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往事

早上，司柠顶着蓬乱的头发，半眯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 迷糊间看到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司柠甩了甩头，嗯，没看错确实是两个男人。 司柠的瞌睡一下子就没了，睁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向他们。一个本该在外地出差的爸爸，一个本该在楼上的牧一野，此时竟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相谈甚欢。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我在哪？ 在她出来的瞬间，还在聊天的两人都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司若愚拼命地给她使眼色，“柠柠，还愣着干什么！” 意思是让她赶紧进去换衣服。 司柠回神，转身，“嘭”地一声摔上了门。 这关门声着实吓了他一跳，司若愚又回头看向牧一野，讪笑，“这丫头，让阿野看笑话了！” 牧一野还是第一次看到睡迷糊的司柠，别说还挺可爱的。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没事，女孩子就该娇养。” 他就不明白了，司柠已经老大不小怎么还冒冒失失的，再看牧一野，比同龄人都成熟稳重。 真是应了那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司若愚看牧一野是越看越喜欢。 没多久，陈晓红把早餐都摆在了桌子上。 看向客厅并没有看到司柠的身影，有些疑惑，“刚刚柠柠是不是出来了？” “嗯，进去换衣服了！” 陈晓红了然，平时就她们母女二人在家，司柠穿睡衣出来倒是没什么，但今天他爸爸和牧一野都在这就有些不妥了。 “这孩子一天天毛毛躁躁的！” “你们先吃，我来叫她！” “对对对，我们先吃！” 司若愚已经起身，没有给牧一野说话的机会，只好也跟着起身。 陈晓红来到司柠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柠柠吃饭了，快点啊！” “哦，知道了！” 司柠进门后就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让牧一野看到了她乱糟糟的一面，丢脸丢到了男朋友的跟前，没脸了啊！ 听到声音一股脑地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快速地套在了身上，又飞快地刷牙洗漱。 来到餐厅就看到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吃饭的三人，司柠低着头走过去坐在一边。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十点多吧，以为你休息了就没跟你说。” 白天和沐橙在南禅寺玩闹了半天，晚上九点多就睡了，难怪她不知道。 “柠柠，你没事也早起锻炼，你看看阿野，一大早上就起来跑步了。” “你再看看你，就知道睡懒觉！” 要问司柠现在是什么感觉，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囧”，被自家爸爸在男朋友面前一顿数落也是没谁了。 “爸，我那是睡得美容觉。” “睡美容觉？你现在是睡美容觉的时候吗？不要忘了你还是一个学生。” 说到这里司若愚又想到了司柠的成绩。 “你看看人家阿野年级第一，你再看看你。” 似乎怕打击到她，司若愚没有把话说完。 这不就是说，她不仅懒而且成绩也不好。司柠有情绪了，脱口而出，“既然牧一野这么好，你就让他做你儿子啊！” 司柠话音刚落，司若愚和陈晓红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呢！ 牧一野刚喝进嘴里的粥喷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是真的被司柠的话惊到了，他要是他们的儿子还怎么和她结婚？ “阿野，你没事吧！” 陈晓红率先反应过来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我没事，谢谢阿姨。” 司若愚觉得司柠现在是愈发地没规矩了，板着脸训斥道，“司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口无遮拦的！” 司柠也知道是她口不择言了，再看看还在咳嗽的牧一野，作为始作俑者的她有些心虚，默不作声地吃饭。 几人都很默契地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一顿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吃完早餐牧一野就回去了，司柠则进了自己的卧室，留下司若愚和陈晓红面面相觑。 “我刚刚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陈晓红面上有些凝重，“是有些过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不给柠柠压力的吗？” “那我去看看她！” 陈晓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 司若愚走到司柠房间门口刚准备抬手敲门，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看到站在门外的司若愚，司柠有些意外，“爸，您有什么事吗？” 司若愚眼神闪躲，“刚刚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那样说你的。” 司柠抿唇一笑，“没关系，您说得也对，”又晃了晃手中的书，“我要去学习了。” 越过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语气笃定，“爸妈，我会拿到京大通知书的！” “哎，柠柠……” 一道门阻隔了司若愚想说的话，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叹气。 来到楼上司柠刚敲门，门就被打开了，仿佛牧一野就站在门后等她。 一个恍神，司柠就被一只强劲的手拉了进去，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就被牧一野压在了门后。 “什么都敢说，嗯？” 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沐一野又刚洗过澡，司柠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清香，贪婪地靠在他的胸前。 察觉到怀里女孩的反常，少年温声问道，“怎么了？” 司柠没说话。 “还在介意叔叔说的话吗？” “叔叔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司柠还是没说话。 牧一野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在我眼里阿柠永远都是最好的！” 司柠闷闷出声，“牧一野，你怎么这么好！” 牧一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笑道，“只对你好！” “叔叔阿姨也都爱你。” 这时候还想着安慰她，她自然也不能矫情下去，伸手推了他一把，嘟着嘴，“那是我的爸爸妈妈，当然爱我了！” 牧一野微微扬起眉峰，“那我呢？” 司柠拨开他，走到客厅中间的垫子上坐下，故意问道，“什么你呢？” 牧一野也不恼，走到她旁边坐下，旧事重提，“你想让叔叔阿姨认我做干儿子？” 以为他不会再提起这事了，没想到牧一野还是那个小心眼的牧一野。 司柠开始装傻充愣，“谁说的？”作恍然大悟状，“哦，是那个不懂事的司柠，”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不懂事的司柠已经消失了。” 牧一野也不说话，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 司柠没办法，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道，“阿野哥哥，请签收现在这个乖巧可爱的司柠。” 司柠不知道，她的这声“阿野哥哥”对他的杀伤力有多大。牧一野的眸光暗了暗，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滚了滚。 咦？怎么没反应？司柠不信邪又喊了声，“阿野哥哥~” 还刻意地拖长了哥哥的音调，比之前的那声更有诱惑力。 不待司柠反应，突然间就被牧一野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司柠突然觉得被他捏着的下巴处有股灼热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牧一野的眼睛染了些不明的情愫，直觉告诉她应该又惹到了牧一野。 “我……” 仿佛就在等着她开口，在她张嘴的瞬间，牧一野便吻了下来，这也方便了他长驱直入。 司柠有些惊恐，“唔唔唔……”的说不出来话，她想反抗，也确实反抗了。一双手抵在牧一野的胸膛上，只不过她的力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牧一野很快就放开了她，伸出拇指轻轻地在她饱满的唇上轻轻地摩挲，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司柠有些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还好牧一野没有丧失理智。 在这种情况下，司柠不敢开口说话，她怕一不小心又惹到牧一野。 不知过了多久，牧一野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伸手理了理司柠额前的碎发。 “阿柠，你怎么就不信呢？” 女孩有些茫然，“嗯？” “我对你是没有抵抗力的。” 牧一野在说这句话时很无奈，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所以，你不要招惹我！” 司柠深知他这句话中的深意，木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