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见面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闲聊，无人打扰，连大喇叭都没来捣乱。 吴东没注意到，他早上来的时候学校的大喇叭一直在播放‘起风了" ……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 这首歌实际上，不好唱，尤其是旋律最动听的副歌桥段，不仅要唱出起伏变化，还要在密集的歌词中保持不换气。 可是王浩然不仅唱的很流畅更赋予了歌曲空灵美妙的意境，小男生雌雄莫辨的嗓音，把歌曲里的青春翻涌唱得纯净无瑕。 这歌可以循环播放，不像‘他明白"那么闹腾，吴东进校的时候还下意识跟着哼了几句，不过他已经忘了。 当李晓红和杨小幂来拜访吴东的时候，学校的广播站关闭了音乐！ 这就是吴东现在的地位。 —— 吴东刚说完，“叮叮叮”他的手机响了。 李晓红连忙示意他先接电话。 吴东点点头，“哎，柳书记。对我已经和李导谈完了，一会儿我就带她们去食堂。” “去什么食堂！我马上让招待所那边准备。”柳菲菲声音很大，大到李晓红和杨小幂都听见了。 “哦，好好，还是书记考虑周到，我一会儿就请她们过来。” 吴东前世没当过领导对于接待的流程完全不懂，这回他当上校长也才三个月。 吴东挂断电话，“惭愧惭愧，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学校有个招待所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一会儿我们书记、校长还有艺术系的主任都会过来作陪。 让您见笑了，我当上副校长还不到三个月，你们还是我作为副校长招待的第一批客人。” 李晓红微微一笑，“那倒是我们的荣幸了。其实，吃什么，在哪吃都不重要关键是和谁一起。 衡店那边您觉得是小事可确实帮了我们大忙。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吴总监来燕京必须联系我。” 杨小幂也笑嘻嘻的说道：“到时候，我陪着你逛遍所有景点，吃燕京烤鸭！” “哈哈哈，还是我先带李导演和你先看看我们的学校吧。” 吴东估计招待所还得准备一会儿，就带领着两人出了办公室在学校里闲逛…… 广播室的音量恢复了正常，起风了的歌声又飘荡起来。 “这是什么歌，从来没听过！”杨小幂扭头问吴东。 虽然有着身份地位的差距，但杨小幂一点也不拘束，就像和大哥哥聊天一样随意。 这就是杨小幂的能力，她放得开而且很自然，这让和她接触的人也感觉很舒服。 “歌名叫起风了，我作词作曲，我的徒弟王浩然唱的。”吴东很随意的说道。 “歌刚刚发布两天，在白度P3排行榜上能搜到。” ‘起风了"暂时排在第13位不太显眼，毕竟时间短而且没有宣传过，但是排行榜上的第13名对于一个无名歌手而言已经了不得了！说是一炮而红一点都不过份！ 吴东也不愿端着架子，总端着很累，现在学校里还能正常和他聊天的也就是柳菲菲，文建国，张敏，林平平，林竟这几个了，就连一贯大大咧咧的张薇薇和他说话也小心翼翼的。 一般情况吴东和李晓红并排走，杨小幂应该在李晓红那边，可是现在杨小幂靠着吴东这边。 小姑娘很快就拉近了和吴东的距离，自来熟或者叫会来事，她摇晃着吴东的胳膊，“东哥，哈哈，刚才我听见他们这么叫你，我以后也叫你东哥吧，这样更亲切！” “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你随意。”吴东并不在意，甚至有点欣喜。 “吴校长还是词曲创作者？”李晓红很诧异。 “作词比较多，编曲我都是和别人合作。”吴东谦虚了一下。 “噢”李晓红微微的点头，女导演对配乐也有一点兴趣，但是术业有专攻她没有过多评价。 普通人和不太熟悉的人说话都会有很多顾虑，怕别人误会，怕别人拒绝，怕别人对她有看法等等，杨小幂没有，她直接说道：“东哥，能不能给我写一首？” 这种行为放在别人身上就是不知进退，没有分寸把握。 但她不一样，杨小幂是小美女，美女冒失一点就是天真浪漫。 归根到底，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吴东记得杨小幂就一首‘爱的供养"还能听听。 他犹豫了一下，“演而优则唱，等你成了大明星，不论唱的怎么样大家都会觉得好听，而一个歌手想要靠唱歌成名可是很难的，你别把次序搞错了。”吴东劝诫她。 杨小幂撅着嘴巴，似乎有点生气。 “吴总监说的没错，好好演戏，像吴总监这样多才多艺需要有很高的天赋，你不行，就死了这条心吧。”李晓红教训杨小幂顺便捧了吴东一下。 …… 吃过午饭，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加了好友，李晓红和杨小幂继续了衡店的行程，虽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她们还是要去看一下。 车上三个随意的闲聊。 “李导，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刚刚被安排在学校的食堂吃饭，他们学校的师生对这个吴校长崇拜的简直五体投地啊。他不仅是编剧还是……” 杨小幂笑道：“我们都聊过了。他还作词，作曲，我刚刚想了一下那首西海情歌好像也是他词曲的！” “哦！那首歌我倒是挺喜欢的。”李晓红不会听起风了这种，但是对刀狼还是很喜欢的。 “哈哈哈，那你还知道什么？”司机黄师傅笑着问杨小幂。 “还有？？？”杨幂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了吧，他还是综艺大咖，可惜你们不大看地方台的综艺节目。 他还是综艺编导，自己也在那个他策划的相亲节目里当嘉宾； 学校的雷师傅还说他刚刚拍完一部电影，张一谋还过来帮他掌机了呢！” 说到综艺，杨小幂一脸崇拜，李晓红却觉得吴东太分散精力了。当听到张一谋的时候李晓红立刻态度大变，“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拍完！据说张一谋……说……还说……”后边一大串都是雷师傅搞的谣言汇编！ 杨小幂的情绪起起伏伏，“我怎么像听啊！” 李晓红呲笑一声，“全都是杜撰！太假了，小地方的人没什么见识，说不定张导只是路过拍摄现场过来看看，就被传成这样。”因为太离谱她直接把所有的信息都否定了。 李晓红嘱咐杨小幂，“虽然肯定没有他们吹的那么厉害，不过，这个吴校长肯定是个能人，有机会还是要搞好关系千万不能小看了。” “嘿嘿嘿，我觉得他们可不像吹牛啊……”黄师傅替吴东辩解。 艺校对燕京来的大导演非常客气连带着对这位司机也很尊重，后备箱里的土特产也有黄师傅的份这让他的嘴自然的歪向吴东。 —— 10月20号，周一下午六点半，金陵大酒店，梧桐厅 包厢里一共九个人。 吴东，张敏，徐黎，大吉大利，莫旗斌，刘倩，霍军和萧昂，中介公司另外两个女生已经不干了。莫旗斌他们被拘留的时候这两个本地女生立刻就递了辞职报告，倒是刘倩曾经去拘留所探望过莫经理。 饭菜还没上齐，众人就在闲聊。 “今天那个导演很有名吗？”张敏问道。 “拍过一些叫好不叫座的片子，和一些大牌合作过，你没看见中午吃饭的时候艺术系那几个老师谄媚的表情呢，搞的我不好意思了。”吴东随意说道。 “今天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我还看见她拉你的胳膊。”张敏说的也很随意。 “那个小姑娘叫杨小幂，第一次见，有点自来熟，哎其实就是一个小孩，才17还不懂男女之间的分寸。”吴东解释到。 “嗯，就你傻，现在的女生什么不懂，别说17岁，就是13，4岁就什么都懂了。”张敏小声说道。 吴东讪笑了一下没接茬，没法接，越描越黑。 张敏也没继续说什么，这里的都是吴东的弟妹和员工，她必须维护吴东的面子。 刘倩眼光不经意的扫过吴东和张敏，无声的叹息之后又是得意的一笑，第一次噢。 她过去从来就没见过老板，噢，在电视上见过，真人今天的第一次见，刚刚莫旗斌问她就是这么说的。 吴东在南街买了一栋楼里的六套房子既是等升值也是员工的福利房，条件不错房租还很低，他们都住在那里。 她微微一笑低头喝茶，这个中介公司很有意思，三个成年人看着都像混黑道的，两个新来的小伙子也是愣头青，她这唯一一个女的过去是楼凤。 她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了也都不在意，新风太小了，南街又是最繁华的地段总会碰上过去的老主顾，她已经不做了他们还来纠缠，被五个壮汉修理过这才清净下来。 她的过去老板不在意、同事不在乎，有时候她常常想要是早一点认识吴东人生会不会就完全不同了。 …… 徐黎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如梦如幻。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长得一般，也不聪明伶俐，在吴东前世记忆里她爱上了一个同村的小伙子两个人一起去燕京打工，男生搬砖她给人当保姆日子过的很清苦。 吴东偶尔听到的都是他们夫妻在燕京生活的多么幸福……；吴东也是孤身在外，报喜不报忧他还不懂吗，在工地搬砖给人当保姆能幸福就怪了，小品里演的都T是骗鬼的。 初中毕业，而且前面的九年在学校里过的并不开心，被霸凌到没有但是被老师和同学忽视的滋味也不好受。 16，7岁的女生待在家无所事事，正常的情况就是被染了黄毛的鬼火少年拐带跑。 她的表哥突然牛逼起来了，父母一商量反正也不会更差了，那还等啥啊！ 走你！！！ 她就被扔给表哥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还有大吉大利作伴，可是要下飞机了还是不免紧张，到了金陵没见到表哥吴东，却见到了另一个表哥张仲平。 人家在金陵读大学；她，前途一片渺茫！ 徐黎抬头看了一眼张敏，表嫂真漂亮，温柔、贤淑、待人亲热又什么都懂，带着他们在金陵，乌镇，西塘，同里，南浔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 表嫂总是未语先笑，说话温温柔柔的不像她过去认识的女同学一个个开口闭口都是“我*你妈的”。 听说表嫂让她到艺校学文秘她开始是不愿意的，校园生活实在没给她留下什么好的记忆；但这次不同了，她是吴东的表妹老师和同学老早就知道了，吴东一早就拜托过班主任照顾她。 老师和同学们一定要让她当班长，虽然她坚决的推辞了，但是她还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众星捧月。 如果学校都是这样的，她愿意一直读到死也不毕业！ …… 大吉大利其实连吴东这个堂哥什么样都忘记了，不过能出来闯闯总是好的。 两个18岁的小伙子到了新风日子很是潇洒。 莫旗滨前世那是小溪桥庄主，大流氓！霍军和萧昂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新的中介公司还在装修，这仨人就整日带着大吉大利在南街晃荡，无人敢惹！ 堂哥和莫经理、霍哥、萧哥一比好柔弱，但是堂哥在场的时候三个哥哥都把手夹在膝盖中间，身子前倾听他说话，脸上的表情用他们有限的词汇只能想到那叫“讨好！” 菜上齐了。 吴东端起酒杯，众人全都表情严肃。 “哈哈，大家都别搞的这么严肃，好像咱们吃的是散伙饭一样！” 众人一阵哄笑。 吴东冲着莫旗斌、刘倩，霍军和萧昂他们一比“来！不管咱们过去是干什么的，不管咱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今天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霍军和萧昂一仰头把酒干掉了。 吴东苦笑一声，“满上，重来我还没说完呢。” 两个二货嘿嘿一笑，故意的，这T是茅台啊。 “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咱们有福同享！” “有难……”霍军和萧昂又要接茬被刘倩严肃的眼神给制止了，这位现在是他们的大姐。 吴东笑笑，“跟着我，听我的就只有福没有难。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