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二位，该上路了

林彻在大庭广众之下袭击堕姬的目的，就是要将妓夫太郎引诱出来。 毕竟在“京极屋”战斗会波及无辜之人，同时因为地形太过狭窄，容易限制雷之呼吸的发挥以及使用。 而反观大街上就不同，因为地形空旷的缘故，居民们在发现死人的第一时间就会慌乱逃离。 且就算事后报告官府，也会因为恶鬼的出现而无法上前。 最大限制避免了无辜人员的伤亡。 虽然鬼杀队的大部分行动基本上都会无视这些，例如在公共场合开战，不管平民们的死伤……但林彻可不想这样去做。 再者，空旷场合确实对自己有利，他为何非要将战斗环境限制在人流量密集的场所呢？ 而现在。 计划已经成功施展。 妓夫太郎也应堕姬的呼喊赶来。 两人这算是再也无法逃离此地。 毕竟作为上弦，面对身为人类的鬼杀队成员，在数量以及实力上占据着天然的优势。 这样都要是不敌，甚至逃离，即便林彻是继国缘一在世，在逃离后，他们也要遭受来自鬼舞辻无惨严酷的惩罚。 鬼舞辻无惨不需要废物。 下弦遭遇柱仓皇逃离也就算了，可一旦上弦也这么去做的话，那就说明，十二鬼月这一东西至始至终都是失败品。 需要和下弦被一起湮灭。 早在累死亡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就对下弦之鬼失望至极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内，更换了三位，除了能给鬼杀队练兵之外，他们再无其他用处。 反倒是因他们的死亡，而造就了三名新的柱。 敌强我弱。 出于这些原因，鬼舞辻无惨便在几天前将下弦直接解散，五名下弦恶鬼死了四个，剩下的下弦之一，梦魇因为其另类的价值观反倒是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欣赏，被他保留了下来。 同时命令梦魇行动起来，再不济也要解决一名柱。 为自己寻找青色彼岸花争夺时间。 同一时刻。 浅草。 鬼舞辻无惨捧着一本书籍站在一面书架前，他单手捂着眼眶，隔绝外界灯光的干扰，静静看着堕姬以及妓夫太郎眼睛中传递过来的景象。 “斑纹剑士时隔数百年竟然又出现了……” 眉头微皱，鬼舞辻无惨凝视着景象当中，林彻眼睛周围的金色花纹，莫名想起数百年以前的往事。 那会儿鬼杀队因为继国缘一的存在，导致众多剑士无一例外，全部掌握着斑纹的开启方法。 经过斑纹和呼吸法对身体素质的加成，剑士们在战斗中，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不过麻烦只是麻烦。 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威胁。 毕竟就算开启斑纹，他们也无法肩比继国缘一，反倒会因斑纹对身体的压榨，而导致他们过早的离世。 开启斑纹者，无一例外不会活过二十五岁。 即便超过二十五岁，也会在当天直接死亡。 在死亡的威胁下，再也没有剑士敢贸然开启斑纹了，因此，经过几十年的岁月流逝，鬼杀队中在无任何斑纹剑士的出现，回到了之前的弱小时期。 那会儿也是他开始创建十二鬼月的时候。 迄今已经过去了三百年有余。 可没想到三百年过去，斑纹的开启方法竟然还在鬼杀队中一直流传。 “产屋敷……你这是要和我决一死战吗……” “好！我等着你来找我！” 眼神渐渐变得无比冷冽，鬼舞辻无惨手中的书籍骤然化作齑粉散去。 稍许，他沉下心来，微微闭目，将关于堕姬传递过来的景象直接关闭，再不多看，静静等待着两人的好消息。 在鬼舞辻无惨眼中，斑纹的开启存在时间上限，而林彻对面又是两只特殊恶鬼，需要将他们同时斩首，才能彻底杀死。 单凭一人着实难以做到。 更别说人类的体力同样存在上限。 时间越久，则状态越不好，一旦受伤，那么速度便会下滑，自然也会因体力大量流逝而退出斑纹状态。 在这一情况下。 就算是斑纹剑士也无力回天了。 在心底，鬼舞辻无惨已经给林彻定下了死亡的结局。 除非有奇迹发生。 不然，人类这次必定吃亏。 “妓夫太郎……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喃喃自语着，鬼舞辻无惨转身离开房间，进入黑暗当中，再也不见任何踪影。 …… “两位，你们的攻击怎么软绵绵的。” 吉原。 花街。 伴随着数道耀金刀光浮现在空气之中，将前方来自两人的攻击尽数格挡，林彻低头瞥了一眼刀刃上被溅射少许的紫色毒液，脸上假意般露出惊讶的表情， “哎呀，没想到你这家伙人长的丑倒是算了，心还这么肮脏。” “打不过竟然玩偷袭，用的还是毒这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作为恶鬼，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要知道在我们鬼杀队里面，也就只有柔弱的女孩子才用毒，我看你长的人憎鬼恶，难不成，你的内心也和小女生一样吗？” “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林彻一边挥刀向着前方攻去，一边朝着两人嘴炮，嘴里说出的言辞虽然没有多么激烈，但无疑触及了妓夫太郎脆弱的神经。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外貌上面的事情。 若不是丑陋的外貌，他和妹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该死！该死！” “你这小鬼的身手真是相当好啊，真是让人嫉妒啊，能不能请你赶快去死呢？” 牙关紧闭，怒火中烧，在情绪的催动下，妓夫太郎疯狂挥舞着镰刀，刀身因挥舞太快，而出现大量残影，将前方的空气尽数撕扯粉碎，破空声连绵不绝，久久回荡在寂静夜空之中。 刀刃所及之处，大量风刃密集浮现，宛如倾盆暴雨一般朝着林彻疾射而去，覆盖他的全部视野。 不过稍后却因地形问题， 被林彻轻松避开，继而重重轰击在身后的地面乃至建筑之上，将其劈的四分五裂，发出轰然倒塌声响。 发现自身斩击无效，妓夫太郎再度催动血鬼术形成毒液沿着手掌覆盖在刀身上方，一息间欺身而上，刀刃闪着紫色寒芒，双双朝着林彻身躯挥砍而去。 只要刀刃微微触碰到肌肤，就能立刻切割开来，同时将大量毒素注入到人体之中，令其速度直接下滑。 “当然还得是那种最痛苦的死法，先是把皮剥掉，然后开膛破肚……你一旦中了我的毒，那这一切可是都能切身体会到了……” 语气逐渐变得森寒，只不过，待几十招过去，妓夫太郎的攻势虽然愈发凌厉，可始终没有真正触及在林彻身上，反倒是自己因血鬼术的使用次数太多，导致体力损耗不少。 “不错。” 轻轻踏地朝着后方形如绅士般优雅落下，林彻面朝妓夫太郎微微颔首，感受着斑纹状态下的思维反应速度和躲闪能力，一时只觉得无比轻松。 “试验结束，二位，你们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