老人要50根竹子干嘛。可既然老人说了，江小凡也不敢不做。 江小凡从水潭里匆匆忙忙的爬出来，穿好衣服，拎着砍柴刀就奔后山竹海去了。 现在的江小凡，平均半个时辰可以砍五根竹子，五十根至少要五个时辰。 整整一个下午，江小凡连口水都没有喝，一直都在后山砍竹子。 天都黑了好久了。 江小凡累的手臂都麻了，才砍好五十根竹子，气喘吁吁的将一根根竹子搬进院里。 楚狂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安静的躺在竹椅上，看都不看少年一眼。 江小凡搬好了所有的竹子，来到老人面前，已经是累的筋疲力竭了。 “老爷爷，五十根竹子砍好了，您来数数。”江小凡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楚狂人根本没有看竹子一眼，更没有理会江小凡累的像狗一样。 扶着椅子站起来，声音平淡的道了声。 “明天，你还要给我砍五十根。”说完，楚狂人一背手，化作一道白光，又飞向夜空。 江小凡没有气愤与迷惑。 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水潭里洗了个澡，就躺在外面的草地上，呼呼睡了。 夜晚的风有些凉，衣衫单薄的少年。就这样倒在草地上，让湿冷的风吹着他瘦弱的身体。 曾经多少个夜晚，少年都在山林中的树上这样睡觉，对于山林中的毒蛇毒虫。 如今的草地已经算幸福了。 少年不知睡了多久，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一道闪电照亮整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