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还有法律吗？

九龙警署。 审讯室。 徐胜双手被扣在凳子上，一盏灯照着他的脸。 在会所里，他没有选择冒险杀人跑路。 因为在狭小的空间里，如果几十把枪同时开火，他不认为自己能够肉身接子弹，更不认为能够用脑袋硬接子弹。 干脆束手就擒。 于是就到了这。 本来他这嫖娼的事情，犯不犯法看怎么定义。 但胡惠中感觉自己就是因为他，而变成警署最大的笑话和最大的新闻，心里憋着一口气。 现在兄弟们看到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心里就窝着火。 必须要亲自审问。 万一能问出什么来也说不定。 她负责审问，另外一名男警员做笔录。 此时胡惠中的脸上还带着厌恶，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抓到穷凶恶极的军火商，却不曾想抓到的居然是一个嫖客。 尤其想到自己竟看了一次现场表演，而且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还穿着皇家警察的警服。 心里更是气得不行。 这如何能让她心情愉快？ 语气冰冷地询问。 “名字！” 她问一句，徐胜答一句。 “徐胜。” “年龄？” “22。” “到至尊会所的目的是什么？”胡惠中又问道。 徐胜如实道：“办事。” “办事？我看你是专门去嫖娼！”胡惠中语气很不好，猛地一拍桌子，“给我老实一点！” “不对。”徐胜道，“我没给钱，她就不算卖，所以不是嫖娼。” 胡惠中深吸一口气，才问道：“我问你，你们在房间里说‘你们国家的导弹藏在哪"是什么意思？” “就角色扮演咯，她扮演誓死不从的特工，而我则是那阴险狡诈的恶棍……” “恶棍？我看你是淫棍！”胡惠中又猛地拍桌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将让你一辈子走不出去！” 徐胜无奈道：“ada，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还让我怎么说？” 这时。 旁边的男警员突然起身，道，“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什么都不会说了。” “干什么？”胡惠中眉头一皱，“坐下！” “ada，我看这小子一点都不老实。”男警员冷声道，“完全就是在戏耍我们。” “难道又想别人投诉我们？”胡惠中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如果疑犯不小心摔伤，这个报告还是比较好写的。”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徐胜看得明明白白，道：“ada，你们接着问，我保证如实回答。” “你们具体做了什么，聊了什么，都要交代清楚。”胡慧中冷冷道，“先说你是怎么到会所的。” 徐胜道：“我就是在路上闲逛，来到至尊会所门口，然后碰到她，本来我想拒绝的，但她说项目很多后，我就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先说到会所的事情，接着交代：“上楼后，她先扮护士给我检查身体，并用嘴量我的体温，发现我体温过凉，她为了让我的体温恢复如常……” “……然后她扮做做特工，既然我要审问特工，所以把她绑起来严刑拷打，这很符合逻辑吧？” 如实交代后，胡惠中听得脸色发烫。 但又不想放过任何线索，仔仔细细问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确认全部都交代完毕后，让他在笔录上签名。 “我可以走了吗？”徐胜签好名字，开口问道。 胡慧中冷冷道：“我现在控告你公然在警方面前裸露下T，并做出不雅动作，涉嫌妨害公务，依照法律要拘押24小时！” “ada，分明是我在进行探索生命真谛时，你们闯入进来，并围观我的研究过程，对我的精神打击巨大。”徐胜道，“现在又要把我关押，这不合法。” “收声！再啰嗦，信不信我关你48小时？”胡慧中冷眼看他。 …… 泰国。 曼谷。 一间烟雾缭绕的房间内。 两个人相对跪坐。 “巴颂大哥，我刚接到电话，说我弟弟提猜在香港被人打死！” 一个留着短发，皮肤黝黑，胳膊上满是奇怪文身的男人先开口：“我弟弟提猜纵横东南亚多个国家，现在却死在香港，我必须要去为他报仇！” “察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现在还被通缉，你要怎么去香港？”对面的巴颂问道。 巴颂同样也是黑皮肤，塌鼻梁，颧骨高，脖子上还挂着一条五眼四耳神猴佛牌。 察猜思索了下，“我打算偷渡过去，这样就算杀了人，也没人知道我。” “不错，这个法子可靠。”巴颂点点头。 察猜又道：“大哥，我希望你能借给我一笔钱，等我回来，我一定还给你。” “借钱？”巴颂眼睛微微一眯，厉光透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不少钱吧？” 察猜双手合十，然后低下头，“大哥，我确实还欠你钱，但我回来之后，我一定还给你。” “察猜，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办。”巴颂叹了口气，“旧债没还，又要借新债。” 察猜双掌分开贴地，身子也跟着下躬，前额头触地。 见到这一幕，巴颂又道：“我现在手里只有货，要是你报了仇，也没钱回来，这样吧，你去送一笔货，交易完成就可以拿到钱。” “不管你是准备去报仇，还是要准备家伙，都能有钱做经费。” 见大哥如此为自己着想，察猜马上说道，“大哥，你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巴颂思索了下，道：“你自己多照顾自己，我的生意还需要你来打理。” 说着，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将佛牌取下来，挂在察猜的脖子上，“这是我跟龙婆坤大师求来的，相信一定能够保护你一路平安。” “谢谢大哥。”察猜感激地道。 巴颂说道：“你今晚上就出发吧，等下我把接头人的电话给你，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从身后的桌上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察猜，问道：“杀你弟弟的人叫什么名字？” “徐胜！”察猜咬牙切齿道。 “到！” 九龙警署，一名警员念徐胜的名字，并打开前往羁押室的铁门。 徐胜刚应声回答，他就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将要在这里呆24小时。” 徐胜看向手上的手铐，道：“我要见我的律师！” “老兄，你现在都过了请律师的时候。”警员耸耸肩，“还是乖乖在这里呆24小时吧。” 紧接着好奇问道：“我在这里工作几年，还没见过ada胡发那么大的火，你犯了什么事？” “因为我在她面前DIOR打别的女人……” 警员万分诧异，“不是吧？就因为你在她面前DIOR打别的女人，所以把你关24小时？” 徐胜叹了口气，“是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