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条悟难养

中原中也对五条悟写的书，据说还是当下最火的书当然是好奇的，于是不出意料地答应了。 这个中原中也与五条悟共存的空间，出现少见的安静状态。 五条悟在等待的时间里，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些人看完书以后的尬吹免疫了。 你们就吹吧，吹成啥样我也不稀奇了。 但是中原中也的回应却出乎他的意料。诞生不久的男孩用较长时间一边翻字典一边磕磕绊绊地阅读，他看完书第一时间，却是抬起头，男孩的脸因为心情激动而涨得发红，那双透彻的蓝眸里闪烁着小小的星辰，向五条悟诉说着他的激动。 第一次看这种故事的中原中也能隐约意识到主人公处境险恶，明白这里讲述了许多不公的事，但最多的是被主人公大野辉的人格魅力吸引。男孩透过单薄的文字看到了一个发光的灵魂，一个坚定前行的十分帅气的人。于是中原中也兴奋又模糊地对原作者说： “悟哥！我也要成为大野辉这样的人！” 成为这样坚定自我，保护着什么的人。 五条悟先是愣住，然后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拿起书的感觉，仿佛有人在他空无的心中填补了什么的感觉，少见地忆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曾存在的曾经： 那个有无数人通过书本教授知识，引导方向，造就了现在的“五条悟”的曾经。 现在我也竟然能讲一些前人的智慧，以这种方式给予孩子一些有用的东西了啊。漂泊到异世的灵魂出神地想着。 “中也，你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唯有这句话我不会骗你。” 写作至今，这是五条悟第一次有真实感，一种喜悦平静地充盈了他的躯壳。 话说你真的不想写作吗？ 五条悟还是有些郁闷地想。 中原中也语调上扬着倾诉自己的想法，五条悟颇有兴致地支起耳朵听着。 但没过一会儿，“扣扣”。 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提醒气氛难得安宁的二人他的到来。 “吃饭了，学习和玩耍就放到午饭后吧。” “好——”两个男孩统一地拖长音回答，然后乖乖跟在红发男妈妈身后去客厅吃饭。 啊，果然又变成了这样。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饭，听着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又开始讨论《医者未达》。然后看着中原中也向说出了一系列阅读理解的织田作之助发射星星眼，让织田作之助不自觉说得更多了。 够了啊小作，你那冷面杀手的模样呢！？不要被卖萌的中也牵着走啊！ 算了，我听不见听不见，不是我不是我…… 五条悟假装自己对午饭全心全意。 饭后，照例是休息闲聊时间。 “对了，这段时间忙完了，打算出去放松吗？”曾经是全年无休的职业杀手，也不在意休假放松的织田作之助提议道。 出去玩说不定能让悟的身体得到一点锻炼，织田作之助想，前天悟差点因为夜里降温而感冒，身体实在有些弱。 “唔……不行哦，虽然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还是要每天盯着点的。”五条悟双手抱着玻璃杯，慢悠悠地喝着织田妈妈做的饭后果汁。 “多久结束。”织田作之助并不意外事情还没结束，不如说当他看到五条悟连忙几天几夜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主谋者五条悟微垂眼睑，收敛了些眼中灼人的异彩，百无聊赖地长叹了一口气：“才刚刚开始呢。“ 毕竟要让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尽力避免波及其他无辜民众，所以手段分外繁琐麻烦了些。 这一切，早已自觉回屋午觉的中原中也一无所知。 远在在大洋的那一边，欧洲局势越发混乱，甚至异能力者的交战都频繁了许多，默不作声的各国政府间弥漫着即将爆炸的火药味。 随着局势越发严峻，连远在其他洲的势力也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到欧洲开始试探传言的真实性。 由一则流言引发的骚动如巨大漩涡，将一切好的坏的卷向漩涡中心的欧洲。 几天之后，一位地位重要的官员莫名被不知名人士暗杀，彻底打破了欧洲各国间的沉默。 各国不约而同的加强了军备，防备着周围的其他势力。 而这些变化又导致其他地区的战场陷入了停滞。 其中包括，森鸥外的不死军团所在的战场。 自称有事要忙，实则在家快乐咸鱼了好几天的五条悟，主要是在玩游戏，和调戏中原中也。 至于计划什么的，真的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是每天都盯着点，时不时补一点漏洞或者遏制一下局势发展。 这个世界异能力者的重要性有点超出五条悟的预料，以至于事情发展得有些严重。 不过还好，异能力者果然离普通民众比较远，民众大体很安全。 五条悟含着糖，漫不经心地想：有特殊能力的世界也就这点好了，一些战争可以在另一个层面或圈定在一个范围内解决，普通人可以尽可能地安全地呆在普通人的世界。 当然，这种世界不稳定性太强，完全抵消甚至超过了它的一点好处。 切，垃圾世界。 不过该利用的还是要利用。 五条悟鼓了鼓脸，思维又开始散发：怎样才能让这些文豪去写书呢…… 虽然他自己还一直在拖稿。 “怀梦老师，今天还是没有写作吗？“ 接起电话的织田作之助听着松山编辑颤抖的声音，即使天然如他，也感受到其中的仿佛即将跌落地狱的绝望之情。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回道：“嗯。“ “织田阁下，拜托您了！让怀梦老师写作吧！不然下星期再放读者鸽子的话，我们报社会被读者的投诉信塞爆炸的！“ “还有劝一劝老师看看读者来信吧，即使是老师也……“ 后面松山编辑说了什么织田作之助没有印象，他回想着这几天五条悟的表现，恍然大悟： 原来是我这几天太纵容悟了，悟才经常偷看我做事吗。 一个天然，往往在他人表现出明显不平常的状态时，也不会察觉到不对，他的反射弧的长度，是没人能揣摩的，毕竟一直能长到被他人点醒。 因此这天，五条悟终于迎来了他等待了好几天的命运。 被催稿。 但他没想到，会被双重催稿。 五条悟看着面前盯着他的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大意了，本来想着给中也看文让他燃起写作的兴趣，忘了中也他还可以反向进化成催稿人。 没有武力、反抗不能的五条悟默默拿起笔：“在写了在写了。“ 诶，写就写吧，反正时机也差不多到了。 即使如此，催稿二人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坐在五条悟周围看似在做自己的事，大半注意力其实还在写文的人身上。 一边洋洋洒洒，一边暗中观察的五条悟：这种活动难道要演变成这个家的保留节目吗？每星期来一次那种。 作家身后坐着的织田作之助盯着盯着，突然发现五条悟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下了，于是在脑中记事簿里记下一笔——今天去买菜的时候买些发带回来帮悟把头发扎起来，不要妨碍到写作。 说起来，红发少年有些疑惑地想，悟好像没有长高的样子，是饭菜营养不够吗？可是中也长了一点呀？ 嗯，也没有变胖，看来是营养不够。 养小孩真难啊。 织田妈妈在心里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