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佟川的警惕

叶小雨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扎着高马尾，青春四溢，楚楚灵动的眸子正紧张的看着佟易。 因为她发现这个老头正在盯着她家的阳台。 “您有事？”叶小雨问。 佟易嘴角微颤，时光倒回真好，小雨还活着！ 佟易忍不住扑上去，只是腿脚不灵便，一个趔趄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叶小雨转身躲开：“老流氓！臭流氓！” 骂完蹬蹬蹬的上楼了。 【叮，来自叶小雨的负能值+10。】 佟易趴在地上，望着自己的枯老的双手，泪水再次流出。 大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赶脚。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小白鞋。 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孩蹲下来问：“老爷爷，用我扶你起来吗？” 是小妹佟欣！ 还是小妹好，懂得尊老爱幼... 佟易刚想说话， 【叮，来自佟欣的负能值+10。】 “艾玛，你长的可真丑！” 佟欣起身后退两步，犹豫着还要不要再帮这个老头了，她是被佟易的模样吓到了。 “佟欣快上来，他是老流氓！神经病！”叶小雨在二楼阳台喊道。 佟欣醒悟的点点头，绕过趴着的佟易，看到他那双破旧的板鞋， 猛然踢了一脚，‘嗖"的一下跑进楼道。 臭丫头，我是你二哥啊，不带这么补一脚的！ 佟易看向西边二楼，叶小雨连忙收回头，丝毫不想与他对视， 佟易又看向自己的老手，只能接受现实， 保持冷静，佟易提醒自己， 这个世界的佟易不该存在，他只能是海大强。 佟易努力站了起来， 刚走两步，就看见大哥佟川也回来了。 佟易又无法冷静了，双手微颤，伸向佟川，老泪纵横，他真想喊一声大哥... 佟川停住脚步，拿出警员证：“我是警察，请问您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我，我...” 佟易不知该说什么，就听二楼叶小雨又喊了起来： “川哥，他是神经病，别搭理他，快上楼。” 佟川皱眉犹豫了一下，走进了楼道，还真不搭理佟易了。 叶小雨啊叶小雨，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咋这么欠儿呢？ 佟易再次回头看向二楼， 叶小雨又连忙缩回头。 二楼的厨房传来油锅滋滋的声音，应该是母亲在炒菜，很快就飘出烧茄子的味道。 不一会，不知是谁家的红烧肉飘了出来， 充满烟火气息的家属院，一片祥和宁静。 母亲的死与自己的高考有间接关系，可叶小雨的死却与自己有直接关系， 也许这个世界没有自己，就是一大幸事吧， 她们都会好好的。 是啊，没必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了。 今天见到了所有想见的人，也算老天爷照顾了，就算再死一次也值得了。 佟易哭丧的脸渐渐缓和，变成无奈的笑。 默默离开家属区。 ...... 佟欣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整理书本，找下午想要带的书。 翻着翻着忽然觉得有些怪异，看向床头的大黄蜂， 怎么回事？ 佟欣记得一直都是人形站立，怎么变成了单手砸地了，而且这造型... “你们谁动我大黄蜂啦？”佟欣大喊。 “没人动你那破玩意。”佟铁柱坐在南屋沙发上答道。 佟川正好进屋，问咋了？ “没啥，就是...”佟欣知道大哥不喜欢变形金刚，就没问大哥。 随后又嘟囔了一句：“感觉好像二哥回来过。” “不许胡说！”佟川立眉，随后往厨房看一眼，不想妈妈听见。 佟欣吐了吐舌头，又挠了挠头， 只有她知道，二哥喜欢把大黄蜂变成砸地狂魔。 难道是自己变的，自己忘记了？ 佟川看向中间小屋，从门框上拿下钥匙，他想进屋看看， 正犹豫的时候，佟铁柱道：“别进去了，免得你妈妈伤心，其实你妈妈也两个月没进了，就是怕哭。” 佟川道：“要我说就把这屋清空吧，只有这样妈妈才能真正放下。” “是啊，正好两年了，过几天就清空吧，给你留张床，偶尔也回家来住。” “好。” 佟川拿着钥匙又放回门框上，手却在半空忽然停住了。 看向钥匙，眉头微蹙， 连忙拿来凳子站上，看向门框上面的表面， 灰尘上面有两道指痕，不是自己的，妈妈有两个月没进这个屋了，而且这个指痕明明是刚刚产生的。 佟川毕竟是警校毕业，对于这些比较警惕。 家里遭贼了？ 佟川先是去北屋问佟欣有没有进小屋，佟欣还在噘着嘴，摇了摇头。 佟川来到南屋，陪佟铁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随口问道：“爸，刚才或者上午咱家来没来过外人？” “就是那个死老海。”佟铁柱还在生海大强的气。 “死老海是谁？” “哦，就是厂大门打更的，说来也怪了，他说咱家没锁门，就来咱家上厕所了，我明明记得锁上的，再说了，没锁门你也不能随便进啊。” 佟铁柱嘟嘟囔囔的骂着老海。 佟川忽然想起楼下遇到的老头，连忙上北面阳台去看，没了踪影。 “咋了小川？”厨房里的陈淑华问。 “妈，家里丢东西了吗？”佟川问。 “没有，你爸说老海来过的事了吧，这点事跟你说啥，我都检查过，啥也没丢。” 佟川想了想，还是去了中间小屋，打开房门，看向屋内。 没有被翻过的痕迹，不过，床单有被坐过的痕迹，妈妈每次都会整理床单，那么这是谁坐过的？ 是那个老海吗？ 他想干嘛？ 佟欣站在门口看着佟易的房间，眼圈湿润了， 佟川朝她挥手，不让她看。 佟欣吸溜下鼻涕离开家，去了对面屋叶小雨的家。 “小雨姐，你说怎么这么奇怪呢，我竟然觉得二哥回来过。” 佟欣知道佟易和叶小雨的关系，青梅竹马，刚上高中的时候二人就已经相互表白了。 佟易出事之后叶小雨哭了好几天，比自己哭的都厉害。 所以她想念二哥的心思只能跟叶小雨说了。 叶小雨掐了掐佟欣的脸蛋：“走吧，陪我去买磁带。” 叶小雨不想跟佟欣聊佟天的话题，一旦聊多了，佟欣就会哭，而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也没有好听的新歌呀，你要买哪个？”佟欣问。 “不管哪个，只要是这几天新发行的就可以。”叶小雨无所谓的说道。 “你是在买过期的凤梨罐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