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破坏的抓捕任务

离开徐家的院子，就在大门口，方国强碰到了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一身西装。 女的穿个旗袍还披个貂。 这男的叫铁林，是徐天的结拜二哥，同时也是49城保密局的一个组员，女的叫做金樱，是他的媳妇儿，外号叫做大樱子。 金樱有一个亲大哥叫做金海，刚好也是铁林和徐天的结拜大哥。 这人可不得了。 京师监狱监狱长。 那可是锤石一般的人物啊，号称魂锁典狱长，在整个49城的黑白两道，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特别是黑道。 混黑的总是避免不了要到监狱里面去走一遭，谁敢得罪金海，去了监狱那绝对没好果子吃。 金海也是个八旗子弟。 以前姓爱新觉罗。 到了民国的时候，才改姓金的。 不过他和关家不一样，关家是落魄了，他没有落魄。 人家不仅当着监狱长，家里面还有祖上传下来的一整条胡同，叫做平渊胡同。 光是收租，他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可是真正的铁杆庄稼。 当然和以前比那差太远了，虽说他现在是京师监狱的监狱长，但是在他上面，比他大的官多了去了，毕竟这里是49城。 当然这些跟方国强关系不大，他不靠这些人吃饭，一般情况下也落不到他们手上。 说起来这三兄弟一个是监狱长，一个是保密局，一个是警署的，全都有官面的身份。 但是却分属于三个系统。 一个是剿总，一个是保密局，最后一个是属于市政。 而且还是有冲突的，特别是剿总和保密局。 “这三兄弟到最后，关系能好才有鬼。” 方国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离开了珠市口。 经过大前门的时候，他又遇到了田枣。 此时这个丫头脸上到处都是锅底灰，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手里面还拿个破碗。 看来今天她的身份是乞丐。 不过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这乞丐也就是个掩饰。 估计在寻找目标呢。 这丫头也算是盗亦有道了。 她的目标基本上都是那些有钱的，特别是为富不仁的，还有就是那些帮派分子。 而且这丫头别看年纪小，她的指挥才能还很好。 每次确定目标以后，她都会和那些小伙伴一起制定详细的计划。 一般到最后都会成功。 手段的确是脏了一点，但是混胡同的不脏一点不行啊。 石灰和辣椒面那都是常备的。 田枣也发现了方国强。 不过她没有上来打招呼，反而冲着他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姿势。 方国强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狩猎”的。 于是就在旁边路边摊上，叫了一碗馄饨，一边吃一边观察着。 很快他就发现这个馄饨摊的老板也在观察田枣。 而且那种观察是装作不经意的。 很专业的监视！ “不好，这家伙应该是个黑皮，田枣他们这个小团伙已经被盯上了！ 不过不应该呀，他们只是小偷小摸吗，不至于被黑皮盯上，难不成这几天，他们狩猎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一时之间方国强起了很多的念头。 钱有根，一边忙着做馄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个小乞丐。 这个任务或者说案子是他主动接下的。 因为他缺钱。 缺得很厉害。 在警署里面每侦破一个案子，抓住犯人都是有钱的。 去年，他老爹身染重疾，当时他已经来四九城打拼了。 由于从小观察能力就强，最后当了个脚巡。 破的案子也挺多的，手里面积蓄也是有一点点。 但是这点钱给他老爹治病，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 最后是他隔壁邻居的大丫头，也是他的未婚妻，把自己卖进了怡春院，才凑足了医药费。 可惜啊，医药费是够了，但他爹还是没救回来。 如今他的大丫头已经成了怡春院的头牌了。 之前他已经问过了，如今他要把大丫头给赎出来，需要800个大洋。 像他今天需要抓住的这个小盗窃团伙，这种案子，他得破400个。 才能凑足800个大洋。 哪怕是小案子，一般也得10天半个月的，要真凑足800个大洋，侦办400个案子，估计他家大丫头的头发都白了。 但是没办法呀，他除了破案子以外，就只有一个包馄饨的才能。 如果他不当脚巡，专门摆摊子卖馄饨，一天也许也能够赚个二角银元。 一个月不吃不喝就是6个大洋。 一年72个。 那得10多年，才能凑足钱。 他怎么忍心让自家的大丫头再等10多年？ 当脚巡，虽然小案子的赏钱少。 但是别忘了，脚巡是那些有钱人的狗。 如果给那些有钱人破一个大案子，说不定一次就能得到100个大洋的赏钱。 虽然这一年来他也没办过大案子。 但希望总是比摆摊卖馄饨更大一些。 其实当脚巡还有其他地方来钱的。 那就是到穷人头上刮钱。 他们警署大部分人都这么干，他也想这么干，但最后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因为他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生。 昧着良心的钱赚不了，那就只能勤勤恳恳的破案了。 抓一个小的盗窃团伙，虽然赏金少，但蚊子腿也是肉。 方国强馄饨吃完以后，就打算结账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田枣的眼睛都亮了，很明显是要开始行动了。 而伪装成馄饨摊老板的钱有根自然也发现了。 他可是专业的。 就在钱有根想要抓现行的时候。 “老板再来一碗，你这馄饨味道是真不错，平日里我就经常在这吃小吃，这么久了，还是第1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小馄饨。” 方国强站起身来。 把钱有根的路给挡住了，顺便把他的视线也挡住了。 田枣年纪不大，但也是个中老手。 经过这么一打扰，她已经和小伙伴一起配合好，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斯斯文文的人的包给掏了。 看她脸上的那个微笑，收获应该不小。 他们这个小团伙是有规矩的，一旦开始行动，不管有没有得手，都要迅速撤离现场。 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孤儿，没有人会给他们撑腰的。 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打死打残。 钱有根被方国强这么一耽搁，等他再把自己的视线投向接对面的时候，发现那一群小乞丐已经不见了。 捉奸捉双，抓贼拿赃。 现在满大街的不可能有天眼摄像头什么的，一旦没有抓现行，这案子就不用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