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世界上最好的交易，源于无为，趋于“完美”

虚无之地，13小时15分钟。 圣城，王之宫殿。 这个时间比目前的时间早了很多，但这个时间也就仅仅只是比洛璃袭击奥斯顿据点的时间晚了那么15分钟。 古恩选择再次拜访了爱丽丝，只不过这次倒并不是因为圣火仪式的事情，而是因为“真理支配”。 显然，奥斯顿据点内的隔离措施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真切切有人被真理支配了。 被真理支配的人选会受到他人的操控，这个操控其实并不是没有延迟，距离越远，延迟越高。 只是对于洛璃而言，她并没有感受到这其中的延迟而已。 因此当奥斯顿据点内被保守派进行过“真理支配”的“隔离”人员在受到袭击之后自然会在保守派这边得到感应，这也是为什么古恩会选择再次寻找爱丽丝的原因。 “咚咚咚。” 三下敲门声非常的有节奏感。 “请进。” 伴着“嘎吱”一声木门开启的声音，爱丽丝再次见到了这位令她倍感亲切感的朋友。 “古恩爷爷~” 这个时间段刚好处在洛璃与爱丽丝的会面之后，因此当爱丽丝摆脱了洛璃带来的心理压力之后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见到了熟悉的人，会更让她留意到自己已经拥有的美好。 不知这种感受是洛璃刻意留给爱丽丝的礼物，亦或是说只是简单的一个巧合？那谁又知道呢。 但无论这是不是洛璃的有意为之，爱丽丝都收下了。 关上房门的古恩此时显得颇为慌乱，其表情和先前劝诫爱丽丝时完全是天差地别。 “爱丽丝大.....” “嗯？” 话未说完，爱丽丝便一脸和善地看着古恩。 这次的古恩没有了之前的讪笑，反倒是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这时候就别闹这些小孩子脾气了，事情完全脱离了之前预估的走向。 不，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其实一开始也有考虑到可能会有外来者前来捣乱，但就其严重程度则远不能和现在发生的事情相提并论......” 古恩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说着说着，他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头。 为什么总感觉......爱丽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慌呢？哪怕......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啊...... 看着爱丽丝此时那颇具淡定的眼神，古恩倒是更有点不淡定了。 他此时看着爱丽丝的眼神就像是那种突然感觉自家女儿长大了，心思让自己有些摸不透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隐隐约约，但每逢自己觉得是错觉时，这种感觉又会莫名奇妙地冒出来。 “古恩爷爷~您是选择相信我，还是选择相信激进派那群人呢？” 爱丽丝甜美的嗓音宛如百灵鸟的鸣叫，让古恩心中那原本颇有些不安分的心灵在此刻得到了些许的慰藉，逐渐平静且安稳了下来。 “那我肯定是选择相信你。 作为我们保守派统一推选出来的你来说，还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么？” 看着爱丽丝那饱含笑意的脸颊，古恩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的愧疚。 是啊，她是我们这群老东西一致推选出来的“新王”，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我却反而对其提出了质疑，这不显得我自己极为双标么？ 但是......信任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并不意味着一味地对其表示顺从....... “您是早就预料到了奥斯顿据点那边会有意外发生么？” 出乎古恩意料的是，爱丽丝并没有给出古恩一个肯定的答复，反而是先摇了摇头，而后再点了点头。 这种谜语人的表达方法让古恩很是疑惑，但似乎爱丽丝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打算，反而是自顾自地来了一句。 “放心古恩爷爷~我心里有数，这次圣火仪式，我不会输的！” 古恩看着爱丽丝此时颇为坚毅的脸庞，脸庞两边的皱纹向着中间微微聚起，转而又释然了起来。 “也是，罢了，都最后一天了，我相信你。” “嗯呢！” 爱丽丝使劲地点了点头，完全像是一个给长辈加油打气的小孩子一般。 然而古恩明白，圣火仪式的最终的成败其实都取决于爱丽丝，取决于这位尚且年幼的少女。 是他们给了她这种压力，即使爱丽丝选择了接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把最终成败与否的锅全部都抛给爱丽丝一个人去承担。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如果有，您....... 你尽管说，反正都是最后一天了，也让我们这些老东西稍微出点力，也不至于在最后时刻只能成为一个看客，什么都做不到。” 看着古恩那极其严肃且认真的脸庞，爱丽丝知道如果自己再一味想要让自己来承担所有的压力，那确实有些不妥。 “这样吧，你们.......” 也不知道爱丽丝到底和古恩说了什么，总之古恩最后是一脸心满意足，且“鬼鬼祟祟”地离开了爱丽丝的房间。 而古恩这一脸着急的进去，而后又一脸满足的出来这一行为，自然是被保守派的其他人收在眼底，至于这些保守派现在到底是不是仍旧上下一心，那确实不太好说。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个整体从一开始就是完好无损的，即使它“始终如一”。 此时的爱丽丝房间内。 送走古恩的爱丽丝表情没有过多变化。 心里有数？ 呵......从见到“另一个自己”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这次的圣火仪式并不会按照保守派亦或是激进派原先所预料的那般发展。（285，洛璃出现时用的是爱丽丝的外貌） 对于“洛璃”，就如同黑暗法则一般，即使她提出了合作的请求，但“合作”这个词其实大有端倪。 爱丽丝并不能保证洛璃的合作就一定是她想象中的合作，她也不能保证只要接受了洛璃的合作，洛璃就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手。 她无法确认洛璃对于自己到底是不是友善的，当然洛璃也理应无法判断自己对于洛璃是不是友善的。 所以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是“交易”。 她这里有洛璃想要的东西，而洛璃那也有爱丽丝想要的东西，至于这其中的价码到底应该如何衡量，这就是爱丽丝方才说的“心中有数”的“数”。 至于到底如何配合？ 先前的棋局已经给了答案—— 只要双方都永远采取“最优策略”，那么事情的最终发展就会达到“各取所需”的地步，而这项平衡，就是“纳什平衡”。 “呼——古恩爷爷，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圣火仪式...... 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