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如鲠在喉

“好吧，我是神仙！”张士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模样很好笑。 众女见状，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封宜奴透过帷幕的缝隙朝外望一眼，惊呼一声：“哎哟！你们快来看，外面好多人呀。” 众女纷纷跑过去朝外看。 “我的天呀，人山人海，该不会全京城的人都来了吧？” “是呀是呀！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 丁都赛跑过去看一眼，又跑回来对张士勋道：“官人，我心里噗通噗通的，可紧张了。” “又不让你真的上台演出，紧张什么？” “不知道，就是紧张。” 李师师捂着胸口道：“别说赛赛紧张，我也紧张着呢。” 张士勋偷偷瞟一眼她高耸的胸脯，心里暗自估摸尺寸，差不多能达到E那个什么吧。 正在心猿意马，智能系统中响起了呼叫声。 张士勋定睛看去，王栋的头像在虚拟屏幕中一闪一闪的。 接通电话后，背景嘈杂，王栋大声道：“士勋，我进城来了，带着小茜、枣花还有儿子，一大家子全来了。” “你现在哪里？” “我在宣德门西边这个街口，人太多了，挤不过去。” “你等着，我带人过去接你。”张士勋说完，给丁都赛打个招呼：“表弟来了，我去接他。” 丁都赛没回答，她和李师师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张士勋见她们神色，这才意识到刚才只顾和王栋通话，没有回避她们。 这事不好解释，所以他也没解释，扭头就走。 “赛赛，刚才张公子自言自语。” “是呀，我也看到了”丁都赛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 李师师心思极灵动，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赛赛，莫非张公子能和人隔空说话？” 经李师师提醒，丁都赛猛然点头：“是呀，好像是和他表弟王栋说话来着。” 张士勋出了舞台，径直来到宣德楼前边的空地上，这片空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已经摆满了长条凳，这是为没有资格登上宣德楼的官员以及有头面的人物准备的。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哥哥，我在这里。” 张士勋凝目望去，见高衙内正朝自己招手。 “衙内，我正要找你，赶紧带上几个人，跟我去接一下表弟。” “好嘞！” 高衙内正闲得无聊，忙站起来招招手，叫来几个禁军军官，这几人都是殿前司派来维持秩序的。 几个人吃力地在人群中朝前挤，好不容易来到街口处，但见人头攒动，一眼望去全是人。 张士勋举目四望，高声问：“王栋，我已经到了街口，你在哪里？” “我在西南角。” 张士勋带着高衙内等人朝西南角挤过去，远远看见枣花举着淘气，淘气正胡乱招手。 好不容易挤到跟前，张士勋擦一把脸上的汗，伸手把淘气接过来，埋怨道：“老王，你该早一点来的。” “我们吃过午饭就出发了，没想到人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来了。”王栋也是满头汗水。 高衙内嬉皮笑脸地向王栋打招呼，然后很自觉地带着几个禁军军官在前边开路。 黑、白无常全来了，它们一言不发守护在二人旁边。 王栋交代道：“白无常，你就守护在枣花身边，不能让别人挤到她。” “是！”白无常面无表情，紧紧护在枣花身后。 张士勋瞟一眼枣花，见她肚子鼓起，已经出怀了。 “老王，枣花身子不方便，你不该带她来。” “她几天前就开始嚷嚷着要来看闹元宵，我也不想带她来，但经不住她磨啊。” 王栋似乎一肚子的苦水，“其实我也不想来，这年代的演出有什么好看的。” 人实在太多，即便有几个禁军军官开道，也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挤到宣德楼前。 张士勋谢了几个禁军军官，对高衙内道：“衙内，你可以自便了。” 高衙内试探地问：“我跟你去舞台上行不？” 张士勋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说呢？”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了，我还是在下面看吧。” 张士勋带着王栋一行来到后台门前，负责把守的开封府班头朝王栋几人看一眼，赔笑道：“张使，你进去可以，他们不能进去。” 张士勋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来的这个人可不简单，他也是一个天师，比我还厉害的天师。” “啊！”班头吓一跳，扭头看一眼王栋。 “后面那两位是仙姑……哦！那个童子是仙童。” “哎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既然他们都是仙人，那就进去吧。”班头不迭说道。 仙童和仙姑，这名头可不小。 等张士勋进去以后，班头擦一把脸上的汗，神秘兮兮地对几个衙差道：“你们看到了吗？刚才进去的那几个都是仙人。” 皇宫内。 赵佶端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蔡京。 “元长，张士勋的诸多手段，着实不是常人所能，再加上他手中的天书，还有召唤天雷的宝物等等……你说说，遇到这样的大能，我该如何面对？”赵佶揉着太阳穴说道：“实不相瞒，自从见识过他的手段以后，我寝食难安啊。” “官家，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是怕他对大宋有异心，是么？” “是啊，如果他这样的人想要造反，谁能奈他何？就拿他召唤天雷的法术来说吧，若是遇到对他不利的人，只需抬一抬手就把对方劈死了。” 蔡京如何不知道对面这位官家的小心思，忙笑道：“官家，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圣人之言，没有听说过畏惧神仙的。张士勋此人，虽然不承认自己是神仙，但他的手段，只有神仙才能有的，即便不是神仙，至少也是半人半仙。” 蔡京说出这番话，就是故意的，因为眼前这个官家太能折腾了，或者说太能玩了，根本没有一个能制约他的人，现在出来个神仙，也许能让他多一些顾忌。 他为相十多年，四起四落，每当他权利达到一定的程度，想大展宏图的时候，眼前这位皇帝就会把他贬下去，再遇到难处时，又重新把他弄上去，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