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丢人，把脸都丢尽了！

他一直忍耐着笑意，憋到现在是真的有点辛苦，现在是笑得肚子都有点痛了。 程咬金这混世魔王，总算碰到能够收拾他的人了，以往整日搞怪，这回总算是被搞了。 光就这件事，他李世民就能够回宫去，给那些朝中重臣说上一天。 本来还以为把这大老黑带过来，还能够和自家女婿来一场同台竞技，比划比划各自的手段谁高一点。 结果这完全就是一边倒的碾压性局势，混世魔王在自家女婿面前，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三下两下就被灌趴下了。 反倒是自家女婿，自己压根就没喝几口酒，光劝程咬金喝了。 捂着肚子笑了一阵之后，李世民才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秦驸马，这莽汉没什么大碍吧？” 秦文羽摇了摇头，解释着说道：“我这酒，虽然性子烈，但却不至于伤身，也就这老金兄弟喝得太猛了，要不然估计他还能多喝几碗。” 说到这儿，秦文羽站起身来。 “李侍卫，你先在这等一会儿。” 然后跑到柜台旁一阵翻找，找出了一卷画纸和一支画笔。 然后在旁边干净桌子上铺开，对着程咬金那副模样开始画了起来。 秦文羽对于这种国画，还是略有几分心得的，这也属于他研究的范畴之内。 因此花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副醉汉睡地板的图像就跃然纸上。 画完这幅图，秦文羽甚至还在边上提了一行字。 “贞观元年五月末，赠予壮士老金！” 说着，秦文羽等墨迹干了之后，把这幅画卷了起来，递给了李世民。 “李侍卫，回头你可得记着，帮我把这幅画送给老金，顺便替我赞扬他一句。” “就说他酒量还挺好的，只可惜今天…….还是他躺着出去。” 李世民有些美滋滋的，把这幅画妥善的卷了绑好，然后放在一旁。 接着二人又坐回到了桌边，程咬金在地上睡着，他们二人倒是可以慢慢的吃喝一阵，也顺便聊会儿天。 伴随着程咬金如雷一般的呼噜声，秦文羽和李世民倒也吃的悠哉悠，二人也不拼什么酒量，反倒是边吃边聊。 各自吃了几口菜之后，秦文羽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程咬金。 “李侍卫，你这朋友，莫非还真在程将军手底下干过？” 他突然有点想逗弄的心思。 而李世民想来，这是程咬金编造的背景，他当然只能够顺着这个往下继续编。 因此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这家伙原先就是在军中当兵的，的的确确上过前线。” “反正据他说，是在程咬金将军手底下当个先锋兵。” “秦驸马，你看他这五大三粗的大块头，再加上为人也算是颇为跳脱的性子，倒也和那传说中的程咬金略有几分相像。” “因此这家伙总是有事没事，把程将军放在嘴里念，俨然一副以其为崇拜对象的架势。” 秦文羽了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笑道：“李侍卫，我秦某人，算是看出来了，这老金估计是想要学程咬金那混世魔王，走那种流氓风格的路子。” “只不过这家伙没学到位，硬是在我这儿栽了跟头。” 李世民笑着说道：“那是，那是。” 在说笑了一阵之后，李世民还是对看秦文羽拱了拱手。 “秦驸马，说到这儿，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上次我家那小子跑回家之后，一个劲的在我面前夸着你，说你是一位良师，对他谆谆教诲。” “还传授给他各种大道理，给他阐明了无数做人之道，总之那小子长这么大，我还没见他对谁这么佩服过。” 秦文羽笑道：“致使举手之劳。” “再说我为人师表，那自然就要尽职尽责，尽可能的将他引上人生正确的道路。” “要不然将来他接手伱的这一摊子买卖，倘若没能发扬光大的话，那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声？” 李世民听秦文羽这么说，依旧是满脸谢意。 “无论如何，秦驸马你可都算是帮了我的大忙，那小子的前程一直都是我最担心的事。” “看来当初我让他拜你为师，这可真是個无比明智的决定。” 秦文羽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朋友之间说这个，那便实在太把我当外人了。” “你要真想谢谢我的话，那咱们那炼盐的生意也别说什么五五分账了，你直接剖一成给我，你我四六分账，这岂不就能表达你的谢意了吗。” 李世民：……. 李世民顿时一脸悟逼，有些傻了眼，他着实被秀到了。 尼玛，自己是不是触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 可刚刚，他左右也不过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自家女婿不还一口一个“不见外”吗？ 这咋的突然一下画风就变了呢。 因为朋友两不用见外，所以就要来点实际的，直接从对半分变成四六分账……. 可以，这实在是很秀，非常符合自己这自家女婿的风格，看来自己还是没有修炼到家，一下子就被突击到了。 李世民张了张嘴吧，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闭了起来，然后捂着个脸。 足足老半晌过后，李世民才连连咳嗽了几声，把自己的尴尬完全遮掩了过去。 “咳咳，那个…….秦驸马啊。” “你辛勤教导我的长子，这份人情我自然是记下了，区区四六分账，根本就不值一提。” “只是嘛…….咱们这个精盐提炼的买卖，才刚刚摸着点门槛，都还没有正式提炼出能够用来贩卖的精盐。” 李世民才说到这儿，秦文羽就赶忙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跟你说笑的，你看我像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吗，你还把这当真了。” “给你儿子当老师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看在你我朋友的面子上，我也就是尽我所能的教好。” “再说了，你先前不是已经给过拜师礼了吗。” 李世民这才算是猛地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宽慰了不少。 果然，这还是他所熟知的自家女婿，有时候，喜欢开玩笑，但是真到了事情头上，表现的却总是无懈可击。 这一成的股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真要把身份揭开来的话，秦文羽教导的是太子，是未来的帝王。 区区一成股份又怎么样，五成股份全送给他，只要能够教出来一位明君，那比什么都划得来。 只不过一来他这位陛下，现在还没有从精盐当中收获果实，二来身份也没揭开，那自然还是要顾着五五分账这个局面。 不过说到这个粗盐提炼的买卖，李世民就敲了敲桌子，然后对秦文羽说道。 “秦驸马，你上次提到的什么独门材料，待会儿记得提醒我一声，我直接连带着一起搬走。” “看老金这架势，估摸着待会儿是醒不过来的，肯定要雇一辆马车，先把他送回住处。”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就顾道把你那些个材料送到盐庄去，最晚不会超过三天时间，咱们就能见到第一批炼制出来的精盐了。“ 秦文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妥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搬出来，免得一会儿忘了。” “等到提炼出来的精盐成品出来了，李侍卫，可别忘记拿来给我看看，我看要是合格的话，你就立马能够动用人手，推广到之前咱们划定的范围进行告卖了。” 说若，秦文羽直接起身跑到酒馆附带的地窖里面去，搬了几坛自己老早就配置好的化学试剂。 对于那种复奈的化学成分，秦文羽那是真的没本事在唐朝这个限定年代就搞出来，但好在提炼粗盐所需要的化学试剂并不复杂。 所以找到一些替代品之后，也就能够调试出来了。 将这些装满了化学试剂的坛子，罗列在酒馆的门边，秦文羽这才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二人又吃吃喝喝地念叨了一阵之后，李世民惦记着要把这几坛神秘的材料，送到长安城南郊的盐庄去。 因此在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之后，也就干脆地站起身来。 “秦驸马，我看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这些个东西我还得亲自押送到盐庄，而且这个莽汉我也得给他送回住处。” “那咱们今日就说到这，过几日我再来你这玲珑阁闲谈。” 秦文羽点了点头，然后和李世民一起，把瘫在地上的程咬金一路拖到了门口。 接着李世民跑出门去，把自己先前坐的那辆马车招了过来，不过特意让人把马车上的所有标记都给检查过了，遮掩住了一切标志。 等马车过来之后，秦文羽又帮着搭了把手，连带着赶车的人，一起合力把身形壮硕，体重不轻的程咬金给丢到了马车上。 接着又是那些化学试剂，也一并放入了马车的车厢中。 如此一番倒腾之后，秦文羽和李世民等人才算是大功告成。 秦文羽喘了几口大气，然后对李侍卫挥了挥手，接着才转头跑进了玲珑阁之中。 这辆马车在弃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李世民特意让人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派出了另外几名心腹之人。 把那几坛子化学试剂装在了另一辆马车上，往长安城南郊而去。 而李世民自己，则带着程咬金直奔皇宫。 等一路奔行到了皇宫之后，李世民吩咐太监们把程咬金抬到自己的书房去。 也不说放在卧榻上什么的，就照原样丢在了地上，顺便让人扶着程咬金给他灌了些醒酒汤。 接下来李世民就在自己的书房中，欣赏起了秦文羽的那幅丹青国画。 由于醒酒汤的原因，前后也没等多长时间，撒手撒脚躺在地上的程咬金就活动了起来。 先是四肢抽动了几下，接着有些送糊的翻了个身。 “哎哟喂，秦掌柜，你还敢看不起我的酒量？” “给我满上，继续往我碗里倒，我老金今日要把你酒窖里的酒全喝个干净！” 在这种半是消醒半是迷糊的状态下，程咬金非常硬核的说了几句醉话，然后突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程咬金一转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李世民。 “老李，咋不喝了？” 李世民顿时用眼睛瞪着程咬金。 “你刚刚叫朕什么，不看看这是哪儿？” 混世魔王程咬金这才把视线左右看了一圈，顿时整个人心中一惊。 卧槽，这尼玛不是天子的书房吗? 程咬金当即翻了个个儿，然后朝着李世民行了个大礼。 “陛下恕罪，臣这是犯了糊涂，没看清这是在哪儿，要不然臣怎么敢放肆。” 李世民故意装腔拿调的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反倒是程咬金在抓了抓头皮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舔着个笑脸在边上椅子坐下。 “陛下，咱们这是已经从玲珑阁回来了吗，那玲珑阁，秦掌柜喝的咋样了？” 还不等李世民回答他，程咬金就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用多说，那小子肯定也是喝了个趴下了，估计跟我老程也是半斤八两。” “我这种在酒场上驰骋纵横的老江湖，都喝成了这副德行，他一个总共才没多少岁数的小年轻，还能比我更能喝不成。” “依我老程看啊，他小子铁定也是喝的不省人事了，说不定还要哇哇大吐呢…….” “陛下，最后是不是您帮他收拾的玲珑阁烂摊子？” 李世民看着程咬金就在这自说自话，叽里呱啦了一大堆，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他都有点不想打击这个大老黑，不过李世民还是默默的把手中的画给递了过去。 “你口中的这年轻小子，不仅没有醉，人家还清醒的很。” “顺带着还提笔做了副画，让我回来之后千万要送给你，你不是号称混世魔王吗，把这幅画打开来看看…….” 不知怎么的，程咬金心中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手忙脚乱的把画给展了开来。 看清楚画上内容的第一眼，程咬金顿时头皮发麻。 卧槽，这尼玛画的什么鬼，这躺在地上的黑脸大汉是哪路神，撒手撒脚的模样，似乎和自己还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