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人气

这是一所号称“蛇院”的南方学校。 与HP里的蛇院没有半点关系。 之所以号称蛇院，只是因为这个学校真的很多蛇，甚至招聘保安的时候—— 直接写明了，需要保安会抓蛇。 钟离此时的装束是一身英伦风的校服。 即使是在游戏里，穿着一身学院风的校服。 但是他身高腿长的，纵使是把校服的风纪扣扣到了最顶端，也给人一种“穿得越多，越涩”的感觉。 大概是为了适配现代的背景，虽然他标志性的呆毛还在，但是此时的他，少了辫子—— 只剩下飒爽的短发。 他身姿笔挺，抬步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就听见系统的不断提示。 “爱丽丝贵族学院，一所你值得加入的学院—— 所有被爱丽丝贵族学院的广告骗进学校的学生，都会发出质疑—— 这样一个见鬼的地方，怎么还不消失？” “身为一所贵族学校，它有着优秀的校服和完美的礼仪课程。 但是它似乎也就剩下了这两个值得称道的点。 王先生曾经说过—— 一个学校要走上坡路—— 一要学生有选择；二要教师有尊严；三要校长不乱搞。” “请以以上三条为标准，在一天之内探查出标志着这所学校，正在走下坡路的所有问题。 本次游戏将根据找出问题的多少进行排名。” 钟离听到游戏规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两个身上挂着绶带的学生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着，一见他过来，立马换成了端正的站姿。 钟离平静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听见她们的轻声交流。 “什么时候站岗结束啊？” “别的学校门口站岗的，都从学生换成保安了，我们学校就不能与时俱进一下吗？” “王先生不是说——让学生穿红戴绿站在校门口的学校，是只会搞表面形式的学校吗？” 钟离脚步不停。 走在这所教学楼之内，似乎处处可以听见来自学生的抱怨。 每个学生张口闭口都是——“王先生”曾经说过。 那个“王先生”究竟有没有说过这些话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钟离心中很清楚，这些学生话语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只是对学校的不满而已。 他们的言语当中不乏一些断章取义的成分。 这所学校究竟如何——还是要他自己来甄别。 这般想着——顺着“娱乐至死”系统给出的提示，他来到了蔷薇班。 蔷薇班里面都是一水的少年。 少年们脸上清一色地带着些许妆容，钟离带着眼角的丹霞色混进他们中间，竟然毫不违和。 站在一群少年中间，钟离可以清楚地听见少年们对他的关心—— “阿权，你这次怎么又是这个妆面啊？橘红色眼影、丹霞渐变发色什么的虽然很好看啦。” 是的，他们认为钟离这是日复一复的重复妆容。 “但是你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妆面会被老师说的啦，你要是一直这么叛逆——容易被退学的。” “青青老师已经很好啦，我们犯的一些小错，她都尽量帮我们掩盖——” “不会直接上报到年级主任和校长那里。” “但是在我们这个大环境之下，青青老师自己也很无奈吧。” “校长随时推门听课揪她小辫子，年级主任每天对着监控思考教师有没有违反校规的地方……” 与外界的学生不同，他们倒是没有直接把“王先生”奉为圭臬，也没有把他的话语挂在嘴边。 但是钟离这时才有了一种——这所学校在走下坡路的实感。 这个学校的学生是没有选择的。 从刚刚入学的时候开始——他们就被人为划分了等级。 不同的班级之间教学不同的内容，但这些班级学生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学校的安排走。 而学校划分班级的依据，似乎也不是学习成绩。 而是按照容貌、身高、身材…… 或许这所贵族学院并不是为了“培养贵族”而存在，只是为了培养“服务贵族的人”。 像是蔷薇班的这些少年，要是真的按照他们的培养方案走的话，出来大概就会成为公关了。 如果不愿意的话，就是叛逆，就是该被退学的学生。 而随时被校长推门听课、被主任盯着上课方式的老师，又能多有尊严呢？ 如果校长是能够提供专业意见、指导老师更好地发展的存在，那大概学校整体还是向上的。 但是对于这一所学校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短短一会儿，他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在这个游戏场里头生活着的人们……又该有多么深刻的体会呢。 虽然钟离不可能把璃月未来的学校建成这个样子，但是他还是有些警醒。 与他不同，此时坐在观众席上的辛淼倒是没有怎么关注到这所学校的问题。 她现在已经快被卷死了。 在周遭的所有人都在写着同人的时候，身为钟离的绑定观众，她甚至还没有开始动笔。 可是她真的没有灵感啊。 眼见着周遭一个女生停下手中动作，她连忙凑上去—— “您好，请问可以问一下……在根本看不出来选手觉醒的能力的情况下，你们是怎么写同人的？” 那个女生疑惑地瞥她一眼：“你在心里呼出系统面板，就可以看到所有参赛选手的觉醒能力，和他们目前的人气啊。” 似乎明白辛淼是个纯种的新人，女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新人啊——那不知道，倒也无可厚非。” “看来你的运气还挺好的，居然一直没有被这个游戏抽到。” 观众可以在面板上查看选手觉醒的能力，并且查看选手能力的介绍。 “比如说，我看你现在一直在看256号。” “那你点开面板，就可以看见他的资料了。” 不是，256号？ 我没有看256号啊？ 256号是谁啊？ 我看的是278号！ 辛淼还没说话，就见女生一边说着“你可真有眼光——他在直播间可是有着不小的热度呢！” 一边调开了256号的资料—— “场内编号：256号 姓名：李振七 觉醒能力：宠物宝贝环游记—典典 能力介绍：一只不会说话，全靠告示牌进行日常交流的小鸡，可以从告示牌中拿出自己画的东西。 观众打赏：2839837 目前同人： 《心想画成：我靠画画成为战斗鸡？》 《神笔小鸡：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典典呢？》” 而看参赛选手的照片，这位“高人气”选手，正是刚刚叫钟离“阿权”，给他透露了消息的一位少年。 这也难怪女生会误会了。 然后辛淼感觉自己会被卷死的根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