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崇州案的真相，内奸浮出水面

“皇后娘娘，不知可否给老臣讲一讲蛇灵？” 狄仁杰说道。 “叔父客气了，你还是叫我如燕就行了” “也罢” 狄仁杰又接着说道：“如燕，蛇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比起剑灵虎敬晖来说，并不多知道多少。蛇灵有六大蛇首，二十二堂口，人数数万，各个地方都有可能有蛇灵中人，但是具体名单只有肖清芳才有” “你们的总部在哪里？” 狄仁杰又问道。 “叔父，我只知道其中的一个总部，是在突厥石国，我就是从突厥过来的” 如燕说道。 “原来是在突厥，难怪我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雨化田恍然大悟，说道。 “叔父，虽然蛇灵的事情我能帮助你们的不多，但是对于崇州的事情，我知道得可不少” “哦，快说说” “肖清芳的计划是，挑动契丹进攻大唐，崇州右威卫大将军王孝杰必定起兵抵抗，在王孝杰和大唐两军对峙的时候，突厥的大军再趁虚而入，配合内奸，一举歼灭大唐的右威卫大军。没有了右威卫大军，蛇灵取崇州则易如反掌” “不过，取崇州之后，肖清芳的计划我就不知道了” 狄仁杰听到如燕的话后，有些不淡定了，问道：“突厥也加入了？” “对，肖清芳献身于突厥太子默啜，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次就有3个豹师，5个鹰师加入其中” “3个豹师，5个鹰师，那可是5万人左右啊，不察之下，难怪王孝杰会败” 狄仁杰说道。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突厥的军事情况了。 突厥国的部队可以分成3个部分，即三个虎师，16个豹师，32个鹰师。 3个虎师是由突厥的可汗亲自掌握的弩失毕五部的子弟组成，每个虎师大约2万人。共计6万人左右，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相较于鹰师和豹师最强。平时主要集中于可汗的牙帐附近，主要任务就是镇守中央，只有在重大战役时才支援地方。 16个豹师由所有部落的青年子弟组成，每个豹师约1万人，共计16万人，但是装备参差不齐，战力有强有弱。豹师的主要任务就是在突厥全国各地镇守。 32个鹰师主要是各部落首领的卫队，每个鹰师约3000-7000人不等，装备普通，战斗力一般，整体战斗水平比不上豹师。 “崇州的内奸是谁？” 狄仁杰又问道。 虽然他擅长破案，但是如果能直接问出来，谁又愿意烧脑呢？ “崇州的内奸主要有3人，其一是王孝杰身边的副将，名叫苏宏晖，就是他多次干扰王孝杰，并且阻拦右威卫发往洛阳的塘报，大唐战争失败，他有很大的原因” “其二就是崇州刺史邱静，他将原本给王孝杰的物资全部偷偷转运给了契丹和突厥，王孝杰的部队吃不饱，穿不暖，自此士气一蹶不振” “真是该死，竟然用我大唐的物资去滋养敌人，致我大唐十几万大军灰飞烟灭，真是该死” 李言怒骂道。 “如燕，最后一个内奸呢？” “最后一位则是右威卫大将军王孝杰” 狄如燕说道。 狄仁杰听后，有些不解，如果王孝杰是内奸的话，那苏宏晖的价值在哪里呢？ 狄仁杰不解地说道：“王孝杰？” “没错，叔父，正是王孝杰将军” “王孝杰将军本来不是奸细的，但是因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他轻视皇帝，不想让朝廷干涉战事，没有即使将战况报告给朝廷，贪功冒进，以至于中了契丹和突厥的埋伏，损失惨重。王孝杰自知难逃一死，正好这个时候苏宏晖趁机拉拢他，他也就顺势加入了蛇灵。之后大唐的几场大败都有他的影子在。” “若不是有营州都督赵文翙和右威卫大将李楷固两位将军和王孝杰叫板，不听从王孝杰的命令。右威卫大军也逃不回崇州。不过，大军返回崇州之后，赵文翙便失踪了，不知道是被王孝杰杀了还是逃了” “难怪那些杀良冒功的乱兵要嫁祸给李楷固” 狄仁杰恍然大悟，说道。 然后他又想起了李言所说，有一群黑衣人在东柳林镇，似乎在找些什么。 又联想到他们在东柳林镇找到的吴大憨，狄仁杰的思路一下子全通了。 狄仁杰脸上露出了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大人想到了什么？” 李元芳问道。 狄仁杰并没有直接回答李元芳，而是吩咐道： “元芳啊，你去把吴大憨叫过来” “是，大人” 很快，李元芳便将吴大憨带了过来。 吴大憨一到屋内，便兴奋地傻笑道：“好多人啊，真好玩，真好玩，你们都是来陪大憨玩的吗？太好了，还有一个漂亮姐姐” 周围的人顿时就留下了冷汗，好家伙，又来一个调戏如燕的。 几人看着李言，深怕李言又大开杀戒。 不过，李言也知道这个赵文翙没有什么坏心思，罪不至死。 “呵呵，没错，我们这么多人都是陪你玩的，不过，你能和我们说实话吗？营州都督赵文翙” 见李言没有生气，狄仁杰这才笑着说道。 狄仁杰的话让吴大憨心里慌极了，一丝冷汗从他脸上留了下来。 “嘿嘿嘿” 吴大憨对着狄仁杰傻笑，并没有回答他。 “赵文翙，你听好了，我叫狄仁杰，皇帝亲封的钦差，专门负责崇州之事的” “这位则是陛下，接下来的话我只问一遍，你若是说假话，你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吗？” 狄仁杰又让赵文翙震惊了，皇帝来崇州了？ 赵文翙看着李言，满眼的不敢相信。 “怎么，还有人敢冒充朕不成？你还要检查一下朕的玉玺不成？” 李言说道。 你这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如燕刚刚说你立功了，我早就踹你了。 赵文翙把心一横，反正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他们真是王孝杰一伙的话，他今天也绝对逃不出去，不如赌一把。 “不敢，臣营州都督赵文翙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文翙跪拜道。 “赵文翙，这位就是陛下刚封的皇后” 狄仁杰又介绍道。 “啊” 赵文翙立即大惊，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连忙说道：“皇后娘娘饶命，微臣不知娘娘身份，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好了，赵文翙，朕念你抵抗王孝杰有功，赦免你无罪，不过功过相抵，等崇州事情结束之后，再酌情封赏” “末将遵旨” 赵文翙说道。 “好了，赵文翙，跟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好” “契丹来犯，大将军王孝杰带着我们迎战契丹，除了崇州刺史邱静的支援物资迟迟不到之外，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而且崇州的物资也没有什么，我们有把握一个月之内剿灭契丹，到时也根本用不上崇州刺史给的物资” “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在一天晚上，我们被契丹和突厥两路袭击，右威卫损失惨重，那时的右威卫其实还有近20万人的” “但是，第二天，大将军王孝杰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在粮草、棉被等物资没有到来的情况下，竟然刚愎自用要与突厥和契丹正面交战，还说什么我们兵力占优势” “末将和右威卫大将李楷固坚决反对，但是无奈军中还是以大将军的命令为准，我等无奈只好奋勇杀敌，但是粮草不足，棉服也没有，大军是又累又饿又冷，战损不容乐观” “之后又损失了几万人，我们觉得再这么打下去，一旦突厥派遣大军，恐怕崇州难保，末将和李楷固将军商量了一下，决定发动军变，逼迫王孝杰退回崇州” “因为军中对王孝杰也多为不满，因此，军变很顺利地成功了，十几万右威卫返回了崇州，崇州也暂时算是保住了” “之后，末将本以为王孝杰会借兵变之事，向朝廷弹劾我和李楷固，然而并没有” 这时，狄仁杰插嘴道：“他那是做贼心虚，不敢让朝廷知道崇州的战况” “之后，王孝杰派人来请我去他营帐里吃饭，说是要感谢我救了右威卫主力大军，我以为当时大将军那么冲动是为了给弟兄们报仇，从未怀疑过王孝杰是内奸。于是我欣然赴约” “可是，当我酒过三巡之后，王孝杰竟然在宴中埋伏了刀斧手，他竟然要杀我” “幸好，刀斧手里有几个我的故人，他们帮了我一把，我这才趁乱逃了出来” “逃出来之后，我遭受了十几次袭击了，一直到东柳林镇，才被你们救下” “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狄仁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感慨着说道：“原来崇州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若王孝杰没有贪功冒进。在契丹叛乱之时立即上报朝廷，哪里还会有今日之祸？” “赵文翙，你可是因为我的管家狄春曾经刺杀过你，所以你这才不信任我们？” 狄仁杰又问道。 赵文翙犹豫了一下，说道：“没错” “哈哈，那个狄春是假的，他也已经伏诛了” “赵文翙将军，是你和李楷固救了十几万右威卫大军，保住了崇州，你有功于社稷，请受老朽一拜” 赵文翙大惊，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相信了几人的身份。 “钦差大人过奖了，此乃赵文翙应尽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