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就算暂时还不是永远

“我名松风葵，是为实现此间世界人类愿望而来。”.z. “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吗？” “——五条悟。” 五条悟迟疑了一下。 他并不是因为不确定自己的愿望到底是不是这个。 相反，他非常确定自己想要松风葵留下来——非常、非常！ 他只是突然感觉—— 现在的松风葵不太一样，和见过的前两次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之前五条悟以为的松风葵，是自称神明的奇怪人类。 但现在他恍然意识到什么。 ——松风葵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啊。 被此间世界称为最强、能看透捕捉所有咒力轨迹的六眼发动到极致，却也只隐约看到—— 有一种莫名的无法形容的力量在眼前神明的眼底和语言里流动。 强大。 这是唯一可以用来形容的词。 那是无法窥探观测其本质的力量，威重莫测，如同来自亘古洪荒。 尽管只有非常非常短的那么一瞬。 但已然让五条悟很吃力。 大量杂乱的不知所以的信息一瞬间冲进脑海，五条悟只觉得眼睛发酸的很，他忍不住合上又睁开，却恍惚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由自主的从眼中落下。 它被纤细温暖的指尖轻轻拭去。 小神子这才意识到——那是一点血色。 松风葵微蹙了眉。 “不可妄动。” “窥探神明会遭反噬。” 金发碧眼的少女神明的指尖燃起一点金光，那点温暖柔和的金光在五条悟的眼前一晃而过。 他素来引以为豪的六眼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五条悟从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这么干净空旷过，就好像所有大脑皮层都被从出生以来不由自主因为六眼而摄入的过量信息中解放出来。 世界都清净了。 不用再360度看得见所有，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杂乱没用的信息充斥着脑海。 但随着一瞬庆幸而来的，却是巨大的恐慌。 曾经在他面前轻易敞开本质的世界，就这么轻易的也关上了大门。 而唯有眼前无所不能的金发碧眼的神明是他视野里的全部。 神明再一次向他确认。 “你确定要许下愿望吗？” “当然。” 五条悟睁着眼睛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讲着，带着奶声奶气的肯定。 就算恐慌，就算暂时失去六眼，他的心情、想法也不会改变的。 他要留下这个神明在身边。 ——就算暂时还不是永远。 就算神明不许永远。 “我会陪你成为这世间的最强。” 松风葵心知，就算没有自己，他也会成为那个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最强。 但就像禅院甚尔那孩子一样，尽管后来非她所愿，但至少她可以陪伴和引导。 至少有她在的时候，让他歇一歇吧。 神明叹息着落下指尖，再一次落下神明与人类的约定。 五条悟的视野里，白皙的手掌落在眼前渐渐放大，直到柔软触及他的额头。 连带着某种类似束缚的东西也降临在他的灵魂之上。 有种什么东西将他和松风葵相连。 一端是他，一端是松风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