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发

自从三天前，千手、猿飞、志村联手对羽衣发起试探性的进攻之后，他们便和羽衣对峙了起来。 三族既不放松攻势，却又不全力进攻。 此时，羽衣一族在三族的眼里，就像是秋后的蚂蚱一般，蹦达不了几天了。 而他们三族要做的就是，步步蚕食，消耗羽衣的底蕴。 反正羽衣一族的忍者数量比不上三族，顶层战力也比不上三族，如果全力进攻的话，羽衣奋力反抗，反而是会造成自身巨大的损失。 因此，他们倒不如慢慢的熬羽衣，每天都消耗一些羽衣忍者的数量，消磨羽衣忍者的精神状态，疲惫羽衣一族的身体。 等时间一长，羽衣一族顶不住了，他们再发起总攻，这样才能在己方损失最小的情况下，获取最大的利益。 轰隆！ 一阵不太大的爆炸响起。 过了没两秒钟，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便此起彼伏，而羽衣一族的营地，也乱了起来。 “防御！” “是猿飞一族！” “快！” 外面吵杂了起来，羽衣正方神情严肃，右手握着腰间挎着的长刀，走出了帐篷。 江寒跟着大部队赶往阵地方向。 很快，羽衣垄川便来到了阵地后方的一块巨石上。 与之相伴的，还有二长老羽衣垄河，以及羽衣正方等一众精英上忍。 而羽衣江寒，则是站在了羽衣正方的身旁。 “父亲……” 江寒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羽衣垄川，不知是前身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这声父亲，在满是震惊的语气当中顺口叫了出来。 仅仅三天时间而已。 三天前分别的时候，羽衣垄川还是一头棕色的头发，可今天再见，羽衣垄川的头发已经变成白色的了。 江寒实在是难以想象，羽衣垄川，这几天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的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大的压力！ 听到这声音，羽衣垄川似乎才看见了自己的儿子：“你来了啊。” 江寒心情复杂，点了点头。 羽衣垄川面色平静，可眉毛却已经拧在一起了，他看着前方：“既然来了，一会儿小心些吧。” 全族的命运压在自己的身上，羽衣垄川已经没多少心思去关心自己的儿子了。 自从三天前试探性的进攻之后，千手菩间三个族长级的人物就没有再出手了。 可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每天族人们的伤亡数字，都让羽衣垄川明白，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可明白又怎么样，对方这就是阳谋，赤裸裸的表明，老子就是要耗死你。 面对这种局面，羽衣垄川实在是没有破解之法。 毕竟拼命的话，立马就死，不拼命的话，虽然慢性死亡，可他总归还有个幻想，万一事情出现转机了呢。 这么拖延下去，其实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每天看着族人们牺牲的数字，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送回族地埋葬，他又何尝不心痛呢。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了啊。 看着羽衣垄川掩藏起来的无助，江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总不能说，大家坚持坚持，再有一个月，羽衣正方就突破族长级了吧。 这话要是说出来，别人不仅不会信，反而还会怀疑，年幼的江寒，是不是面对残酷的战场，已经被逼的失心疯了。 到时候，少族长被战争吓疯的消息传出去，那岂不是更加打击羽衣一族的士气。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等着，一会儿奋力杀敌更好一些。 “起爆符准备！” 前沿阵地上，一名精英上忍指挥官伸出手，旁边的族人立马准备好苦无和起爆符，准备听从命令扔出去。 羽衣驻扎的地方，是一个斜坡，而这也是进入羽衣族地的必经之路。 见猿飞一族已经进入范围了，精英上忍一挥手：“扔！” 话音落下，待命的羽衣族人瞬间将起爆符扔了出去。 坡下面的猿飞一族自然不会傻傻的挨炸。 看着从头顶上落下来的苦无，一众实力较强的猿飞忍者直接结印。 “土遁·土流壁！” 一道长长的土墙斜着从地里冒出，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挡在猿飞忍者的头顶。 苦无绑着起爆符落在土墙上。 轰隆隆……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 持续了十几秒之后，羽衣一族停止了起爆符的攻击。 猿飞见状赶忙撤去土流壁，向前奔袭。 “这是……” 一个猿飞忍者感觉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轰隆！ 一阵爆炸直接将他炸的血肉横飞，尸体不全，紧接着，又是不少爆炸声响起，很多猿飞下忍直接就被炸懵了。 “土遁·土涌翻石！”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猿飞一族前方的地面直接翻涌起来，羽衣一族布置的陷阱受到影响被触发。 轰隆隆…… 火光伴随着泥土飞溅，双方之间空地上隐藏的起爆符，全都被引爆了。 等爆炸结束，一众猿飞忍者奔袭而上，手中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前沿阵地上站着的精英上忍率先结印：“水遁·大瀑布之术！” 刹那间，巨大的水流猛烈冲向坡下。 其他的族人紧随其后：“水遁·水阵壁！” 水火相接，激起大片的水雾，猿飞一族趁机突袭而上。 “杀！” 精英上忍一声令下，羽衣族人瞬间展开反击，与敌人短兵相接。 两族交战，每时每刻都有伤亡。 “唉……”羽衣正方叹了口气。 尽管现在战场上只面对着猿飞一族，并且两边的忍者数量差不多。 可在连番的战斗之下，羽衣忍者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 而猿飞一族由于有志村和千手的轮换，状态比羽衣更好。 所以，这也就导致，羽衣一族的伤亡，明显要比猿飞更大一些。 面对这种情况，羽衣垄川尽管心痛，却也不能将剩余待命的族人派上去。 毕竟这些族人一上，志村和千手必定会支援猿飞，到时候，羽衣的劣势更大，损失更严重。 此时此刻，羽衣垄川的心里充满了憋屈与无奈。 猿飞！志村！ 两个二流小族，简直该死！ 看着战场上的情况，江寒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走向了正在厮杀的斜坡。 羽衣垄川看到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斜坡下方不远处，猿飞火斗和志村根介正在注意着战场上的局势，至于千手菩间，他在帐篷里休息呢。 前沿阵地，江寒握着短刀越走越快，并且逐渐奔跑起来，很快进入了战场。 “冰遁·燕吹雪！” 江寒双手结印，十几枚寒冰构成的飞镖直接射向了前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