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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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望在大殿里等了许久,萧长歌才挪着步子前来,气得他拳头发硬。还没有人能让他等那么久,这小皇帝绝对是纯心找打的。 “怎么现在才来!” 看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龇牙咧嘴的伴读,萧长歌欲哭无泪,她也想来哪,这不刚刚才被瘟神训完话吗。 早上就因为起晚了一点,就被罚到殿门前站了一炷香的时间,人生艰难,吃不饱,睡不好。 “小将军久等了。” 韩望噎住,他怎么不喊哥哥了,难道还在气他那日让他受伤了? 一个玉瓷瓶甩到她身上,砸得她胸口钝痛。 “拿去!别说小爷欺负你!” 眼前的孩子背过身去,双手交叉胸前,圆圆的脑袋扬得极高。还没她大呢,跟谁俩小爷呢? “这是什么?” “让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韩望悄悄瞥过一眼,发现小皇帝一脸你要害我的表情,不禁怒意四起,小手抢过玉瓶,“爱吃不吃!” 她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不爱讲道理的呢? 外祖父还在上早朝,韩望早不想在宫里呆了,今天他还约了人去看花魁娘子呢,陪这小废物真是浪费青春。 “小将军,我们今天练习什么.......” “骑马射箭,你会吗?” 韩望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他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人,要他在房间里拿笔写字就跟要了他命一样。 都是这个多事的小皇帝,韩望越想越生气,大步上前夺过萧长歌的笔,“不想挨打就听小爷的话!” “小将军,你不是朕的伴读吗,你的字帖怎么可以让朕给你抄呢.......” 韩望握着布帛,一脸凶神恶煞地敲了萧长歌一个栗子,“小爷的手是拿刀耍枪的,可不是学那些酸秀才握笔的。让你写就写,皮痒了不是?” 萧长歌决定硬气一回,小脸一扬,对上他那趾高气昂的神色,又似蔫了的花朵一样耷拉了脑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萧长歌不情不愿地抄着,韩望百无聊赖的躺着。 小皇帝写字的时候可比他见过的小孩要认真,腰板挺得笔直,手腕悬在空中,精致白皙的脸蛋如同鸡蛋般娇嫩,看着倒是赏心悦目,想必是字如其人吧。 等走进一看,韩望的脸色如同锅底一般黑,如果不是看到小皇帝自己的那份也是写得东倒西歪,他都要因为这小子想伺机报复他了。 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字帖也要被他家老头子检查,所以才写得如此差劲儿! 萧长歌手挨了痛,瘪着嘴看着他。 “你还好歹曾经是宫里的皇子,怎么写的字比我的还难看,你自己看看,这叫字吗?” 连基本的结构都没有,根本就是东一笔西一笔拼凑成的。 韩望看他就跟个傻子似的,他严重怀疑这小皇帝知道自己的外祖父要检查他的功课。 “小将军,那你要自己写么?” “废话!你写的能看吗?” 萧长歌是真的无奈了,字她认得,让她写真是难为她了,似乎天生就没有执笔的天赋,横竖撇捺对她绝缘,所以从前没少挨嬷嬷唠叨。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打断了韩望奋笔疾书的专注,他看向那始作俑者,“你肚子叫了?” 萧长歌捂着肚子,仿佛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般。 韩望鄙夷地看了一眼他,豆丁大小,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要说这皇帝当得也是寒碜,桌子上连盘点心都没有。 “叫你身边那个太监传膳哪!小爷刚好也饿了。” “不行的,顾卿说了,朕每日不能吃太多东西,要养成节俭质朴的好习惯。” 韩望点点头,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做什么都是对的,想当年,父亲和外祖父率领的军队粮草不足,又和精兵强锐的吐蕃人作战,可是吃了一番苦头,将士们上山挖野菜、下河摸鱼才熬过了那艰难的半月,幸得摄政王率兵携粮草百车前来援助,否则今日就没有他们韩舒两家什么事情了。 而那腐朽的皇宫里,为首的昏君荒淫无度,骄奢淫逸,美酒作浴,千金铺地,何曾考虑过将士们的温饱! 思及此,韩望脸色一变,看着这昏君之子越发不顺眼,索性大笔一丢,几滴浓重的墨水溅到萧长歌脸上。 “国家的钱都让你们败光了,吃什么吃!” 萧长歌眉头跳了一下,魂魄都要被吓飞出来,天可怜见,她可没沾上她那那甩得一堆烂摊子的父皇一点光,寻常人家的孩子活得都比她幸福呢。 不会看眼色的肚子又咕鸣起来,在这空荡的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萧长歌抹了抹脸上的墨汁,鼻子下意识吸了一口,这模样在韩望眼里可是委屈得不行。 韩望有个原则,那就是有他一口肉吃的,绝对不会让兄弟没有汤喝,和萧长歌待了有一段时间,他已经下意识把他收作小弟了。 “净是些四肢不勤的懒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萧长歌被杵着腰逼着发了一通雌威,可是一点没把守门的那几个太监宫女吓到。 “陛下,摄政王吩咐,您没学够两个时辰,不能放您出去。” 萧长歌回头给了韩望一个“你看吧,我也没办法”的表情,不是她不想出去,她这地位还不如摄政王身边的粗臂侍卫呢。 两人在殿内踱步,韩望一旦生起了玩乐的念头,屁股再也坐不住那雕木座椅。 萧长歌也被他带起了一些兴趣,多日的束缚让她战战兢兢的大脑有了一丝叛逆的念头。 “我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小将军你配合一下!”萧长歌眼里全是光亮,连自称也下意识地变了,她踮起脚尖要往韩望耳边凑,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免惹来韩望的拒绝。 但他还是嫌弃地弯下腰,不情不愿地把耳朵贴近她的脑袋。 耳朵传来清凉的气息,不禁让少年脸蛋染上一层绯红。 “开门!小爷要如厕!” 闫公公抹了一把老脸,这小魔王就是来要他这条老命的吧,“小将军,您陪陛下练习完了么?” “听不懂人话吗?小爷要如厕!” 闫公公挥了挥手,几个太监便弓着腰,手里提着各种物件上来。 但韩望摆明了是想出去,“小爷才不用这种娘们兮兮的东西!让我出去!” 一团人围在殿门吵嚷着,没人注意到侧店的窗户悄悄开了一个口子,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鸽子般灵活地翻出窗沿,又化作一只灵巧的猫儿三两下消失在众人视界。 闫公公嘴皮都快要磨破了,这小冤家才肯回殿内,走前还不忘上去给那无辜的楠木恭捅一脚,盆盆盖盖摔了一地,在地上转的欢腾。 “哎哟,小祖宗唉,这可使不得......” 皇家殿前,赃物晦物之器横置,有辱皇室尊严,他这条老命还想多活几年呢。 殿内已空无一人,韩望吹了个口哨,从窗户跳了出去。 那群蠢蠢的太监还在满世界找恭捅盖,没人敢进来触这个眉头。 韩望没有发现那小皇帝的身影,心惊道被这小子摆了了一道,正气恼时,被花丛挡住的墙角忽然冒出一颗贼溜溜的脑袋。 “我知道哪里有吃的,你跟我来!” 哈!韩望见他眼里全是激动的水光,满脸全是殷切的渴求,拒绝的话便噎在了喉间。他可是韩望,会愁没吃的? 其实,花魁娘子也可以改日再看,韩望臭着脸跟了上去。 二人个子不大,萧长歌又是常年穿梭在宫廷巷道,动作自然利落,而韩望将门后代,隐蔽的身法更是不在话下,两人偷偷摸摸就越过了侍卫的双眼,藏进了凄静的冷落后宫。 由于皇帝年幼,后宫的宫殿都空着,等着日后哪位娘娘得了摄政王青睐住进来。 进了后宫,萧长歌犹如笼中金雀被放飞天空,兴奋的步伐从未停止,她时而转过脸,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韩望被她带起了一丝孩童般爱玩的喜悦,只见平时唯唯诺诺的小皇帝此刻撩起了衣角,熟练地插在银纹腰带上,小巧的鞋子一脚踹上老墙,两只嫩乎白皙的小手借力上攀! “快上来!” 韩望对着墙头的人吹了个口哨,长臂一抬,不费吹灰之力便与她齐肩。 “爬墙做什么?” “有好吃的!” 萧长歌沿着墙头挪到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处,褐色的树干和宫墙相交处被攀的发亮,犹如田间被人踩实的小路。 再一转眼,小人儿不知何时溜到了树顶,仰着脸伸长了手臂。 “快看!鸟蛋!” 小皇帝抓着几颗蓝色的鸟蛋向他炫耀,小小的鸟蛋在她手里竟显得有些硕大。 这不是民间孩童最喜的游戏吗?上树掏鸟窝,下河摸小鱼,世家子弟怎会自轻身份去做这些与高贵毫不相干的游戏,他们喜欢的应该是赏花,作诗! “你说的好吃的就是它?” 萧长歌瞪大了眼睛,若不是手里捧着鸟蛋,她都想挠一挠发懵的脑袋了。 “这颗树上鸟蛋最多了,那些笨鸟特别喜欢来这里产卵,明明不是它们的窝,却把自己的蛋生在别人的窝里,等这些鸟儿长大了,还会把原来的小鸟推出去摔死呢!” 韩望乍舌,貌似确实有这么一种鸟,鸠占鹊巢。小皇帝还要往上爬,每一步都是精心计划好的,没上过百来回,根本爬不来这么灵活的身姿。.. “那你也不能吃!鸟鸟那么可爱,怎么能吃鸟鸟,给小爷放回去!”韩望最是爱鸟,他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忍心伤害那么可爱的小东西,这小皇帝,明明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却还是这般嗜杀成瘾,身上留着昏君的血,多少是带着些残暴的基因。 掏了几年鸟窝的萧长歌不解,却也不想把蛋放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还说她娘们兮兮,还鸟鸟那么可爱,萧长歌眉头忍不住堆蹙。“我不!” “你不想挨打就给小爷放回去!” “就不!”萧长歌为了避免他跟上来,还特地往高处爬去,若是他追上来,刚好中了她的计。从她的位置捎带技巧地一跃,刚好可以落到墙垣处,而他若是想过来,中间可隔着好一片空气。 大不了她就跑,冷宫就是她的地盘啊,她还不信一个宫外小子能比她对着大道小巷还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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