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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怜子心中苦,离儿腹内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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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去了赤王那边?”藏书楼内,与掌册监瑾玉分团而坐的白王萧崇,问出来了一句颇为苦涩的话。 “殿下,大丈夫不拘小节。”瑾玉放罢书简,“而今的局势,不应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遑论刚刚殿下显露出来的争宠意味。” “老七是宣妃所诞。父皇本就偏宠宣妃。”白王无奈道,“故而老七一出生,起点便比我们高,应是众多兄弟中最高的。” “二师父,说不嫉妒是假。崇儿并非太上忘情的仙人,只是这落差未免太大,一下子接受不了。”双目无神的白王轻声说道。 “殿下不必自馁。”瑾玉说道,“陛下出宫门前,已经派人将那在西域寻到的玉飞声赐到白王府。殿下课业结束后,回府中便可领。” “玉飞声。”乃诗仙李鹤时之佩笛。 诗仙在历史上曾有不少人拥有过,如李鹤时名句“陈王昔时宴平乐。”中的陈思王曹子建也是诗仙,与李玄同时期的白乐天也称为诗仙, 白乐天也称好友元稹为诗仙,钱唐之后的宋,诗仙更是泛滥,写过诗的都可称诗仙。 不过当今北离,提及诗仙,第一印象还是那位李玄李鹤时,几乎也是全北离天下人所追求的偶像,自然连白王也不可免俗。 李鹤时出生于西域碎叶城,年少之时,尝到洛都游玩,时起怀乡,故而写下名句:“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后李玄的佩笛“玉飞声”,随着李玄的消失,也散落在了人间。 “玉飞声,却是被父皇寻到了。”白王也不计较这笛子的真假,“不过二师父,你也不必开解崇儿,崇儿自知赐到府上,与亲自到府上。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谈话声止,藏书楼内,针落可闻。 “这深宫大院的,也不知道哪是哪。”入夜的太安城,静谧得诡异,“早知道老衲这身白僧袍在夜里如此惹眼,老衲就该换掉了。” 原本呆在雷家堡的无心,被月光告知,好友萧瑟会没事之后,便出现在这天启太安城的高大城墙之上。 “不愧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无心侧卧太安城上,一手托腮,一手高举一个啃过的梨子。望向下边那鳞次栉比的高楼。 “要是萧郎在就好了,这里是他家,有他指路导航,老衲找人也方便一些。”无心妖魅的神色,夹杂着口中嚼梨的媚劲,戏称萧瑟为萧郎,真是一颦一笑都是春。 “嗯?”小秃驴忽而感觉不妙,连忙把梨子塞进嘴里,拱起身子,轻点神足通,飞而离开了原地。 “嗯?”虎贲军校尉,大内侍卫副统领黎长青,带着二十虎贲郎,登上城墙,扫视了一眼之前无心所躺的地方。 便挥手,让二十虎贲军,彻底搜查这太安城墙。 北离建国之初,御林军又分五部:龙骧,虎贲,豹韬,鹰扬,熊磲。 分别为精锐的骑兵,步兵,车兵,空兵,重甲兵。 没错,就是空兵,由暗河所扮演的鹰扬军。 传说中的鹰扬军,一出手,便可封锁太安城上方的领空,若当年天启皇祸之时,有鹰扬军,那雪月剑仙就没那么容易突破剑指明德。 而北离国祚至今,分封出去的萧氏皇族越来越多,皇族财政吃紧,从而削减了御林军。 而今只留下来龙骧与虎贲,而对于御林军选拔越发宽松,甚至传言为公卿贵族子弟镀金之所。 龙骧军于天启城外有营地,名“安泰卫营”。由御林军统领谢凌云所掌管。 虎贲军便在天启城内于明德帝贴身守护,由虎贲校尉,大内侍卫副统领,黎长青所统。 至于为何黎长青是大内侍卫副统领,因为统领只有一人,那便是而今一人一城,慕凉城内的孤剑仙洛青阳。 孤剑仙出天启城之时,未曾卸任这大内侍卫统领一职。 黎长青敬佩孤剑仙,明德帝与其讨论了几次统领一职,都不愿上任。 故而这位虎贲校尉只是“代”洛统领之职,若洛青阳归来履职,黎长青会毫不犹豫地交权,听令麾下。 隐匿在楼阁阴影里,叼着梨子的无心摇了摇头,嘴里塞着东西,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呜咽:“看来老衲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还没坐热呢,就被赶下来了。” 忽而吐掉口中的梨子:“哎呀,好酸。” 原来是无心咬重了,咬进了梨核里。 “梨儿腹内真酸。”无心拾起掉落的半只梨,看了看梨子,又看了看天,道,“阿弥陀佛,老衲得快点了,要不然都要天亮了。这才是天启城的小兵呢,前头不知道还有怎样的龙潭虎穴。” 将半只梨,丢进袖子里,背负双手,神足通踏空而去。 “该怎么办呢?”绕过了几支巡逻队伍,无心停在一处雕了天马的琉璃瓦檐头略微休息。 随即便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总不能再像以前一般,抓个舌头问路吧,这皇宫大内的,先不说好不好抓,即便抓到了,会不会惊动更多高手前来。” 清秀妖艳的和尚,第一次露出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果然,这域外第一,在北离还是不够看啊。” 太安城内,芷蘅宫。 西楚的屈子,在《楚辞·离骚》中,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表达了屈原香草美人的情节,洁净的香草,才可以成为美人之佩。 《楚辞·九章》内,“薠蘅槁而节离兮,芳以歇而不比。” 说的是香草就算是枯萎了,那香味犹存,不是一般的杂草可以比的。从而表达了香草的忠贞 芷蘅二字用老赵剑仙上辈子的话来说,便是“白月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白月光,从中便透露出那股深深地宠爱,宠成病了一般。 所以,芷蘅宫,便是那曾经引起魔教东征,叶鼎之大闹天启的红颜祸水——宣妃娘娘的居所。 “呵,还真是讽刺啊。”无心看着那“芷蘅”二字,妖冶地笑了一声。 芷蘅宫中,正寝。 珠帘内,有人梳妆灯前,慵懒描眉。已经过了申时,秋天的日照时间特别短,此刻天启城内已是华灯初上。 只不过芷蘅宫中,只燃着几支昏暗的蜡烛,下人也稀缺。据说是宣妃自己辞绝了明德帝的大部分恩宠。 故而偌大的芷蘅宫,不过主一人,仆六七人罢了。 宣妃不乐意让宫女为其上妆,她受不了那种自己的命运却要被他人描绘的感受。 毕竟,这种感受她受够了。所以,在能力范围内,她也开始进行了小小的反抗。 至于为何要夜里上妆,大概是不久过后,皇帝会幸芷蘅宫。 “娘娘。”珠帘外,一宫女捧着食匣,“陛下大概戌时才得空幸芷蘅宫。届时方可用膳。若娘娘此时饿了,这里有刚刚从御膳房取过来的莲子羹,还请娘娘先垫垫肚子。” “放着吧。”仙音清泠冷冽,仿佛泉水冲击下的玉环丁玲作响。又像是出尘的侠女一般,纤毫不染。 “是。”宫女将食匣放在了帘外的檀木桌上。 “这次的莲子,没有将莲子心取出吧。”宣妃忽而停下眉笔,问道。 “没有,奴婢特地吩咐过御膳房了。”宫女回应道。 “好,那你先下去吧。” 宫女唱喏便退出去房间。 宣妃娘娘人很好,至少对芷蘅宫内的太监宫女,不若其他娘娘一般动则打骂。 不过娘娘有些说不清楚的癖好,比如莲子不喜欢摘心,就喜欢伴着那莲子心微苦的味道。 莲子心是莲子的青嫩胚芽。莲子心的药性特点是苦、寒,功效是清心安神。 不过一般都是取出莲子心,做成莲子心茶,泡着喝。 像宣妃这般,做成莲子羹倒是第一次见。 铜镜内的宣妃,嫩润若新剥了壳,熟得刚刚好的鸡子,卵白中透出微红的卵黄。若非已经是赤王的生母,说是二八佳人也不为过。 一支纤细的眉笔,轻轻在那同样纤细的眉上勾勒,单单是这样描眉的动作,已经别具风情。 不愧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岁月从不败美人。 “是谁!”突然感觉到背后的气息,宣妃严声问道。 没人会忘记,宣妃娘娘会武功,还是一位高手! “可是,宣妃娘娘?”声音清澈,却让宣妃心头,翻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宣妃平静地回应道,一手操持描眉,另一只手已经做出防御的姿态。 “娘娘,请不要惊动旁人。保持这般便好。”无心出现在芷蘅宫,宣妃的寝宫内,“老衲,哦,不,小僧有些潜藏了十五年的疑惑,想请娘娘解惑。” 寝宫内一阵沉默。 “不出声,小僧便是当娘娘默认了。”无心俏皮地说道,仿佛是在撒娇。 “娘娘,可是姓易?”无心问道,怕宣妃没听清,又补了一句,“交易的易。名文君。” “是。”宣妃散开防御式的左手,声音虽然依旧平稳,但仿佛在刻意压抑自己。 得到的回答,无心有些满意,接着问道,“娘娘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是在何处度过?” 听闻此问,描眉的笔,抖了一下,可在铜镜中看到那风华绝世的脸上,却是添了一个别有风情的眉脚。 “在。。西子湖畔,结的一个草庐。”宣妃放下眉笔,秀美的肩头微微抖动,声音带着股微微压制的呜咽。 “那么娘娘,今后,何去何从。”无心平静地问道。 听闻此问,宣妃的肩膀抖动幅度忽而变大,正欲起身回头。 却听得那清澈的少年说道:“娘娘不必回头!还请娘娘往前看!” “安世!”再也压抑不住的宣妃,带着些许哭腔回头。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宣妃有些哽咽道,“这道理娘如何不懂,可是娘身不由己。” 用美貌去对人,等到红颜衰老,那爱意也跟着松弛了,可是帝王家,又有多少爱惜? 可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搅乱珠帘相互击打的噼啪声,还有那桌上未打开的莲子苦心羹。 清平殿外,紫色蟒袍的大监瑾宣,于掌剑监面前问道:“瑾威,今夜可有异动?” 负剑守卫于门口的瑾威道:“每日宫中都会捕获三两个以潜入皇宫,挑战大内为目的的江湖人士。若非圣上有令,只是管教一番便放了,这天牢诏狱怕是都关不下了。” “可否有摸到清平殿的?”瑾宣又问。 瑾威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确定,但几乎在太安城城墙下,就被黎校尉收拾了。” 瑾宣点点头,没有深究瑾威的那句“不确定。” 不过真的摸到清平殿,届时五大监都会出手。 二人交谈完毕,瑾宣便不宣则推门而入。 这便是伴读大监的特权,从小陪太子读书,不用宣,直接觐见。 “陛下,该移步芷蘅宫了。”瑾宣在大殿上行礼说道。 夜已深,那金衣兰月侯呆在宫中并不合适。 “什么时辰了?”明德帝目光不曾离开过奏折。 “刚到戌时。”瑾宣道。 “那再等半个时辰。”明德帝道,故而发现这一封奏折已经批阅完毕,便放下奏折改口道,“罢了,现在便起驾芷蘅宫吧。” 此刻的芷蘅宫,得知明德帝要驾临,已经将灯笼壁灯等都点上了。 明德帝处于主位,宣妃陪坐在旁。 “文君,这是怎么了?”看到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却食欲不振的模样,明德帝忽而生出些许心疼。 “嫔妾不知,大概是入秋了,惹了些许哀愁罢了。”宣妃的语气依旧出尘清冷。 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因哭泣而微肿的眼睛,嵌上那一双比明珠璀璨有神的眼睛,更是倾城绝色。 “是啊,若非秋,乍上心头,怎惹悲愁。”明德帝轻轻放下筷子,宣妃不动,这一桌山珍海味也素寡,淡得索然无味。 “文君若是芷蘅宫住得不舒服,便搬去景泰宫吧。”明德帝说道。 “谢陛下恩宠。” 无论男女,都是如此,什么事情都会预设一个关于安全感的“度”,也就是“底线”。一旦超过了这个“度”。白月光也会变成婴儿的吐奶那般恶心。 她依旧是在那,不过没那么耀眼罢了。 最终,明德帝还是兴致缺缺地离开了芷蘅宫。 轰隆一声,列缺霹雳。 在静坐拨弄佛珠的掌香大监,睁开眼睛。 这入秋的第一场雨,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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