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生死之论，古介转变

缠着纲手简单问了好多，有关古介的过往事例之后。 博人便大大咧咧地走到古介面前。 可似乎因为刚才跟纲手站得很近。 古介看到博人过来，如同倔驴一样板起了脸，不去看博人。 摆明了不想跟博人有过多交谈。 这让博人很是意外，动漫里老好人一样的角色，摆自己面前就是这副倔样…… 也不知道这是在执着什么。 反正一看就感觉很难对付。 “老爷爷，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漩涡鸣人的儿子，漩涡博人。” 不知道该咋打破僵局的博人。 只好正经地来波自我介绍。 丸星古介先是沉寂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任何帮助，那么老了还给人添麻烦，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一切。” “您所谓的处理好一切，就是自己跑到角落里，让自己悄无声息地死掉，这就是所谓的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么？” 博人直直地看着古介，平静异常的神情令人感到不同寻常，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 古介其实本来不想多说的，毕竟他行将就木，满心死志。 对一个孩子而言，死亡太沉重了。 他生怕说多了，会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没想到他啥也没说，博人自己就平静地说出来，仿佛见惯了死亡一样。 这时候他目光挪到博人位置，沉下眉正式地开始打量。 虽然白色衣服上沾着不少灰尘，但跟四代火影一样，有着干练的金色碎发。 一双天蓝眸子既有鸣人的纯真，又有四代的冷静与智慧。 只是一眼。 古介就觉得博人十分不凡。 一时间起了些兴趣，想要看看这个就连死亡都好像早有接触的孩子，到底能有什么样的见地。 “你今年几岁了，觉得我那样的方式不好，那你有更好的方法么？” 面对古介逐渐专注的目光。 博人并没有感觉不适而躲闪，而是直接迎着他的目光，面露微笑。 “我快四岁了，虽然不能说很聪明，但这事我早有思考过。现在那些接受我想法的人，哪怕已经老年了，也还在给村子带来积极影响。” “已经……思考并实践过了，而且效果也还不错?” 丸星古介惊地舌头有些发麻。 自从身体越发不便之后，他就很少出门了……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不过很快他又甩了甩脑袋，有点怀疑博人说的是身体健全，还能行动的老人。 “他们，情况应该跟我不太一样吧？” 博人也没再站地老远，几步走到古介的床边，一下坐了上去。 “那确实不一样，不过差别不大。我觉得他们可能到死的那一刻，都会带着幸福笑容死去，但您就不一样了。” “我听纲手婆婆说，您为木叶流血流汗六十多年。您有没有想过那样无声死去，会非常打击年轻人的心？辛苦一辈子到老还要独自痛苦，这到底活什么呢，曾经热血奋斗的意义又是什么？” 话题逐渐沉重起来。 虽然博人所说的事情，确实让古介感觉也是一个很大的困扰。 但他依然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像博人说的那样继续活着。 “也许……我该直接把自己埋起来？这样会减少更多影响？” 博人嘴角抽了抽，立刻摇头。 “不行的……不说犬冢一族搜索能力很强，日向也有白眼可以看穿地下……” “如果您行动已经很不便了，几乎容易就能发现您自己把自己埋了，这样做的结果是增添更多麻烦与悲凉……” 听到这古介脸上皱纹更皱了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就要这样躺病床上，就连每天解手，都要让年轻人帮忙?再等到手指不能动后，还要让人帮忙喂饭么？” 相比这样继续无能残废般地活着。 他宁愿死地干脆利落一些！ 可惜四战的时候他被安排守村，不然应该也能落得一个轰轰烈烈了…… 没能赶上燃烧自己一般的死亡，他现在就祈求能比较像个忍者地死去。 博人走下病床，双手背在了身后。 “如果没有太多病痛的话，就算那样说着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您本来就是村子的英雄。” 说到这，博人又转过身来，直直看着他。 “另外，是什么使您觉得，那样被照顾而死的晚年，会比默默独自一个人死去，要更加可耻一些？是火之意志么？” 火之意志一下卡住了丸星古介的喉咙，他还真没想到会被先拿来堵他的话。 不过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他便有些不高兴起来。 “难道不是么？没能在临死的时候，燃尽自己的最后价值，为后人做贡献，难道不是一件有违火之意志的事？” 博人笑了笑，仿佛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果然如此，不过您怎么就觉得被人照顾的同时，就不能继续创造价值了？可不要妄自菲薄，与那么多强者并肩作战的您，所拥有的财富是无限的。” 说到这，博人的目光变得更明亮了一些，就如同划破黑暗的第一缕晨曦般，从视野处直刺古介心扉。 “如果行动不便了，还可以手写或口述些东西，无论是过去的经历，还是修行的心得，都可以授予后人。若是没完成这事，就是愧对了火之意志。” “如果经历讲完，修行的心得也广为流传。那继续活下去也是一种勇气的彰显，一直乐观活到断气，还能精神上鼓励许多人，这依然是在贯彻火之意志！” “像现在这样不配合医院，不给后辈留下宝贵经验，也不树立生活榜样，这才是在添麻烦，而且还会越添越多！这样一直倔到死，您恐怕连先代英灵，都不好去见。” “你……” 丸星古介瞪大眼睛，一时间千言万语，好像都被卡在了喉部。 明明心中痛苦地要死，但博人给他设下的一套又一套。 愣是让他觉得悄无声息地死去，会更加痛苦大逆不道一些…… 虽然继续活下去也很痛苦。 但确实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 就好像突然念头变开阔了一样，他甚至觉得哪怕只剩一根手指头可以动，似乎也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这很荒谬，可他不知道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