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布鲁斯·韦恩

“去吧，布鲁斯少爷。”管家阿尔弗雷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年轻男孩。 “给点面子。”他微笑着劝道。 魔术师鲁道夫的粉色芭比助手走了过来，对着布鲁斯少爷伸出了手。 “别让女士久等。“见少爷没有反应，阿尔弗雷德又催促了一声。 灯光适时给到了三人，将他们的侧脸映衬成一片璀璨的银色。 布鲁斯少爷虽然心中对魔术表演兴趣不大，但在众多宾客的注视，和管家的话语声中不得不改变了自己想法。 “好吧！”他勉为其难的握住了粉色芭比助手的手掌，在她的带领下走向舞台之上。 鲁道夫看着两个人缓缓走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将自己面前平躺在桌子上的长条箱子打开：“你好，年轻人！” 他装作老成的样子，看起来略带着几分滑稽，就像是马戏团里的拿着气球给小孩子变魔术的小丑，充斥着夸张的肢体动作和做作的强调。 他对着布鲁斯少爷伸伸手，示意他进入长条箱子中。 布鲁斯少爷听话的脱掉了鞋，躺进箱子里，这紧密的空间给予了他些许安全感，只是头部露在外面，让他觉得自己像玻璃瓶中的花朵，看似美丽，实则只是被他人用以取悦心情的道具。 隐隐的不快感一直荡漾在他的心头。 更令他无奈的是，自己现在缺乏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这意味着不安全和失控。 不安全感，布鲁斯·韦恩忽然想起了那个黑夜的巷子，在那个杀手的枪口下，他也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但鲁道夫和他的粉色芭比助理不会在意布鲁斯少爷究竟思考了什么，在把箱子盖起后，他们拿出了两个黑色的挡板，插在了长条箱子的首尾两端。 这是最经典的魔术表演，人体分离。也是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魔术。 固定好挡板，向宾客确定箱子里面的人不会移动后，鲁道夫拿出了一大块银色的金属切割板，它的边缘非常锋利，在灯光直射下明晃晃的，像极了菜刀。 “请问，这位帅气的先生叫什么？”鲁道夫低头询问名字。 “布鲁斯。”被打断回忆的年轻男孩回答了他。 “布鲁斯！”鲁道夫双手背后，高声重复了一遍配合者的名字，接着来到了长条箱子的中央。 “好吧，布鲁斯，这一点都不会疼。”他握住两个金属切割板的握把，狠狠一敲，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此时的状态和肉类市场里的屠夫别无两样。 布鲁斯少爷紧张的看着他，又扭头看向自己的管家。 阿尔弗雷德见到两把金属切割板之后脸色也有些微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他们。 万一这位魔术师先生的魔术失败了，手起刀落下，布鲁斯少爷岂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就在他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又听到鲁道夫用阴狠的语气说道：“这里有医生吗？” 说话的同时，他的脸透过金属的反射多出了两个面孔，吓得布鲁斯·韦恩露在外面的手微微发颤。 “啊！” 宾客们纷纷发出低沉的惊叫声，生怕自己看到一个无辜生命在魔术师的刀口下丧生，但心里的好奇却又驱使着他们睁大眼睛，不敢错过任何一个时刻。 而鲁道夫没有给任何人反悔的机会，直接把自己手中的金属切割板插进了长条箱子里！ “不……不好意思！等一会儿！”远处的阿尔弗雷德突然伸出手高声喊道，他面色有些凝重，似乎在为布鲁斯少爷的安全而担忧。 可惜鲁道夫的动作更快，金属切割板直插到底，不留丝毫余地！ “啪！” 詹姆斯·戈登随手关上了警局浴室的门，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老哈维，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毛巾丢给了他。 “回家吧。” “没事，我还好。”老哈维摘下自己脸上的毛巾，闭着眼睛回答戈登的话，能看得出疲惫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 “得了吧，你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在忙活，还被那些混蛋喷了一脸的毒气，赶快回家吧。”戈登边穿着衣服，边劝说道。 他们之前找到了杰罗姆的父亲，刚冲进门就发现他已经被杰罗姆杀害了，并且房间内还留有一罐可以令人昏睡的毒气。 戈登二人顶着眩晕想要逮捕杰罗姆，可惜药效实在太强，还是被他跑掉了。 但戈登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和老哈维，反而把自己的父亲杀掉了。 这导致疑惑一直缠绕在他的大脑里，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你回家吗？”老哈维微微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结果却只得到戈登的一声叹息。 “我就知道。”老哈维从椅子上坐起来，身上的肉伴随着地心引力一直在将他向下拽，但他还是抗拒着疲劳的感觉直起身子。 “或许我该回去睡一觉，但总算有进展，不是吗？”他感叹了一句。 “对，没错。”戈登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挨个系上。 “至少我们知道是谁帮杰罗姆逃出了阿卡姆。” “是啊，独居的瞎眼疯老头……” “聪明的瞎眼疯老头。”老哈维总结道。 “我觉得不是他，如果是他，杰罗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戈登却反驳了老哈维的推理。 “而且他父亲只救杰罗姆一个人就行，可现在那分明是个团伙！他们不该在一起行动的……除非……除非有什么力量将他们整合了起来，不得分开。” 现在他们手头掌握的线索仍然很少，只知道有人投放昏睡毒气，把杰罗姆等人从阿卡姆精神病院里救了出来。 并且杰罗姆出来后，就一直在肆无忌惮的制造着诸多血腥恐怖案件，包括对哥谭警局的屠杀。 可戈登怎么想都觉得那位营救他的人，是故意纵容他去做下如此多的恶行。 或许是为了报复社会，或许是为了实现某种肮脏的目的。 所以绝不可能是杰罗姆的父亲，他即便救出了杰罗姆，也不该让他这么猖狂。 “他就是个孩子。”想到这里，戈登感慨了一句。 老哈维抬起沉重的头，用困倦的声音附和道：“这世界上每个混蛋曾经都是个孩子。” “对……没错。”戈登提提裤腰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