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回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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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贺意坐在餐桌前,眼皮子困得几乎睁不开。 凯叔将新做好的三明治递了过去,“小先生,鲜虾三明治,要吃吗?” 贺意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虾仁,味觉和饿意总算缓慢复苏,慢吞吞地接过吃了起来,只不过眼皮子还是有向下耷拉的迹象。 凯叔瞧见贺意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小先生昨晚偷摸摸做什么了?怎么困成这样?黑眼圈都要有了。” 对面的傅越明听见这话,眉心微微一蹙,“熬夜了?” 贺意假装没听懂,埋头狠狠咬了一口。 确实是熬夜了。 自从上回和傅越明谈论过‘眼睛"问题后,贺意就觉得自己敛财计划迫在眉睫。 和黎于安的合作还在缓慢推近中,暂时没有收效,那么能赚钱的还是他之前想好的游戏小项目。 贺意昨晚写游戏脚本到凌晨四点,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结果早起的探长就守在他的脑袋边上嗷呜叫唤,还时不时用小肉爪拍拍他的脸颊——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是自己不睡觉,也不想让主人睡觉而已。 贺意被探长的调皮固执劲弄得没办法,只好强制性地起床开门,然后就被同时间段起床的傅越明喊下楼了 贺意吃完一块三明治,又喝了小半杯豆浆润润喉,大概是胃里回了暖,困乏的精神终于归拢了一丝清明。 凯叔看了一眼时间,问道,“小先生,还要再上去睡个回笼觉吗?” 同步吃完早餐的傅越明拿湿餐巾擦了擦手,淡声阻止,“刚吃完早餐,不能直接躺回去睡觉,对身体不好。” “……” 贺意哼哼没说话。 总觉得傅越明好像有意无意在管着他。 至少,在喝酒这件事上特别明显,那万恶的“一点点”酒液! 凯叔笑笑,提起一事,“我正想着说,如果小先生不困的话可以稍微收拾一下,我让司机老傅带着去见舒女士?” 贺意听见最后几字,看向凯叔。 “上周五我就接到贺小姐打来的电话了,只不过周末多了个庆功宴,所以我才没及时提起,她们说新家安顿好了。”凯叔说着,还特意看了傅越明一眼。 “如果小先生要去,随时可以过去玩。” 新家? 贺意眸光微亮。 原主的这层身份摆在这里,他又需要时刻伪装,有些体力活都不方便出面帮忙,好在有凯叔帮忙照看着。 “去。” 贺意言简意赅。 他知道舒婉前二十多年都活在等待儿子的煎熬中,如今既然能破开贺家的束缚,他替原主能多去陪陪亲人也是好的。 傅越明听见贺意的决定,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林众,我记得今天下午的电话会议移到明天了?” “……” 刚塞下最后一口荷包蛋的林众愣了两秒,含糊,“傅、傅总?” 什么时候把电话会议移了? 他怎么不记得啊? 傅越明依旧淡定,“不是吗?” 林众余光瞥见斜对面的贺意,突然顿悟,他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是,是移到明天了,傅总,你今天没有行程安排,可以休息。” 傅越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视线在层层叠叠的模糊光影中努力找准贺意的位置。 贺意对上傅越明投来的目光,困意犹存的脑子慢半拍,“我、我吃饱了。” “……” 傅越明目光一顿。 目睹全程的凯叔哪里会看不懂自家二少的真实念头,赶紧助攻,“小先生,既然二少今天休息,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我记得舒女士之前提过想见见二少。” 毕竟是小儿子名义上的伴侣,舒婉这位当妈的,总要想着亲自见过才放心。 贺意也想起这事。 上次在白杨胡同口,他就有过邀请傅越明的念头,但是想起那巷子内的卫生条件和老房子的简陋布局—— 既怕豪门矜贵的傅越明不适应,也怕吓到毫无准备的舒婉和贺愿,所以只好作罢。 不过,这回也许可以试试? 毕竟新房子是凯叔出面帮忙找的,估计中间少不了傅越明的点头,借着‘感谢"的名义让双方见见面,最重要的目的是叫舒婉彻底安心。 贺意长时间沉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没有。 凯叔看见傅越明逐渐变淡的神色,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先生?” “嗯。” 贺意回神看向傅越明,打定主意的他故作小心翼翼地试图邀请,“二哥,你去……” 最后一个‘吗"字还没出口,傅越明就干脆利落地给了回答,“去。” “……” 贺意被这回答速度惊了两秒,总觉得他的语气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只是没等深究细想,对面的傅越明就再平静不过起身。 “我上楼换件衣服再出门。” 傅越明的目光避开贺意的方向,闷咳一声,“凯叔。” 凯叔看破不说破,扶着他领路上楼。 贺意看着两人上楼,又看了看斜对角还坐着的助理。 通过‘会议"一事觉察出特别的林众,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先生,你要不也上楼把睡衣换了?待会儿好出门?” “……” 贺意低回视线,盯着前两天为了‘符合人设"特意挑的小熊睡衣,难得羞耻得红了红耳根子,一声不吭地也起身上去了。 … 二楼主卧。 凯叔看着衣帽间里排列整齐的衣服,“二少,你今天想穿哪件出门?” 虽然傅越明双眼不方便,但在穿着上从不敷衍,他记着以往大多数亲自挑选的衣服款式,每回都只需要告诉凯叔帮着找出来。 “……” 往常傅越明在衣服的决定上向来迅速,但今天竟犹豫了半天也没个决定。 凯叔疑惑,“二少?” 傅越明倚靠在门边,眉眼间少有地浮动一丝纠结,不确定但慎重,“凯叔,这算不算见家长?” 虽然他和贺意只裹一层简单的‘联姻"外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关系,但即将见到的是对方的亲生母亲,那在穿着上是不是要更注意一点儿? 至少,别让舒婉误会他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作为过来人的凯叔惊讶轻笑,藏着点调侃,“那得看二少是怎么想的?” 傅越明问,“什么意思?” 凯叔直言不讳,“要是你和之前一样,只是把小先生当成是无所谓的联姻对象,那大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毕竟在绝大多数外人的眼中,这对‘痴傻配着眼盲"的联姻关系,总归是贺意得依附着傅越明过活。 凯叔冷漠的言论一转,多了点自家人的笑意,“但二少要是把小先生当成‘伴侣"看待,那这第一次和家长见面,自然不能随便对待。” “这不仅是在穿着上,就连上门的礼数物品都要跟着备齐了。” “……” 伴侣? 傅越明默念着这个曾经离他很遥远的词汇,回话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口是心非,“没到那种程度。” 贺意在不经意间给予的温暖和鼓舞,是给了他心房一丝柔软,但也仅此而已。 在双眼的视力恢复之前、在对付完傅冠成等人之前,傅越明暂时没打算考虑其他方面的感情延伸。 凯叔听见这声意料之外的冷静回答,眉心微蹙,但没再刨根问底下去。 他透过门缝瞧见小客厅外已经乖乖换好衣服的贺意,故意提醒,“小先生今天穿了水蓝色的休闲装,看着很清亮。” 傅越明沉默几秒,做出了选择。 … 小客厅里,贺意蹲在正在拿逗猫棒和探长闹着玩。 边上的主卧响起脚步动静,贺意余光瞥见傅越明的衣服颜色后,又忍不住抬高视线多看了两眼—— 傅越明穿了一件冰丝垂感的傅衫,越发显示出优越的肩宽,暗蓝色的面料偶尔折射出一丝光泽,映照着他相差无几的瞳色。 明明是简单的设计,但在他的身上穿出了奢侈品牌最该有的迷人贵气。 傅越明在模糊一片的光影中,努力找准了蹲在地上的那团身影,“贺意?” 贺意在心底暗自欣赏了一番,起身说得简单,“二哥,好看。” 说来也巧,两人穿着同色系的衣服,只不过一浅一深,在气质上有了明显的区分。 凑到跟前的身影总算在视野里描绘出了一点模糊轮廓,虽然看不清晰,但这点改变足以让傅越明心情大好,“走吧。” 贺意将逗猫棒上丢给眼巴巴的探长,“乖,看家。” 助理林众留在别墅不出门,他倒不用担心探长会遭遇坏人的恶意伤害。 探长回应,“喵~” 傅越明无声笑了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觉得每天听着一人一猫的跨物种对话,也是一件趣事。 … 舒婉和贺愿母女搬的新家区域叫望江新墅,和傅氏庄园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 这片别墅区建成的时间早了,原本住在这里的有钱人要么搬家,要么闲置,倒是很少有往外出租的。 好在物业常年管理得很用心,小区绿化环境好,安保设置也不错。 凯叔看着第一次来这儿好奇观望的贺意,笑问,“小先生,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贺意一个字表明满意,“好。” 比起之前又远又偏的白杨胡同,贺愿她们同等的价格搬到这里,多少是有点小捡漏了。 凯叔听见他的满意回答,暗戳戳地瞥了傅越明一眼,后者没说话,只不过眉眼间隐隐透出一抹悦意。 其实,他们没告诉贺意和舒家母女的是—— 这套别墅是傅越明的资产之一,不过长年空置着没住人。 前阵子听凯叔提起了舒婉母女的情况,傅越明思索片刻后,就嘱咐凯叔联合中介拿这套现成的空房去帮忙。 至于那每月定期打到账户上的租金,傅越明不在意这点闲钱,只叫凯叔帮忙在银行卡上存好,以后要么归还给舒婉和贺愿这对母女,要么就送给贺意当零花钱。 车子很快就在固定的别墅门口停下。 傅越明和贺意一左一右地下了车,紧随其后的凯叔推开外围的栅栏门,“二少,小先生,就是这里了。” 一行人走到主屋的防盗门前。 凯叔按了按门铃,但是里面半天没人响应。 傅越明蹙眉,“没人在?” “来之前发给舒女士的微信消息也没回。”凯叔蹙眉,又慎重说,“二少,前段时间舒女士倒是和我说过电子门的密码。” 也是为了他方便带贺意回来。 贺意想起那日在胡同口看见的危险情况,只说,“凯叔,开门。” 傅越明同意颔首,“开吧。” 他本就是这幢别墅真正的持有人,贺意又是现任房主的亲儿子,且不说这两点,他们来这儿又不是做坏事的,没什么可顾忌。 凯叔连忙输入电子密码,是贺愿和贺意的生日日期,01120616。 电子防盗门应声而开。 别墅内,一股浓郁的烟酒混杂的气味迎面扑来,让人难以适应。 “……” “……” 贺意和傅越明不约而同地凝起了眉头,心下都觉得不对劲—— 舒婉和贺愿住在一块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 搬家时来过一回的凯叔同样诧异,“这是走错了?” 母女两人向来是爱干净的。 之前那样破旧的老房子都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何况是这样的别墅好屋?更不可能糟蹋了才对啊! 傅越明直言,“密码都是对的,怎么可能走错?进去看看吧。” 余音未落,从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的贺意抢先推门而入,走进去一探究竟—— 宽敞的客厅地面上堆满了果壳和食物残渣,细看时还有不少烟头和满地乱洒的烟蒂,横七竖八的酒瓶倒在茶几上。 此刻,沙发上正昏睡着三个外貌普通的年轻男人,看着姿态和神色就知道是彻底喝酒而宿醉的酒鬼。 虽然傅越明还看不清楚,但光凭气味就已经能想象到屋子内的混乱。 “……” 这是怎么回事? 舒婉和贺愿母女搬进来还不到半个月吧?这三个人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凯叔将看到的情况和傅越明说了个大概,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二少,舒女士上周五还期待小先生回来住呢,这不到一周,她不可能瞒着我们私自转租啊。” 是根本不可能! 连违规涨价的老房子都执意坚守着等儿子回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打招呼就转租给别人? 贺意察觉出异样,径直走了过去。 凯叔一惊,“小先生?” 话音刚落,贺意直接拿起一杯空酒瓶,特别故意地砸了下去。 ——哐当! 巨大的碎裂声吓得酣睡中的黑衣男人骤然惊醒,他一个不慎直接翻身摔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艹,那个傻逼?看老子不打死你!” 黑衣男人的小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粗鲁的咒骂就已经破口而出了。 傅越明眸色微变,他生怕贺意受到伤害,一时间也不管环境如何陌生,干脆凭着混乱的光影和直觉就走了过去。 “贺意,过来,我来解决。” 凯叔见此,连忙跟上,“二少,小心。” 黑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跌坐回沙发上,他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贺意等人,口吻嚣张,“你们谁啊?” “你……” 贺意的质问还没出口,贴着后颈的衣领就被人准确一拽,他整个人防备不及时,后跌两步撞进了傅越明的怀里。 “嗯?” 短促的语气词冒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抓住小猫的傅越明松开衣领,略带傅茧的指腹轻巧捏了捏贺意的后颈,“听话,别闹。” 贺意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哼唧一声不说话了。 黑衣男子看见两人的暧昧举止,面露恶心,“问你们话呢?随随便便闯进我家做什么?” 傅越明冷笑,“你家?” 黑衣男子大言不惭,“怎么?这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啊?” 知晓内情的凯叔蹙眉,开口直问,“这位先生,现在的租户主应该是舒婉女士,请问你是谁?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 黑衣男子听见‘舒婉"这个名字,脸上的理直气壮少了些。 他看着还在醉酒发昏中的两个朋友,重新打量起贺意和傅越明这两张陌生脸孔,渐渐地,他被醉意攻占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你就是贺意啊?” “啧啧,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家人啊?” 黑衣男子放下瞳孔深处的那点紧张,重新对着贺意嚣张放肆起来,“我啊,是你亲表哥。” “……” 贺意听见这声称呼,默不作声。 表哥? 原主印象中的表哥只有秦以舜一人,这人算哪门子的表哥? “哦,差点忘了,听说你从小就是个傻子?” 黑衣男子见贺意不说话,又打量着边上的傅越明和凯叔,嘀咕,“那位是眼睛看不见啊?怎么还带着一个老头子?” 散漫的语气里不含一丝尊重,惹得傅越明眼色更沉。 “就这么说吧,这房子现在是我住着,我说了算。” 黑衣男子摆起‘房子主人"的威风,朝二楼看了看,“贺意,你妈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吧?” “你们先随便找地方坐着等,别杵在我和我朋友跟前吵吵闹闹的,扰人清梦!” 傅越明和贺意不约而同地变了眼色—— 前者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如此赶客,而后者纯粹只是想揍这张傻逼嘴脸。 气氛隐约冻结之际,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从门外传了回来。 “阿婉,咱们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要我说了,你家小愿是个没什么用的女孩,年纪到了早点嫁人换彩礼就是了,那个小意又有他爷爷照顾着不愁吃、不愁穿的。” “我们家有成这个年纪,正是创业的好时候,你这个做小姑姑的不帮他,说不过去吧?” “你看这房子那么大,就你们母女两人住得也太浪费了,还不如让给我们家有成创业娶媳妇!” 一句比一句更厚脸皮。 很快地,又一道熟悉的声线传了过来,是舒婉,“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愿的婚事大事由不得你胡说!” “你们临时找不到房子,硬想要住个几天就算了,时间长了那绝对不行……” 虚掩的房门再度打开。 站在门外的舒婉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内的小儿子,顿时一愣,“小意,高管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舒婉像是刚刚从菜市场回来,提着大袋小袋的新鲜食材。 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眼珠子乌溜溜地转悠着,脸上还很明显地浮动着不满。 “舒女士,发你微信没回,我们就直接来了。”凯叔总算见到了熟人,张口就替傅越明和贺意发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算克制的语气中带着明确提醒,“小先生今天高高兴兴来找你,二少也抽空陪着,可这房子弄得乌烟瘴气的,还多了几个来历不明的人?” 那名中年妇女顿时不肯了,“哎!什么叫做来历不明的人?我说你这位大哥,不知道情况别瞎讲话!我们那可是最亲的亲戚!” “我是她亲嫂子,在你后面站着的那个帅小伙儿,可是她亲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在自家房子里吃喝拉撒,关你什么事?” 这如出一辙的口癖,鸠占鹊巢,还觉得自己格外占理? 大致猜出缘由的贺意忍无可忍,怒视而去,“你闭嘴!” 中年妇女被他眼神中迸发的凶意吓了一跳,结巴了两下不说话了。 边上的舒婉跟着慌了神,她连忙将买来的食材丢放在地上,靠近安抚,“小意,你别生气,你听妈妈解释。” 傅越明默不作声,这回任由贺意发泄不开心。 说实在话,他原本就看不清晰周围的情况,听着这莫名其妙的局面就感到无比厌烦。 还是作为老一辈的凯叔有些经验,一针见血,“舒女士,当断则断,你和小先生好不容易从贺家那种局面挣脱出来,现在又想要被其他东西捆绑住吗?” 舒婉心脏骤缩,“怎么可能?!是他们母子死皮赖脸凑上来的!” 中年妇女不敢对着傅越明等陌生面孔叫嚣,一听到舒婉这句心里话,就像是找到了发作理由。 “舒婉,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舒婉没再委婉,只是声线里还带着一丝不常强硬的颤抖,“是,嫂子,我本来就要说清楚!” 她深呼吸了一口,亲自撕开了那层早已经不复存在的亲戚面子—— 这两人确实是她名义上的嫂子和侄子,叫陈玉音和舒有成,至于还躺在沙发上昏睡的两人,是后者昨晚才带来的狐朋狗友。 当年,舒婉的家境过于普通,农村出身的父母更是偏心大儿子到了极端。 她是凭自己的努力在帝京闯荡、扎根,然后才有缘邂逅了丈夫贺如烨。 贺如烨意外去世后,悲痛欲绝的舒婉曾试图联系过娘家人,但她的父母在那个时候都已经离世多年,亲人里面只剩下大哥大嫂。 得知她近况的陈玉音在第一时间就翻脸不认人、挂了电话,还三令五申不允许丈夫偷偷帮助舒婉这位亲妹妹。 从那之后,看着温婉,但实际要强的舒婉就再没有联系过对方。 直到三年前,陈玉音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突然找上门—— 舒婉的兄长在工地上意外受伤,治疗了两周后还是去世了,赔偿到手的五十万钱款很快就被他们的儿子舒有成挥霍一空,甚至还倒欠下了一笔赌债。 向来只会耍横的陈玉音没有办法,厚着脸皮想办法找上了舒婉。 舒婉当年读书、闯荡,唯一支持的家人就是已经去世的兄长,心怀感激的她念在是兄长妻儿的份上,瞒着女儿偷偷给予过一点儿积蓄帮助。 那时母女还住在白杨胡同,那生活条件看着很一般,拿到钱的陈玉音生怕她反悔,溜得比谁都快。 半个月前,舒婉和女儿一起搬了家,临走前特意给关系要好的邻居留了新家 新家最先等来的不是小儿子贺意,居然会是这对厚着脸皮的母子! 三天前,贺愿前脚因为绘画比赛带队去了外省,这对母子后脚就拿着邻居给的 陈余音和舒有成看见这别墅就走不动道了,认定这对母女的手头有了闲钱! 在明知道舒婉抗拒的情况下,他们还就这么一哭二闹地赖了进来,而且怎么赶都赶不走! 左右才住了两天,舒有成贸然地摆出了‘主人翁"的身份邀请了他的狐朋狗友,昨晚又喝又闹地吵了一个通宵。 今天这一大早的,陈余音又为了给足儿子面子,强行拉着舒婉去菜市场买菜,尽挑最好的拿,但一到付钱的关键时刻就装傻充愣。 不仅如此,从菜市场回来的这一路上,陈余音还在不断给舒婉洗脑—— 说来说去,就是希望舒婉看在这‘舒家最后命根子"的份上,好好帮衬一把舒有成,说到最后还打起了这套别墅的歪主意! 舒婉内心烦不胜烦,就差要撕破脸皮了—— 这母子两人就是那点微傅的亲戚关系,脸皮要多厚就有多厚!简直是最肥最脏的吸血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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