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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陆压道人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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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声惨叫刺破了房与房之间的屏障。 正在写字的惠子一笔直接划出了宣纸,在桌面留下一坨大大的墨迹。 惠子担心的看向棚顶,很怕像上次一样,突然龟裂,砸下几块石头。 “那种事要这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暗“啐”了一口,惠子心跳都快了几分。 但还是忍不住侧耳倾听。 甚至飘起来,耳朵贴在了棚顶上。 好像浮起的鱼漂。 楼上。 此刻安然正满身的汗水,状态萎靡,一脸惊惧,就好像贾瑞死前的状态相差无几。 瞳孔极具收缩到扩散,重复了几次,终于定神。 死了……都死了…… 不,还没死。 那些都是假的。 安然擦了擦脸上的汗。 一直以来,安然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亲人”的逝去感到悲伤。 直到进入胡苏苏的记忆中。 那都是什么啊,那根本不是正常生灵的记忆,而是一个世界。 一个由诡异、死亡、执念构造出来的世界。 “算了吧,我不缺那道传承。” 胡苏苏一颗心揪了起来,她从未如此在乎他人的安危,这种感觉很奇怪,心里七上八下的,无法不去想他,无法不去念他。 那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这似乎还不够,她在担心此后的每一天。 她担心安然突然在眼前嘎了。 “不,让我缓一下,下一次我一定成功。” 恢复理智,知道自己是谁后,安然就很气。 祖龙不说很简单吗? 他对简单这两個字是有多大的误解! 胡苏苏还想再劝下,“要不明日再试?” 安然躲过胡苏苏给自己擦汗的手,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当然不是嫌弃已经成了自己女友的女人,只是不想将汗沾到那白皙的手上。 来到浴室。 花洒猛烈的水流扇着后脑勺。 也不知道军工对加压的理解是什么,这水流强的就很像大巴掌在后脑勺猛拍,这水要是掺点沙子或许直接就能把他切割了。 但现在这力道也刚好,帮他好好捋捋思绪。 手杵着墙,双脚分开站好。 意识和祖龙沟通。 “你行不行啊细龙?” “嘿,是你不行,还怪我了?” 这是他的问题吗?胡苏苏的记忆就有问题好吧,谁的记忆里藏着一个世界? 和祖龙犟嘴也是没用的,关键是解决问题。 那可是祖凤的传承啊! 按照祖龙的意思,本体是弑神枪有鬼车传承的胡苏苏足以压制只剩下传承力量的祖凤。 白捡的馅饼,怎能放弃?那不是安然的性格。 不能够! “要不这样,祖龙爷爷您也能观想祖凤,你从我身上转到胡苏苏的身上……” “噫……那可是你老婆,你让我一个……” “滚!”这个老不正经,真是气死他得了,“你就一道传承印记了,能不能正经点?我知道伱过去有多不正经,但为了共同的大业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什么共同的大业?” “你不想盘古复生?” “想。” “那不就得了?” 祖龙奇了,一双龙眼狐疑的打量着安然:“盘古醒了这方世界的一切就都是镜花水月,如大梦一场空,你竟想盘古醒?” 安然反驳:“谁说的,盘古身化万物,万物皆盘古,盘古醒了就是我醒了,有何不可?” “切,盘古醒了知道你是谁吗,你会在意梦里梦到的乞丐?” 乞丐? 这他就不愿意了,“就是乞丐老子也是朱重八。” “谁啊?” 安然一脸的问号。 作为华夏的气运,堂堂祖龙竟然不知道大明的开国皇帝? 精神世界,安然以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条祖龙。 该不会是头假龙吧?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很有名吗?” 行吧,祖龙用实际行动告诉他,龙、乃至人,真的不会在意梦里梦到的乞丐。 安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将话题回归正轨:“你就说你能不能办到吧。” “不能。”祖龙用最硬气的口吻说出最废物的宣言。 “那你神气个屁啊!” 敢骂祖龙的,除了盘古,安然绝对独一份。 洗完澡,擦干身体,安然感觉自己的状态重新回到了巅峰,镜子里的少年就一个字,帅! “再来。” 安然躺会床上,拉着胡苏苏的手。 精神连,linkstart! 初步精神连接只是意识通讯。 安然的意识投影靠在胡杨树上。 深度精神连接。 安然感觉自己融入树干,坠入一片漆黑中。 不断的下坠、下坠、直至出现在一条走廊中。 走廊空荡荡,他坐在折叠的椅子上,等待着什么。 这个世界是昏黄的橙色。 路灯的光穿过门窗映在墙壁上,在少年的背后流出菱形的光影。 有人向他招手。 记忆受到蒙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处的少年茫然的走了过去,来到教室门口。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学生,来,向大家介绍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我叫……安……” “很好,鼓掌欢迎这位叫做安的学生。” 掌声响起,少年懵懵懂懂的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空座。 上课、下课、放学。 少年跟着同学们来到校门口,可不知道去哪。 “这位同学,天就快亮了,还不快点回家!” 家? 少年继续迷茫。 站在校门口。 有些记忆似乎浮现了出来,少年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光。 这时周围的目光都看向他。 少年停止回忆,那光暗去,周围才回归正常,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少年保持痴呆的状态,站在那,不知多久,终于有人拉起他的手,说了些什么,那是一位女士,少女跟着走了。 上了车,来到独居公寓。 公寓窗帘紧闭,窗帘外还有对开门一般的木板遮挡。 “安,来吃饭。” “安,你的家人呢?” 家人…… 安然的记忆里闪过一些画面,身上裂开露出璀璨的光,闪烁间,面前的女老师被融化了,在光明中露出本体,那是一节枯骨,在光焰中燃烧、惨叫,求救。 安然最后一丝意识看到比瓦斯爆炸还恐怖的景象,一栋楼,内部被挖空出一个非常圆润的球体。 当一切回归黑暗,安然再次出现在新的场所。 这次是医院。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略回忆了下,流畅的答道:“安。” “你是哪个病房的?” 男孩看向走廊里一扇扇门,露出迷茫的神色。 “不要着急,姐姐帮你找。” 接着护士就拉着他将这一层都逛了一遍,一位女人招呼他过去,护士叮嘱了几句,挥手离开了。 离开医院,来到陌生的洋房。 “我做你的妈妈好不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家?” 接下来的几天女人给男孩起了名字,男孩成了这位女士姐姐的孩子,寄养在这里。 不知多少个日夜,男孩彻底的融入了这里。 无论被问什么问题都能答的出,俨然成了这里的土著。 一些诡异的事,不断发生着。 渐渐成为再正常不过的事。 比如班里突然来新同学,比如老师突然死掉,比如班里有叠不完的千纸鹤。 “儿子,今天过得开不开心啊。” “开心。” “安,这次又考了满分啊。” “安,你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不是成年人才有的吗?” “那我长大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好啊,不过隔壁班的也要做我女朋友。” 女孩的脸上突然冒出许多的问号。 “大孙子,醒醒哎,别做梦娶媳妇了,再不醒来你就要被同化了。” 大孙子? “你不叫安,你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字,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想想你真正的家在哪。” 安然沉思了起来。 此时正在上课,所有的小朋友,包括老师都看向安然。 房门推开,一个女人似乎感知到自己要失去什么,奋力的冲了过来,张开手臂要保住他。 那是让他喊她妈的女人。 安然裂开了,身体释放出强烈的白光。 学校,卒。 看着已经熟悉的人在光焰中燃烧。 这里有他的老师、同学、还有倾慕他,要做他女朋友的女生…… 这段时间积累的情感爆发,安然的心灵遭受难以承受的打击,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声惨叫冲破意识界,回荡在现实。 全家死光光,亲友死光光,所有人都死了的安同学被绝望和悲痛填满。 这一次,是安然停留最长的一次。 安然大口的呼吸着,像是上岸要窒息的鱼。 胡苏苏也醒了过来,一把抱住安然。 痛苦的呼喊持续很久,玻璃被震碎,强力的风暴随着悲鸣将整个房间搅的七零八落,在物体掉落,崩坏的声音中,安然逐渐回过神来,记起自己是谁,那一切并不是真的,那只是存在于胡苏苏记忆中的世界。 “别试了,传承我不要了。” 空气有些腥咸,安然低头看去,胡苏苏的耳朵被他的声音震破了,鲜血流了一脖子。 不仅如此,整个房间好像经历了一场风暴,蚊蚊们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确实不能再试了,再试就要出人命了。 他和周围的人感觉要最少要死一个。 “你的耳朵……” “没事,我还有另一个耳朵可以用。” 这真是安然听过最包容的话。 “等下,你还没吃金翅大鹏的肉,吃了就好了。” 【登陆】 【登出】 将烤好的金翅大鹏肉分给胡苏苏。 至于蚊蚊们,一蚊补偿一滴金翅大鹏的血液。 房间……建筑的墙体足够结实,很棒,还能继续住。 “有些痒,你看我背后,我怎么感觉背部有什么要长出来了?” 安然看向胡苏苏的后背。 好家伙,一对粉嫩的“鸡”翅膀冒了出来。 还是秃毛的。 精神污染? 胡苏苏的手向背后摸了下,“啊!这是什么啊!” 胡苏苏被身后光秃秃的小翅膀吓了一跳。 胡苏苏的本体是什么?弑神枪啊! 被一只金翅大鹏拿捏了?不应该啊。 祖龙开口:“小问题,鬼车与凤凰一族有些关系,金翅大鹏是凤凰生的,所以激活一些特质罢了。” 安然将祖龙的话转告给胡苏苏。 “所以……这是我的翅膀?” 安然颔首。 安然捂住另一只耳朵。 “能听到吗?” 胡苏苏点了点头。 耳朵好了就行。 指尖又戳了戳粉粉嫩嫩的小翅膀。 安然内心在欢呼。 家人们,谁懂啊,我女朋友长了一对翅膀耶。 “有感觉吗?” 安然抚摸着小翅膀。 胡苏苏脸颊一红,这翅膀就和她的手一样,而且由于刚长出来皮太嫩,还有些不舒服。 “这会不会很怪,要不……要不切了吧?” “切它干嘛,都赛博洪荒了,长个翅膀很酷的好不。” “真的?” “真的。” 该说不说,安然的接受能力是真的强。 还低头亲了下小翅膀,惹得小黑猫一阵的回应。 要不是体内有个老祖宗,安然直接攻占对方水晶。 “好吃吗?” “好吃。” 说着胡苏苏去咬安然的嘴唇。 “我说金翅大鹏的肉。” 胡苏苏脸颊一红,“对啊,好吃。” “那再吃几口,看看能不能加快小翅膀的生长。” 提到翅膀小黑猫有些不习惯。 “你真的不在意?” “真不在意。” “那好吧。” 安然又亲了下小翅膀。 【登陆】 这一次安然烤了好多的肉,鉴于吃啥补啥,安然甚至削了点翅根上的肉,给金翅大鹏气的“嗷嗷”叫,大骂安然不守信用,叫嚣等他姐姐来了,一道神光就能将他的先天灵宝抢走,到时候他只有受死云云。 安然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瓜皮。 “小翅膀来咯。” 翅膀上的肉是真的香,肥嫩不腻,香软不塞牙,配合盐矿精出产的精盐,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好吃吗?” “好吃!” 安然看了眼胡苏苏背后的翅膀,又长大了一圈,如今已经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了。 “好吃就多吃点。” 安然也吃了几口。 金翅大鹏的精神污染几次想强控身体都被他压了下来。.net “人身有什么好的,要不我也不压制了?” 和胡苏苏做一对禽兽夫妻? “别啊!”祖龙赶忙终止这可怕后辈的可怕想法。 “你被同化成金翅大鹏还怎么承载人族的气运!” 安然想了想,“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凤凰不也是人族的图腾吗?”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商都亡了。” “所以龙的气运更多?” “废话。” 不是很懂,但祖龙似乎很在乎。 又或者…… “小子,你不想让你小女友获得凤凰的传承吗?” “你又有办法了?” “去找那个地藏,寻一件地府中的器物,将那些阴魂镇压就可以了。” 这老小子早就知道问题的关键,愣是看他出了好几次洋相。 安然气的磨牙,怎么让这条祖龙不这么皮呢? 思考…… 有什么能制约祖龙的? 勋衔。 “小子!我可是在帮你了,你小脑袋瓜里憋着什么坏呢?” “你能看到我的想法?” “看不到,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粗俗。” 安然神念扫过整座岛,找到了地藏王佛。 看了眼又长大了几分的小翅膀摸了摸,惹得翅膀害羞的缩了起来。 “我出去一趟,祖龙前辈又提供了一个方法。” “那不会伤到你吧?” “不会,再出事,我就把祖龙炖了给你煲汤。” “嘿!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安然反驳:“既然你这种存在不在乎我们这些乞丐,我们乞丐为何在乎你这位大人物呢?” 这话给祖龙顶的,怒发冲冠,但仔细想想,竟觉得有道理。 “我开玩笑罢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说你们是乞丐呢?” “呵呵。” 安然找到地藏王佛。 地藏王佛是一点不想见到安然。 “又什么事啊?” “您在地府呆了不少年吧?” 地藏王佛人性化的瞥了安然一眼。 这不废话吗。 “有事说事。” “我想找你镇压一些小鬼。” 地藏王佛伸出手搓了搓指尖,学安然的,要好处。 “你之前告诉我的情报我已经知道了,当时孔宣在场就没驳你的脸面,你还要好处?” “不可能!那可是先天灵宝!我成佛的瞬间感知到的,你知道有多难吗?” “你还不信,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安然原本也没打算敲这位老哥的竹杠。 可惜这家伙竟然讨要好处。 不知道他安然只进不出吗?异想天开。 来到住处。 胡苏苏已经将食材尽数吃掉,一对有着金色纹路的黑羽小翅膀长在背后,羽毛已经长出一些,看起来有些神圣、端庄。 好像坠入地狱的堕天使。 当然,这是地球思维。 洪荒长翅膀的可不只是天使。 “这位……” 地藏尝试阅读面前女孩的讯息,只一眼险些让他从佛位掉到菩萨位。 他的果位险些直接G了。 他看到了什么? 一座活着的地狱!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果地狱没空…… 地藏王佛稳了稳心神,好悬没真的跌下去。 “怎么了?我娘子太好看把你眼睛晃瞎了?” 地藏王佛还在进行着逻辑疏通。 核心逻辑就是:此地狱非彼地狱。 稳住道果,地藏王佛用要吃了安然的目光剜了一眼,“这是什么?” “你看不出来?弑神枪的枪杆啊,那枪杆根植大地,焕发生机化作了一棵大树,这棵大树镇压着无法轮回的亡魂,我想让你帮忙将这些亡魂镇压了。” “所以她不是地狱?”地藏王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这一刻安然在这目光中看到的徘徊、犹豫、惶恐、还有乞求。 安然瞬间明悟。 如果他说是,那地藏王佛的果位有可能瞬间就会跌落。 这种道果就很奇怪,许下大愿,是认知层面的果位。 你认为你是你才能是,如果你发现你错了,你就啥也不是。 “不是。” 安然和地藏王佛远近无仇,他自然不会坑这位老哥。 但是吧,他真心的觉得,老哥还是重修吧,许愿成佛看着就不太靠谱啊。 这一刻,安然看到地藏王佛松弛了下来,他的果位没崩。 要不来一句,我是骗你的,你竟然信了? 老哥心态会崩吧? “谢了,出去说。” 安然发现他家小黑猫天克地藏王佛。 让这位大佬竟是连呆在一个屋子里都感到了不安。 “嘿,说真的,要不换条路吧,我给你弄个传承,怎么样?” “传承有大因果,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哦?”安然来兴致了:“你知道什么?” 地藏此时心有余悸,轻松了下来,又似乎没那么轻松。 反问道:“你怎知你的情况就比我好呢?”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安然有些摸不到头脑。 地藏继而开口道:“你房间里那二十一只蚊子,我曾听闻过一种很厉害的洪荒异种,但它们不该在这。” “蚊蚊啊,它们原本都是普通的蚊子。” 安然打出一段记忆,那是他给蚊蚊们基因药剂完成第一次蜕变的场景。 此刻安然真希望盘古老哥给他看的那段记忆也能这么群发就好了,可惜无法做到。 有东西在过滤这种信息,不允许传递。 “是啊,它们只是普通的蚊子,但它们怎么就成了今天这般?” 不都给你看了吗? 安然端详着地藏王佛。 地藏王佛一脸的正色,似乎自己说的并不是一句废话。 安然耐着性子思考,“你是说它们沾染了某些因果,这因果推动着他们成为现在这般?” 从地藏王佛的脸上安然看的出,是这个意思。 “不可能,我之前还养了只黑熊,我给他起名熊罴怪,如果只是知道,认为就能沾染因果,那那头熊现在就真的成为熊罴怪了。” 地藏王佛掐指算了起来。 半晌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安然有些发毛。 “别神经兮兮的了,我叫你来不是和你谈玄论道的,你帮我把那些小鬼镇压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如果有机会我给你找一道传承怎么样,最起码比你这纸老虎强,哪有被人说一句就说死的,太扯了。” 地藏也没坚持,他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尴尬。 现在如果身边的人都说地狱没空,那他的果位就要空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与地府有很深的因果,要不了多久,你寻找的东西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到时候你不需要我帮忙也能完成现在的事……”说完又补充道:“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的状况你也清楚,如果真进入那里,可能就出不来了。” 怎么,那里是地狱吗? 出不来可还行…… 我这边寄宿了一条祖龙也就罢了,胡苏苏身体里再寄宿一位地藏? 那可真是,太热闹了。 也不一定。 或许九头鸟直接就能把地藏生撕了,就像撕生鱼片、鱿鱼丝似的,大补,乐。 “行吧,你这盟友就是个大忽悠,我现在怀疑你看到未来,知道我过得好,故意来抱我大腿的。” 地藏无语。 脸呢? 将地藏送走。 安然抱着那一对有金丝纹路的小翅膀,爱不释手。 刚生长出来的羽毛有些敏感,小黑猫的脸颊都要红成小粉猫了。 “那家伙也不靠谱……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他是谁?” “过去看监狱的,后来监狱被取缔了,如今失业待业中。” 胡苏苏有些懵,勉强理解。 不过真实情况和安然说的也是大差不差。 “我要去洪荒看看。” “嗯。” 胡苏苏枕在安然的胸口。 听着心跳,莫名觉得安心。 安然抚摸了下翅膀尖尖,闭上了眼。 【登陆】 赛博大唐,金蝉子小百货还在建造中。 安然找到锦毛鼠,直接前往平安京。 此时,平安京还未建成,安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安倍晴明。 先撞个运气吧。 不料,锦毛鼠将地图拿反了。 出现在哪安然已经不知道了。 也是一座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全是水。 “你还等什么呢?回去啊?” “打不开。” “什么打不开?” “这里的空间打不开。” 安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地龙子,就是放在河里抓鱼的装置,鱼只能进不能出。 “打开……你都进来了,出不去?” “打不开。” 锦毛鼠右手一划,什么都没发生。 此刻,安然倒是不怪锦毛鼠,就是觉得地藏这家伙有些坑爹。 “先……不行,我得去骂他一句。” 【登出】 安然找到地藏,“你那法术什么玩意,还能传送到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 地藏一脸懵逼掐指一算,无结果。 又给安然测了下凶吉。 大吉。 没好气的叹息道:“为什么你这种人运气会如此好。” “啥意思?” “说你洪福齐天,又撞到大运了呗。” 安然眼前一亮,“准吗?” “能算到的都准。” “行,借你吉言,回头请你吃饭。” 【登陆】 回到岛上,安然招呼锦毛鼠道:“走吧,探索下这座岛。” 锦毛鼠本就是戴罪立功之身,如今又犯错了,自责的不要不要的。 就连走路都退了半步,只敢跟在后面,连肩并肩都不敢。 前行十步,场景变换,身子又回到原地。 这种景象安然只在网友里遇到过,就像断线了本地与网络失联,连上后又突然闪现回到了原点,贼窝火。 “有阵法!” 锦毛鼠惊叫一声。 “你认识?” “不认识。” 那你激动个泡泡茶壶啊。 风之语。 安然尝试以风之祖巫的权柄跨过这所谓的阵法。 然并卵。 四周静悄悄的。 飞沙走石,也只限制左右十步,二十步以内。 二十步也成,龙卷风卷着飞沙走石,陀螺向下,挖呀挖呀挖。 “要打洞吗?这个我擅长。”锦毛鼠主动请缨。 “行,来吧。” 锦毛鼠展现她搬山卸岭的本事,土层隆起,不断下降,挖出的土飞起卷在头顶形成沙龙卷。 就这样一挖一吸,十丈、二十丈、三十丈,海岛直接被挖穿,海水涌了上来。 布置此阵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想到他的阵会被挖穿。 锦毛鼠惊喜:“可以从这里出去!” 安然直接驳回:“不能出去。” 锦毛鼠一脸的问号。 安然神秘一笑,“这岛上有大机缘。” 锦毛鼠恍然大悟。 与此同时,地球。 正准备找点事做的地藏王佛心潮起伏,掐指一算。 表情诡异了起来,卦象变了?大凶? “那家伙做了什么?” 无名岛屿上,沙龙卷化作了泥浆龙卷,原本的限制突然越过了某项规则,水龙卷从上方找到突破空,喷洒出泥石流,向整座海岛覆盖。 就见一场黄河大雨在地上汇聚,将一个个格子灌满,流动着形成一条路来,安然与锦毛鼠跟着水流破阵而行。 锦毛鼠一脸的惊喜,一蹦一跳,好像一只活泼的兔子,美滋滋的问道:“这岛上有什么大机缘啊?” 安然如实回道:“具体什么机缘我也不知道,我一朋友给我算的,说咱们此行大吉。” 锦毛鼠期待的连连点头。 此行大吉,还有福缘,那她这次迷路就不是犯错了,这很好,女王甚悦。 泥浆一直流到洞口,洞口有阵法遮挡,无法通行。 安然取出先天灵宝AK47,对着洞口一阵的“突突”。 泥浆漫过洞口,流了进去。 “何人闯贫道洞府。” 有人! 贫道?还是修仙之人! 那年头可就久了,年头越久福缘越厚啊。 可要怎么回答呢? “小辈机缘巧合误闯此处,因家中长辈说今日有大机缘便在此地探索了一二,本以为洞中有奇珍异兽,不料道长在此修行,小辈惶恐,向道长请罪。” “机缘?你长辈何人?” 这…… “家中长辈不让说,道长不妨自己算上一算?” 山洞中心可通天光。 其内有一树,树落一鸟,鸟生三足羽翼漆黑,未开口,有人言回荡。 “呵,那我就算上一算。” 安然神念与先天灵宝相连,枝上鸟儿胸前第三足能掐会算,但片刻未算到分毫,不由惊奇,化作一道人,来到洞口。 只一眼,此人便看出锦毛鼠的跟脚,再看那清俊少年,端详无果。 与此同时安然也在观察这位道人。 其眼中有金辉流转,比金角当时的气势更胜,隐隐中有烧灼焚烧之感。 与火焰有关的大佬就那么几位。 发光的火似乎只有太阳,三足金乌? “有古怪……你来此地寻宝,我这里还真有一件宝贝,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命拿。” 福缘!这不就来了! “这宝贝可是仙长的?若是仙长的,就不必戏弄小辈了,若是无主之物,小辈倒是有心试上一试。” “小友高风亮节,自是无主之物,跟我来。” 乾坤变换,转移进入洞中。 不见有树,四周空旷,一葫芦立于台上。 艹! 安然此刻只想骂人。 他已经猜到这道人的身份,有葫芦的三足金乌,那不就是陆压道人吗? 用钉头七箭书钉死赵公明的。 这也不怨他反应慢,陆压到底是不是三足金乌争议很大。 有人说陆压就是绿鸭,赵公明他老娘在芦苇荡产子的时候吓到这只野鸭子了,于是这野鸭子对赵公明怀恨在心。 这当然是杜撰了。 还有说陆压是燧人氏钻木取火时诞生的第一缕火。 再就是三足金乌。 最离谱的还是: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唉…… 此刻,安然就怕陆压来一句请宝贝转身。 然后咔嚓一下,他的脑袋就落地了。 这t的哪来的大吉? 难不成他王霸之气一阵,陆压倒头便拜,从此为奴为婢? 喝多少能做这种梦啊。 “好漂亮的葫芦啊。” 无知则无畏,锦毛鼠来到葫芦面前,又摸又敲,安然真怕葫芦给她来一下,这要是一个不慎,脑袋掉饭碗里,被卤成鸭脖…… 脑子有点乱,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安然强制收心,沟通祖龙爷爷。 祖龙爷爷哎,我都看到凶兆了,你看到没啊,大凶之兆,可有化解之法啊? 金鳞浮动,似乎刚睡醒。 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瞧。 赞道:“这是好宝贝啊。” 再看…… “我艹!这灯泡好刺眼!多少瓦的?” 灯泡你大爷啊!那是金乌!是太阳啊! 安然念头一动,求救道:快救救孙儿吧,孙儿就要大业未成中道崩殂了。 金鳞老龙正色道:“容我三思。” 安然突发奇想:我要是一枪把陆压道人崩了,能回溯多久? “不要乱来,你那位地藏小友说的没错,趁着天地封锁还在,圣人下不来,将弑神枪集齐才是正事。” 安然念头一转:那一枪把这葫芦崩了呢?能不能把这葫芦送走? “送到葫芦藤上吗?可以试试啊,不过你这样就把这灯泡得罪死了。” 他现在还怕得罪人? 安然直接问下一步:然后呢,咱们能跑的了吗? “能吧,你家小耗子跑的还是挺快的,直接空间挪移,金翅大鹏的神速都追不上。” 那就这样吧。 能把这危险的葫芦先送走也是极好的。 安然放空自己,尽量想些大慈大悲之事,神魂与先天灵宝AK47相连。 “前辈,小妹自幼缺少管教,让前辈见笑了。” 锦毛鼠连忙收回手,有些悻悻。 道人微微一笑,“无妨。” 安然露出感激的神色,有些期待的问道:“那我能摸摸吗?” 枪自然是抵着脑袋开最准。 能近点就近点。 “可。” 安然念头和祖龙沟通: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崩这葫芦,能结个善缘? “你们命格不合,现在不崩这葫芦,以后有的难受的。”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如果他正身其实是赵公明,那他与这陆压道人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老小子钉头七箭书把他钉死了,害的他三个妹妹发了疯摆下九曲黄河大阵,削了十二金仙的三花,最后不要脸的某个圣人亲自出手以大欺小,将有圣人之下第一仙的云霄妹妹给镇在昆仑山麒麟崖下。 最后也一同上了榜。 有人说云霄肉身上榜,理由是那位圣人再无耻,也没理由镇压后还把人的肉身废了。 但……真不好说啊。 阐教,懂的都懂。 盛产各种两面三刀,衣冠禽兽,左拥右抱,不忠不义之徒。 枪口抵在葫芦的脑瓜上。 葫芦壶嘴颤抖,就要骂脏话。 安然神念传音:你是先天灵宝,死不了,就是回到岁月的长河上,咱们……有缘再见。 “嘭!” 扳机扣动,出乎预料的一枪。 左轮化作AK,转身回扫,除了陆压道人不放过洞府每一处角落。 此刻,陆压道人是懵的。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是梦吗?这么不真实? “走了走了,传送传送!” 锦毛鼠一张嘴巴张成了O型。 右爪一挥,好在这次空间没有回环。 两人没入空间鼠洞消失不见。 洞府内。 “轰隆”一声。 山体崩塌。 那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栖身扶桑树分树,也没了。 “我艹#¥#!” 陆压心态崩了呀。 封神路上无败绩,九州十地第一仙,被两个小辈当着面把家偷了。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掐指一算。 天机遮掩,算无可算。 他就在自己家闭个关,他招谁惹谁了! “谁啊!干什么啊!欺负人啊!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此刻一个名字已经出现在脑海里。 但他不敢说出来。 在漫长的岁月中,如果说得罪了谁,那可能……只有那位了。 上清,通天教主。 这是来自圣人的报复? 对这件事,这么多年,他一直战战兢兢,龟缩一方。 不料,圣人的报复尤其是他躲得掉的。 陆压顿足痛呼,小拳拳捶地,锤的小岛“嘤嘤嘤”。 等等! 圣人又如何。 上清总不会像玉清那般直接出手镇压他吧? 那他…… 要不要找回场子?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洞府,没了。 先天灵宝斩仙葫芦,没了。 起身在洞府寻找,神念扫过,抽出一卷书册。 钉头七箭书!还在! 掐指再算,算不出。 但他相信,他肯定能找到那个家伙。 然后钉死他! 有了目标,陆压道人的眼中燃起斗志的火焰。 其火如阳,焚天煮地,无物不燃,无物不尽! 安然这边正在撒丫子往回跑。 猴哥儿能打得过陆压道人吗? 应该……不能。 猴子的生辰天地之间知道的太多了。 那陆压给猴子来个钉头七箭,猴子就要卒啊,不过猴子是补天石,有功德在身,那陆压敢对猴子出手,八成也会遭天道反噬。 八戒……八戒的出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毕竟老母和兄弟姐妹都被他咬死了。 不过现在八戒拖家带口的,小日子过的正舒坦。 “咱们去哪?” “去你大姐那。” 锦毛鼠懵逼。 我T还有大姐?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大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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