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结束了探寻，莫央然溜达了一圈识海，感应不到任何记忆碎片后，选择静下心来调息，直到异火的灵气恢复正常，才结束。 异火的调息结束不代表所有结束，莫央然第一时间去拿固元丹所需材料，再从储戒拿出一个紫红色炉鼎，进入许久未尝试的炼丹。 他在闭关前，丹挤已经是地阶二品，能炼出的也都是地阶二品丹药。 像三品丹药，完全是第一次。 莫央然不得不非常谨慎，从炼化灵草到灵液融合去除杂质成灵液珠，是小心了再小心。 全身心投入进去，莫央然未感觉到丝毫不适应，才进入第三步锤炼。 起初，灵液珠还会有所反抗，漂浮在丹炉里的灵气时不时就冒出来攻击他。若非阵法护身，早已受伤。 好在异火灵气够强，随着锤炼持续，那桀骜的灵气也随之消失。 没有了灵气，莫央然也闭目放空心思，像尊石像控制着异火。 一个时辰过去，毫无变化。 二个时辰过去，异火增大。 三个时辰过去，莫央然睁开眼睛，感受着丹炉里跳动的丹药，眉头一皱，加强异火。 熊熊异火入丹炉，那锤炼中的丹药很快就爆发出强烈的灵气来反击。.. 第一波灵气完美被异火吞噬。 第二波溢出的青色灵气，却像只张牙舞爪的蛇，灭掉又再出现。 莫央然知道，这最后一步的丹成阶段丝毫不能大意。 哪怕丹药释放的灵气攻击自己，也不能放松的加强异火。 莫央然没有去理会攀附在丹炉上的青蛇，拿出十几块灵石，边吸收边加强异火。 丹炉里的丹药仿佛知道异火加强一样，狂躁地释放丹气。 让那攀附在丹炉上的青蛇是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一条巴掌大的长蛇朝着莫央然攻击。 蓝色光芒拦住青蛇之后，莫央然扛住阵法的能量，引来一团异火，撕咬青蛇。 一方火焰继续，一方对付青蛇。 如此到丹香从丹炉里冒出来，莫央然才提升异火威力。 威力上去，青蛇瞬间被灭不说，丹炉里的丹气也被毁灭。 楼阁外的蓝天上，突然聚集一片漆黑乌云。 轰鸣的雷声吸引了整个虞山弟子视线，互相猜疑着。 “乌云出现，难道三师弟破级了！” “二师兄，乌云所在的地方不是三师兄闭关之处。”庆生眨眨眼，盯着乌云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乌云特别像丹云！” “丹云！”张嶝瞪大眼睛，“难道魔祖正在炼丹？” 青崖和孤灼昱听完，立马朝着楼阁跑去，准备出手对付乌云里三道丹雷，却看见莫央然已经现身解决。 霎那间天空恢复蓝色，孤灼昱忍不住笑道：“魔祖不愧是魔祖。” “丹云中出现了三道丹雷，是三品丹药！”青崖神色惊喜，“魔祖已是三品炼丹宗师了！” “魔祖丹挤本就不错，成为三品炼丹宗师，不足为奇。”孤灼昱看莫央然消失在屋顶之上，盯着炼丹房，“走，过去看看。” 炼丹也和破级一样，等级越高的丹药，危险就越高。 他们的魔祖曾经可是受过丹伤，不能大意。 莫央然拿着青白色的固元丹，吐口起，满意一笑。 “咚咚！”青崖在孤灼昱点头的时候，喊道：“魔祖！” 莫央然挥袖打开房门，盯着进来的一干弟子，问：“何事？” 孤灼昱作为邑荷虞山的西阁主，主动走出来问：“我们是看见丹云来此的，想问问魔祖，炼丹是否成功？” 清楚对方想知道他身体的莫央然浅笑回道：“很成功，无须担心。” 孤灼昱听完，松口气说道：“那我等就不打扰魔祖您调息了。” 莫央然应了一声，目送孤灼昱等人离开，才把视线落在固元丹上。 地阶三品丹药的确成功了，可过程并不让莫央然满意。 丹药等级越高，其炼丹的风险就会越大。 固元丹不过地阶三品丹药，途中释放出来的丹气就足以毁灭他的经脉，那比之更难的复生丹不得…… 莫央然摇了摇头，从储戒拿出一波灵石搁在四周，再看固元丹。 他副修炼丹也有几十年，曾经遇过多少疼痛早已数不清。 区区地阶二品异丹，也只是炼丹过程中的一个小过程。 莫央然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丹药。 当然靠现在的身体也炼不出异丹，先把身体稳定再说。 不再犹豫的莫央然服下固元丹，就地而坐开始调息。 固元丹入了体内，在灵气吹动下，瞬间就化成丹液融入魔婴中。 魔婴吸收了固元丹能量，仿佛吸收了某火热的东西，不断地狂躁。 莫央然努力安抚魔婴，甚至潜入到丹田里安抚魔婴。 魔婴接受来自莫央然的安抚，慢慢安静下来，开始释放多余的灵气。 青色的灵气自然是来自固元丹的能量，并且非常迅速融入经脉中。 本该处于平静的经脉，随着青色灵气进入，不断地断裂愈合。 保守经脉断裂疼痛的莫央然好几次都没能忍过去，吐了血。 可是莫央然知道，他认输就会变得更糟糕，坚持吸收灵气来调节体内狂躁的经脉。 半个时辰过去，依然不停歇。 一个时辰过去，还是未停下。 情况之下，莫央然用了青灵丹来稳住自己混乱的情绪，坚持抗住固元丹带来的痛苦。 久而久之，当莫央然感觉经脉断裂速度在减少，一些异变的经脉也恢复了，才静下心来吸收灵气调息。 第一波灵气入体，全身经脉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仿佛被饿了很久一样，一眨眼就把灵气吸食干净。 莫央然赶紧拿出更多的灵气来补充，甚至还不忘吸收几块含有天然阴气的魔石。 阴阳气同时融入经脉，曾经有变异的经脉全好了，不曾变异的经脉也反复获得了新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泽。 这种光泽就像是身体再次被洗礼了一样，让莫央然很高兴。忍不住把整个身体都探寻了一遍。 魔婴精神饱满，全身经脉蜕变成功，异火的灵性也恢复了。 就连腹部一直纹丝不动的黑色水池，也少了几根水丝。 莫央然不知道这黑色水池延伸出来的黑色气体是什么，可他很肯定，绝非什么好东西。 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少了自然令人心情愉快，悠哉离开，却没想到进入识海，站在一片幽森的森林中。 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看不到一丝阳光。 脚下的枯木随处可见，漆黑的森林阴气弥漫，怎么看不像是个好地方。 奇怪！他怎么入了识海，还看见这样的情景？ 难道这是他的记忆？ 莫央然再看了看阴暗的四周，实在无法想象，他来过这样的地方！ 不过，终究是他的记忆，必须看清楚这里发生的事。 莫央然迈出脚步，结果被突然变化的景色怔愣了。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脚往下流。 莫央然抬头看向正前方遍地的尸体，震惊踉跄退步，却被飘来的黑发吸引了视线。 回头看出，一把黑色长剑稳稳刺穿了一具身体胸口。 再一看，那被刺穿胸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死对头楚痕！ 而刺穿他的人，则是自己！ 莫央然睁眼吐口了一口血，捂住胸口震惊地盯着自己手。 为什么会是这个画面？ 他为什么要刺穿那臭道士！ 刺疼从胸口传入脑袋，让莫央然难受的倒在地上。 无数的鲜红画面涌入识海中。 莫央然难受的摸着头，念叨：“不是，绝不是这样的……” “无逍！”进入殿阁的楚痕看见莫央然倒在地上，赶紧走上去扶起对方，“无逍，是不是受伤了？” 莫央然盯着满脸担心的楚痕，想到刚才的画面，推开对方，怒火道：“没我的允许你怎么能进来，你给我离开。” 楚痕盯着情绪激动的莫央然，不顾对方推动，抱住对方唤道：“无逍，不要激动，冷静下来。只要你冷静下来，我立即离开。” 听到离开，莫央然整个人都冷静下来，摸着额头推开对方，“你让我静一静。” “无逍！” “我没事，麻烦楚公子出去。” 楚痕看莫央然确实冷静下来，眼中也有亮光，便起身离开炼丹房。 之前不清楚的记忆，梦境的回放，以及今天这一幕。 莫央然垂眸念叨：“识海不会骗人，我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楚痕回看关闭的炼丹房，握住拳头说道：“以后不准他炼丹！” “莫前辈，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孤灼昱见楚痕面色非常难看，手指合拢，目光坚定道：“楚前辈，您别担心，定会寻到解咒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