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亦师亦仇

周一，我一进办公室，曲林枫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麦老师，您的红枣茶。”她神秘兮兮地从身后递来一杯茶。 “呃？给我的？”我讶于她的热情。 “嗯，可以养颜。以后您就是我师傅了，我得好好孝敬您。”她笑得一阵甜美。 “孝敬倒是不必了，只要你肯学就好。以后不准买了，我喜欢喝白开水。”我放下包，打开笔记本电脑，一本正经地说。 “哦。”她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朝经理办公室看了看，见大门紧闭。随即想起了十点的会议，张经理应该会来公司的吧。 或者是茶水喝多了，没一会便想上洗手间，我急匆匆地朝洗手间小跑而去，有点憋不住了，这是吃坏肚子的征兆？ 好不容易释放后，肚子也舒服了许多，正准备起身，便听到隔壁声音。 “小曲，听说你有师傅了？” “别提了，一个老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拉着一张脸从来没好脸色。” 我拧了拧眉，这是曲林枫的声音。 “不会吧。那你有得受了。” “谁叫我命苦呢。早上还给她带了杯红枣茶，人家来句‘喜欢喝白开水"。” “听说喝白开水的人心态很老。” “反正我以后得夹着尾巴做人。”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后，我才走了出来。 这个徒弟，还真会编排我。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这张略显疲惫的脸，原来我真的已老了。 我回到位置上，抬眸看了一眼曲林枫，眼角的笑意更深。 既然这女人说我没好脸色，我要不要打破她的这种传说呢？ 正在这时，张经理信步阔首地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办公区，随时开口：“麦老师在公司呀，我正有事找你。” 我连忙站了起来，等着他的下文。 “有一个单子，需要我们部门的老师协助业务部一起去谈一个单子，到时可能还要出项目方案。我觉得这块你比较熟悉，你把手头的事先放一放，下午带上小曲，跟业务部的人一起去企业。”他边说，边点开手机里的一份资料。 我看了看对方的需求信息：业务流程梳理，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我听您的安排。” “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就是前谈技术支持的话，每天按四百的补助，收入方面会比做项目要少一些。” “呃，这个差这么多。”我有些意料未及。 “这单子你纯当救救急，按一天的算。” “像这类的有委派单吗？”我一听，他都开口了我也不好再拒。 “委派单没有，我这边会开技术服务支持单子，人天数上我会酬情加点。”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应下：“谢谢张经理。” 哪怕这种单子没什么收入，我也要给张经理面子，毕竟还想在他的手底下混。 由于是临时通知，我便带着曲林枫直接找到业务二组的张倩。 她一见我们上门，便将收集的资料发了一份给我。 “麦老师，这家企业会考老师的专业性，他们老总的时间很不好约，也是临时才通知我说下午有空的。他们的宗旨：做就要做好，要有特色，而不是网上搜来的那种。业务流程的项目，说实话我没什么经验，也没怎么谈过这种单。要是我师傅在就好了，可惜，她下午还在外面出差。”张倩一脸没底地说。 “网上搜来的这种能叫咨询？每个老师都有自身的风格，他们想要的特色想必也是在现有流程的基础上的与众不同吧。你收集的信息比较散，而且不是与他们最终拍板的人聊的结果，都不能作为需求的最终根据，只能作参考。没谈过也正常，总会有第一次的。一起努力！”我说到最后，似给她打气，也给自己加油。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喂，师傅，真的呀，好好，我知道了。”张倩接完电话，一脸兴奋地说，“我师傅说下午争取超过来。” 我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师傅真的很厉害。” “那当然，我师傅可是公司的销冠。”张倩一听，自豪地说。 “哇，你原来是销冠的徒弟呀。”曲林枫惊呼出口。 竟然是销冠？ “那你作为销冠的徒弟可出师了吗？”我微微一笑，调侃一句。 张倩一听，随即了然，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要学的还很多。” “那也肯定不差。”曲林枫啧啧地夸道。 “反正不能丢你师傅的脸。”我的话显得有几分不依不饶。 “嗯嗯。”她点了点头。 “是不是特有压力？不过我觉得到最后反正有你师傅出面，你会不会养成一种习惯？”我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问。 “哪种习惯？”.net “由你师傅为你救场。” “好像是耶。”她一阵回忆地说。 我抬眸看了一眼曲林枫，说：“小曲，带上资料，回办公室。” “那——麦老师，要不要与我师傅提交聊下？”张倩稍一迟疑地问。 “有需要的话我想你师傅自然会找我的。” 曲林枫跟在我的身侧，不解地问：“师傅是怎么知道张倩的那个习惯？” 我侧首故作神秘道：“我掐指会算，你信不？” 她惊愕不已：“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还算到，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曲林枫闻言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真没有？那谁说我是老女人？呃？还说我更年期？”我故作掐指一副神叨叨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 曲林枫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都忘了要解释。 “怎么了？心虚了？”我凑近她的耳旁，低低地说。 她脚下微退，仿佛要离我远点。我看着她退避三舍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 最后，她一脸惊悚地逃一般回到位置上。 我站在走廊上，心中暗笑，随即又觉得自己幼稚了。 “哟，麦姐遇到什么好事了？看把你笑得合不拢嘴，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突然，一道身影笼罩过来，伴随着一道磁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