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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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陈指挥使已经走了,诸位继续饮宴吧。” 赵言高声说道,随后慢条斯理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但现场却是再也回不去之前那热火朝天的气氛了。 甚至对不少人来说,现在简直是如坐针毡。 尤其是以神卫军中的将官最为难熬。 原以为自己转投齐王,以后升官发财就有了指望。 没想到刚坐下没多久,反倒是自己背叛的上官率先得了承诺。 世事无常,这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怎么都不动筷子?可是本王招待不周?” 见诸人一动不动,赵言明知故问地说道。 这些人为什么突然沉默,他可是一清二楚。 “王爷言重了,王府的酒水菜色那都是极好的…” “是极是极,只是我等心中有大事未定,当下也无心饮宴。” “王爷,不如您说说看打算怎么安排咱们这些弟兄,也好让我们能够安心啊…” “对啊王爷,那陈树标可是一个兵都没裁掉,当初范大人举兵改,我龙旗军最先响应,第一回就裁掉了两千多老兵…” “哼,到第二回你不是只裁了百来个,不像我壮武军,每回都是过千人!” “那不也就是两千来人?老刁你这可不实在了啊!” 赵言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又先吵了起来,心里越发是看不上这些人。 若不是范夕文一再要求将动静降至最低,他早就忍不住把这些家伙全给砍了。 早知道都是这么些货色,何必搞这么大阵仗,轻轻松松就能离间之。 本还打算从底下的指挥和都虞候入手,结果一放出风声,居然将除陈树标外的所有禁军指挥使都给吸引了过来。qδ.net 而陈树标也并非是宁死不屈,只是因为表现地太过强硬,导致手下叛变而无人告知… 若是有人告知,恐怕也会穿上文袍屁颠屁颠地来了。 见赵言一副冷漠的样子,刚吵起来的众人很识趣地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正主发言。 赵言还是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毕竟越没骨气,越容易拿捏。 他轻轻地敲了敲桌板。 “既然你们心里没底,那本王就给你们透透底。” 赵言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杨永信椅后,将手腕搭在他的肩上。 后者见赵言不搭别人,光搭自己,心底不禁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刚冒出来,在赵言下一句话说出口后立刻就散的干干净净。 “本王今日招诸位来,是实打实的鸿门宴。” “本来呢,打算是杀掉你们之中一部分人来泄泄愤……” 杨永信身后冷汗冒了一片。 那只刚被他认为是荣耀的手腕,这会却是成了催命手…… 竭力忍住不去擦拭额角流下的汗滴,他偷眼看了看正前方的一个个指挥使。 只见他们也是脸色苍白,一脸脖子后面被架了刀子的感觉。 谁都以为是来发财的,哪想到陈树标一来一去,直接就成了要掉脑袋的买卖。 而且赵言也没公布名单,究竟要杀谁也不知道,每个人都不敢放轻松。 “你们的权力是朝廷给的,兵是朝廷养的,如今却要用朝廷给的,来威胁朝廷?” 赵言在杨永信肩上敲了敲,又再次迈动脚步。 “本王活了二十多年,这样的事情不是没见过,但如今看了,依然觉得可笑至极。” “范夕文找本王求助的时候,当时本王的脑袋里就一个念头!” “那就是……” “把你们全杀了。” 赵言语气猛然一冷,如同一阵寒气吹拂,让本就不太温暖的气温更是骤降了好几度。 寒若刺骨! 每个人心头都闪过一个念头。 齐王是真的生气了… 好在说完恐吓的话后,赵言语气又收了回去。 他绕了一圈,走回到范夕文身旁。 “但范执宰认为你们对稳定朝局还有点用,请本王想点法子,让你们能安心配合兵制改革。” “岳枢密也觉得不宜如此大动干戈,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场宴席。” 一席话说完,众人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大半。 看向范岳两人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感激。 若说之前还敢携兵自重,那么在陈树标这个裂痕出现后,禁军里已经是半盘散沙。 “但本王的怒火还未完全消退,今日诸位进了散仙庄,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去,则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赵言一屁股坐回到座椅上,悠然地等候着他们的决定。 他现在的说法与之前准备的有了很大的差别。 本来是打算让出一部分利益满足这些人,直到岳满江安插人手可以彻底掌控禁军之后,再对他们动手,抄家也得把失去的抄回来。 可意外地是多了陈树标这个变数。 他们也着实高估了禁军内部的团结和信任。 这些根本就无需再多什么动作,连哄带吓就基本上可以搞定。 在对各军中的资料了解一番后,他们内部的空饷名额总数,赵言是一清二楚。 “王爷…会不会太过火了?” 岳满江看着场内百来号人阴晴不定的脸色,低声问了一句。 赵言却是大大方方地高声道。 “过火?他们先越了界,本王这算什么过火。” “杨指挥使?你觉得本王过火吗?” 他笑眯眯地看向杨永信,但这张英俊非凡的脸,此时在后者的眼里却是如同恶魔。 这是要断了自己财路啊… 捧日军作为上四军,月俸要比其他禁军高上许多。 四千个人头,一年下来就是八十万两的银子… 虽然下面的指挥和都虞候们要分走一些,但他总是可以拿大头的。 如今已经砍去近一半,财路直接被堵了一半,本以为这样已经可以过关。 可现在看来,齐王要的压根就不止这么点啊… “不过不过,王爷一心为公,怎么都不会过的!” 杨永信心底在滴血,说出这么违心的话时,更是受到周围同僚们鄙视的眼神。 但他是真的怕啊… 谁都知道齐王爷的实力强得不得了,他才不想一个不好被当场送去见阎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一心为公,杨指挥使说的好啊,既然本王一心为公,那杨指挥使准备怎么支持本王?” 赵言在桌下翘起了二郎腿。 事情进展到这地步,已经完全在他掌握之内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树立典范。 杨永信脸色挣扎,他已经砍掉了一半,难道要他全砍掉? 这样别说他自己没了财路,整个捧日军中高层全都没了。 那样作为做出妥协的指挥使,他会被手下人给恨到死。 他们不敢恨赵言,只会将怒火转移到自己头上… 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树立威信? 这么一想,杨永信也不敢满打满算地把退路封死。 他犹豫片刻,试探着说道。 “王爷,您发话了,末将必然是全力支持,这样,捧日军再裁一千人!您看如何?” 再裁掉一千,留一千,一年也能有个二十万两用来分,不至于让底下人太记恨,大不了自己少拿点。 杨永信自认自己算是个不错的领头人,全然忘了过去他都是拿一半的传统。 可他这个做法,赵言却是不太满意了。 他挑了挑眉,斜着眼看向杨永信。 “杨指挥使是觉得本王好糊弄?” “哪能啊,王爷,末将是真心实意在配合王爷,可再裁下去,捧日军的战力就要受到影响了。” 杨永信赔着笑脸,自以为理由充分。 但他的笑脸,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一个人头豁然飞起… 断裂的脖颈上鲜血喷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龙旗军指挥使猝不及防,被喷了满头满脸。 另一侧的岳满江则及时挡住了飞溅的鲜血。 只可惜了那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被滴落的血液沾染,怕是再也下不了口。 “杨指挥使记性不太好,胃口也太大,本王不是很喜欢。” 谁也没看清赵言是怎么动的手,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是,捧日军指挥使,一个正三品的将军就这么在众人眼前被割下了人头。 齐王不仅是生气了,还真的敢动手。 最令人恐惧的是… 连杨永信这等身份的人连一句奉劝都没有就给杀了… 那么其他人呢? 齐王爷会放在眼里? 杀鸡儆猴,会让人害怕。 杀猴儆鸡,则令人胆寒。 “龙旗军呢?据本王了解,龙旗军在册共有五万零二百三十七人,但实际上只有三万八千余,第一次裁军一千零六十二人,第二次则是一千一百五十人,还剩近万的空额,打算怎么处理?” 赵言微笑着看向龙旗军指挥使。 本来他们一直没有将空饷的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说,但到了这时,他已经无所顾忌。 既然动了手,就没什么情面好讲。 他今天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做黑脸,现在更是准备把恶人做到底。 龙旗军指挥使身体猛地一颤,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战栗。 军中实际的空额数量,连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但赵言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由此可见,自己想要做什么手脚,定然会被对方识破。 加上杨永信被杀一事,他现在已经吓破了胆。 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没了小命,什么都是空。 他久居高位,根本就不会有那种亡命之徒的想法。 “裁!王爷放心,末将一定裁得干干净净!明日,不不…末将连夜就将实际名额给统算出来,交由两位大人处理。” “很好很好,李指挥使真是忠心体国,乃禁军之表率。” 赵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容满面地赞许道。 “那就劳烦李指挥使将手下人都带回去,最迟明日午后,本王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明白明白,末将一定极力配合!” “嗯,本王信你也没这个胆,否则,你的人头本王随时来取。” 作为大宋第一武夫,赵言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武夫正面对抗战力强劲的军队,可以被慢慢拖死耗死,但他若是想潜入万军之中击杀敌酋,则不需要有这种担心。 以赵言的实力,完全可以在龙旗军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潜入营帐之中击杀其指挥使而全身而退。 “绝对不会…末将…就先去了!” 龙旗军指挥使暗自咽了口唾沫,只觉脖子凉飕飕的。 “嗯,去吧。” 赵言淡淡地应了声,挥挥手赶人。 后者一步三鞠躬地退着走出小沁园,其手下的将领们更是态度恭敬。 让这些人贪财可以,但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求生欲直接就占领了本能的高地。 “想必诸位也看明白了本王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尔等自行决定吧。” “若是有谋反的勇气,本王自然也有取你人头的手段。” “喜欢吃菜的话,就留下继续吃,若觉得军中还有要事处理,就且散去吧。” 赵言起身环视一周,眼神淡漠睥睨。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他们疯狂地往院门口涌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走不出这个美丽的园子了。 满座做哄堂散,很快就散得一干二净,仅剩下赵言三人。 范夕文看着这狼藉的场面,沉沉一叹道。 “王爷…有这么容易解决问题的方法,何须我费这么大心思啊。” 他虽是这么说,但心中也明白,整个大宋除了赵言之外,无人能这么做。 赵录当然也可以这么做,但他没有赵言这份武力,鬼老康老这些供奉也没有在禁军中无声无息取人首级的本事。 其他人就算有这份武力,也没有赵言这等身份可以肆意行事。 “一群酒囊饭袋罢了,你这宰相,还得多沉淀沉淀,至少要有些吕仪坚的手段。” “吕相虽然做事不咋滴,但在打击异己时,其能力却是相当厉害。” 赵言对范夕文很欣赏,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处理大事上还欠缺了不少火候。 不过人总是需要锻炼的,毕竟没有生而满级的人。 倒是岳满江看着这些哄堂而散的将领,谓然一叹。 “王爷这人杀得畅快,可我怎么觉得,这大宋禁军竟是这般不堪…” “无妨,他们脊梁断了,你的又没断。” 赵言说完,和岳满江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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