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赌坊的赔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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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被锁进贡院,送考的亲友翘首观望一会儿,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比我自己考试还紧张。”汪德渊摸着心口。 常欢说:“因为你考试是志在参与?” “胡说!我也是很认真的!”汪德渊恼怒。 阿豹心不在焉地摸着钱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发家致富就在今天! 三人不约而同地往大正有德茶楼附近的大赌坊而去……这里开着赌局,押春闱三鼎甲。 赌坊早就派出人到各大茶楼、会馆潜伏,摸查今科举人的底细。 特别是一甲热门人选,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比皇帝还了解……连考生考试前拜哪个菩萨都打听到。 这个问题很重要,拜神要拜真神才灵。 汪德渊挤进人群看赔率榜,只见状元一栏中,晏鹤年的名字赫然在上面,赔率最低,只有一比一。 “怎么赔率那么低?那还能赢多少?”汪德渊和阿豹都不满。 赌坊的伙计说:“因为晏鹤年最热门啊!去年几个省的解元都是《易经》魁首,大家都认为状元应该出自《易经》一科。” 热门赔率就低,不然怎么说爆冷赚得最多? “那状元赔率最高的怎么是晏珣,你们看不起他?”汪德渊问。 伙计笑道:“因为他们父子同场,到殿试由皇帝排名,怎么会让儿子压过父亲呢?” 常欢咬牙:“那这次我押晏珣!” 搏一搏,鸭子变大鹅! 阿豹劝道:“常欢不要冲动,珣哥中状元可能性不大……我们押他一甲探花。” 为什么不是榜眼? 殿试由皇帝主考,可以看到每个考生的长相。 珣哥长得那么好,必须是探花郎啊! 常欢决定听阿豹的……当然不是说阿豹比他聪明,而是阿豹这个人有几分赌运。 三人看探花的赔率榜,又不高兴:“晏珣中探花的赔率最低,只有一比一?” 分明就是不让他们赚钱啊! 旁边的人笑道:“大正有德茶楼的人都说,一见晏郎误终身,这种神仙人物,当然是探花热门啊!” 阿豹唉声叹气,可见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想爆冷门不容易~~ 三人嘀嘀咕咕,状元必须押晏鹤年,探花押晏珣,剩下就是榜眼…… “余有丁是探花榜第二热门?他长得不错,可有我们珣哥珠玉在前。”汪德渊摸着下巴,“押余有丁为榜眼?” 身为南监首席,他跟北监首席小余切磋过,承认小余比他强一点点。 阿豹摇头:“我觉得是王锡爵,最后一次大正有德茶楼论策,有锦衣卫的人记下王锡爵的名字。” “真的?”立刻有人围过来。 常欢在赔率榜扫来扫去,徐时行、戚元佐、曾庆斌、项钶……归有光? “榜眼就押归有光,他考过那么多科,轮也该轮到他!”常欢下定决心。 押六叔和珣哥的赔率都不高,能不能鸭子变大鹅就看归有光的。 从大正有德茶楼到四十七家烟花楼,整个前门附近都在议论今科会试。 前门东街是朝廷高官集中的住宅区,最东边的十五棵柳树边上,是严嵩的府邸。 为表示书香传家,严家大院靠墙的柳树上都挂着红灯笼,上面有小阁老严世蕃题的“庆安”、“福祉”字样。 严家大门挂着莲花灯笼,题着“御赐”字样,灯光照耀大门上方的牌匾:忠勤敏达。 这是严家父子多年来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从皇帝那里换来的。 锦绣堆烟的花园里,严世蕃陪着美人吃果子,悠哉悠哉地问:“袁炜那边怎么样?” 就在锁院前一天,严世蕃让人想尽方法见到关禁闭的主考官袁炜,给了一份名单。 心腹低着头回答:“袁炜当时就变脸,愤然将名单烧掉。” “呵呵,他还装起来!”严世蕃还是笑着。 袁炜也是靠青词拍皇帝龙屁升官的,说起来算严嵩的人,现在装出这个姿态是什么意思? 心腹在袁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此时添油加醋说:“袁炜见风使舵、怕是想投向徐……” 话未说完,严世蕃一脚踹过来:“你什么意思?徐阶敢跟我家较量?” “是!是小人说错话!” “哼。”严世蕃目光幽深。 会试在流程上公平严肃,他们就算买通袁炜也不可能买通所有房官,能做手脚的是“搜落卷”环节。 所谓“搜落卷”就是主考官在正常阅卷之外,从落榜卷子中找“遗珠”。 按规则,搜落卷得来的“遗才”必须排在五十名开外,对前面有真才实学的人没有影响,不至于彻底破坏国家的抡才大典。 搜落卷这种潜规则,不一定每科都有,只看需求。 但现在连搜落卷,袁炜都不肯干。 严世蕃觉得,这是对他的挑衅和蔑视。 如果按他以前的秉性,这时候应当釜底抽薪,直接对裕王出手…… 但养尊处优多年,他反而失去这种果决。 严世蕃犹豫片刻,低声吩咐:“袁炜不识好歹,出去传一些流言,就说……” 后面的话低不可闻,旁边的美人竖起耳朵也听不清。 “是。”心腹躬身领命。 严世蕃搂着美人亲昵笑道:“小二十五,再弹一曲琵琶给我听。” 他的小妾多得只能按数字排序,名字是记不住的。 小二十五娇嗔:“你不是想听那个高挑美人弹琵琶?你把她请来,看是她弹得好,还是奴奴弹得好。” 严世蕃笑道:“哈哈……来人,去学子居,请那个汪德渊过来!” 南京御史汪昭华弹劾他的人,他就把汪昭华的侄子找来弹琵琶。 这不是羞辱,是抬举。 汪德渊:……什么?小阁老那么欣赏我?知音难求啊! 京中暗潮汹涌,暂时没有波及到考生。 第一场考试结束,晏珣最大的感受是精疲力尽……高强度的脑力运转,比一夜七次郎还要累。 最后一篇文章的最后一个字写完,他热泪盈眶。 感觉就像是跑了很久,终于到达终点的那一刻。 软了。 走出考场的瞬间,他仰望天空,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 杨仲泽是哭着出来的,边哭边说:“凭什么次次都是我坐风水宝地,呜呜……” 风吹日晒寒风凛冽,一样都逃不掉。 “后面还有两场呢!”晏珣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还没考完?还有两场?”精疲力尽的考生们如梦初醒,顿时更想哀嚎。 何止还有两场,顺利通过会试,后面还有一场殿试。 虽然殿试通常不会淘汰人,只是重新排名,但谁不想排名靠前一些? 同进士如夫人,好说不好听啊! 晏鹤年走过来,摸摸晏珣的头,安抚:“我考得不错。” 晏珣立刻精神抖擞,爹考得好,比什么都强。 “睡觉,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接着再战!” “哈哈!谁来与老夫决一死战!”有老举人又哭又笑。 哭声和笑声混杂,紧张的会试考得人精神都快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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