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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摊,无形的热流就像是裹着流沙的海浪,将嘈杂的人群淹没。角落处的木质方形小桌上摆满了啤酒与烧烤,六把椅子坐满了五把。 许骆坐在祝嘉身旁,单手撑着额头,眼帘微低,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 他几乎很少主动吃东西,反倒是一直都在听她们说话。祝嘉则恰好相反。 她微低着头,左手指尖夹着的香烟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红唇微启,精致秀丽的五官在缥缈的烟雾中若隐若现,颇有种大佬气场。 “我和你们说,前两天我……”小伊已是微醺状态,脸颊泛着红晕,她话说到一半,又捞起一旁的啤酒浅抿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道:“我联系了个一个场地,甲方那孙子着真的很离谱!” “嗯?怎么个离谱法?”贺黎将烟蒂摁灭,拿起玻璃杯中的冰啤仰头将其一饮而尽。他觉得不大过瘾,干脆拿起瓶冒着水露的酒,动作利落地掰开瓶盖,对瓶吹。 童桐:“展开说说。” 夜色撩人,晚风夹杂着热气,小伊的金色长发被吹得凌乱又蓬松。 她微侧过脸,将头发拢到脑后,简单地用手腕上的橡皮筋捆绑住,吐字缓慢又含糊不清:“他看完资料后让我给歌单,我给了,他又说没听过,问有没有大众一点的的歌。” 她痴痴地抿着嘴唇笑了笑,不知是想起什么,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恍惚。她顿了顿,继续着方才的那个话题,道:“然后我就和她们说,我们是原创乐队,原创乐队啊大哥!他忽然就沉默了。” 祝嘉忍不住弯起唇角直笑,她切了块蛋糕正准备吃,手里忽然一抖,叉子上的草莓毫无征兆地掉落。 她倒抽了口凉气,在草莓还距离桌面0.1厘米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祝嘉低垂着带笑的眉眼,薄唇微张,正要咬上一口时,许骆忽而偏头看了过来。 他耸拉着眼睑,纤薄的唇角微勾起点弧度,醉眸微熏,眼神湿漉漉的,竟还生出了几分与他不符的乖巧感。 祝嘉顿了顿,举着草莓递到他唇角:“你要吃吗?” 许骆眼睫轻颤了下,缓慢凑近,张嘴含下那颗鲜红欲滴的草莓。 他舌尖不小心扫过她指尖的奶油,触感温热,祝嘉小指一蜷,匆忙别开目光,燥热瞬间从白皙修长的脖颈攀沿而上,将脸颊染上晚霞的红晕。 这一切都来得过于忽然,她只是随口客气一问,根本没想过他真的会这般毫不客气地吃。 酸甜的草莓味儿在唇齿间蔓延,像极了夏日里的微风与初恋时的滋味。许骆单手撑着侧脸,微垂着眼望着桌面,低低地笑着喃喃了声:“好甜。” 祝嘉:“……” 她心跳好快,脑海里也蓦地炸开一簇簇色彩斑斓的烟花。她装作没听见,微低下头,愤愤地吃了一大块蛋糕,在内心呐喊了句:这该死的反差感! 偏偏贺黎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细盯了她一会儿,倏而笑了起来:“你脸好红。” “是么?”祝嘉微怔,狐疑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一片炽热。 正埋头干饭的童桐闻声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语气很是肯定:“是啊。” 小伊唇角弯起抹小弧度的笑:“不知道某人是喝醉了还是……” “是吧?我就说嘛。”贺黎挑了挑长眉,似笑非笑地打趣着她:“肯定不是喝醉了。” 祝嘉没什么情绪扯了下唇角,她冷笑一声,轻描淡写地反问:“那又怎样?” “呀,难得见你气急败坏!”贺黎眉眼弯弯地望着手机屏幕,“我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丁懿。” “无聊。”她不屑冷笑,兀自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嘴唇触及冰凉的杯沿,倏而发现味道不对劲。 祝嘉愣了愣,垂眼一看,是许骆的饮料——他不喝酒,于是就拿了瓶饮料。偏偏童桐那家伙眼馋,让他倒点给他喝,于是两人就用着杯子装饮料。 他的杯子刚好与她的杯子挨得极近,拿错了,也只能说是,情理之中。 祝嘉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她想说声抱歉,然而侧头看去时,许骆已经闭上了眼睫——他应该是困了。 她无奈的笑了下,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住装满了啤酒的玻璃杯,仰起头潇洒地灌了一大口。 “嘉嘉你少喝点酒吧。”小伊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她趴在桌上,笑眼眯眯地说:“今天好开心,还好有你们陪着我。” 祝嘉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杯子:“好。” 这个角度看过去,小伊明明是在笑,可眼睛却是湿润的。祝嘉身体里的某个部位忽然一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伊的脑袋:“你最近好像情绪一直都不太对。” “正常的,”小伊勾唇笑了笑,眼泪不由分说地流落,“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伤感的时间段,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祝嘉已经听过好几次了。过段时间,缓解过来后,还是会照样生活。 时间已不晚,桌上满是狼藉。又是熟悉的告别时间。 “我送他回去。”祝嘉扶着许骆站起身,他微闭着眼睛,薄唇轻轻抿着,俨然一副脆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她无奈,低头望向贺黎,淡淡道:“你帮我把我的琴和花,交给丁懿吧。” 贺黎利落地点了下头:“好。” “那,再见。” 许骆的家离这边不远,估摸着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晚间夜色微凉,几片落叶在风中打着转,悠悠飘落。 “怎么办……”许骆忽然伸手捂着嘴,喉结滚动,低头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了句:“我有点,想吐。” 祝嘉蓦然瞪大眼眸,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撒开手跳到一边:“垃圾桶在那儿。” 她怕他往她身上吐,毕竟这种恶心的事情她真经历过——大一那会儿,丁懿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忽然说要喝酒,于是一群人在宿舍畅饮。结果那家伙一杯倒,囔囔着说要厕所,她好心去搀扶,谁料…… 这是祝嘉一生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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