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人一起干活真好

不管是什么药材，都喜欢在向阳的位置生长。 孟海生从林子里出来，四处眺望，一眼就看到旁边有个不高的小山丘。 山丘上零零散散的长了几棵大树，到处都是低矮的小灌木丛。 他感觉这边应该比较适合柴胡生长。 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棍，一边敲打周围的灌木丛，一边往前走。 离着小山丘还有好几米远，孟海生就看到柴胡熟悉的枝叶。 从枝叶的大小上判断，他可以确定这片柴胡的年份不低。 孟海生极为高兴的往前走，藏在草丛中的麻雀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全都飞了起来。 “原来是你们这些小麻雀，带来了这么多柴胡种子。” 田里的粮食可金贵着呢，不管是麦子，还是谷子要成熟的时候，村里人都会拿些不用的破布条吓唬麻雀，有人甚至还拿鸡网出来。 麻雀没东西吃，只能来山上捡草籽之类的吃，柴胡种子就是其一。 “大牛哥，你赶紧过来，我掉柴胡窝里了。 孟海生爬上山丘，目及之处全都是柴胡。 “马上。” 两人打着赤膊，甩开膀子开始挖柴胡。 拇指粗细的柴胡随处可见。 “大牛哥，太细的柴胡咱就不要了，卖也不值钱，挖还费劲。” “好嘞，我只挑大的。” 太阳刚刚冒出头，两人已经挖满了两篮子，孟海生的手掌磨的生疼。 看来下次去镇上，他得买几幅线手套，要不用不了多久，手就磨起泡来了。 “我不行了，渴死了。” 孟大牛往地上一坐，拿了一个装满白开水的大罐头瓶出来。 他渴的厉害，一口气下去半罐头瓶，这会孟大牛才发现，自己好似拿水拿少了。 “大牛哥，你那边水够不够喝，我拿了不少。” 孟大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会不够我再问你要。” 家里的烧水壶和暖瓶，都被他爸和两个弟拿走了，他没的用这才拿了个罐头瓶。 两人干干停停，到中午的时候，篮子和化肥袋子就满了。 两人坐下一起吃了午饭，挑着柴胡往水库那边走。 水库在半山腰上。 是生产大队，为了方便山上农田浇水特意挖的。 一到夏天，水库这边就会有不少人过来挑水浇地，那会儿这边最是热闹。 有调皮的小男孩子都会下水库摸黄鳝和甲鱼。 孟海生和孟大牛过来的时候，农户们早就回家吃饭了，只剩下水库浑浊的泥水。 孟海生和孟大牛两人在山上挖了一上午的柴胡，早已经热得满头大汗。 这会儿也顾不上水库里的水有没有泥，先下去再说。 “大牛哥，你可千万别脱鞋，淤泥里面有玻璃茬，万一点背踩在上面，今天咱俩可就下不了山了。” “好嘞。” 正在脱鞋的孟大牛，赶紧把鞋穿回去。 以前他来水库里摸鱼，可没少被玻璃茬扎脚。 两人把衣服一脱，只穿着短裤，提着水桶，就往水库下面跑。 水库里的水，只到两人膝盖稍微往上一点的位置。 水里大部分都是淤泥，走起来略有些不方便。 但对于孟海生来说，这样的淤泥最好不过了。 天气热，甲鱼和黄鳝最喜欢往淤泥里钻，他不用下手去摸，只用脚踩淤泥就能感受个大概。 两个经验丰富的大男人，顶着大太阳，在水库里泡了两个多小时。 孟海生拿来的水桶，终于装满了。 先不说这一水桶的甲鱼和黄鳝能卖多少钱，就在水库里这两个小时，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无比欢快的。 突然孟海生想到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以前他还不服气，今天他好似明白了一点。 “海生，我不行了，抓这点甲鱼和黄鳝，还不如挖柴胡来的爽快，这些该死的黄鳝，实在是太难抓了。” “那下次咱不来了。” 甲鱼和黄鳝的价格本来就不高，抓起来又这么费劲，还不如多下几个兔子套，套兔子卖合算。 两人今天着实累惨了，他们在水库这边休息了好会，找了个地方放柴胡，又进山去看兔子套了。 这次孟海生也教了孟大牛下兔子套，两人漫山遍野的下了三十几个兔子套，总共套了六只兔子，孟海生四只，孟大牛两只。 这个收获数量还是非常厉害的。 “海生，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卖黄瓜吧，我一个人上山也没意思。” “我要借自行车去，咱两个没法骑啊。” “我也借春花的。” “那行，你能借到，晚上跟我说一声，我多准备点东西，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好嘞。” 孟大牛已经好久没出去过了，这会见孟海生准备带他出去，他别提多高兴了。 两人拿上兔子，挑着柴胡便下山了。 下午两人也闲不下，这么多柴胡必须马上清洗晾晒出来。 否则天气这么热，特别容易悟坏。 孟海生回家的时候，林慕澄和茉茉都不在家。 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两人去哪里了。 孟海生一边在家冲洗柴胡，一边心里胡思乱想着。 正想得出神，只听院门外传来茉茉甜甜的声音。 “奶奶你快点，妈妈回来了？” 茉茉迈着小短腿儿，蹬蹬蹬的冲进家门。 她一看是孟海生在洗柴胡，小嘴一撇一副要哭的模样。 孟海生赶紧擦干手，上前把茉茉抱了起来。 “怎么看见爸爸还不高兴了？” “茉茉想妈妈了？” 茉茉的大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曲蓝走的略微慢了一些，追过来的时候跑的气喘吁吁。 “妈，你怎么带茉茉，慕澄呢？” 曲蓝那边平日里也是一大堆事，林慕澄很少把茉茉送她那边去。 “我今天正好得空，慕澄要去摘黄瓜，不放心茉茉，就把茉茉送我那边去了。” 孟海生了然，上次茉茉差点掉到山坡下的事，林慕澄是真被吓着了。 “妈，你进屋帮我看一会茉茉，我去帮慕澄把黄瓜拉回来。” 孟海生拿出钙奶饼干和大白兔奶糖给曲蓝，他则去了孟大爷家借小推车，去地里找林慕澄。 这次孟海生去借小推车的时候，孟大爷一点没为难他，甚至还让他把小推车放家里用。 孟海生急匆匆来到黄瓜地，只见地头已经摞了一大堆黄瓜。 “慕澄，你歇会儿，剩下的我来。” 孟海生见林慕澄热了一头汗，赶紧上前去接她手里的篮子。 “你也累一天了，我自己摘就行。” 林慕澄是个勤快的，孟海生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摘了一筐黄瓜出来。 孟海生去山上挖了一天柴胡，比她摘黄瓜可累多了。 “那你摘，我帮你往外递篮子。” 孟海生趁着林慕澄摘黄瓜的功夫，快速把地上的黄瓜放到筐里。 然后又拿着空篮子，去换林慕澄手里的装满黄瓜的篮子。 两个人一起干活，最后一筐黄瓜没一会功夫就摘好了。 看着两筐翠绿的黄瓜，林慕澄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