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寄存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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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项目100及其衍生物的补充 项目100目前存在衍生物项目100-1,昵称为豆豆。 通过豆豆的脑机交互功能,我得以进入名为“地球2537”的数字生命世界,在数字生命世界中,我结识了一位自称为“云落”的虚拟生命。 云落,外表是一位身高170c左右,年龄在20-25岁的年轻女性,通常身着一件蓝色长裙,后续专员如果进入地球2537,应该很好分辨。我可以看见云落,是云落自己的选择,也就是说,她在地球2537中,占有一定权限。 从我个人的视角,我当时对云落颇有好感,猜测这种好感是基于云落在数字生命世界中的权限。 自从基地将我调离a区,将项目100的相关后续研究交付程广专员起,云落对我的影响也逐渐减弱。 我认为这是一种概念感染现象,我在数字生命世界,被云落施加了概念感染因素,这导致我在潜意识中对她产生好感,但或许因我自身家庭因素,这种影响并不明显。 虽然尚未查明,云落为何能在虚拟世界对现实存在的个体施加概念感染,但我会草拟一份提请,申请将云落作为项目100-2控制。 通过后续的交谈和研究,我得知,云落曾经是平行宇宙中地球的领导人,地球2537在进行到现代化迭代后已经摒弃了地区政权划分,她的地球形成了整体政权。 在地球2537脱离太阳系后的200年,发生了内部政治动乱,云落为整体安全考量,主动放弃权限,退出政权中心,但在政治斗争结束后,遭遇恐怖行动迫害,随后自愿被流放,远离生存区域。 这些信息是真实的,我可以担保。 她曾请求我为她找回本属于她的权限。 请原谅我文体的不规矩,抱歉,我想说些心里话。 在很长一段的研究时间里,我共情于云落的遭遇,毕竟在成为基地的一份子之前,我的科研事业遭受过极大的挫折。她请求我为她找回权限,我照做了,尽管有一定概念感染的影响在,但还是我出于主动。 在这个过程中,豆豆曾多次阻挠我们,云落出于基地的安全考虑,最终选择放弃。 恰好此时我申请调离a区岗位,停止了对项目100的研究。 云落对我施加的概念感染逐渐消退,我对我们经历的事情也很快淡忘了。 可能在地球2537中,陷得越深,忘得就越干净,但我现在只想彻底忘掉那段回忆。 另,我申请将此手写稿作为纸质文件保存在基地档案中,在我确定解除豆豆的潜在危险之后,再归入电子档案,出于私心,我想通过这种方式保护云落在地球2537的安全,尽管是暂时的。 希望基地采纳。 备注:对于项目100的后续研究,我可以随时服从程广专员的调度,我将配合程广专员的工作,研发一套可以保护我基地干员、专员的内置软件,通过我此前在修复地球2537系统过程中留存的“后门”,植入木马,最大限度确保研究安全进行。 报告人:李恒宇 2010年9月13日 ------------------------------------- ------------------------------------- 我坐在电脑桌前,静静地看完这一份由李恒宇写下的补充报告。 “你不记得云落了?”李恒宇开口问道。 程广、李恒宇还有宋以沐站在我的面前。看書菈 我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似乎那段在地球2537中的经历,缺失了很多,我用手扶着额头,绞尽脑汁,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想不起来任何事。 “我记不起来。”我说道。 “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老程脸色凝重地问道。 “记不起来了。”我叹了口气,“就算你们让我在这想上四五天,我也想不出什么事情可说了。” “倒不是那个意思……”宋以沐说道,“云落,这个名字你不记得了?” 我依旧摇头。 不知为何,宋以沐的表情却略微有些难过。 “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拿到了一块磁盘?”老程提了一嘴。 “对。”我把磁盘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里面的东西,能取出来吗?”老程看向李恒宇,后者点了点头。 “我可以去……豆豆那里,把里面的内容拷贝出来。”他从我手中接过磁盘,“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帮你。” “一起去吧。”我点了点头,我确实很希望回想起那段经历。 我站起身来,跟在李恒宇后面走出了办公室,老程和宋以沐似乎很担心我,也跟着过来了。 李恒宇把磁盘插进控制面板下方的读取口,一个弹窗便从屏幕上出现。 运行速度太快了。 我抬头看着主轴上方并未注视着我们的屏幕,屏幕只是单调地显示着舱内的各项数据,没了以往的表情。 那已经不是豆豆了。 “好了。”李恒宇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看吧,这是里面的……”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 宋以沐站在我的身旁,同样无言。 “这是,很多……合影。” 我低头看向屏幕。 天坛 凯旋门 帕特农神庙 巨石阵 阿兹特克金字塔 泰姬陵 世界上叫的出名的建筑、奇观、遗迹,都能在那些相片中找到。 相片中的人,是我,我站在镜头的正中央,用很傻的姿势、很僵硬的表情,笑着。 画面之中只有我一个人。 可每张相片中的我,眼睛却看向自己的身旁,仿佛那里还站着谁。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游览过那些遗迹,可画面里的我,确实很开心。 “上次你跟我说,你在2537里面环游世界来着,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老程轻声说道,“老李,给他拷贝一份,留个纪念吧。” 李恒宇一通操作,最后把一块u盘送给了我。 “行了,为知,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下班吧。”老程说道,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离开。 我点了点头,攥紧手里的u盘,离开了项目100所在的房间。 身后传来了老程和宋以沐的声音,听大意,老程正在想办法解释之前他关停豆豆的举动。 “你不是说不能让他毁坏地球2537的内容吗?” “你倒是比李为知还上心。” “倒也不是,2537最后怎么样跟我又没关系,我就是想说你两句……” 转过走廊尽头,就听不见他俩的声音了。 走廊里太安静了,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回到办公室,把u盘插入电脑里,翻开那些照片,每一张每一张地仔细看着,都没有找到他们嘴里说的,“云落”。 相片中只有我一个人。 那又是谁为我拍下的? 是她吗? 她是谁? 我从地铁站里出来,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我左手拿着提包,右手紧紧攥着那块小巧的u盘。 今天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荒诞无稽。 我就像一个高烧过后,忽然退烧的病人,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好像与世隔绝了很久,却又依旧留存着一丝清醒。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一个人行横道前。 那天晚上,在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我回头看去。 身后是一片工地。 原先那个夜店,似乎因为这件事情,被政府勒令拆除了,推土机在身后忙活着,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整个北京最炙手可热的一块地皮。 这与我有关。 那是我永远都洗不去责任的事情。 我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路过了一家照相馆。 “去洗个照片吧。”我心血来潮,又旁若无人地折返回来,进了门。 “欢迎光临。” 店老板坐在电脑后面,头也不抬地招呼道,鼠标不停地点击。 “来拍照?还是拿照片?” 我靠在柜台上,把u盘放在上面。 “这里面有几张照片,帮我洗出来可以吗?” “没问题,您先坐着,等一会儿啊,我手头有个急活。” “不赶时间。”我回答道,转过身去,有意无意地看着店内的装饰。 这是个很狭窄的照相馆,很多地方的布局都承担着多种用途,光是幕布就占了三面墙。 店里面充斥着一种印刷味道。 门边上的玻璃橱窗中,贴着很多无人认领的照片,照片质量很不错,可惜没了主人,于是老板出于展示的目的,把那些照片用相框裱起来,供过往的行人观看。 玻璃橱窗中,还有些精致的小摆件。 比如。 一把小型的伽利略天象仪模型。 我走过去,站在那模型边上,看了许久。 老板似乎很快忙完了手头的活。 “老师,您照片……”老板站起身,越过柜台看向我,他发觉我站在橱窗边上,忽然又改口:“您喜欢哪种风格的相片,我都可以做。” 我的心思却只在那个模型上面。 我指着它问道:“这个模型……” 没等我说完,老板就又插嘴道:“那个模型啊,是一个小妹妹放在这里的。” 他手指着外面的工地,说道:“之前她在那个夜店里面上班,后来听说她出了车祸,没救回来,夜店也不久就拆了。” 我点了点头,心跳随之空了一拍。 “那东西,挺晦气的,咱也不敢扔,也不敢留。” “这个多少钱?能卖给我吗?” “不不,咱虽然是小店,但不能赚亏心钱。”老板急忙摆了摆手,“老师您要是喜欢,就拿走吧,那东西摆在我店里,我也怕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以给我?” “老师您要是不怕,就拿走吧。” “谢谢了哈。” “我应该谢谢您。”老板看着我拿下那个模型,长长地出了口气,“您照片儿还洗不?” “洗。” 老板打开我的u盘,把里面的照片在ps里面打开。 “好家伙。”老板感叹道,“老师您去过这么多地方啊?” “呵呵。”我应和着笑道。 “真t羡慕。”老板摇了摇头,“想当年,我也想骑着摩托上西藏,可现在只能帮人照照相、洗洗片子。” 老板一张一张翻阅着那些照片,每打开一张,都赞叹一下。 “我靠。”老板脸色发青,“哥们你什么家庭啊?” 很多地方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只是苦笑着,等待老板翻完最后一张照片。 “帮我洗出来吧。” “没问题,您要什么价位的?” “什么价位效果最好?” 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60张照片,收您72,再送您一本相册,行吗?这样做质量最好。” “可以。”我点了点头。 “用帮您修图吗?” “不用。” 老板便开始忙活起来。 我站在原地等待。 “老板?” “哎,什么事儿您说?” “这张照片帮我裱个相框,可以吗?” “哪张?”老板从机器边上抬起头看过来。 “天坛那张。” “没问题,我再送你一张。”老板笑着说。 机器作响,炎热的午后时光,时间在这间小小的照相馆里变得很慢。 我像是大病初愈。 “哥们,待会啊,咱留个微信,以后您要是再去哪儿玩了,拍完照片直接找我,我给您优惠,您看怎么样?” “行啊。” “等我有空了,也想出国看看去,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也想问问您不是。” 我点了点头。 虽然实际上,我并未出过国。 片刻之后,老板递给我一沓用牛皮纸包裹的照片、一本空白的相册以及一个裱好的相框。 相框里面,我站在天坛前傻笑着。 我用手指在玻璃板上擦了擦,这感觉是真实的。 “您可以拆开看看。” “不用了。” “多少钱?能刷卡吗?” “没问题。” 付了钱,留了电话,我离开了照相店。 第二天。 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相框、一个伽利略天象仪的摆件。 我发现相框里的我并没有看着镜头,他眼神游离,仿佛看见一个熟识的老友正从另一边走来。 老程起初很好奇,看了几眼就没再提了。 不过是又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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