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们的目标是……

赵高见嬴季曼因为分到了一点白砂糖而开心，又因为嫌白砂糖太少而蹙眉。 面上的表情，真是三分喜悦，三分幽怨，四分不甘，外加一丝心绪不满。 他想了想，开口道： “这样吧，等之后白砂糖有盈余了，臣亲自去通知殿下，如何？” 嬴季曼还是有些小小不开森，噘嘴道： “可人家现在就想吃很多很多嘛！” 好东西当然立刻就要。 延迟满足，算个怎么回事？ 所有的延迟满足，都是PPT。 赵高换个思路，劝道： “少吃点也是为殿下好，这白砂糖和蜂蜜一样，都不宜多吃，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嬴季曼闻言立马反驳道： “我每天都有乖乖刷牙哦。” 嬴季曼说着，还张开小嘴给赵高看。 赵高侧目，他感觉自己是越发低估了糖对女生的诱惑力了。 不过，说到刷牙，赵高感觉他现在刷牙很不适应。 其实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牙刷。 而且还是青铜牙刷。 青铜牙刷的形状，也是一个长柄。 然后在前端开上一个凹型口，将清洁牙齿用的布团放在其中使用。 至于用什么当做牙膏，一开始是用白垩粉。 只不过这玩意有毒，用多了跟服“延寿丹”没什么两样。 所以，现在用盐比较多。 当然，盐是贵重物品，普通人可用不上。 赵高现在就是用青铜牙膏蘸盐刷牙，跟用牙粉一样，非常不习惯。 嗯？ 既然不习惯，为何不干脆自己造一个？ 牙膏现在是不太好搞，但牙刷可完全没问题。 其实，秦汉以后，牙刷一直在不断发展完善中。 到了宋朝时期，就已经用骨制牙刷，牙刷前端用的是马尾毛。 不过，马尾毛长且柔软，与其说是刷牙，不如说是取代了用手指蘸盐刷牙。 而且，牙刷毛太软也不利于牙齿清洁。 真正意义上的牙刷，是在明孝宗朱佑樘时期。 同样是骨制牙刷，但牙刷毛却是由马尾毛换成猪鬃毛。 猪鬃毛短而硬，能够有效深入牙齿缝隙，再配合食盐使用，效果远胜之前。 据说，明孝宗时期的骨质猪鬃毛牙刷后来流入了欧洲。 成为当时欧洲贵族的紧俏货。 现代意义上使用的尼龙牙刷，本质上也是借鉴了明孝宗时期的骨质猪鬃毛牙刷。 赵高决定回头就给自己制作一个骨质猪鬃毛牙刷。 赵高收起思绪，说道： “殿下，便是经常刷牙，也要少吃甜食，以防蛀牙。” “殊不知，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嬴季曼有些没太听清，疑问道： “你的目标是什么？” 赵高强调道： “少吃甜食。” 好的，这次嬴季曼是选择真没听见。 嬴季曼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享受甜品，于是道： “以后你要是制作出多的白砂糖，一定要记得来通知我哦！” “臣谨记。” 赵高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想着，若真有多余白砂糖肯定还是紧着秦始皇备用。 至于嬴季曼，在他这里，根本就排不上号。 看着嬴季曼离去，赵高原地想了想，还是去找了秦始皇。 他担心嬴季曼吃腻白砂糖后，又来找他要一日五餐。 他现在提前去问一下秦始皇可不可以，好防患于未然。 赵高来到秦始皇面前，直接道： “陛下，方才小公主殿下来到尚食局，想要每日饮食加到一日五餐，不知可否？” 秦始皇听后，不觉想起赵高所做之美食。 连他都忍不住从一日三餐加到了一日五餐，何况他人乎？ 不对，他可不是一日五餐，他是想什么时候吃了，就直接让赵高去准备。 秦始皇先是问道：“你答应了？” 赵高如实道： “臣以为，殿下正是长身体阶段，可少食多餐。” “可。” 秦始皇点头道：“嬴季曼是朕最为宠爱的小女儿，你需多费心。” 赵高见秦始皇答应，心道果然，就算嬴季曼来问，想来秦始皇也会答应。 也不知道嬴季曼为何觉得秦始皇会不答应她的要求。 父女间的沟通障碍吗？ 赵高心里正揣度着，忽然发现秦始皇的好感度竟然增加了。 咦？ 我做什么了？ 为什么好感度会突然增加？ 赵高想了想，发现他当下唯一做的就是答应给嬴季曼做一日五餐。 不会吧？ 难道是跟嬴季曼有关系？ 赵高想了想，试探道： “陛下，还有一事，小公主到尚食局后，喜欢上一甜品，向臣索要。” 秦始皇问道：“你给了吗？” “公主所需，臣自当应允。”赵高点头道。 “好。”秦始皇颔首，满意道。 果然，好感度又再次增加。 赵高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秦始皇不会是个女儿奴吧？ 他此刻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将那一小罐白砂糖都给嬴季曼好了。 …… …… 却说，嬴季曼左手拿着小陶罐，右手青葱食指含在小嘴中，步调轻快地往自己寝宫走去。 迎面竟遇到了姐姐嬴嫶曼。 “姐姐！” 嬴季曼高兴喊道。 嬴嫶曼缓缓走近后，笑问道： “小妹，遇到何事了，今日缘何这般欢喜？” 姐妹一场十多年，她从嬴季曼走路的样子就知道嬴季曼心中高兴。 “喏，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嬴季曼献宝一般举起手中的小陶罐。 “这里面是什么呀？” 嬴嫶曼很是配合地问道。 “白砂糖。” 嬴季曼得意洋洋，鼻子都翘起来道。 “白砂糖？” 这次倒不是嬴嫶曼故意配合，而是真没听过。 嬴季曼将小陶罐递到嬴嫶曼面前，道： “嗯，可好吃，可甜了，姐姐你尝尝。” 此刻，嬴季曼还没有意识她这个行为的危险性。 嬴嫶曼探头看了一眼小罐内，起先她和之前的嬴季曼一样，也以为这是盐。 但她一想到嬴季曼高兴的模样，当即否决了。 嬴季曼可是见过盐的，不似那种穷人家的小孩，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盐。 如果真是盐，嬴季曼不会这么高兴。 她怀着将信将疑地态度，也如嬴季曼一样，伸出嫩白的食指进入小罐，沾了一点嬴季曼口中所说的白砂糖。 将青葱食指，放入口中，嬴嫶曼眼睛瞬间一亮。 好甜。 真的好甜。 这就是白砂糖吗？ 难怪小妹会这般高兴。 嬴嫶曼没忍住，又蘸取尝了一口，再尝了一口。 见嬴嫶曼不断地将手伸进小罐里，嬴季曼急了，连忙收回小罐道： “不能吃了，我总共就这么多，你吃完我就没了。” 嬴嫶曼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微红，道： “倒是姐姐唐突了。” 嬴嫶曼说完，见嬴季曼死死护着手中的小陶罐，就好像她要生抢一般，不经好笑地摇摇头。 她刚才只是被白砂糖的美味惊住了，一时没忍住而已。 她想要吃的话，可以直接命人送来，根本不会去强抢小妹手中的。 总不可能说，宫中的白砂糖就只有小妹手中这一点吧？ 嗯，想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