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准备过年

“二儿媳妇儿，快进屋上炕吃晚饭” 唐婉鑫撩开正屋门帘就看到霍母端了一盆苞米茬子水饭往屋里走，顺手把锅边上放着的一盆棒米面饼子一起端进屋里。 “爹，明个大队是不是杀年猪分肉呀” 霍锦琀眼睛亮亮的，屁股下跟长草似的。 “是的嘞，明个在打麦场杀两头猪，分一下猪肉，再支口大锅，把边边角角炖个杀猪菜，大家分着吃” “好喂，明个我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老婆子，明个分到肉咱就拿回家冻在院子里大缸中” “嗯呐” 唐婉鑫大早上就被嗷嗷的猪叫声吵醒，穿好衣服出门和霍母，霍大嫂，霍锦琳和双胞胎往打谷场去。一路上都是往打谷场分猪肉的大队社员们。 “小孩小孩你别哭，进了腊月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小孩子们在打谷场唱着歌谣，聚在一起蹦蹦跳跳开心的笑着。 霍父带领着大队上几位社员把住绑在长条凳子上的猪，杀猪匠磨刀准备杀猪。旁边架着一口大锅，正烧着热水。 “快拿个大盆来接猪血” “麻溜的，来几个人，把血接好，一会把杀出来的猪肠洗好灌猪血” “来了，来了” 各家拿来的酸菜粉条，赶紧洗。 很快各家各户出了一个人，把分到的猪肉领回家。 “抓紧了，来几个人，把酸菜切了，” “把两头猪的肥油放进锅里煸炒出油” “来，来，把剃下来的大骨头，猪内脏放进锅里” “下酸菜，下粉条，放调料” “别磨磨唧唧，抓紧” “好了，用大勺和愣和愣” “行了，把大锅盖盖好” 大锅里的杀猪菜炖的咕嘟咕嘟的，热气很快冒上来。 “哎呀，真香呀” “香！好久没知道油水了” “抓紧喽，快回家拿盆来盛” 唐婉鑫和霍锦琳挤在人群里，等着霍锦琀回家拿盆来拿杀猪菜。 霍母拿着大勺子掀开锅盖，准备给大家分盛杀猪菜。 “抓紧喽，排队，别急别急” “大队长媳妇都给俺盛块骨头呗” “排队，捞着啥是啥” 霍母挥舞着大勺子。 “每人三勺，不要挤” 唐婉鑫凑热闹拿了盆也排在队伍里。很快就排到了，和大学食堂打饭一样，打了三勺杀猪菜到盆里，唐婉鑫就和霍锦琳结伴回家了。 “二嫂，中午我们就只吃杀猪菜吗？” “我看看做点啥” “炒一个白菜木耳，烙几个苞米面饼子，热个苞米茬子水饭，再加上小半盆杀猪菜” “嗯呐，不少了” 霍锦琳帮唐婉鑫烧火，唐婉鑫拿一个搪瓷盆到粮袋子里盛面，和面贴棒米面饼子。 “这大骨头啃起来真香” 霍锦琀拿着大骨头啃着。 “是呐，大锅菜吃起来就是香” “这酸菜也香，酸酸的” 霍爷爷挑一口酸菜，就着棒米面饼子吃。 “是呀，等二小子回来，咱再炖一次” “嗯呐，走了半个月了，应该快动身回来了” 霍父吸着烟袋，在炕桌边磕了磕。 “看来赶不上回来过小年了” “哎，明个咱还包酸菜饺子吗？” “包白菜的吧，换换” “嗯呐” 腊月二十四这一天要扫房，唐婉鑫和霍母还有霍大嫂一起打扫屋子。用废品站淘换的旧报纸把室内墙面和顶棚裱糊一遍，用鸡毛掸子或扫帚扫掉房顶的蜘蛛网和灰尘，霍父和霍大哥负责屋外的打扫，把院子里的鸡窝里的鸡屎清扫一下，后院猪圈也清扫一下，总之屋里屋外大扫除一遍。 “二儿媳妇，明个你和你大嫂去大集上办年货” “娘不去吗，不去了，我和你奶奶在家蒸豆包，蒸馒头。” 唐婉鑫往报纸上糊着浆糊，递给霍母去贴墙上。 “那行吧，娘，你看有啥要办的年货” “就买点冻柿子，冻梨，在看能不能碰上肉，有就买点，多囤点，过年吃点好的” “好嘞” “二弟妹，收拾好了吗？该出发了” “来了” “你俩路上注意安全” 霍母追到门外，给唐婉鑫和霍大嫂手里各塞了一个鸡蛋。 “路上吃，早去早回” 唐婉鑫和霍大嫂爬上马车。车老板扬起马鞭，往公社大集赶去。 “人还不少，慢点下马车” 霍大嫂和唐婉鑫搀扶着下了马车。 大集上卖的都是农村自己养殖或者山上采集的物品。大集上有卖家养的鸡，鸭子，农村一霸大白鹅，家养的鸡蛋，家养的鸭蛋，种的向日葵，还有山上猎到的野羊，采的干蘑菇，榛子，松子，野干菜。还有当地人们备受喜欢的冻梨和冻柿子。编的柳条筐，编的柳条背篓，做的条数糜子，扫把，山里采的药材，家里做的咸菜，辣椒酱，自己做的菜板子，小凳子等。 “大嫂，我们去买冻梨和冻柿子” “嗯呐” “老乡，给我来一袋冻梨，一袋冻柿子” “成” 唐婉鑫给了钱，霍大嫂接过冻梨，冻柿子往背筐里放。 “嫂子，我们买两个大白鹅，回家让娘炖着吃呗” “行啊，走，我们去买” “大娘，你这大白鹅怎么换的” “五块一只” “行啊，大娘，给我换两个” “给” 唐婉鑫看着大娘递过来的大白鹅，想起了某音里放的大白鹅叨人的壮举，反射性的躲了一下，霍大嫂好笑的上前，捏住两个大白鹅的脖子。捆吧捆吧扔进背篓里。 “回家让娘做铁锅炖大鹅，美得很” “嗯呐” “大嫂，你看那边有换柿子饼的，买点不？” “换” “大嫂那边有换山楂酒的，换几瓶” “你决定就好” “好嘞” “哇，大嫂，花红，换点” “嗯嗯，换” “大嫂，你看前面那坛子是换什么的” “大爷，你这是换什么的？” “虎骨酒，要换不？” “换” 唐婉鑫摇晃着霍大嫂的胳膊。 “二弟媳，这换起来有点贵，咱钱不够吧！” “没事，大嫂，我钱够” “大爷，我要了” “大嫂，你还有要换的吗？” “暂时没有了，咱回吧” “嗯呐，我们去马车那” 唐婉鑫和霍大嫂各背着一个背篓往下马车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