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两人小组

楚芦郁闷！ 被马丹叫到办公室，马丹并没有训斥，言语依然很客气，只是让楚芦暂时休息，等通知。马丹眼神中的失望深深刺痛了楚芦。本想在新上司面前露一手，结果露出了马脚。 楚芦再三争取，马丹同意楚芦继续调查，但是前提是不能惊扰到其他人。 马丹也有苦衷，他新官上任，从法国空降，在法租界没有背景，没有自己的班底。楚芦的行为惹恼下面的人，局势有可能会失控，他必须要稳住众人。这也是马丹为什么上任立即提拔唐毅雄的原因之一，他要借助唐毅雄控制中央巡捕房。 楚芦垂头丧气的离开马丹办公室，大门口的食物也快分完了。楚芦和谢金只分到两个凉馒头。 谢金几口就将馒头吞了，楚芦吃不下，一方面是有心事，一方面是馒头太硬。夜晚的上海滩还有些凉。 楚芦坐在院子里，冷风吹着，冷馒头啃着，心里不是滋味。谢金看不下去要去办公室里，要为楚芦讨一杯热茶，馒头实在太干，咽不下去啊！ “大意了啊！”楚芦来之前打听过中央巡捕房的情况，他压根就不信唐毅雄一个纨绔大少会是法医，还懂得破案，绝对是花钱造势。 现实无情的给了楚芦一记大比斗，唐毅雄真懂！ 楚芦的逻辑有点无法接受，一个富家大少，槽帮少主，不该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为什么学法医啊？ “科长，我有重大发现！”谢金急匆匆的跑回来。 楚芦眯缝着眼睛看着谢金，谢金只好如实说道：“科长，我去打热水，偷听到唐毅雄和一名翻译的对话，听到了他的怀疑目标。” “哦，是谁？”楚芦大喜，谢金还真是一员福将。 “他们也没说具体的人名，我听到他们提到档案室，间谍十有八九藏在档案室中。” 楚芦眼前一亮，档案室在巡捕房中不是特别重要的部分，但是搞情报的话是十分便利，日本的高级间谍还真有可能藏在档案室中。 “我记得中央巡捕房档案只有一老一女两个人。”楚芦在刑房中见过朱女士，努力回想，眼前浮现出见到朱女士的场景。 朱女士站在人群中间，看起来并不起眼，几乎没说话，习惯性的躲在其他人身后。 “既然有了嫌疑目标，唐毅雄不抓他？”楚芦自语道。 “好像是没有证据，要么放长线吊大鱼。” “那就不要怪我抢先一步。” 楚芦也不啃冷馒头，直接将馒头放进衣兜中，起身向办公楼走去。 “科长，你等等我！” “一会儿机灵点，看我眼神行事。” “明白！” 谢金满脑子想着朱女士，嘿嘿冷笑两声，跟着楚芦走进办公楼。 楚芦走到档案室门前，敲门之前，先侧耳倾听，房间里很安静。楚芦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请进，门开着！” 说话的是朱女士，这会儿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在摆椅子。准备用椅子拼一张床，今晚凑合一下。 老巡捕准备趴在桌子上睡会儿，他年纪大觉少，睡一会儿就行。 楚芦走进档案室，谢金紧随其后，守住门口。 “你来干什么！”朱女士冷声指质问。 老巡捕则是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就是防谍股楚科长吧，快请坐。” “我在调查中遇到点问题，想找你们俩核实一下。”楚芦坐在椅子上，大脑疯狂的运转。唐毅雄在怀疑谁？疑点是什么？他没有掌握任何有用的信息，该怎么突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老娘这消磨时间！”朱女士对楚芦毫不客气。 老巡捕呵斥道：“怎么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同事，客气一点。” “我有些渴，有热水吗？”楚芦放低姿态，说话的语气温柔多了。 “当然！” 老巡捕拿出茶杯，泡了一杯热茶，一杯给了楚芦，一杯给了谢金。朱女士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楚芦。 楚芦发觉这两人真的有问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是配合相当默契。这种默契并不是同事之间的默契，更像是搭档。 “不是什么好茶，楚科长勿怪！”老巡捕面带微笑问道：“楚科长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楚芦喝了一口茶，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放下茶杯问道：“中午到12点到2点，也就是地下牢房案发时间，你们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困了，在档案室里睡觉，还要我怎么说？”朱女士愤怒的大喊道。 老巡捕赶快说道：“好好个楚科长说话，至于发脾气么。那个时间段，朱女士确实在睡觉，我在档案室里，我能证明！” “没有第三人能证明？”楚芦追问。 老巡捕为难的说：“那个时间大家刚吃完饭，都在休息。我们又没出去，没有第三人证明。” 谢金哼了一声，嘲讽道：“我看你们是狼狈为奸，互相做伪政！” “你胡说八道什么！再乱说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朱女士怒气冲冲指谢金。 楚芦眯缝起眼睛，心里有点佩服唐毅雄。他看的真准，日本人的高级间谍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是一个小组。暂时还没看出行动的杀手是谁。 楚芦环顾一周，档案室中有七八个档案架，每个架子上都有几十个牛皮纸做的档案盒，太方便藏东西了。别说锁钩，就是把轻机枪拆成零件，也能藏起来。 还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档案室距离牢房还有一段距离。晚上趁着夜幕掩饰还能藏匿行踪，正午想要从大门出去，必定会被人发现。 “你们这里档案和我们那边档案室有点不一样，我能看看吗？”楚芦站起来走了几步。 “当然可以！” “不行！” 老巡捕同意，朱女士不同意，两人的意见起了冲突。 楚芦尴尬一笑说道：“你们两个谁说了算？” 老巡捕笑着说：“就让楚科长看看吧，楚科长又不会乱动，看不坏！” “看吧，看完了快滚！”朱女士大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