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心中位置，各有用途

白素纯打了一个响指，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几丈开外的街边小贩使劲揉眼，只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事。 “大街上轻易使用法术，你疯了吗？” 落地之后，法海立刻斥责白素纯的胡闹。后者嘟起嘴，略显无辜地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兴起，忘记控制法术了！” 两人站在城外的某处荒地，白素纯本意是想对法海的想法表示赞同，结果阴差阳错地飞至了此处。 “虽然从那个与招财同流合污的男人嘴里，没有问出什么值钱的消息，但并不是完全一无所获。” 白素纯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木枝，在地上画了个圆。 “我记得他说，清波门外是最终祭坛地点。招财手下，也并非只有他一个凡人。” 圆圈之外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被白素纯狠狠地戳出一个小洞，“如今看来，他是在打城市保卫战。” “什么战？” 法海轻轻皱眉，饶是早就习惯，可这是不是蹦出来的怪言怪语，还是会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重要！总归招财的最终目的已经清楚。再不济，我们也得保护好清波门外的百姓。” 丢了木枝，白素纯用法海的外袍擦了擦手上的灰。 “你说我们直接杀入他的老巢，能不能行？” 法海摇摇头，接着掸去灰尘，却不见怒意。 “先前你我二人若是拼尽全力单打独斗，虽会伤己八百，但定能杀他。可如今，他残害了诸多凡人，就算是我们联手，也不好说。” 心中不觉可惜是假话，曾经有过很多机会灭掉鼠妖，却都被各种原因耽搁，这才放虎归山。 周边百姓惨死，其中一部分原因要怪白素纯的袖手旁观。她始终觉得斩妖除魔与她何干？这才酿成大祸。 “哎……或许不是他呢！” 穿越前的沈纯，面对绝大部分的焦虑，都是用自我安慰缓解的。现如今的白素纯，同样善于宽慰自己。 “所以今天，你根本不是带我去布庄认门，而是要我陪你去勘查附近镇子的情况，对吗？” 法海直勾勾地盯着白素纯，想从她的口中得到合理解释。白素纯倒也不遮不掩，直接应下法海的猜测。 “你知道我为何会带你出来吗？” 法海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示意白素纯继续说下去。 “目前我的身边，最信任的人，其实也就你们三个。” “小青虽然脑子灵光，却奈不住他那急切的性子。打架闹事找他没错，但像这种打探情况，他不行！” “许宣更不用说，虽比小青沉着却不会法术。万一出了事，我还得先去救他。他适合守住后方，所以留在白府最合适。” “那我呢？” 白素纯对其他两人的看法，与法海基本一致。这使他更加好奇在白素纯的心中，他处在什么位置，又有何用。 “到底是出家之人，你的心性要沉稳得多，也是最能猜透我心中所想的人。再加上你能将白素贞压于塔下，想必法术不会在我之下。” 提起白素贞，白素纯忽然想起一事。 “嘿！你法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难不成是在演戏？可我记得连传音之术，你都是在住进我府中后才学会的。” 一对父女分别背着捆木柴打远走来，见到白素纯和法海均是一愣。或许是好奇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美艳女子和和尚站在荒地交谈。 双双点头示意后，便擦肩而过。 “看见那父女背上的木柴了吗？” 白素纯岂止看见了，更在暗中施起法术，偷偷减轻了木柴的一半重量。 “我们和尚修行与你们妖怪其实并无不同，都是长年累月的结果。就像那父女背上的木柴一样，需要一点点的慢慢收集，最后背在身上。” “只不过我们吃的苦更多，对自我的约束也更多。再加上若是有缘，我们会有自己的法器……” “等等！” 白素纯眉头深锁，对法海的话难以认同。 “约束多或许是真，可什么叫你们更苦啊？” 一根纤细的手指逼进法海眼前，害她差点儿成了斗鸡眼。 “一千年，你知道一年前的时间多久吗？这一千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不过是吃了几年的素，戒了几年的色，你这还叫吃苦？甚至街上随便抓一个乞丐都比你苦上得多。” 法海陷入沉思，认真琢磨起白素纯的话。 “跑偏了！反正你的法术现在足够厉害是好事。” 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毛笔和草纸，白素纯将东西塞进法海手里，“去吧，你负责东西，我负责南北。” “遇到奇怪的事情记下来，再把情况严重的地形画下来。” 法海不解地看着手里的物件，“我不需要这些。” 白素纯撇撇嘴，故意学法海说话，“我不需要这些……没听说过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吗？给你就拿着，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