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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彼此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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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范必死看着范无救心满意足的欢呼,不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对赵福生道: “大人,我有话要跟无救说。” “你们去吧。”她说完,又看范无救坐在椅子上不肯起身,就道: “你哥有话和你说,是跟昌平郡鬼案有关的,你听完心里也有个数。” 刘义真等人也隐约听出她话中之意——先前昌平郡活死人怀胎一事由余平说出口时,范必死几次失态,都被众人看在眼中。 范无救半信半疑: “我哥又不在昌平郡,怎么知道这桩鬼案?大人是不是想哄我,自己偷偷溜走。” 这下范必死忍无可忍,他提掌"啪"的一声打在弟弟后脑勺上: “跟我走!” “哎哟!”范无救捂着脑袋惨叫了一声,“走就走。” 这两兄弟都耷拉着一张脸前后脚的出去了,他们一走,大厅内顿时又安静了许多。 赵福生眉心抽搐,正想抬手去揉,却见刘义真也一副一脸忍耐之色,手揉着太阳穴,显然也被这两兄弟吵得受不了了。 “大人,这次昌平郡我也要去。”武少春抢先道。 刘义真也点头: “我也去。” 蒯满周环抱住了赵福生的手,态度不言而喻。 “你们都想去,我、我可不想去。” 张传世目光闪了闪,身体直往后缩。 昌平郡的鬼案一看就非同一般,连驭使了祸级厉鬼的人都死在了这场鬼祸中,这样的凶案他可不敢招惹。 “老张留下。” 赵福生松了口气。 她最初接手万安县时手下除了范氏兄弟之外无人可用,每次办案大多时候都得单打独斗。 如今不到一年时光,也收了好几个令使,但这些人都闹着要办鬼案,谁留下来镇守万安县反倒成为她最头疼的问题了。 照理来说县府镇魔司内如今也算人才济济,无论是蒯满周还是武少春、孟婆,那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 可是蒯满周年幼,驭使了两大灾级厉鬼,脾气其实并不稳定的。 要是短时间让她一人留守万安县还好,此次去昌平郡耗时长、行程远,一来一回不知要耽误多久功夫,独留她一人在县内无人能制得住她,赵福生心中其实是有些不放心的。 因此蒯满周要与她同行。 她目光落到刘义真身上,刘义真顿时警觉: “我要去的。” 说完,他"哐哐"拍了两下棺材: “当初我爷的任务是让我看守鬼棺,如今鬼都没了,就留了个空棺给我,我总要将这棺材派上用场的。”末了还不放心,又道: “更何况从我出生以来,我就一直留在万安县,连县府大门都没出过,现在有去郡府的机会,当然要去的。” 武少春吐槽: “上回去十里坡你也是这样说的。” “那是出县,这次是去郡府。”刘义真立即反驳。 赵福生的目光落到刘义真面前的鬼棺上,刘义真敏锐的注意到了她神色的变化,当下就意识到了她心中的念头,打铁趁热道: “我这鬼棺可是困得住劫级的厉鬼的。” 他这话正好说中赵福生心中的打算,她点了点头: “义真也跟我同行。” 刘义真勾起嘴角,又变回之前沉稳的模样。 这下武少春急了: “大人,那我呢——” 赵福生犹豫了一下: “少春,这次我们去办十里坡案子时,你留守万安县做得不错——” 武少春也非单纯无知的年轻人。 他虽然老实,可少年时期也曾跟着黄岗村的人走过货,其实是非常机灵的,他一听赵福生语气就意识到不妙,连忙推托: “我也没做什么,大人你看,这昌平郡三人来了县里好几天,我连案子都没问过——” 说着说着,武少春都要哭了: “封门村的案子我当时是去了,但后来大人说要我留在长条镇我也留了,回来还没有碰过案子呢——” 他这样一讲,赵福生就叹了口气: “那你回头问问孟婆,如果她愿意留在万安县,昌平郡你就去。” 武少春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与范大、范二有关,详细的情况你们稍后可以问问范大,他会和你们说。” 赵福生话音一落,武少春便识趣的站起身来: “那我去找必死和无救。” 刘义真也扛起棺材,点了点头。 等这两人一走,张传世有些犹豫: “要不、要不,我也跟大人一路——” 他原本贪生怕死不想办鬼案,但这会儿大家都去,他一个劲儿的躲反倒觉得没劲儿。 “随你。” 赵福生摆了摆手。 她没有劝戒自己不去,张传世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贸然了些,深怕多办鬼案吃亏,目光闪了闪: “那、那我还得回头好好再想一想,就怕帮不上忙,拖累了大人。” “……”赵福生早知他秉性,懒得与他多说。 张传世夹着双臂灰溜溜的也跟着溜出大厅。 等人一走,大厅内只剩了赵福生与蒯满周两人时,她这才叹了口气,低头去看小丫头: “你呢?” 十里坡鬼案中,蒯满周是出过大力的,她接连几次毫无保留的使用庄四娘子、蒯良村鬼村民们的力量,对她也有一定的影响。 回到县府后,小丫头虽说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但赵福生却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冰凉,在摄取余平三人的魂命册时,厉鬼的煞气也比以前更重。 蒯满周没有说话,只是双臂抱住她胳膊,将头往她手上一靠,没有说话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小孩突然出声: “福生,我不想睡觉了。” 她的声音幽幽,如果不是离赵福生近,恐怕赵福生都没听清楚。 “我害怕做梦。”小丫头又道。 这是十里坡鬼案带来的后遗症。 但蒯满周并不是怕鬼,而是乔越生为她制造出来的那一场大梦,勾起了她内心的恐惧。 赵福生突然伸手将小孩抱进怀里。 蒯满周别扭的挣扎,但她越是挣扎,赵福生却将她抱得越紧。 她与厉鬼的力量融合紧密,能使用厉鬼的力量就越强横,几乎与鬼无异。 但同时恶果也在呈现。 她在慢慢失去人的感觉,对许多事情没有了孩子的好奇心,对弱者不再充满同情,封门村剿匪时,她杀人如杀鸡。 有时整晚不睡她也不会再困,与其保持人的形态,她有时更愿意施展厉鬼力量隐伏在镇魔司内。 可是这样的蒯满周仍会害怕。 她怕的不是厉鬼,而是昔日的回忆。 庄四娘子之死像是一个思想的钢印,牢牢的烙在她记忆之中。 她亲眼目睹了蒯良村村民之死,见到了蒯六叔等人临死前还想拼命护持她的样子,这种巨大的内疚早就深深烙印在她心中,令她如今纵使已经半人半鬼,也仍难摆脱当初亲眼目睹鬼祸发生时造成的心灵冲击。 赵福生用力的抱住了她。 其实赵福生已经驭鬼,体温也较常人低,但与驭使了两大灾级厉鬼的蒯满周相较,她的身体却又显得温暖无比。 不知为什么,小孩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恼怒。 她已经很有这种人性化的情绪,那种怒火一起,便想要施展厉鬼力量将周围毁灭殆尽。 但她这个念头刚一生出,又衍化为一种委屈。 从庄四娘子死后,已经很少有人再抱她了。 镇魔司里的人都怕她,赵福生虽说允许自己跟在身边,可她大多时候忙于鬼案,很少愿意哄孩子,更别提这样主动的抱她。 赵福生的怀抱很温暖,让她想起了庄四娘子在世之时。 "砰砰、砰砰。" 小孩停止了扭动,耳畔就听到了赵福生胸腔内传来的有节奏的心率声。 她突然将脸蛋贴到了赵福生的心脏处,小心翼翼的伸手环住了赵福生的身体。 “福生,我害怕。”小丫头小声的道。 赵福生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脑袋,此时温柔的抚摸极大的安抚住了蒯满周焦虑不安的情绪。 “我也害怕。”她应了一声。 她的话令小丫头坐立起身,瞪大了眼盯着她看: “你也怕乔越生的梦?” “嗯。”赵福生微微点头,思绪沉入了因鬼梦而勾起的回忆里。 “我在年幼的时候也失去了我的母亲。”她抬起脑袋,垂眸看了蒯满周一眼。 她并不是真正的大汉朝赵福生,这样的话她无法对其他人提及。 “我得到消息时已经晚了,没赶得及送她最后一程。”这件事情很长时间成为她的心理阴影,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总像梦魇一般缠在她识海内。 蒯满周抓着她手臂的指尖用力捏紧: “你会痛苦吗?” “会。”赵福生应了一声。 小丫头就道: “大人也会痛苦吗?”她仰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那双鬼气森森的眼眸中露出迷茫、不解之色: “我以为大人就不会再痛苦了,我真想立刻长大。” 可惜驭鬼没有将来,鬼物反噬是迟早的事,更别提她与厉鬼力量深度融合,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个年纪。 小孩很少露出这样稚气模样的时候,赵福生笑了笑,应了一声: “大人也会痛苦。”她耐心的解释: “痛苦不分大小,也不会消失,只是随着我们的成长,经历的事情变多,对痛苦的包容力增加,曾经过往的痛苦就变得可以忍耐而已。” 赵福生的话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还太过深奥,但蒯满周隐约听明白她的意思:长大之后便可以忍耐痛苦。 她眼睛一亮: “像我娘那样吗?”她说道: “我娘很能忍的,她说小时被打她还哭,后来——” 蒯满周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想长大,是不是我长大了,就再也不会害怕做梦了?” 赵福生没有说话,小孩又自言自语: “福生,你说我还能长大吗?” “会的。”赵福生搂着她,应了一句。 “真的吗?我长高了吗?”小孩说到这里,就扭动着身体想跳下地。 “回头让孟婆找个东西给你量一量,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赵福生笑着说道,接着话锋一转: “但人的成长也不只是在身高,还有心理。” 跳落下地的小孩还举起手,比在自己头顶,听闻这话,脸上露出纳闷之色: “我不懂。” “那就多读书,回头从昌平郡回来,我教你识字。”赵福生说道:“当文盲是不行的。” 小孩却有些迟疑: “我娘以前也不读书的,她就干活——” 赵福生淡淡的道: “你娘就是不读书,才会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她说到这里,眼中露出锋芒: “她要是读过书、明道理,就知道有时她想要的幸福从来都不是能在别人那获得的东西。” 外乡人不是避风港,她只是从一个泥潭跳进一个未知的生存环境而已。 她吐槽: “要是你娘见识多,够泼辣,把蒯五打瘫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搞不好解决了蒯良村的麻烦,村里人不止不会怪她,反倒心下还会松口气呢。” 只是村民们都少了这个动手的魄力,更别提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里养出懦弱性格的庄四娘子了。 蒯良村是宗族制,村民亲如一家人,在这世道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才能活得下去。 可惜正因为这种不知变通、取舍的宗族制,无止境的忍受助长了蒯五的邪气。 小丫头的眼睛慢慢亮起,她突然变得兴奋:“我喜欢,我要读书,我要杀人!” “……” 赵福生心下暗自叫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但与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文盲小孩,哪能三言两语说得清其中的道理,她挥了挥手: “随便杀人可不行。”她一口拒绝: “回头还是读书吧。” “嗯!”蒯满周用力的点头: “我要去找孟婆,让她给我找条绳子,量量我长高了没有。” 赵福生笑道: “去吧。” 小孩蹦跳着往厅门的方向跑去,每跑一步身体便淡了几分,最终化为血影消失在大厅之中。 她人走了之后,赵福生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声的道: “满周,蒯良村的事不怪你的。” 环境造就人的性格,而人的性格决定了自己的选择,也昭示出了可以预知的结果。 “这不是你的错。” "唉。" 赵福生长长的叹息声在厅内响起。 大厅中的屋梁上,不知何时汇聚了一滴小小的血珠。 她的叹息声在大厅内响起时,那血珠子无风自颤,良久后如同血泪一般顺着屋檐缓缓跌落。 殷红的珠子落到半空,便碎裂为烟雾,渐渐散于空气中。 赵福生仰头看着厉鬼之气消失的方向,怔愣了半晌,最终闭上了双目。 人死如灯灭。 死去的人痛苦终止于意识消亡的时候,活着的人却会背负痛苦前行,纵使已经强如蒯满周这样的驭鬼者,仍无法摆脱这样的束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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