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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杨瑞和:陛下,西宁伯无法无天,简直是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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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紫宸殿。 崇德帝面无表情,端坐于高台的龙案后面。 高台下方,一身明黄四爪蟒袍的信国公,居左而站。 内阁首辅杨瑞和,及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王易之,两人皆是披着一身朱红蟒袍,居右而立。 中间,则是跪着刚刚从山西赶赴回来复旨的王子腾。 戴权在高台下方中间梯级,扬开手中的玉轴圣旨,于静寂的紫宸殿中,朗声宣读。 王易之拿眼偷偷望了一眼前面的杨瑞和,自弈吟居一事后,他的一位侄子被牵扯进去,陛下近日来对他的观感,似乎大不如从前。 杨瑞和似乎是察觉到了甚么,趁着戴太监宣读圣旨时,他微微回首,侧眸望了一眼王大学士。 王易之见状,投以一记礼貌的微笑。 杨瑞和点了点头,复又转过身子,饶有兴趣地把目光,投向新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身上。 “臣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子腾跪地谢恩,正式接受京营节度使一职。 “平身罢。”高台上御案后的崇德旁,面沉如水,将跪在地上的王子腾叫了起来。 “谢陛下,臣,必不负陛下所托,定会将京营整顿完毕,绝不会让京营由臣的手中出了乱子。”王子腾从地上起身,复又壮言一番。 “唔,王卿所言,朕是相信的,怎么样,王卿巡查九边,可有什么发现?” 王子腾拱手奏道:“启禀陛下,臣巡查九边以来,除了北虏王庭那边时有扣边之忧,惟、山西两地的虏人有所异常,其他各镇,臣,暂时并没有发现,将官有贪渎事件。 各边镇除了前段时日,因税警总队一事偶有骚乱,但很快便被平复下来,各军镇的备军,目前正在有条不紊地恢复正常。” 话音刚落,信国公半闭的眼睛,霎时睁开,一双老眼迸发出激烈的精茫。 杨瑞和面无表情,仿佛王子腾所说之事,实乃小事一件。 王易之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望向王子腾的目光带起了一丝审视之意。 “哦?也就是说,只有漠南那边的蒙古有异?”崇德帝招手,示意戴权将勘舆图拿过来。 戴权连忙指挥着四名红衣内侍,将挂在西殿的大周全地形勘舆图抬了过来。 而在这时,崇德帝从龙椅上面起得身来,徒步行下高台。 信国公四人同时退向侧边。 等崇德帝行近勘舆图面前,招手示意信国公四人往前靠近。 “王卿,可是准噶尔部,与土谢图部?”崇德帝把目光从宁夏镇,移往山西的大同镇。 “陛下英明,臣、佩服!正是此两部蠢蠢欲动,仿佛他们两部商量过似的,竟是有过三次,同时扣边甘肃镇和大同镇的经历。”王子腾当即拱手奏道。 “王节使,这些军报已经传过回来,你且说说,这两部尚还有其他什么异常?”信国公瞥了一眼拍皇帝马屁的王子腾,语气略有不满地打断他的话。 王子腾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说道:“国公爷明鉴,经过我军的斥候侦探,这两部冬季过后,频繁抽调各部青壮,我有种感觉,这两部应是私底里有过密谋一番,或对我大周有着不可告人之机。” 王易之来回紧盯着甘肃和大同两镇,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王节使,你的意思说,这两部或许在未来不久,会同时向我大周用兵? 可为何却没有听到榆林镇有异,榆林镇离着京师更近,按理说,对方欲大举进攻,当是由榆林攻克,尚是最好首选之地罢?” 王易之的言下之意,两部是大举出兵,而非小打小闹的扣边之扰。 王子腾闻言,情知王易之乃纯粹的文臣,对兵道事并不了解。 遂朝他温和一笑,说道:“大司徒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榆林镇地形险要,实乃拱卫京师的紧要重镇,我们大周在榆林镇的兵力,乃甘肃镇和大同镇的两倍。 且京营的骑军,不日便能驰援到达,敌人想要在京营的兵力援达之前攻克,非十倍以上的兵力,不计死亡昼夜不停地进攻,或许才能如此消耗榆林镇的兵力。 如此一来,敌人还要留下至少两支庞大的机动骑军,一支养精蓄锐,随时准备为所有大军断后作准备,一支便是休养生息,一旦榆林镇被攻破,便全力直线奔赴神京城。 准噶尔与土谢图合两部的兵力,尚且还没有榆林镇的多,故而,他们不会选择榆林镇作为进攻,顶多,他们会派出一支轻骑,游戈在榆林镇外围,借此来阻滞榆林镇的兵力,驰援其他军镇。” 王易之听了个半懂,装作全都听懂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 崇德帝微微皱眉,这是他自御极以来,首次外邦意欲对大周大举进兵之举,他的血液,暗地不知不觉中沸腾起来。 信国公撇了撇嘴,不屑道:“土谢图由最初的三十七部,如今已经被我大周打到剩下不足二十部,其兵力满打满算,不足五万骑,这已经算上老弱残兵,不足为惧。” “至于土谢图,所有骑兵加起来,不足六万骑,哪怕这两部合兵一处,加起来,满打满算十万能征善战之士。 但甘肃和大同乃军事重镇,前明太祖时期,九边便已经成立,虽中间经历了二百多年的战火乱世。 但九边并没有就此消亡,反而是一些政权,他们因担心腹背受敌,将治下所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皆是用来修善加固九镇。 自我朝太祖御极后,又将九边重镇重新加固一次,如今的九镇较之前明,尚要坚固一分。” 说到这里,信国公的语气凝重了几分,朝向崇德帝拱手道:“陛下,老臣所担心的,乃是北虏王庭。 其五十余部落所控弦之士,不下四十万,老臣说的这些,还没有计算那些老弱病残。” 崇德帝点着头,拿拳头重重砸向吐蕃和西域的舆图上面,而后往西一拉,沉声道:“吐蕃和西域,自太祖时期,便想将它纳入我大周的版图。 可惜,那里的气候千变万分,不适合咱们大周将士出征和生存。 早年,北虏王庭入侵吐蕃和西域地区,当时那些国主纷纷派遣使者向我朝求援。 可惜了,当年太祖为了平定中原的乱局,并没有多余的兵力调派过去。 于是拒绝了那些国主的求援,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处地方,才会被北虏王庭趁虚而入。” 直至崇德帝说完,他的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吐蕃和西域两处地方,最后,才将目光游离在锡尔河上面。 杨瑞和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他突然拱手道:“陛下说得极是,这两处地方,实在不适合我们大周的子民生息。 其地域虽辽阔,但并没有多少适合农耕之地,咱们大周与北虏王庭不同,国朝所有税赋,近九成皆是来自田赋。 哪怕这两处地方皆是被咱们攻克,其一,朝廷总不能将耕农迁去开荒,其二,原住民都是游牧为主,斯以为,这地方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信国公,咱们对北虏,历来是防御为主,而北虏近十年来,除了频繁扣关袭边,倒是与我大周没有较大的战争,而北虏人除了放牧,便只会抢掠边关,你会不会过于担忧了。” 话音刚落,信国公眉头轻蹙,拿眼角觑了一眼老东西,撇了撇嘴说道:“前明的教训,杨阁老莫非忘了?也对,你是文臣,我差点把这给忘记了。” 信国公言下之意,前明就是因为土木堡之变,太后在其中一些文臣的谋划下,宫变夺门,而后再以太后懿旨诛杀那些守城的忠烈文臣。 “你……”杨瑞和一时气结,素来老辣的杨阁老,却被信国公这句暗讽气得脸色通红。 而就在这时,司礼监秉笔太监花备从殿门匆匆而入。 戴权眉头皱起,素来稳重的干儿子,今天怎么如此慌慌张张。 “启禀陛下,西宁伯于酉时四刻,在宁荣街遭遇神臂弓刺杀!”花备距十步远便跪了下去。 崇德帝闻奏,望向花备的虎目,快速没过一丝震怒。 难道是张显? 他了解这位四弟的心机和禀性,他们尚是皇子时期,四弟便是睚眦必报的人。 贾玖当面连着拒绝他三次,按他的性子,必会怀恨在心。 而在神京城有能力,且能够短时间谋划刺杀一位绣衣卫指挥使的人,非他的好四弟,魏王莫属。 杨瑞和嘴角轻轻一抽,旋即面无表情,仿若他听来的,只是一名寻常之人遇刺一样。 王易之则满脸怒气,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会有恶徒行刺朝廷三等西宁伯,这简直是不把大周律放在眼里。 王子腾的目光快速闪过异色,对于这位贾家年轻的伯爵,神交已久。 不过,他对贾玖的了解,多半是从妹妹的口中所听来的。 信国公一双虎目暴射出精茫,急声喝道:“西宁伯有没有出事?” “回国公爷的话,据探司事的番子回禀,西宁伯手下二十二名亲军,只有一人尚还有一丝气息,他那名亲军救治回来,多半也是残了。 西宁伯身中两箭,据回报,暂没有性命之忧,西宁伯对赶来救援的绣衣卫和兵马司部属训话,背脊挺直,任由军中的医师,替西宁伯割断弩箭敷药。 西宁伯已经严令,全城今晚实行宵禁,意欲大索全城,探事司的番子急报,此事,尚请万岁拿個主意!” “荒唐!虽说被行刺之人是他西宁伯,但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刺杀,竟闹得这般动静? 他要干甚么?实旋宵禁?谁给他的权利?”杨瑞和直接出声,继而转向崇德帝,奏道: “陛下,西宁伯无法无天,简直是假公济私,其人手握绣衣卫并兵马司,只是让他遇上一個小小的刺杀,他便意欲在京师实施宵禁。 神京城乃京师重地,不比地方,出行人员皆是重臣勋贵,更有军事奏报来往。 他一个小小三等伯爵,想要干什么,此举,实乃胆大包天! 陛下,臣认为,造成西宁伯今天的大权独揽,皆是因为他同时经历绣衣卫和兵马司。 臣提议,去了他绣衣卫指挥使、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两职,只余其税警总队总督一职。” 杨瑞和话音刚落,王易之旋即皱起眉头,先是在心里斟酌一番得失,这才沉吟说道: “陛下,西宁伯提举兵马司,臣可以见到兵马司在这月余时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说他们尚还不能算是强军,但兵马司的兵丁,却是在西宁伯的手底下,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此举,臣这個文臣尚要佩服西宁伯几分,故臣认为,杨首辅此举不妥,虽说西宁伯下令大索全城,然则,其也是因为心急缉拿凶徒。 毕竟,这伙歹徒竟敢在天子脚子行凶,可见他们已是丧心病狂。 臣,认为西宁伯此举并无不妥之处,只须陛下给西宁伯去一道旨意,着令其,强令部下严禁忧民即可。” 杨瑞和闻言,顿时诧异地望向与他唱着反调的王恬之。 曾几何时,内阁里面,但凡他杨瑞和发声,其余四人,多半只会做一只应声筒。 杨瑞和因为王易之的突然反对,顿时皱起眉头,思索起王易之今天异常之举。 “朕,记得早前已经让绣衣卫,拔付两百套甲胄给他,怎么他的亲军会伤亡惨重? 但朕记得,兵仗局制造的甲胄,哪怕刺客手里拿的是军弩,亦是不会全军覆没才是。”崇德帝转过头,朝着戴权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嘴。 重点不在军弩,而是神臂弓。 戴权见状,马上醒悟过来,万岁爷这是怀疑兵仗局偷工减料了。他将目光微微瞥向户部尚书王大学士,而后才跪下奏道: “启禀陛下,这事老奴知晓一二,其一是西宁伯要成立税警一事,因当时的国库没有多少银子,户部那边,一时拿不出多余的银子给税警总队。 西宁伯回京没多久,便将陛下赐于他的两百副铠甲,转交给税警总队。 其二,便是因为国法,京畿重地,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的亲军,皆是不被允许于神京城披甲纵马。” 崇德帝一听,微微颌首,若有所思道:“唔,朕知晓了,你且起身罢。” “谢陛下!” “陛下,按老臣所说,只须急召西宁伯进宫禀明即可。 许是西宁伯从那些刺客当中,发现了什么端倪,这才强令绣衣卫并兵马司大索全城。”一直低头沉思的信国公,踏前一步,朝着面沉如水的崇德帝拱手奏言。 “国公所奏,可。”崇德帝颌首同意,而后朝着身后的戴权吩咐道:“戴权,你亲自前往西宁伯爵府一趟。 记住,带着太医院赵院正一并前往,待西宁伯伤势没有大碍,速速与西宁伯进宫。” 戴权躬身接旨,而后带着花备急匆匆出了紫宸殿。 崇德帝将目光抬向菱花窗外,见天色已然大黑,遂朝侍奉在另一边的红衣太临吩咐道:“传旨御膳房,朕要留四位爱卿一同用膳,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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