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年夜饭（三）

一大妈也就是气不过一大爷，倒没想弄的下不来台。 “比胡说八道，哪有一家人分开吃年夜饭的。” 娄晓娥瞪了何雨柱一眼，她跟男人相处的时间长了，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大妈也没好气的说道：“柱子，不许拿你一大妈开玩笑。” 何雨柱嘿嘿一笑，接着干活，没有继续下去。 对秦家，他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各过各的完事儿。 一大妈在何雨柱家吃了晚饭，又跟娄晓娥说了会儿话，这小半年俩人早就熟了，不愁没有话说。 娄晓娥也觉得，整个四合院里面，除了于莉之外，一大妈是第二个能一块说话的人。 拉完家常，一大妈不多呆，出门右转回家。 易忠海正搁家里头喝闷酒，厨房里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他没有动手做，而是就着中午没吃完的一点儿花生米喝酒，一口酒一粒花生米。 “你去对门说事儿，饭也没有吃到嘴？” 到底是一块过日子的人，拌嘴归拌嘴，见老伴儿吃不上饭一大妈还是过不去，便取了围裙要继续做饭。 “别做，不吃了！” 易忠海顿了酒杯，抹脸起身，一声不吭的回里屋，脚也不洗，倒在炕上就睡过去。 一大妈更进去看了一眼，发现老伴儿好像气性很大：“德性，又不是我不给你吃的，跟我闹什么呀？” 她愈发对对门有意见了，老两口这么多年，很少拌嘴红脸，更不说像这样。 日子还要过，一大妈收拾完八仙桌，又去把面添水和好发着，准备明儿可以做面饼。 本以为拌嘴两句，第二天也就好了，毕竟是过了半辈子的伴儿，又是腊月二十九的日子，可一大妈没想到，老伴儿一早理都不理她，独自一个人出门去了。 易忠海感觉到了危机，四合院有崩塌的危险。 这一次何雨柱跟秦淮茹家的纷争，让他发现何雨柱有出走的可能，而秦淮茹似乎也对何雨柱有很大意见。 简单的说就是何秦两家闹掰了，谁愿意跟一个仇人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秦家不用说，没有那个本事搬出去，何雨柱就不一定了。 易忠海晃荡出来，骑上自行车，跟小媳妇似的找到琉璃厂海王村一带。 虽然因为政策的原因导致现在的商店铺子无法私有化，可人活着就要吃饭，吃不上饭就会想心思。 琉璃厂本来是倒腾古董的地方，但这一带也有很多人在那摆摊，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旧货。 四九城的人都管这个叫练摊儿。 易忠海跑到这一块儿，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寻摸到几样东西，两样准备给小当小槐花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样是准备个何雨柱没出生的孩子的。 倒腾到这么些东西，易忠海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他回家已经中午了，一大妈中午把昨晚上发好的面做了面饼。 见老伴儿回来了，一大妈把饭菜端出来：“一早上去哪儿？招呼都不打一个。” “一会儿你把这个跟柱子送过去，我把这两样给秦淮茹送过去。” 易忠海拿出来在琉璃厂倒腾出来的东西，他让一大妈拿给何雨柱家的是一个小拨浪鼓，看起来不错。 “诶呦，这小东西真不错，你比我想的周全。” 一大妈拿着拨浪鼓爱不释手，用这个东西逗弄小孩儿太合适了。 “这个也是给他家的吗？” 一大妈又盯上剩下的两样小玩意。 易忠海摇头道：“不是，这两个是给秦淮茹家孩子的，一会儿我送过去，总不能看着两家人老死不行往来吧。” 他的意思是，自己出钱买东西，两家这么一送，就说是对方送来赔礼道歉的。 让两家缓和一下，真要是被拆穿了也不打紧，这也是好心。 这个节骨眼上，易忠海也只能想到这个主意。 “我看你是白费力气，柱子那人你还不知道，死心眼儿一个，认准了的事情少有反悔的，秦家到有可能回心转意。” 这也够了，只要一方不记恨，总有可能和好的那一天。 一大妈拗不过他，值得答应了。 吃完饭，一大妈拿着拨浪鼓笑眯眯的去了何雨柱家。 看见拨浪鼓，何雨柱笑了：“一大妈，这是在哪倒腾的宝贝。” 一大妈不磨叽，把老伴儿交代的事儿说了。 娄晓娥诧异的看着何雨柱道：“秦姐送的？” “得了吧，什么秦姐送的，这是你一大爷当和事佬呢，一大妈您跟一大爷说了，别废这个力气。” 何雨柱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老头现在魔障了都，这种不用脑子想都明白真相的事儿也做得出来。 秦淮茹会送这个？别说她有没有闲钱买这个吧，一点儿剩菜都不给留的人，会做出这种好事儿？ ...... 大年三十。 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年夜饭，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盼着今晚上的这一顿饭。 忙活一整年了，苦也好乐也好，都要笑着吃一顿团圆饭。 一大妈到底是没有去何雨柱家，跟着易忠海一道去秦家鼓捣年夜饭，两个残缺的家庭在一起，倒也表面上和睦。 隔壁何雨柱家，娄董事跟娄妈妈刚过中午就来了，小汽车停在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引起邻居门一阵艳羡。 何雨柱忙着做菜，让老丈人两口子陪着媳妇儿说话。 “雨水，大过年的早点儿把老太太接来。” 他不管易忠海是不是要请老太太去吃年夜饭，他请他的，我请我的，老太太愿意去哪家就去哪家。 不会儿老太太就来了，站门口不进屋。 “今儿我就不在你这吃了，去隔壁吃。” 老太太拄着拐，看了一眼屋子里说道。 “别啊，干嘛这是？” “傻柱子，今天是团员的日子，你们一家人好好的吃顿饭，这么多年你们家就没有圆满过。” 得，您倒是看得清楚！ 何雨柱没有继续劝说聋老太太，他了解老太太。 这么多年来，何雨柱是头一次跟都有关系的人一起吃年夜饭，而这种关系不是什么邻居关系。 这一顿饭吃的很融洽，很满意，直吃了两个多小时，何雨柱把老丈人喝的高兴了，这才送老丈人和丈母娘出门上车回去。 把人送走了，何雨柱微醺转来，院子里有半大孩子正在放鞭炮。 有鞭炮的春节，比后世的年味足多了。 站在中院，何雨柱不禁感慨，转眼来这里快一年了。 “柱子，想什么呢？” 这时易忠海从秦家出来，身后还跟着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