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皇宫里的小娇娇（51）

第91章皇宫里的小娇娇（51） 她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羸弱身躯。 面色白得吓人，漂亮的双眼闭阖着，唇瓣也失了血色，有些干裂。 左胸缠着绷带，在枕头的帮助下微微侧躺着，避免压到伤口。 进来时急切的心情此刻微微下落—— 她缓缓走向他，在他身前蹲下。 双臂交叠撑在他脸侧床榻上，留出了足够距离，仔细描摹他的五官。 病容憔悴，好像也有些瘦了…… 鬼使神差地一根根数起他的睫毛。 察觉时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似的猛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阮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将他一把推开，一声压抑的闷哼，她又连忙把人扶住，“你没事吧？！” 容衍只是笑，慢慢坐起身，眼底藏着的是孤注一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还是说是愧疚？” “既然这些都是愧疚和感恩，那这个呢？” 嗓音是强撑着的喜悦，她没有听出来。 “这也是愧疚和感恩吗？” 声音喑哑的厉害，像是难以出口。 她招架不住，匆忙避开他的视线，就要离开。 睫羽轻颤，意识沉浮间熟悉的馨香萦绕鼻间，他缓缓睁开眼，思绪还有些凝滞。 容衍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含着莫名的情愫。 天色黑的厉害，月光浅浅。 长久的沉默，他微微弯了弯眸，“好。” 容衍抓住她另一条手臂，指尖拨开她的衣袖，露出里面藏着的编织手链。 表面上是对他生气，其实她真正气的是自己。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身后，容衍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温软触感。 “回来啦。” “……我去找太医。” “为我留下，只是因为感恩吗？” 就着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儿，一声压抑的轻咳敲击她的鼓膜，她忍不住回头，重新在他身前蹲下。 她抿了抿唇，反问道，“不然呢？” 桌前亓官曜静静端坐着，不知坐了多久。 阮软进来的时候帐内没有点灯。 手腕上突然传来冰凉触感，力道不大，她的脚步却被绊住了。 犹豫着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醒啦！” 起身朝着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 此刻他竟是笑着的，眸底情绪晦暗。 “你究竟想干什么？！” 长指微收，更加贴近她的皮肉。 “娇娇，我不同意。” 一根长指抵在她唇瓣前，阻止了她下面的话。 腕上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指腹轻触。 阮软惊喜的凑上前，却还是不敢碰他。 他没有动—— “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到此……” 胸前的绷带见了红，她松开手。 “别走。” 连他唇上的干燥也清晰可感。 唇前贴上两片温凉，呼吸却是灼热。 绵软的声线不带一丝攻击力，话语中的内容却不是这样。 她讨厌自己的行为，不想再纠缠下去。 …… 他牵起她的双手，一根冰凉异物被塞进她的手心，在他的力道下缓缓握紧。 他勾唇一笑，勾魂夺魄又带着点绝望靡丽。 “或者，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