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这症状多久了？

“我也是查了下网上才知道，是个什么地球内部……什么震动波乱走的现象吧，反正就是预示着地震可能要发生。” 白昊掏着耳朵，嚼着饼干：“那就是全球都有地震？” “对咯，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王一寿检查完，往门外走。 “而且，昨晚上，星星还暗了好一会儿，很不寻常啊，还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世界啊，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咯。” “我知道原因。”白昊瞪着大眼睛。 “你？”王一寿打量着他，这小子又犯傻了，哎，也不多问，“对了，你那个养猩猩的事情我查过了，不允许哈。” 其实他没查，忘了，不过这还用查吗？ 肯定不行啊。 正好现在记起来，就搪塞过去算了。 “啊？这怎么不允许，我只要一块空地就行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昊不理解。 “你这脑子，能不能转转弯，这野生动物是你说能养就能养的吗？你以为开动物园呢？”王一寿呵斥着。 “野生动物？动物园？”白昊一阵懵逼，“我没说要养动物啊。” “没说？那你那个猩猩是咋回事？”王一寿还做了个猴子的模样。 “我……”白昊明白了，这王叔是未老先衰，听岔了，“我说的是我能召唤小行星！太空里飞的那个。” 王一寿眯着眼睛，呆了一下。 白昊神神叨叨地凑过来：“而且，我昨晚成功了，嘿嘿。” 王一寿深吸一口气，咂吧了下嘴。 白昊这孩子人挺好，可打小就不聪明。 读书也不行，就闯祸也不行，每天呆呆傻傻，现在可好，精神还出了毛病。 召唤什么？小行星？还宇宙里飞的那个。 你不说召唤个太阳，搞核聚变算了。 也省的国家每天折腾，一步到位，造福全人类。 “那个什么，你先别折腾了，召唤小行星的事情我们晚点再说，我去通知下其他家，等会回来找你。” 王一寿实在不忍继续聊下去了，心想着等会儿去问问村医，看还能不能挽回挽回。 “行，我等你。”白昊两眼放光。 村长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种事情自己已经激动到不行，他还是如此沉着冷静，跟没事人儿一样。 怪不得人家能当村长。 白昊在家里等了半天，村长还没来，自己做过午饭吃完了，他才终于出现。 身后还跟着村里的赵医生。 “赵叔，你怎么来了？”白昊热情接待着。 赵医生推着眼镜，看了村长一眼。 三人寒暄了几句，坐在白昊递过来的凳子上：“小昊哇，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不舒服？没有哇，我很好，今天特别精神，我给你说啊，我昨天晚上召唤了个小行星，那么大一颗！高兴死我了！” 白昊展开双臂比划着大大的球。 村长王一寿无奈地看着赵医生。 赵医生四十来岁，也是村里长大的人，从小看着白昊这群孩子慢慢长大成人。 其他孩子都出外学习工作去了，也就他白昊，在村子里“白白耗着”，浪费青春和生命。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志在四方。 他却乐得待在村子里，想着法子折腾村长和村民。 半年前，白昊养的牛病了，找他个治病救人的大夫来做兽医，这…… 不说面子问题，专业也不对口啊。 退一万步想，真让自己治好了，以后的病人怎么办？他们怎么想？ 赵医生真厉害，还是个兽医。 我的妈耶。 这以后有病了，大家还不得膈应死。 什么？来找兽医看病？ 不能够啊。 几个月前，那群鸡又病了，好家伙，又来了。 拖着拽着，非让我去。 我哪会看鸡的毛病，好说歹说没用，只能随便拿点治人的药，给鸡吃了。 结果一目了然，全死了。 今天，村长来找，谈了白昊的事情，也终于实锤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这孩子随着年龄增长，脑子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好说精神问题哈，我还是严谨的。 但花光了奶奶的积蓄，养死了牛和鸡，精神压力确实会很大。 这种情况下，出现点失常的症状，不是没可能。 是可能性很大。 “嗯哼。”赵医生轻咳了一声，“小昊哇，你说自己召唤了小行星？天上飞的那种？” “对呀，就在斜谷那边，我去，砸坏了一大片啊，我都吓到了。”白昊手舞足蹈。 “哦，那你这个症状，不对……这个，召唤小行星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赵医生推着自己的眼镜。 “昨晚啊，不，是前天晚上，我做梦，然后昨天晚上实现了。”白昊笑得跟个大番茄似的。 赵医生“哦~”了一声，与村长再次对视。 王一寿一副“我说了吧”的样子。 赵医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白昊看他们一时没说话了，赶忙说道。 “走，村长，我们现在就去斜谷看看吧，太壮观啦。” 赵医生还想拒绝，白昊已经拉着两人往外走，随手搭上大门。 三人一路向西，白昊兴冲冲走在前面，村长和赵医生碎碎嘀咕。 “这老村长可是大好人，她孙子你无论如何得治好了。”王一寿认真道。 “哎呀，能治我当然治，可我也不是精神科的，专业不对口啊。”赵医生吐着苦水。看書菈 “又是专业不对口，上次陈家媳妇找你接生，也是不对口，上上次李家大娘找你开中药，又是不行，你到底什么专业？”王一寿吐槽着。 “我临床啊，西医啊。” “那你接生也不行？” “我滴村长诶，那是妇产科……” “妇产科就不是医生的事？”王一寿对着他指指点点。 “哎，跟你说不上来。”赵医生快步上前。 “还没说完呢。”王一寿紧跟着，“小昊这脑子到什么程度啦？” “什么什么程度？” “就是病情啊，到中期还是晚期啦？” “你……这又不是癌症，什么中晚期的，再说，他还没确认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呢。” “这还没问题啊，都想着撺掇小行星啦，我不学医我都看出来了，八成是养牛养鸡，失败太多，脑子受刺激了。”王一寿提醒着。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赵医生放弃探讨了。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你是医生。”王一寿对这个自己的不成器的发小，实在是有无名火。 从小两人就在一起打闹，也多受到白昊奶奶的照顾。 现在这个老赵学了医了，也冷漠了，居然对一个孩子表现出了消极态度，这可不行。 他于是再次教育起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让他端正态度。 “快呀，快到了！”白昊在前面喊着。 两个斗气的中年人，在后面拌嘴。 终于，来到斜谷隘口。 西面是圆形盆地，东面是山谷村落。 白昊站在山坡上，东西分界的中心，插着腰，指着前方广袤地域：“看，我的杰作！哈哈哈哈！” 两个中年男人还在推撒各自埋怨，沿着斜坡往上，刚刚站定。 眼前的一切，瞬间截停了他们之间的指指点点。 两人全部傻眼了。 眼前景象，极为骇人。 五公里长的盆地，本来杂草树竹深厚，板栗灌木丛生，现在居然成了可怕的螺旋状。 就像一个绿色的深潭，中间旋转着骇人的漩涡。 午后的风吹过，漩涡可怕地旋转着。 “我滴个老娘诶！”王一寿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简直就像电影里，世界末日在这里落下了。 所有的草木，都往一个方向旋转。 灌木下，隐隐能看到一些地壳皲裂的可怕痕迹。 他头皮发麻，不知所措地往前走着。 “这……这是……”王一寿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这就是我召唤小行星的现场，怎么样，壮不壮阔，伟不伟岸，惊不惊人！”白昊挺胸抬头。 眼前的万象星图，那串金色数字来到了9707/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