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放弃调查

舍得！ 有舍才有得。 若非徐南钦将张二黑这样的潜伏人员暴露出来，敌人如今不可能出现错误性的判断。 这些都是交换。 你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换来其他的东西，没有例外。 起码徐南钦没有白白舍弃，得到了一定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算是“好消息”。 十合瑛太心中想了片刻后说道：“那接下来就给"破军"回信，让他得知"青峰"遇难，最后就按部就班。” “这件事情需要告诉住田晴斗课长吗？”盛怀安这个时候问了一句。 毕竟此事住田晴斗是参与的，现在你和十合瑛太已经商定好行动方案，对方是没有发表意见的。 到时候十合瑛太在住田晴斗面前，说是盛怀安的想法，那他就比较被动。 因这一次的任务结束后，特务科主要还是和特高课打交道，其实与住田晴斗更容易接触，留下这个间隙是不好的。 正因如此盛怀安才会主动询问。 十合瑛太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年纪盛怀安今夜表现优秀，十合瑛太说道：“你明日可以和住田晴斗课长，商议一下这件事情。” “多谢长官。”盛怀安听得懂十合瑛太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去和住田晴斗汇报商议，好似今夜他们并没有敲定行动方案，而是等住田晴斗参与进来后，再去敲定。 这是十合瑛太释放的善意。 他也知道特务科和特高课的接触多，但地方分室也在冰城内工作，与特务科日后肯定难免还会打交道，结个善缘没什么问题。 主要还是盛怀安今夜表现出来了自己的能力，让十合瑛太愿意给他提供便利。 感谢结束后盛怀安就从警务厅离开，坐车返回警察厅的途中，他的想的不是住田晴斗的事情，明日去找其汇报工作便可，没什么好多想的。 盛怀安现在想的是，究竟要不要让池砚舟放弃眼下的工作，转而接手王豪的任务。 他承认十合瑛太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池砚舟若非能力不俗，他也不可能让对方出任股长。 对比王豪可以说是更有能力，甚至是更有灵性。 盛怀安倒不介意说这样做，会不会让王豪心生不满，他是科长，不可能将下面的人心情照顾的那么好。 且王豪确实在跟踪任务中出现严重失误，有所敲打也是正常安排。 让盛怀安犹豫的根本其实就一点，船员是否还需要调查？ 他一直觉得这条线应该是重要的，所以安排池砚舟负责，同时还投入进去了庞大的经费。 现在你将池砚舟抽调走，那就等于放弃了船员的调查，不然池砚舟都不参与了，你还投入大量经费，那不是打水漂吗？ 这也是盛怀安没有在十合瑛太面前，直接答应的重要原因所在。 盛怀安打算明日叫池砚舟来问问情况，再决定这件事情。 …… …… 池砚舟第二日抵达警察厅后，如同往常一样打算带着那芷琪，去视察杨顺与乌雅巴图鲁的工作。 谁知今日刚准备离开厅内，就接到科内警员通知，说盛怀安叫他过去。 让那芷琪先等着自己，池砚舟赶去见盛怀安。 “报告。” “进来。” “科长，您找我？” “坐。” “多谢科长。” 坐在科长办公室内的沙发上，盛怀安开口问道：“有关船员的调查，有没有进展？” 要回答这个问题池砚舟还如何坐着，直接起身站直说道：“让科长失望，属下这几日一直在督促，监视工作也不曾出现问题，可收获基本上没有。” 没有收获！ 盛怀安倒也不好说池砚舟什么，船员应该是接到了静默的命令，那么在静默安排下，你的跟踪监视确实形同虚设。 其实盛怀安早就想到军统会下达静默命令，毕竟熊山在码头扣押船只，是真的打捞出来了违禁品。 最后是有替罪羊。 可军统会真的以为，特务科全部相信吗？ 恐怕不会。 那么军统在小心起见要求涉事人员静默，是情理之中，盛怀安要赌的无非是军统成员的纪律性。 因有替罪羊，"破军"的能力没问题，下达静默命令。 可军统的人员都有"破军"的能力吗？ 在盛怀安看来不尽然。 那么其他成员认为有替罪羊，那就会放松警惕，这样特务股的跟踪监视，就有可能发现问题。 但结果呢？ 军统成员静默的非常彻底。 没有出现盛怀安想要看到的情况。 什么原因？ 盛怀安认为只有两点，首先第一点就是能力，军统成员的能力全部过关，令行禁止。 其次第二点就是命令，"破军"可能三令五申，才让军统成员提高了警惕。 不管是哪一种，目前判断继续调查下去的意义确实不大，看来之前投资的经费，真的要打水漂。 确实会有一些不舍。 但盛怀安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此刻直接说道：“放弃调查。” “放弃调查？”池砚舟语气有些吃惊，毕竟早前盛怀安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这个决定确实算突然的。 “你认为还有调查的必要？” “可前期投入那么多……” “后期追加投入，损失不是会更多吗？”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科长责罚。”池砚舟现在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认错。 毕竟确实投入很大，现在放弃调查是浪费经费。 池砚舟心里当然是乐意盛怀安放弃调查，毕竟被监视的人员之中，真的有军统的成员。 现在是没有问题，可谁敢保证之后不会？ 时间越长军统压力越大。 能放弃是好消息。 不过表面上池砚舟当然是要认错，因你自己的工作出现了问题，你可以找借口说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没有意义，不如直接认错。 看到池砚舟这样的态度，盛怀安反倒是不好说什么，毕竟也是由特务股的警员在一线工作，池砚舟是负责指挥的。 总体的指挥肯定是没有问题。 且杨顺、乌雅巴图鲁两个队长全部都安排上去了，你说他对待这个工作不认真？ 显然不能这样讲。 但盛怀安也借着这件事情的机会，敲打说道：“你是特务股的股长，任务的走向你要有一个明确的判断，是否还有调查下去的必要，你要清楚。 如果认为不可继续调查，那就要及时止损，不可越陷越深。” “科长教训的是，属下铭记在心。”池砚舟嘴上认错，心里不服。 此前他也表示过调查很困难，言语之间有想要放弃调查的意思，是盛怀安自己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需要认真调查。 可现在科长说什么是什么，池砚舟再去争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他得到了切实的好处，那就是跟踪监视任务结束，军统起码少了一个难题。 不然长久的监视调查，谁能保证人员可以一直高度警惕，很有可能在生活中有一个细节，就会使你暴露。 被人盯着总归是危险，今日过后则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