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谜团的答案，怀疑人生的段氏兄弟

直到大理段氏众人消失在视线之中。 才有人回过神来，目光之中带着一抹亮色，低叹了一句：“孤云派……不知到底是何背景？若有机会，定要结交拜会一番才好啊。” “不错，其门人皆是如此侠义，值得结交。” 此话一出，诸多武者点着头各有所思。 所谓的结交不结交。 倒也不一定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侠义”、“仁德”，其中更大的原因大概是近些日子“孤云派”这个名头响亮起来了。 先有除去叶二娘的义举。 随便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纵横之道水的平竟也堪比国手。 如今又被大理段氏兄弟如此谦逊地请去了大理城。 这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力量和实力，就算这些人如何探究都探究不出来个结果来，却也本能地想要去趋附，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和江湖。 当然。 千人千面，也不全是这样的人。 当下就有人嗤笑一声讥讽起来：“呵！我看你是看中人家攀上了大理皇族才想要拜拜高门的吧！”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张某岂是这样的人？” “要不就是冲刚才那几位姑娘！在下可不似你这般道貌岸然，不过在下对这孤云派也的确好奇啊，也不知这门派是如何钟灵毓秀之地？其中门人竟是个个儿灵慧出挑~” “王老七，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不过你可得掂量着，这三个小丫头可是能杀了那叶二娘，还让其他三大恶人都不敢报复。” “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江湖武者诸多，话题一挑起来让此处显得颇为热闹。 嘈杂的议论声最终被钟万仇给打断。 钟万仇脸色凝沉，极力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对着此间所有江湖武者象征性抱了个拳，没好气地道：“此间事了，万仇谷就不多招待了。” 说罢便面色阴沉地离开。 众人也没了趣味，三三两两地出谷散去。 不过今日一遭，“孤云派”之名算是在大理、大宋边境一带彻底传开了。 …… 话分两头。 万仇谷距离大理城算不得远，即便一行人并未急着赶路，也在半日之后就来到了大理城。 不过，经历一日周折，到达大理皇城之内，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段正明和段正淳二人邀请黄蓉三人。 一来是表示感谢。 二者则是有结交之心。 其三便是想要对今日之事中的诸多谜团、疑点、矛盾之处再做一番细细探究。 因此，在一行人到达大理皇城之前，段正明自然早就吩咐手下之人全力先行，早在皇宫的待客大殿之中准备着丰盛的夜宴。 到达大理皇城之后。 无论是段氏兄弟和他们带到万仇谷去的人，还是黄蓉一行人，都是先各自安排了地方稍事休息，卸下一身风尘仆仆。 待天色黑下去。 便是刀白凤亲自来邀请赴宴。 黄蓉等人在刀白凤的引路之下，来到了大理皇宫专门待客的大殿之中，偌大的圆桌之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宴席，色香味俱全一时令人食指大动。 而圆桌上除了专门空出来的四个位置，以及段正淳身边刀白凤的位置空着，其他位置都已有人落座。 显然是给足了面子。 而主座之上的大理皇帝，段氏掌门，则是一身便装，如同白天那般一副江湖人打扮，只不过换了一身干净衣袍罢了。 这显然意味着：在大理最尊贵的地方设宴，却不以最尊贵的身份赴宴，而是以一个江湖人的身份平等待之。 这便算得是大理段氏的最高待遇了。 已经在桌上落座的。 有段正明、段正淳、段誉、木婉清，另外还有三名中年男子，其中有一人，黄蓉她们早就见过了：大理三公之一的司空，巴天石。 由此推断，另外二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站在一旁负责守卫的则是之前也见过的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之一朱丹臣和三个陌生面孔，想必就是另外三大护卫了。 见刀白凤带着黄蓉一行过来，段正明等人齐齐站起身来。 段正明伸手虚引了一下。 道：“黄姑娘、江姑娘、苏姑娘、钟姑娘，还请入座。” 钟灵早从黄蓉等人口中知晓：娘亲得知段大哥和自己从石屋中一起走出来，要将自己真正的身世公布。 况且钟灵本就已经拜入孤云派门下，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们去大明见一见自己那位神仙师父。 自然是一起跟了过来。 黄蓉客套性地推脱一番，便也在早就安排好的位置上落座，其他人也随之坐了下来。 “几位姑娘愿意随正明来大理城，正明心中当欢喜之至。” “桌上落座的，舍弟段正淳、弟妹刀白凤、小侄段誉，额……侄女木婉清，几位都是见过了的。” 说到木婉清，段正明语气稍微顿了一下，显然对她的身份还不太习惯，而当他称呼木婉清为“侄女”的时候，段誉、木婉清二人脸上军师闪过一抹尴尬、不自然之色。 紧接着，段正明便又介绍了另外三人。 “司空巴天石，你们也曾见过的，这另外两位，这位乃是司徒华赫艮，另外一位则是司马范骅。” 段正明引荐道。 他本来就想向黄蓉等人表示敬意以及结交之意，叫三公作陪，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当然是要把排场介绍一番，也是给足了黄蓉几人足够的面子。 华赫艮年轻时候乃是盗墓贼，这一次能够成功把木婉清和钟灵二人偷梁换柱，正是他和范骅带着三十几名好手在地下挖了一天一夜，从万仇谷外围挖了一条通道直通石屋之下。 这才避免了段氏家族名誉受损。 不过二人将木婉清偷运出万仇谷之后，为了避免被抓住把柄，便带着木婉清先回了大理城，所以黄蓉一行并未见过。 “华赫艮（范晔）见过四位女侠！” “四位女侠行侠仗义，不仅出手除了叶二娘此等无恶不作的大恶人，还出手救了我们家公子爷，更是解了我大理段氏皇族的名誉之危，无论是于江湖大义，还是于我们大理来说，都是莫大恩德。” “能有幸结识四位女侠，当是华某（范某）的荣幸！” 华赫艮和范骅当即站起身来，举杯客套了几句，虽说是客套，但其中的确是带了大部分真心的，毕竟叶二娘人人痛恨，救了段誉也是事实。 黄蓉等人也并非倨傲之人。 当即站起身来抱拳回礼：“二位太客气了，那叶二娘行迹恶劣，该当一死，我们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华赫艮和范骅二人虽未说话，面上却是默契地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们倒是说得轻松，那也得能做得到啊……而且还要不惧其他三大恶人的报复。 想到这里，二人也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探究的神色来。 四个人之中，武道实力最强的也就是黄蓉这个先天武者，她们这般手段，还敢如此有恃无恐，显然是在于她们背后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孤云派。 当然，现在已经算不上名不见经传了。 双方客套过后，各自将杯中酒水饮尽，坐了下来。 段正明又举杯道：“我也当敬几位姑娘一杯。” 黄蓉笑了笑：“陛下虽算半个江湖人，同时却也是大理的皇帝，不必如此客气的。” 无论如何对方都是堂堂一国之君，她们自然不好直接受礼。 段正明摇了摇头。 “杀叶二娘且可说是替天行道，但几位姑娘先是对誉儿有解毒相救之恩，后又安排钟姑娘替我大理皇族、段氏家族解了围困，这其中议论哪一桩事，对我大理来说都是天大的恩情。” “如何能说是客气呢？” 黄蓉几人也不是喜欢拉拉扯扯的人，推辞了两句之后，便又和段正明共饮了一杯。 段正明放下手中的酒杯。 眼神微微一转，顺势看向钟灵，刻意露出了一抹不解和为难之色：“只是有一事，正明心中不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钟灵在饭桌上被人一口一个“女侠”地叫着，心中正欢喜呢。 见对方看着自己。 也没有多想，盈盈一笑道：“陛下你这么客气，想说便说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虽是如此，但段正明脸上依旧看起来一副为难的样子。 道：“据我所知，钟姑娘虽已是孤云派的弟子，可同时，似乎也出身万仇谷吧？为何……” 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 不过后面没说出来的内容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挑事儿的是钟万仇，丢脸的也是钟万仇，你钟灵作为钟万仇的女儿，为啥还要帮着外人来坑爹？ 对此。 钟灵却是不以为意。 笑着道：“噢，这个事情呀！是师姐她们教我的呀！” “师父说我的身世有秘密，说我不是我爹亲生的呢，要是我钻了地道代替木姐姐留在石屋里，和段大哥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我娘亲就会把我真正的身世说出来啦。” 钟灵本就性格单纯，也不喜欢多想，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不过这话却听得段正明、段正明以及巴天石等人一阵无语。 这小丫头。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然后就傻乎乎地跟着外人干上了坑爹的勾当？ 不是傻是什么？ 只有一边的段正淳瞳孔骤缩了一下，袖中双拳紧握极力克制住自己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心中则是已经开始思索了起来。 钟万仇的老婆甘宝宝正是他的姘头。 “莫非……”段正淳表面保持平静，心中却宛如掀起了一层惊涛好浪，不敢置信地暗暗嘀咕着。 不过，钟灵这句话透露出的另一个信息更加吸引段正明等人：“师父说”？——莫非她那位“师父”就在这附近？ 如此想来似乎就合理了。 否则。 以黄蓉几人的武道实力，怎么可能让段延庆这般武道高手忌惮？ 想到这里，段正明目光一亮。 看向钟灵和黄蓉等四人，试探着问道：“师父……莫非尊师就在附近？未曾问及尊师，倒是我的疏忽了，若是尊师就在附近，无论如何我也该设宴邀请才是。” 然而，从几人的神情中，段正明几人都看到了“否定”。 钟灵摇了摇头，讪讪一笑：“嘿嘿，我是三位师姐代师收徒的，其实还没见过师父呢，这些都是三位师姐和我说的。” 苏樱也微微一笑，道：“师父此刻正在大明呢，这些事情都是来大宋皇朝之前，师父交代给我们的。” 闻言。 段正明等人都是微微一愣，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一下子对这句话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 众人脸上才露出一个不敢置信的微讶神色。 所以……提前交代…… 从大明来这大宋和大理边境之地，以你们的脚力，少说也得大半个月以上的脚程吧？ 所以，你们该不会在说：你们的师父在大半个月甚至可能是一个多月以前，就预见了今天的事情？然后提前做出交代？ 想到这些。 段正明、段正淳以及桌上其他不经意地相互交换着眼神，显然在说：这根本不可能…… 约莫三两个呼吸之后。 段正明才抿了抿嘴唇，开口质疑道：“难不成……尊师早预料到了今日的事情会发生？” 段延庆的身份也就罢了。 毕竟有时候，消息的传播途径你永远也想不到，说不得就是以什么微妙的途径被孤云派给知道了呢？ 但……段正淳后宫起火乃是偶然性事件，甘宝宝带人来抓段誉是偶然性事件，钟万仇和段延庆合作陷害大理皇室更是偶然性事件。 这怎么可能提前预料？ 然而。 钟灵却一副理所当然、天真浪漫地样子，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的啦，我师父他可厉害了呢！可以窥见未来，料事如神，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对了木姐姐，说起这件事情……”钟灵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木婉清，道，“师父说，我娘亲会把我真正的生辰八字交给你，你快些拿出来给我看看可好？”