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二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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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姬昨晚已经收到肖佲的风声,她觉得此刻是时机,便向肖佲递了个眼色。肖佲站到一旁看了眼肖寒,十分关心似的询问道:“不知二弟今年送父皇的是何贺礼?若我没记错,往年你的贺礼可不出彩啊。” 肖寒淡淡一笑,轻声回道:“臣弟在溜须拍马这件事上向来是比不过皇兄的。” 肖佲料定一会儿肖寒要遭殃,因此被怼了也不恼:“我看你就是没上心。我真是好奇啊,璇王府里藏着什么天大的公事等着二弟你时时刻刻亲自处理?” 肖寒嘴角冷了下来,显然对肖佲僭越的问题有所不悦:“臣弟所忙之事自然都是受父皇爱重所托为父皇分忧,不消皇兄关怀。” 肖佲像是抓住了什么要点穷追不舍:“不消我关怀?你我皆为皇子,大魏的社稷大事自然该共同操劳!肖寒,我看你是心怀不轨、瞒着我们藏了龌龊吧!”他说这话时声调扬了起来,众臣被吸引得频频侧目。 肖寒沉色:“今日父皇寿宴,皇兄何故找茬发难?” “你不要再装了!肖寒,我已经知道你背着父皇在私底下干的那些好事!”肖佲一下子指着肖寒,近乎咆哮道。 他转身对魏王义愤填膺道:“父皇,儿臣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便今日是您的寿辰,可二弟行径实在太过恶劣,儿臣不想您再受他蒙骗!现在就当是借着吉日,来揭了他虚伪的面皮!” 魏王蹙眉,问道:“佲儿,你这是怎么了?” 肖佲跪下道:“父皇,您听了儿臣所言切勿太过动怒!事情还要从前说起......当初,儿臣为了得到此弓,曾命人连夜出城探寻,但巧合的是,竟然在城外一偏僻小径上看到了璇王府上的人。儿臣听属下禀报此事时并未多心,只当二弟同儿臣一样,在为您的寿礼四处奔忙,可儿臣的属下接连几次都前来禀报,说璇王府上的人鬼鬼祟祟,时常来无影去无踪,实在叫人起疑。” 肖寒稳坐不动,脸上甚至不起丝毫波澜,这处变不惊的模样更加激怒了肖佲。肖佲咬牙,接着道:“儿臣见状,想着留个心眼总不是坏事,便让手下的人在暗中留意了几日,可谁知这一留意,竟被儿臣查探到了一件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大逆不道之事!” 魏王也严肃了起来,问:“到底是何事?” 肖佲仿佛难以启齿似的,道:“儿臣...儿臣实在不愿相信......”他将目光转向肖寒,眼神里尽是失望透顶,“二弟,你居然利用父皇对你的信任,胆大包天到......竟敢私开矿山而不告、私自挖矿而不交!” 一言出,满座惊。 众臣的议论声与惊叹声顿时如涨潮的水一样蔓延开来。齐祯看着肖佲好似要替天行道的模样,也忍不住对他的戏码暗暗叫好。 果然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只是,你有心搭台,剧情却未必会如愿。ap. 齐祯的目光落在肖寒身上。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肖寒棱角分明的侧脸。 只见肖寒在一片质疑声中缓缓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对肖佲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皇兄如此兴师动众要降罪给我的,就是皇城之外百里地的那些矿产?” 肖佲最恨肖寒这幅好似稳如泰山的样子,他恨不得跺脚道:“难道这还不是大事?肖寒你是无知还是不怕死?单凭借这个就足够你掉千百次脑袋了!我告诉你,人证物证我都已在手,你不要想抵赖,最好乖乖向父皇认罪!看在你流落乡野多年的份上,父皇兴许还会可怜你,留你一命苟延残喘!” 肖寒面不改色道:“皇兄,臣弟没想抵赖。” 这让众人更加惊讶了。 晨姬看着底下满脸惊讶的群臣,又看着云淡风轻的肖寒,心中起了一丝女人独有的预感。她凝神望着魏王,果然,魏王不仅毫无怒色,反而脸上还掺杂着些无奈、丧气和可笑。 她心中开始惶惶不安,却又想不通。肖寒怎么会如此爽快地承认这大逆不道的罪行?换做以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不早该发挥作用了吗。 魏王突然开口道:“好了,都闭嘴!” 众人即刻安静了下来,肖佲窃喜,跪下道:“父皇,二弟干出如此令人失望的事,愧对于您,愧对于大魏的百姓啊!你切莫动怒太甚,万不值得为此人伤了身子!” 魏王却被气笑了:“动怒?朕有什么怒气好冲着你二弟的?倒是你......”魏王将肖佲送的那把弓往桌前狠狠一掷,恨铁不成钢道,“惹是生非,不成大器!” 肖佲一瞬懵了:“父皇.....您,您这是何意啊!?” 魏王叹了口气,身子往御座上一靠,疲于解释。 肖寒却替同样困顿不解的众人回答道:“正如皇兄说的,臣弟挖旷采矿,一直都在秘密进行着。事实上,臣弟早在两年前便开始着手京郊矿山的事宜了。只是父皇有旨,此事机密,不可外泄。可如今倒好,拜皇兄的心细如发所赐,这座本可以作为后手以备不时之需的矿山,只能提前大白于天下了。” 大魏与北燕连年战事断断续续,国库日渐空虚,没了钱就养不了兵马,没了钱朝廷想做什么都没底气。 虽然前阵子好不容易才平稳了边疆,暂且停战,但这并不代表两国的邦交问题解决,原本北燕也会以为大魏军饷吃紧,也许会放松警惕,可现在矿山一事被戳破,便等于亮了一张底牌。 齐祯想到这里何曾不留下冷汗。 幸好,幸好。 托肖佲自作聪明的福,得以让这个消息攻破。各国皇城必有他国奸细,一经此事,相信燕王与封沉安很快就可以得到情报,提高警惕。 肖寒此话一出,众臣皆是大吃一惊,随后面面相觑起来。肖寒话中有话的提点,让在座的人看向肖佲的目光也截然不同起来。 怎么说肖佲也是个正统皇子,安安心心享受自己生来高人一等的待遇又有何不好?干什么非要和肖寒争呢。 可齐祯心里却也理解这个草包。既然是有可能争取到的利益,天下人谁会不想努力努力看看呢?封沉安如此,肖寒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眼下肖佲再怎么蠢,也知道自己又弄巧成拙了,他不禁有些瘫软地跪坐到地上,先是茫然,然后又是不甘:“父皇......父皇!儿臣不是刻意的啊!儿臣急于让二弟迷途知返,并不知道父皇您是授意此事的啊。父皇,儿臣不知啊!” 魏王道破他道:“你这是要你弟弟迷途知返?朕看你巴不得将他置于死地,好让这天下没人能跟你争!既然你如此心浮气躁不能容人,那朕便让你好好冷静冷静!即日起朝中的事务你不要管了,什么时候能懂得手足情深就什么时候解了禁足!” 肖佲哑口无言地呆坐在地上,晨姬不忍直视眼前的状况,心中暗恨自己上错了船,站错了队。 她一双纤纤玉手搅着手中的锦帕,若不是与肖佲生母家有交情,自己也不会擅自蹚这趟以为有利可图的浑水。 现在还来不来得及抽身呢? 肖佲在众人面前哭喊求饶时,晨姬独自盘算着,是该找个时候与孟朝颖谈谈了。 一场闹剧结束,魏王揉了揉眉心,自称疲乏,被姬妾搀扶着离去。王亲大臣们跪伏在地上,直到魏王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这场寿宴才算是真正散了场。 肖佲独自一人杵在原地,双眼放空,他身边的人川流不息地离去,却没有谁敢驻足劝慰。 晨姬在远处深深地看了肖佲一眼,眼角泛着气愤的微红。在宽大的锦袖下,她的双手握成了拳,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甩袖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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