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河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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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女孩儿意外地对师姐道了声谢,她蹲在门口的台阶上,师姐也蹲在她身边,手里举着一柄巨大的黑色遮阳伞。 “不客气。”师姐笑了笑,“说起来,你真的是吸血鬼吗?” 女孩儿坏笑着抬头看向宋以沐。 “你觉得呢?” 女孩儿胸口的血迹已经干透,凹陷的伤口也已经复原——在她生喝掉两袋血袋之后。 不远处的救护车里,男人躺在担架上,他身边有一块巴掌大的黄色木头,烧掉了半截,燃烧的木炭飘着白烟。 看样子这种烟雾能有效缓解他此刻的精神问题。 被男人留了一条活口的人形怪物现在被塞住嘴巴,关进一只铁笼子里面。 我朝着那笼子走近。 它看不见,但可以听见,对我的接近,做出了明显的反应。 “听村民说,房子里就住着两个人,母女,老的已经死了,留下这个年轻一点的。”一名“交通事故”的人员说道。 “他叫什么?” “魏平。” 听到这个名字,笼子里的人明显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他嘴里呜呜地发出低吟,身体不断地颤抖。 “魏平?”我再次叫他的名字,却没想到这一次,得到的反应更加强烈! 魏平低吼了一声,但由于嘴巴被塞住,到了嘴边只变成呜咽声。 与此同时,身处笼子周围十米范围内的人员,精神阈值再次下降了一个层级。 我身边的人员猛地捂着脑袋后退,然后跪在了地上。 “退后!退后!”待命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粗暴地将我们拉到身后。 “我没事。”我说道,随即低头看向胸口的水晶。 从刚才就注意到了。 似乎我的精神阈值,并未受到影响,但反胃的感觉依旧存在。 我眨了眨眼,没有声张。 笼子里面的家伙不断挣扎,声浪伴随着精神上的压迫,使周围众人难以接近,最终,还是将笼子通上电,才让那家伙再次沉睡。 “没事吧?”师姐带着女孩儿走上前来,俩人在巨大的黑伞下面,但女孩状态明显不佳。 “我没事。”说着,我将外套的拉链拉好,遮住自己的脖颈。 “我先送她回去。” “这你男朋友?”姑娘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眼睛盯着我,闪烁着诡异的光。 “啊……是啊。”师姐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哼,男人。”女孩略带凶光地看着我,随后对师姐说,“小宋啊,你不如跟着老娘,成为我的后宫,我保你……” (?)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忽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十分娴熟地一手掐住女孩儿的耳朵,另一手接过遮阳伞,把她带走了。 只之前在车里打盹儿的青年。 “不好意思,给二位添麻烦了。” “啊……没事没事。”师姐无奈地说道。 目送着两人远去。 “你再扯皮,我可就把你以前上街强抢民女的事情告诉师父了。” “我艹你个死尸!你敢告诉师父我跟你没完!” “……” “你不会真说吧!不会吧!不会吧!”远处传来女孩儿哀嚎的声音。 师姐吞了吞口水,显得有些错愕。 “你不会在考虑吧,不会吧,不会吧!” “呃。滚。”师姐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她还得去搞些善后工作。 工程队开始忙活起来了。 由于联系不到魏家更多的亲戚,我们决定将魏家的宅子推掉,将宅基地清理干净,以免以后再发生祸患。 拆除的过程就没有再向村民隐瞒了,在几乎全村人的注视下,这里唯一一座老宅也轰然倒地,“交通事故”将那几块有着诡异痕迹的墙板收好,其余的就全送去处理了。 几个小时之后,魏家宅邸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交通事故”,已经带着收集到的东西,返回了基地。 “诶……累死我了。” 师姐半拉身子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刷着手机。 “收尾工作你去帮我干了吧。”她说道,实际上我正在做。 我坐在桌子前,不停有各个人员将保密工作、记忆清除工作的内容发送到我的电脑上。 “专员的工作也挺琐碎的嘛。” “那当然。”师姐翻了个身,“有你学的呢。” 我坐在电脑桌面前不停接收各处传来的信息,大概有一两个小时,而就在我准备站起身来伸个懒腰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 有人跑了过去,然后急促地敲着我们的房门。 “宋专员!宋专员!”外面人的声音十分焦急。 我心中有些疑惑,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一名应急人员。 他气儿都没喘匀,就说道:“邵建……邵建在河上!” “什么邵建,他怎么了?你说清楚。”我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他咽下嘴里的唾沫,盯着我说道:“邵建坐着木筏,正在朝着龙河上游移动!” 听到这个消息,师姐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了过来。 越野车在河堤上疾驰。 “负责看管邵建的人呢?” “邵建借口去镇上买东西,结果带着几个人在村子里面绕来绕去,最后给他们绕丢了。”有人解释道,“再找到邵建的时候,听人说他已经坐在木筏上往上游去了。” “司机师傅,在快一点。”师姐催促道。 终于,在我们紧赶慢赶之下,终于看见了河面上那摇摆不定的木筏。 “他怎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师姐疑惑地盯着河面,河水并不平静,反倒有些湍急,而邵建站在木筏上,并没有撑船,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拽着他往上游走去。 车里的人接了个电话。 “宋专员,快艇马上就到了,要不要先把邵建控制住?” 师姐眨了眨眼,又盯着河面,思考了片刻。 “不。” “嗯?”那人有些疑惑。 “让快艇跟着邵建,待命,将所有应急小组调往现场。” 师姐看向河面的眼神愈发凌厉,而我也似乎意识到了师姐的意图。 河流在前方拐了个弯,拐过去之后,就看见龙河镇的一座不大不小的桥,桥底下河岸两边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杂草,这里正是我们之前到过的地方。 河堤也在这里消失,上次来见到的钓鱼人也没有出现,桥上没有车、没有行人,除了河面上孤零零漂动着的木筏,什么也没有。 司机忽然减速,将车停下。 我们看向前方,远处飘来一团浓密的白雾。 “这是那天……”师姐喃喃道,这是那天在长白山发生的一模一样的事情。 “不能再往前开了。”司机说道,他随即将车停下。 “前面全是滩涂地,车开不过去。” 开不过去,那就步行前进。 众人下了车,与随后赶到的应急部队汇合。 这时候,无线电中也传出声音。 “专员,我们跟丢了。” 邵建和他的木筏在河面上消失了,快艇无论是在更远还是更后面的地方,都找不到他。 士兵头盔上的探照灯穿透层层浓雾,让我们在迷雾中勉强看见彼此。 “宋专员。”红箭的领队走上前来,“我们打头阵。” 我们让开一条路,让红箭的士兵先行通过。 “走吧,我保护你俩。”黄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头顶的灯晃着我们的眼睛。 “谢谢,但是,能别晃我们吗?”师姐伸手挡在自己眼前。 “哦,不好意思。”黄冠立刻把头灯移开,乐呵地看着我俩。 他拿着枪,迈入了前方的滩涂地,我和师姐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滩涂地很不好走,到处都是潮湿的泥巴,稍微用力踩上去,就会有河水从泥沙下面渗出来。 师姐皱皱眉,也没有多想,大步趟了进去。 先头的红箭部队走在前面,他们走很快,很快就看不见他们的头灯了,不过黄冠肩头的对讲机不时传出的讯号倒也能让我们安心。 我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后续支援来的盲网士兵,以及交通事故的部分人员。 “快艇暂时在河面待命,雾太浓,我们有搁浅的可能,暂时不向前移动了。” 雾气越来越浓,空气湿度已经饱和,湿润的空气沾在我们的衣服上,我们的体表温度下降的很快。 师姐走在我和黄冠中间,她向后面伸出手,我拉着他,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脚边盛开的“龙爪”,也就是彼岸花,越来越多,很快就没了下脚的地方,我们只能踩在那些红色的鲜艳花瓣上,缓慢地向前行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黄冠肩头的对讲机忽然没了声音,不是红箭没有通讯,而是对讲机直接静音了,连其上的灯管也熄灭了。 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周围有电磁波存在,对讲机就会亮起。 那就是说,电磁波消失了。 黄冠急忙将对讲机拿下来,放在嘴边呼叫红箭。 没有回应。 “不是……”黄冠疑惑地看着对讲机,“这没可能坏啊。” 情况有些不对。 众人看向宋以沐。 师姐转身看向我们来时的方向,那边放眼看去,也被浓雾覆盖,回去也有风险,不如—— “继续向前吧。”师姐看了看黄冠,后者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气氛愈发诡异。 “精神阈值开始下降了。”后排队伍中有人说了一句,所有人低头查看,我也偷偷瞄了一眼,我胸前的水晶仍旧是白色的,没有变化。 “这就是帝熵说的吗?什么坚定的思想……”我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还前进吗?”有人问道。 师姐看着手里橙色的水晶,也拿不定主意了。 一道凄惨的叫声打破了纠结。 “呼叫增援!呼叫增援!我们遭遇……”黄冠肩上的对讲机传出惨烈的叫声,伴随着枪声戛然而止。 已经不能纠结了。 众人加快速度,向前方赶去。 我心念一动,将骨笛召唤过来,拿在手里,有了骨笛在场,周围精神阈值得到了缓解。 但是越走,那种头晕反胃的感觉就越发明显,师姐攥着我的手,很使劲。 “快看!前面雾散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瞬间抬起头来,的确,已经能穿过浓雾看到若隐若现的蓝天了。 黄冠冲在最前面,他的身体素质异常恐怖,端着沉重的步枪,仍旧健步如飞,而我和师姐在泥泞的滩涂里面走了快一个小时,早已精疲力尽了。 “我艹。” 黄冠跑出了浓雾,但立刻愣在了原地,抬起头,呆滞地看着天空。 确切来说,并不是看着天空。 而是一扇大门,这扇大门有多大呢? 一颗星球那么大。 ------------------------------------- 一扇因为过于巨大,边缘模糊到看不清的灰色大门,出现在眼前。 那东西,悬在地球之上,就好像月球来到手指可触及的地方一样,那大门就在那里。 四四方方,无边无际,两条铁链,实际上可能比地球上所有山脉连接起来都要长的铁链,连接着石头大门的对角线,而中心点,有一个可能比澳大利亚还要大的巨锁,将大门牢牢锁住。 而身处地面的景象也十分异常。 周围的城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连绵的低矮山脉。 山脉是红色的,看上去如同深红领域一样,但仔细看,那漫山遍野的红色,都是灿烂盛开的彼岸花。 浓雾彻底散去了,所有人看见这景象,都被镇住了,这不仅是视觉上的震撼,更是一种精神上。 我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敬畏。 如果远古的人类也曾见过这般景象,那我们会自然对那扇大门产生永恒的敬畏。 “这是哪儿?”有人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知道。” “那t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地球,我从来没见过这个!” “该死的我们在哪儿?!” 士兵们议论着,骂着,只有黄冠,低下头来,收敛脸上的表情,继续向前走去。 河流在此消失成一条细细的溪流,邵建的木筏搁浅在岸边,顺着溪流消失的方向,我们终于找到了邵建,他跪在彼岸花海中,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脑袋低垂着,像是在祈祷。 “邵建!” 黄冠喊了一声,向前跑去,然后随即噗通一下栽倒在花海中。 我们急忙上去,发现绊倒黄冠的东西,是一只埋葬在红色花瓣中的红箭士兵的制式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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