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节

在进入这块‘场景碎片"后，季白离确认了‘追踪法术"的情况。 它处于一种被‘冻结"的状态---法术的数据还在，但没有再发挥作用了。预计在几十年后，这法术中蕴含的能量会完全消耗殆尽，消散开来。 于是季白离不再管它，又小心的防备了一阵后，他重新投入到了研究工作中。 身处场景碎片中之后，他发现自己能观察到更详细的数据了。 场景里，某些地方的数据，在他之前在主星看到的完全不同。季白离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能做的，也只有‘更深入的研究"。 这样研究了差不多四个月之后，季白离连接上了那台‘布置在四季城的机器"，通过它联系上了季白规。 从季白规那里，他弄清了主星最近的情况---自己进入场景碎片之后，协会的猎人们没有再做什么；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五个八阶猎人的死也好，自己的‘自杀"也罢，协会都没有公开，也没有处理。 也就是说，沈不平兑现了承诺。 了解到这点后，季白离又询问了一下季家的情况。 季白规仍旧在四季城，做之前的生意，招募和培训学员---他甚至都不知道季白离已经离开研究所了。 确认了这些后，季白离也没告诉对方‘具体都发生了什么"，而只是要求季白规‘接下来我要进一步研究，你继续好好培训，送更多的猎人进来"、‘有什么事，就通过这台机器联系我"。 季白规同意了。而后，季白离就‘接下来该做的事情"进行了规划。 1.警惕协会高阶猎人们的行动，做好相关的防备； 2.仔细观察猎人们和穿越者们在场景里的行为，尝试引导他们做出某些行为，对这些进行总结和研究； 3.如果研究获得成果，或者局面发生有利的变化，就根据成果和发现进行后续的行动。 这样决定了之后，季白离没有自己构筑场景，而是调整了某些场景的数据，安排季白规‘把学员送进去"。 在季白规送猎人学员进入这些场景后，他进行了详细的观察---而后，有了很多的发现。 从进入场景的瞬间，这些猎人学员身上的数据就发生了变化---和他们从前在主星，作为人类时的数据完全不同了。 而后，在开始行动，尤其是调用了法术之后，他们身上的数据发生了更大的变化。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季白离一边观察，一边思考。在看完这批猎人‘通过场景"的过程后，他初步得出了结论： 从第一次进入场景开始，猎人的身体、精神，就开始全方位的受到场景的影响。 这种影响不完全是坏事，在受到这样的影响后，原本只是普通人的主星成员们，才能更好的调用各个场景---类型完全不同法术，乃至于产生自身的天赋法术。 但它可能也不完全是好事---也许，正是因为场景从一开始对猎人们的调整，才导致‘七阶升八阶"的时候会卡住。 也就是说，场景既给了猎人们好处，也限制了猎人们。 那么，如果从一开始就采取行动，去除这种限制，也许就可以‘在没有负面作用的情况下突破八阶"。 得出这一推论后，季白离又观察了几批猎人学员的狩猎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他开始频繁的‘调整场景数据，修改相关内容，推演各种可能性，在适当的时候提升场景难度"。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季白离有了一些收获。但在之后，想要进一步研究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有几批被送进场景里的猎人，水准下降的很厉害；再之后的几批，人数少了很多。 季白离想要联络季白规，责成其改善这些问题。但这次，在他试图联系对方后，没有得到回复。 这让季白离很生气。但在考虑了一阵后，他想起之前‘手术"的承诺。 这是比较难办的---主要是因为在当前的情况下，进入场景会比较危险的。 季白离想了一阵，给季白规留了言，要求对方把‘想要获得法术的孩子送进场景"、‘我在那里进行手术"。 这次，他得到了回复。季白规表达了一些担心，但在季白离解释说‘这样能更好的发挥法术作用"后，还是同意了。 而后，季白离自己构筑了一个场景，安排季家的少年少女们进入了其中后，调整了他们身上的数据，将‘嫁接"法术融入到了他们体内。 尽管之前没做过这种调整，但这次很成功。完成调整后，季白离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这些季家的子弟，已经掌握了‘嫁接"法术；而他们的子孙，会有很大的可能激发这种‘嫁接"法术。 那么，如果自己对其他人进行调整，让那些人获得更好的法术，也会出现这种‘遗传"情况吗？ 季白离想到了那些协会高层。 如果用这种‘遗传"作为交换条件，有可能和协会总部的那些人和解吗？他们会允许自己重回主星吗？ 季白离随即根据之前的情况，进行了推演： 这种‘让子孙更强"的发展，是有诱惑力的；如果自己把这种情况告诉沈不平，他会居中调和；然后，那些人有很大几率会答应。 但也只是‘暂时答应"。这种‘通过数据调整来让子孙都可以拥有某种法术"的做法，难度并不大---宝贵的、重要的，是这方面的思路。 在和解之后，那么协会的高层们，肯定会像之前一样，拿走宝贵的研究成果，然后蔑视研究者---从前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那么，就算自己能回到主星，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想清楚这些后，季白离决定‘不联系沈不平"，而后，他又调整了一下这些‘季家子弟"身上的数据---添加了一些无用部分，使‘遗传天赋法术"的几率降低了一些。 这样一来，其他的研究者就会认为‘季家的情况只是偶然"，而不会朝这一方向进行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