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大结局XII

听着牛山的说辞，女儿牛思娴满脸尴尬道： “父亲，大议长先生来见您，是源于联盟高层对新世界奠基人的关切，您不要把私人感情惨杂其中” 牛山看着女儿紧张的样子，略感好笑的点点头： “你们这位大议长也知道我的事情？明白了，我会看着办的” 牛思娴皱起眉头： “你会看着办是什么意思？爸您到时千万别乱说话啊” 牛山笑着耸耸肩： “既然你那么怕我乱说话，还是不要让他来看我了，免得我一个忍不住，再给你惹出什么麻烦” 牛思娴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可拦不住他，爸，算我求你了，别让我为难好么” 牛山看着女儿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不忍再逗她，微笑说： “知道了，爸爸不会乱来的” 听他这么说，牛思娴总算安心下来， 简单又闲聊几句，父女俩挂断了连线， 牛山起身离开卧室，外面会客厅里不见了小桃的踪影， 牛山又到房间外面找寻一圈仍不见她的踪影，心里越发郁闷， 到了午饭时间，牛山独自一人来到超电中心顶楼餐厅， 心不在焉的吃过午饭，还是不见小桃的身影，牛山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矩阵系统，我的移动基站不见了，你知道她在哪么？” 很快，耳边传来初代矩阵的回复： “请您稍等” 片刻，餐厅角落里，小桃低着头怯生生走过来， 牛山上前微笑着看她： “你跑哪去了？” 小桃抬眼看看牛山，小声嘀咕： “我……我怕主人又要大白天欺负我，找地方……躲躲” 牛山郁闷的看着她： “你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桃桃对么？就要一直这么扮演仿生人？” 小桃两眼茫然的看着牛山，连连摇头： “我……我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 牛山无奈，只得拉着她在一张餐桌前坐下， 两人面对面沉默一阵，牛山思来想去，只得无奈说： “这样，我们……来做个猜想推理游戏，好不好” 小桃默默看着牛山，牛山说： “你猜……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我回来，桃桃她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小桃微微一愣，喃喃道： “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 牛山微笑着说： “都说了是猜，随便说说看” 小桃眼神闪烁的摇头： “我、我猜不出来” 牛山耐着性子盯着她： “既然我是主人，你总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吧，让你猜，你就大胆的猜” 小桃咬着嘴唇一脸无奈，好一阵才低声道： “或许……她害怕见到主人” 牛山皱起眉头： “为什么？” 小桃喃喃说： “四十多年过去了，作为人类，她或许担心……会被主人看做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牛山恍然看着小桃，随即又点点头说： “那么……伪装成同样不老不死的仿生人回到我身边，似乎是她最好的办法呢” 小桃眼神不安的看着牛山： “主人你……一定要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么” 牛山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又问： “那你再猜猜看，她既然害怕见我，为什么又要不惜冒险伪装成仿生人回来呢？四十多年过去了，她要是真的想躲起来，很难有人再找到她” 小桃眼神茫然道： “她没有回来呀” 牛山耐心引导着说： “假如，我是说她假如回来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小桃为难的皱起眉头： “假如……可是她真的没有回来，主人，我是小桃，不是桃桃” 牛山严肃道： “这是主人的命令，继续猜” 小桃终于无可奈何，咬着嘴唇沉默不语，牛山催促道： “要执行主人的命令哦” 小桃低声说： “那她……那她一定是因为思念主人吧，四十多年的思念，足以让她想尽办法回来见你” 牛山捧起她的小手说： “如果她真的信任我，就不该担心我会把她当成怪物看待！” 小桃低头不语，牛山试探着低声问： “你说是么，桃桃！” 片刻，小桃抬起头眼神不安的看着牛山： “主人，我真的是小桃，不是桃桃姑娘！” 牛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松开她的手无奈道： “主打一个嘴硬是吧” 小桃一脸焦急道： “主人您就别为难我了……要不我拆一条胳膊下来给您看看” 牛山连忙紧张的抬手阻止： “不不、不用了，鬼知道你那块陨石会弄出什么恐怖的场面” 小桃再次低头不语， 片刻，餐食上桌，却只有一人份， 牛山一边开吃，一边神色得意的说： “既然你是仿生人，不用吃东西，以后也不用装作人类的样子吃饭了” 小桃愣愣的坐在对面看着他大快朵颐，沉默不语。 吃过午饭，两人随意逛了一会儿牛山便收到消息，哈桑克已经让人把那本古籍带过来了。 两人回到房间，小桃照例匆匆躲进里屋，片刻，哈桑克带着那本古籍进来，恭敬的递给了牛山， 牛山翻开陈旧的纸张，一幅幅难懂的符号和图画展现眼前， “这上面写着些什么？” 哈桑克摇头道： “书中都是古老石碑的拓本，不论其中的文字还是图案，都早已无人能够辨认，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神圣意义！” 牛山皱起眉头： “桃桃将这本书交给你们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哈桑克再次摇头： “圣女殿下似乎也不能辨识，不过她曾说，教宗殿下通晓各国语言，或许能行……” 哈桑克期待的看着牛山，牛山摇头道： “看文字不行，得有人把它念出来” 哈桑克无奈道： “这恐怕……没办法做到了” 牛山盯着一片奇怪的符号沉默一阵，转身朝里屋走去， 哈桑克没有得到指令，也不敢轻易跟着进去， 牛山来到里屋，走到小桃身旁低声问： “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你也读不出么？” 小桃还没接过去便摇头道： “完全看不懂” 牛山瞥她一眼，小桃连忙上前瞅了瞅说： “确实……确实看不懂，我的系统中没有相关文字的记录” 牛山郁闷抬手在她额头上戳一下，小桃一脸委屈的捂着额头后退一步，牛山拿着古籍转身回去， 站在哈桑克跟前，牛山随手翻看两页正要还回去，却突然被后面一页的内容吸引， 那一整页上，只画了一张图——巨大的圆形！ 之所以说巨大，是因为圆形图案的下方，还勾勒着几个建筑的图案， 从比例上看，悬浮在空中的圆形比那些宫殿般的建筑还要大， 牛山恍然想到自己在那片黑暗中看到的景象， 巨大的发光圆环！ 看着纸上的图画，牛山随口问： “ 哈桑克靠过来仔细看了一番，点头说： “笔画线条虽然简单，不过看上去……有点像圣殿的建筑群” 牛山点头道： “我也觉得很像我们当时在拉克亚举办婚礼时的那片圣殿建筑，这样吧，你回头把这些拍下来，上传给矩阵系统分析吧” “明白” 哈桑克应了一声，从牛山手中接过古籍，又恭敬的说： “话说教宗殿下何时准备返回教会？” 牛山看着他想了想说： “以后教务上的事，还是继续拜托您了，我离开太久，教会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可以插手的了” 年迈的哈桑克神色黯然道： “圣女殿下不在，教宗殿下也……” 牛山刻意朝里屋方向大声说： “圣女殿下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有需要，她自然会回去的” 哈桑克顺着牛山的目光看一眼，虽然什么也没看到，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惊喜的点头道： “明白了，那就不耽搁教宗大人休息，老朽这就回去了” 牛山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再次回到里屋，小桃坐在床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牛山轻轻拉起她的手，小桃眼神紧张的看着他， 牛山带着她来到房间的浴室门口，抬手轻轻解开她的衣衫， 小桃眼神越发不安，却并不躲闪， 随着衣物滑落在地上，她完美的酮体呈现眼前， 牛山打量着这幅熟悉的身子，微笑道： “你的超级电容装在哪呢” 小桃一愣，随手指指胸口： “电力和动力系统，都在胸腔内” 牛山抬起她的胳膊： “那这里面都是传动系统了？” 小桃熟练的说： “还有传感器和温控系统” 牛山顺手揽着腰将她抱进怀里笑道： “谁教会你说的这些？宋应？” 面对牛山炙热的目光，小桃舔了舔嘴唇喃喃道： “本来就是这样，我很清楚自己的构造！这些都是基本……” 不等她再说下去，牛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牛山的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肌肤， 怀中的小桃躯体微颤， 热水喷淋而下，小桃粉嫩的小脚站在浴池中，趾尖微微勾起， 牛山贴在她耳边低语： “仿生人的反应那么逼真啊” 小桃伏在牛山肩头轻哼一声，娇声喃喃道： “主人，我们……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牛山笑着调侃： “主人就喜欢在这里，你看上去已经很放松了” 说着，牛山将她转过身贴在光滑的墙上，小桃紧咬着贝齿，被牛山从身后紧紧抱住， 浴室中热水潺潺，隐约夹杂着小桃难以抑制的呻吟…… …… 傍晚时分， 两人牵手走在海边， 牛山转头看她一眼，笑着问： “肚子饿么？” 小桃一愣，坚持道： “仿生人不需要吃东西，怎么会饿” 牛山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忽然十几辆穿梭机依次抵达附近，缓缓都停在了超电中心， 看着这阵仗，牛山拉着小桃说： “应该是大人物到了，我们回去吧” 超电中心一间偏厅门外，笔直站立着许多守卫， 牛山拉着小桃从他们中间走过，来到门口推门进去， 只见女儿牛思娴站在一位中年男人身边，一见牛山进来，便微笑着朝他介绍： “爸，这位就是联盟议长大人，他……” 没等她说完，那位中年男人便上前朝牛山伸出手笑道： “老师，您的风采一如当年！” 牛山一愣，仔细打量对方，可眉宇间找不出一点熟悉的模样， 听此说辞的牛思娴也顿时一愣，不解道： “议长大人，您刚刚称呼我父亲……什么？” 这位中年男人笑了笑，朝牛山低声道： “老师，我是苏克赛斯．尤里塔” 牛山一惊，张大嘴巴看着他： “你……小苏克赛斯？你……你就是联盟议长？” “是我，老师，始终奉行您那句"只为让一切变得更好"，一直走到了今天的小苏克赛斯！” 牛山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已经年过半百的苏克赛斯轻笑一声，上前张开双臂与他拥抱在一起， 牛思娴皱起眉头，莫名的看着两人， 没等牛山解释，苏克赛斯松开牛山转头微笑道： “你父亲，就是我年少时的老师” 牛思娴惊讶的合不拢嘴，又看向牛山，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牛山见此，朝苏克赛斯不解道： “怎么，你从没和她提起过？” 苏克赛斯微笑道： “当年那件事之后，思娴就被家人带回了九域，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直到许多年后南洋联盟建立不久，她作为九域代表团的一员来访，我们才得以再次见面，不过那时她还不认识我！” 牛思娴越发诧异道： “议长大人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 苏克赛斯点头笑道： “你还没来之前，看到代表团人员资料时我就已经知道了，没记错的话，你当时是九域代表团里最年轻的成员” 说完，苏克赛斯再次看向牛山说： “后来工作上的关系，和她逐渐有了一些交流，不过大家一直事务繁忙，顾不上探讨太多私人问题” 牛思娴微微皱眉，像是赞誉，又像是略显不甘的低声道： “其实主要是议长大人始终公务太过繁忙” 苏克赛斯听此，露出一丝尴尬，转头向牛山热络的笑道： “几十年不见，这下终于又可以和老师好好请教一番了” 牛山听此连忙摆手： “不，你如今的阅历已经远在我之上，治理新世界的经验也远比我丰富，我早已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苏克赛斯客气道： “老师您太谦虚了，我们坐下聊吧” 眼见作风稳重成熟的苏克赛斯抬手邀请，牛山恍惚的拉着小桃走过去， 几人畅谈许久，苏克赛斯详细介绍着四十多年来，这个世界的变化过程， 面对他老成稳重的面庞，听着他沉稳得体、面面俱到的讲述，牛山有些恍惚的说： “真难以置信，当年的孩子，已经成了统御整个大联盟的议长大人” 苏克赛斯微笑道： “听思娴说，老师已经见过很多人了，对这些变化应该已经有所适应才对” 牛山感慨道： “是……见了很多当年的同龄人或长辈，但当年的下一代中，除了我的两个孩子，也就只有你了，这变化还是蛮让人吃惊的” 身为大议长的苏克赛斯平易的笑道： “相信您很快会适应的” 两人相视而笑，牛山想起女儿的心思，不禁随口道： “听说……你还没有成家？” 女儿牛思娴听此，顿时一脸紧张的朝牛山提醒一声： “爸！” 牛山并不在乎的看着苏克赛斯，只见他脸色略显凝重的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牛山索性直接开口道： “你知道我女儿喜欢你么？” 牛思娴彻底坐不住了，朝着牛山抱怨道： “爸你……” 话刚出口，牛山抬手制止她，依旧看向苏克赛斯，只见苏克赛斯微笑一下，再次点头： “知道！” 牛山再次直截了当的问： “你不喜欢她？” 已年过四旬的牛思娴满脸涨红的站起身说： “我、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牛山抬头盯着她说： “你坐下！” 牛思娴顿时为难的皱起眉头，牛山再次看着苏克赛斯说： “你不必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苏克赛斯笑了笑，没等开口，牛思娴近乎哽咽的朝牛山不满道： “爸，你给我留点颜面好么” 牛山皱起眉头：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有什么颜面一说，你们这代人怎么比我们还保守” 正当牛思娴还想和父亲争辩，苏克赛斯却开口道： “老师的女儿，不论是相貌人品，还是才学性格，都堪称无可挑剔，会有哪个男人不喜欢” 牛思娴一愣，诧异的看着苏克赛斯，牛山却略显不满道： “正面回答我，你喜欢她么？” 牛思娴紧张的看着苏克赛斯，只见他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道： “喜欢，非常喜欢！” 牛思娴抬手捂着嘴，牛山却更显不满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耽误她这么久！别拿公务繁忙这种话当借口，我当年取了你姑姑在内七个老婆，也没耽误统一加德勒！” 苏克赛斯笑着点点头，想了想说： “当然与此无关，其实是因为……” 苏克赛斯看向牛思娴，坦言道： “我比她足足大了十四岁！” 牛山越发不满： “这算什么理由，如果你们俩相互喜欢，在如今的世界这是很大的问题么？在我们那时候也不是问题呀” 苏克赛斯坦诚道： “如果她不是老师的女儿，这当然不是问题，可她是老师的女儿，我没有把握您一定会同意我们之间这种关系，毕竟除了我比她大那么多之外，您还是她母亲和我姑姑的丈夫，我更不确定您和师娘以及姑姑是否能接受这种关系，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与其让她以后伤心难过，甚至导致你们父女关系出现问题，不如干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看着他异常刚毅冷静的面容，牛山心头一阵郁闷加愧疚，牛思娴捂着嘴哽咽道： “议长大人，您说的……是真的么！” 神色刚毅的苏克赛斯认真回道： “千真万确！老师刚刚既然已经如此询问，我大概也明白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 牛思娴脸上瞬间涌下热泪，牛山满心愧疚的看着女儿： “对不起思娴，是爸爸的缺席……耽误了你的人生” 苏克赛斯笑了笑安慰道： “老师不必自责，事实上，自从我们一起工作之后，我给她的帮助和关心，并不少于任何情侣间该有的程度，甚至更多，只是回避了那层关系而已” 牛思娴眼含热泪痴痴的看着苏克赛斯，牛山回过神，连忙叮嘱： “不要说这些了，我想尽快见证一场婚礼，这有问题么？” 苏克赛斯淡然道： “当然没问题！” 女儿牛思娴双手合十，脸上挂着眼泪，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敬仰的男人， 没等牛山再说什么，苏克赛斯已经站起身走到牛思娴身前，当着牛山的面突然单膝跪地，满眼深情的仰头问： “思娴，你会愿意嫁给我么” 说话间，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一枚戒指呈现眼前， 牛山略显吃惊的看着两人，这过程快的有点太夸张了！ 牛思娴也越发激动地捂着嘴，红着眼睛问： “议长大人您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苏克赛斯微笑道： “来之前就准备好了，就算老师刚刚不提，我也正准备要向他寻求意见，事实上，这才是我今天急着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我为此准备了一堆说辞，不过现在看来都用不上了，老师他很赞同我们在一起！” 牛思娴顿时捂着脸泣不成声， 苏克赛斯似乎也在努力忍着眼泪，红着眼睛低沉道： “对不起思娴，让你等了这么多年，相信我，往后余生，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牛思娴仍激动地捂着脸哭泣不语，苏克赛斯单膝跪在跟前问： “你会答应嫁给我么？” 牛思娴一手捂着嘴连连点头，一手接过他端在手上的戒指， 苏克赛斯这才安心的站起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随即紧紧抱在一起，牛思娴伏在他胸口哭声越发肆意， 牛山尴尬的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小桃悄悄退出房间…… 刚到门口，身后的苏克赛斯抱着牛思娴轻声道： “老师，谢谢您！” 牛山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神色黯然道： “别谢我，我回来的已经太晚了，你们早该在一起的” 牛思娴伏在苏克赛斯怀中泪眼婆娑的问： “爸，您去哪？” 牛山笑道：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都是你们俩之间的事了，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打扰了” 苏克赛斯看着牛山说： “老师，关于这新世界，有些事我还想和您……” 牛山不等他说完，连连摆手道： “不论私事还是公事，都是你们的事，与我这个旧世界的老人……无关了！” 说完，牛山拉着小桃匆匆离开，留下两人茫然的站在那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 再次和小桃手拉手漫步在海边，小桃有些不安的说： “就这么放心的把孩子们丢下了？” 牛山尴尬的笑着摇摇头： “小苏克赛斯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我才二十出头，现在到底谁是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桃想了想，释然的笑着点点头，牛山瞥她一眼调侃着说： “倒是你，什么时候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啊？” 小桃一愣，连忙收起笑脸皱眉道： “主人您又在说笑了” 牛山郁闷的指指她，恨的牙根痒痒！ …… 超电中心前，女儿牛思娴和苏克赛斯将要离去，小桃陪着牛山前来送行， 临别前的闲聊中，提到最近参观矩阵数据中心的事，牛山不禁略感不安道： “整个系统，都在一个人的操控下，这没问题么？” 苏克赛斯笑了笑说： “宋叔叔的大脑与系统之间并非直接的控制关系，只是提供了真随机的数据母版，系统因这些随即数据拥有自由意志，简单说就是利用他的大脑，培养出无数个副本，这些副本在大数据的引导下逐渐成熟，成为一个又一个独立的仿生人意识，也成为大系统本身的意识本源，但作为潜意识存在的大脑，无法直接影响他们的行为” 牛山似懂非懂的听完，看着苏克赛斯坚定刚毅的神色，最终还是放心的点头道： “好吧，总之……你们有把握就好，孩子们，干的不错！” 听着牛山的夸赞，苏克赛斯得意的点头微笑， 牛山放眼望向这个繁华而完美的世界，不禁感慨道： “你们的确做的非常好，世界和平、一派祥和，这就是我梦想中的新世界！你们真的做到了，让一切都变得更好了！” 苏克赛斯与女儿笑而不语， 牛山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问： “听说有个叫修罗岛的地方，专门用来流放犯人的？” 苏克赛斯一愣，似乎没想到牛山会突然提及这个地方，随后点头说： “对，那群坏家伙的聚集地，老师不必担心，相比全球的繁荣，那里规模很小，只有极少数人流放那里，这并不影响整个世界的完美” 牛山点点头，想了想又说： “听说他们被流放那里之后便自生自灭，可是……他们在岛上繁衍的后代又当如何？会背负父母的罪行继续生活在岛上么？还是被接回新世界？在新世界又有谁来照顾他们？” 苏克赛斯随即笑了笑说： “修罗岛上的新生儿不会背负罪行，当然会被接回新世界，联盟拥有十分健全的法规和养护制度，如今的仿生人技术十分成熟，他们都会得到一个健全健康的家庭和生活环境。包括他们的父母，只要真心悔过，并且通过现实考验，也完全有机会回归新世界” 牛山略微舒一口气， 苏克赛斯转头看一眼停在跟前的穿梭机，略显遗憾的说： “老师，虽然非常不舍，但公务实在繁忙，恐怕我们得走了” 牛山连忙点头，和女儿再次道别后，看着他们登上穿梭机，渐渐升空远去…… 再次望向傍晚余晖下的城市，这世界的确近乎完美，完美到……让牛山隐隐有些不安， 但牛山实在也想不明白……那一丝不安究竟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