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嘴馋的嬴季曼

咸阳宫宴会结束。 赵高的好感度也再次提升，并且一直上涨，没有反复的趋势。 赵高很是高兴，准备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将好感度直接提升到-999999999。 这样，离50%就又近了一大步。 想想竟还有点小激动呢。 唉，赵高真的是已经被秦始皇给PDD惨了。 至于说，赵高打算如何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自然就是制作蒸馏酒。 赵高离开咸阳宫后，当即往尚食局走去。 …… …… 几日后。 “先生，您这是在作甚？” 狄安好奇地看着赵高忙忙碌碌。 “不是早已言之，为师在酿酒吗？” 赵高一边继续手中的活，一边说道。 狄安好奇地看着一旁的器械，前面有些像是酿酒，后面又有些不像。 自古酿酒也没这么复杂啊？ 他可是知道，先生甚至还专门找考工令定制了一些工具的。 赵高见狄安目露疑惑，又道： “为师所酿之酒，自与旁人不同，当属当今之世第一美酒，以后你便知晓。” 狄安恍然，他忽然想起了“加长菜”。 想来先生现在所酿的酒一定就是“加长酒”了。 先生如今才酿造不久，我可得认真观摩。 按理说，就这几日时间下来，蒸馏酒应该也酿造的差不多了。 但为何赵高这才刚开始不久的模样？ 主要是，这几日李斯总缠着他商讨“罢黜百家，独尊法术”一事。 毕竟，赵高可是总主持，而李斯只是从旁辅助而已。 这让赵高着实有些脑阔疼。 “罢黜百家”一事已经提出，秦始皇好感度已经刷满。 后续的完善工作，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完成的好了，应该的，好感度涨不了多少。 完成的不好，没达到秦始皇预期，就是你的责任了，好感度还得往下降。 当然，即使是这种上涨幅度不大的好感度，赵高倒也不是看不上。 关键是，对于一些大致方针，赵高还可以指点一下。 但对于具体的各家典籍删改，各级官员的调配，以及各地官员的相互配合等细节。 赵高又哪有一国之丞相来的熟稔。 所以，最后赵高便与李斯商量。 此事由李斯全权负责，遇到难以解决的两人再一同商量。 实在解决不了的，就去请示陛下。 见赵高竟然原意放权，李斯自然乐意之至。 要知道不论是“罢黜百家”，还是“独尊法术”，谁主持修订，谁就有较大的话语权。 比如各家经典，哪些需要删除，哪些需要修改，甚至怎么去修改，修改成什么样，自由度都很大。 秦始皇不可能盯的太细，只要有利于维护稳定与统治，其他全凭主持者决断。 就如同，后世清朝乾隆搞得《四库全书》。 其并不是对中国文化的一次系统整理，而是对中国文化的一次巨大毁灭。 很多经典都被修改的面目全非。 《四库全书》与《永乐大典》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商量定后，还是去请示了一下秦始皇。 秦始皇见赵高竟然愿意以李斯为主，自己为辅，只当赵高知进退，便也同意了。 不过，名义上还是以赵高为主，关于这一点，秦始皇到没有下旨更改。 这条计谋，终究是赵高想出来的。 之后，李斯不时还是会找赵高商量一下，询问其想法，但频率低了很多。 赵高酿酒，狄安学习，忽然一尚食局小奴跑来，说有人找太官令。 也就是找赵高。 赵高还以为是李斯派人来。 他心里还疑惑：李斯不是说这几日不找他了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向小奴，顺口问了句： “是李丞相的人吗？” 小奴摇摇头：“不是。” “嗯？” 竟然不是？ 赵高仔细看向小奴，这个小奴就是他第一次来尚食局，阻拦他的那一位。 他倒是没在关注过此人。 没想到此人竟然还在？ 得罪了新任太官令，竟然还能留下。 此人背后有人？ 赵高瞥了一眼狄安。 不过，赵高也有些感慨，他第一次来时，这小奴阻拦不通报。 现在其他人过来，他屁颠屁颠过来汇报。 当初还以为此人初入宫中，了解不深，没想到竟是看人下菜。 宫中这样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赵高也难得管，只是问道： “可知来人是谁？” 小奴急忙点头，恭声道： “小公主殿下。” 小公主？ 赵高记得秦始皇二三十个子女，儿子有二十余位，其中幼子为胡亥。 女儿有十多位，其中最小的叫嬴季曼。 据说，秦始皇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幼子胡亥，最疼爱的女儿就是幼女嬴季曼。 貌似很多家庭都是如此，最受父母喜爱的，永远是最年幼的。 嗯，没错，最疼爱小儿子，然后将皇位传给嫡长子。 没办法给小儿子最大的权力与财富，就只能给其最多的爱。 这很平衡。 小儿子心里平不平衡就不知道了。 反正，胡亥大概是不平衡的。 这位小公主，想来就是嬴季曼了。 可是，这位小公主来这里，找他干什么？ 赵高带着疑惑来到嬴季曼面前，道： “臣赵高，见过公主殿下。” 嬴季曼年龄不大，看着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向赵高，问道： “我听说，近日来，宫中的那些吃了让人直流口水的美食，都是你做的？” 赵高一怔，没想到小公主竟然是为了这个而来。 “正是臣下。”赵高回道。 嬴季曼见赵高承认了，于是便仰着小脑袋道： “那从今日开始，本公主也要像父皇一样，一天吃五顿，你给我做。” 果然是想要开小灶。 赵高从嬴季曼刚一开口时，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但赵高并不打算答应，他只给秦始皇一人开小灶。 给嬴季曼开小灶，能获得好感度吗？ 当然了，同时他也不愿恶了这些宫中贵人。 能与之为善自然是极好的。 赵高就想着让别人来给嬴季曼开小灶，毕竟狄安等人也会做家常菜了。 之前的置酒咸阳宫的美食，不就是狄安等人完成的吗？ 赵高忽然开口问了句： “公主殿下一天想吃五顿，自无不可，只是陛下知道这件事吗？” 宫中妃嫔、皇子、公主等的饮食可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若是偶尔加一次餐，凭其特权阶级自无不可。 但若改变三餐饮食规律，肯定要上报的。 当然，秦始皇自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听到赵高这句话，嬴季曼低下头，把弄着自己的小手，噘着嘴，低声说： “我要是跟父皇说，父皇肯定不会同意的。” 是吗？ 可赵高怎么感觉，你要是用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去求秦始皇，秦始皇肯定会答应呢。 你太小瞧爸爸的小棉袄的力量了。 再说，你本来就是秦始皇最疼爱的小女儿。 若是怕你吃得太多，少吃多餐也行啊。 赵高见嬴季曼那小心委屈的可爱模样，摇摇头道： “好吧，臣可以让人给殿下做美食，但臣必须要跟陛下说一声。” 嬴季曼眼睛滴溜溜地一转，狡黠道： “那好，你先做，我吃完后，你再去说。” 赵高失笑道：“臣让别人为殿下来做，臣去禀报陛下。” “我不想吃别人做的。”嬴季曼直接拒绝道。 赵高解释道： “宫中如今之美食，皆为尚食局中他人所做，而他人所做之美食与臣所做并无二致。” 赵高以为嬴季曼是要阻止他去见秦始皇，但就算他不能去，也可以让别人去啊？ 小女孩的心思，倒也是简单。 然而，嬴季曼却是道： “我想吃新的菜品，宫中的美食，这几日我全部都吃过了，我想吃一些之前没吃过的美食。” “听说这些美食都是你发明的，所以我才亲自来找你。” 新的菜品？ 赵高没想到嬴季曼嘴还挺叼。 新的菜品，赵高能做出来吗？ 当然是不能的。 这倒不是赵高做不出来。 而是秦朝的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 葵、藿、薤、葱、韭、苕菜、荇菜等。 又没有辣椒、蒜、黄瓜、茄子、西红柿、胡萝卜之类的。 就算赵高再怎么变换搭配，也做不出来新意啊。 赵高正要表明自己无能为力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咦？ 他这里好像有一件东西，嬴季曼应该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